穿越之举世无双

第24章


不由惊的后退一步。苍老的身子微抖了一下。皣伸手虚扶一下,声音清冷如月:“穆御医可要小心点。”后者闻言竟是震惊一片,皣很不解他为何如此反应。若是为那脉搏也不至于此,莫不是他看出了什么。这老御医看来并无表面这般无用。
  “穆御医如何?”月正渊轻叩着龙椅黑眸深不可测。
  穆御医面色凝重拱手道:“回皇上,这位小姐脉象微弱,好似中过剧毒,毒虽以解,但却伤了心脉。恐怕……”说到此处穆御医一顿,眼光微闪。
  “恐怕什么?穆御医之说无妨。”
  “恐怕活不过二十岁。”一语如惊雷般炸开。
  “你胡说!”蝶舞清面色惨白,满眼愤怒。蝶舞轩薄唇紧抿,眼底闪过一丝痛楚。
  林之痕手指微颤,不可置信的望向那淡泊的佳人。活不过二十岁,那是只有五年吗?那娇小的身影立在风中翩翩若蝶,让人心底一阵触动。似想到什么,眉角飞扬,这小丫头真是狡猾的紧,一不小心就着了她的道。
  穆御医苍老的声音带着惋惜道:“恕老臣无能,开不出药方。”
  月正渊淡淡一应:“连目太医也开不出方子。这可难办呐。”五年,能做很多事。
  皣勾唇一笑,眼角微弯道:“皣谢过皇上关心。皣只希望这几年可以好好的陪伴家人,就已知足了。”
  林妃凤眸含泪,伏在月正渊的身上,声音哽咽道:“皇上,这样美好的人儿,臣妾看着都心疼。”
  月正渊轻拍她的香肩似叹息般道:“人各有命,会好的。”转向皣声线也柔和了几分:“既然蝶舞皣身体不适,就坐下休息吧。”
  皣回身淡然的走回席间,周遭各种同情怜悯的眼光,让皣眼底一片冰寒。朝那面色不佳的二人微微一笑道:“不用担心,皣儿没事的。”
  蝶舞清心疼的拉过皣儿的玉手,握在手里,忽而周身一震,眼底满是伤痛。见皣只是微笑着摇摇头。当下也不再多言。只是紧皱的秀眉不曾舒展过。蝶舞轩只是抚了抚皣的青丝,淡淡一笑,皣亦回以一笑。皣儿没事……
  “老臣告退。”穆御医得了恩准,被小太监掺扶着退下了。忽而耳际传来一道清冷的声音:“穆伯伯的恩情,皣儿绝不会忘。”脚步微顿,又徐步向前,脚步稳重如钟。看的小太监一阵咂舌:“穆、穆太医你……”
  穆御医回眸竟面若春风,竟有种仙风道骨的味道,拍拍小太监的肩膀道:“小公公刚来吧。还是多吃点药补补的好,以后来御医堂报我的名,我不收你钱。”抬步欲走似想到什么,一拍额际道:“瞧我忘了,老夫名……”
  “穆天一。”小公公未待他报就皆了口。眼底满是崇敬道:“先皇钦点的御前神医。”
  穆天一仰天一笑道:“神医?什么神医?都是虚名。老夫只是略懂医术而已。”说完精神抖擞的踏步而去。徒留小太监一人傻愣在那里。
  这神医果然是神医,精神头真足。
  宴会以林妃的惊世一舞终结了。那妖娆的身姿,火红妖艳。
  待散场皣面色惨白,依靠在蝶舞轩的怀中,蝶舞清面色焦急。朝中众人路过也纷纷侧目。蝶舞轩面色冰寒,冷眼扫过,不由遍体生寒,忙携了自家闺女离开。
  “皣小姐是不是旧疾犯了?”一罗轻纱映入眼帘,蝶舞轩身躯一震。终是抬眸望向她。
  勾唇淡笑明媚如初,仿若又回到那个林间。二人相望,似忘了周遭。眼见皣额际的汗珠以流了下来,蝶舞清内心一片焦急。欲伸手捞过皣,却被皣伸手拦住了。
  皣摇了摇头,轻微的动作却惊醒了蝶舞轩,暗骂自己真是该死。不管身在宫中,拦腰抱起皣快步出了宫门。皣见那一抹绿影,立于那里,落寞而孤寂,不由朝她眨眨眼,勾唇一笑。
  李雪琴亦回以一笑,清冷宫灯下,却显温暖。
  “皣儿……皣儿……”蝶舞轩将皣儿放至马车内,语气焦急万分,抬首对车外道:“速速回府。”
  马鞭一扬,马儿一阵嘶鸣。如箭般冲了出去,卷起阵阵尘烟。
  “皣儿,皣儿……”蝶舞清抓起皣的冰凉的手哈着气,满地满是疼惜:“皣儿,你又何至于此,这般伤害自己。爹爹若知道了又该心疼了。”
  皣看着这两张俊逸的脸满是担忧,心里一暖笑道:“放心吧。我没事只是经脉受损,养几日便好了。”接着小嘴一嘟道:“说好了不许告诉爹爹的,二哥可不许反悔。”
  蝶舞清真想撬开她的脑袋看看,什么时候了还在这里开玩笑。轻轻捏捏她的鼻子宠溺的道:“就你嘴贫。”
  皣吐吐舌头,见蝶舞轩面色严峻知自己这次吓坏了大家,拉起他的手道:“大哥不用担心,皣儿没事的。”
  蝶舞轩见她这般小心翼翼,叹了口气道:“皣儿受苦了,是哥哥没用。”
  “不许这么说,我也是蝶舞家的一份子。自应与蝶舞家共存亡。”皣面色认真,秋眸亮若星灿。
  三人忽而相视而笑,眼底是满满的自豪。对,我们蝶舞家自当共存亡。
  忽而浓厚的血腥味传来,马一声嘶鸣,不安的在地上踱步。
  三人对望一眼,眼底均是寒光。
  “主子,前边林子里有人打斗。”弑稳住马车,声音冰冷无情。
  皣眉头轻皱,好似哪里不对劲,抬眸见二人一脸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模样,不由一笑。可是皣不知为何心里不安,似试探的道:“大哥,我们过去看看吧。”
  “皣儿……”蝶舞轩本欲劝她别多管闲事,望向那秋水的双眸心有不忍。只得叹息一,朝帷幔道:“弑你去看看。”
  “是。”车身一轻,弑已飞身前去。皣满脸讨好的摇着蝶舞轩的胳膊,语带撒娇:“大哥最好了。”
  “啊!”一声尖锐的惨叫自林间传来,皣面色一凛,眼底满是杀意。蝶舞轩二人面色不善,刚刚那声音是蝶舞嫣。
  不消片刻,弑带着满身鲜血的人回来,皣刚好掀帘。就见蝶舞嫣满眼泪痕,眼底满是惊恐。身体颤抖的厉害。心里一惊道:“她受了伤?”
  弑不屑的将蝶舞嫣丢在车上,语气冷漠:“别人的。”
  皣一阵无语,忙遣二人将满是是血的蝶舞嫣抬了进去。浓厚的血腥味立时弥漫整个马车。蝶舞清摇摇头,怕是今天这一幕蝶舞嫣是一辈子都忘不了了。
  皣拿出手帕为她擦去脸上的血渍,蝶舞嫣仿若未闻,紧紧的抱住双膝,喃喃的摇头:“不要杀我、不要杀我。”
  蝶舞清面露不忍,她毕竟也是无辜的。
  “这东西谁给你的?”声音若深潭寒冰,皣眼底满是冰霜,冷冷的拿着蝶舞嫣的香囊。香囊不大,被蝶舞嫣挂在颈间。若不是为她擦拭血迹,皣也不会发现。迷迭花无色无味,混与勺草药却是致命毒药。只是……
  蝶舞嫣无焦距的双瞳终于落在那嫣红的鸳鸯绣上,忙伸手夺过紧紧的握在手里,身体退到车角,满眼戒备的望着皣:“这是我的。是我的。是奕给我的。你们不许抢走,都不许抢走。他是我的,是我的……”瘦小的身体,满身是血的蜷缩在角落,紧紧的将锦囊捂在胸前。模样可怜的令人心碎。
  皣葱指染着鲜血,媚而妖艳,缓缓的落于腿间,嘴角挂起一抹笑意,却阴冷至极。蝶舞轩面色凝重,欲出掌,被皣拦下。蝶舞清拉过皣的皓腕,面色渐渐舒展,不解的望向皣:“迷迭花……”
  皣冷眸一转道:“两虎相争,必是两败俱伤。迷迭花,自身便有毒性,若长久戴在身上,必会慢慢中毒而死。当真虎父无犬子。”
  见蝶舞嫣仍紧紧的将香囊捂在胸口,皣面色更寒,伸手欲夺过香囊,被蝶舞嫣躲开。弯月的小眼满满的愤怒,立时急红了双眼,她愤怒的拍开皣的手嘶吼:“滚!你们都滚!不要抢我的奕哥哥!亦哥哥是我的!是我的!”娇小精致的五官一片狰狞。
  白皙的手背微红一片,蝶舞清面色一寒,眼底一片杀机道:“皣儿,把她仍下去吧。”
  蝶舞轩拉过皣的手,欲给她上药,岂料她手一收。
  “啪!”清脆的响声突兀的想起。蝶舞嫣止住了哭,呆呆的望着那清冷的女子,声音哽咽:“你是谁?你为什么要打我?”
  “为什么?”皣冷冷一笑,一把夺下香囊,在她面前道:“这是何物你不知道?”
  蝶舞嫣似想到什么美好,唇角勾起,眼神迷离望着那对染血的鸳鸯声音飘渺不着边际:“是奕哥哥,奕哥哥说这对戏水鸳鸯就是我们两个。奕哥哥还说他心里只有我一个人。奕哥哥说即使后宫佳丽三千,也只宠我一人。其实我不在乎,只要他心里有我,我便知足了。”
  “即使他要杀你。”
  蝶舞嫣面色瞬间惨白,身体又瑟瑟发抖,发髻的金步摇叮咚直响:“不会的,那不是奕哥哥,一定是搞错了。不是奕哥哥……”
  皣将香囊放入掌中,内力一催,立时化为灰烬。迷迭香味慢慢散去。她也不是不知道,只是不愿意相信罢了。
  蝶舞嫣伸出的手搁浅在空中,眼底一片死灰。没有了,香囊没有了,满眼爱意的奕哥哥也没有了,什么都没有了。
  皣心中不忍,眼眸柔和了许多,拂过她鬓角的发髻柔声道:“为这样一个男人值得吗?”
  蝶舞嫣突然扑进皣的怀里,失声痛哭,声音悲苍绝望:“我爱他!我那么爱他,为什么?到底是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利用一个爱你的人,比杀了她更让人绝望。月如奕当真心如铁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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