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举世无双

第37章


蝶舞皣是天命之人,月华寺无空大师说过,她乃是天将下凡。一时蝶舞皣呼声极高,反对抗议之声越演越烈。京城亦开始骚动,若是旁人谣传,必是无人相信,可是月华寺的无空。那可是世外高人,曾预言月正渊执政30年,风雨无波。如今已过二十六年,当真是风雨帆顺。
  农田连旱三年,亦是无空大师闭关三天三夜诵经念佛求来的。无空大师在银月的信仰,即使无空说的话,那必就是真的。
  如此那蝶舞皣是天命之人,天将之身。通敌叛国之事,莫不是异常阴谋。蝶舞世家功高盖主,皇上终于忍不住,对蝶舞世家动手,终安了个通敌叛国的罪名,满门抄斩。
  一时百章奏折也送与皇城,蝶舞皣乃天将之人,杀不得。
  “杀不得?哼!”月正渊老脸满是寒光,幽幽深眸扫过下首的群臣。好一帮忠君爱国之士,好一帮良臣。真是好的狠呐。月正渊黑眸如利刃般直望向颤颤巍巍的李书文,这只老狐狸,竟也在其中,月正渊黑眸微眯,声音威严而低沉:“李爱卿,为何杀不得?”
  李书文双腿服软,被老大点名立时面色哭丧,为神马受伤害的总是我啊?但老大发话,谁敢不答。当下颤抖着出去,当即跪伏地上声音哽咽:“微臣罪该万死!罪该万死!”
  “说完再死不迟。”月正渊好不所动,端坐龙椅,龙目淡淡扫过他。
  李书文小心肝呐个跳啊,惨了惨了,这下老大生气了?自己死定了,小命玩完了。琴儿爹爹若有来生再当你的爹爹,爹爹也再不会逼你了,琴儿啊,没了爹爹可不能再那般惹人心疼了,爹爹没用,不能再照顾你了。我的琴儿……
  李书文抽抽鼻子,仍趴跪在殿上道:“那蝶舞皣乃天命之人,天将之身。必是神明下凡,若皇上利之以用,必是银月之福,皇上之福。”忽而声音一顿,又小心翼翼的道:“若杀之,便会被佛主降罚,到时……”
  “到时民不聊生,国无朝纲,银月必亡。”月正渊霍然拍案而起,龙目似喷火而出,每说一字眼底寒意便深了一分。
  “微臣罪该万死!”大殿百官皆跪伏在地,高呼万死。
  “朕不相信一个通敌叛国之人,会是天命天将,收了她只会是银月养虎,朕今日就杀了她。”龙袖负之身后,不在理会他们,不杀蝶舞皣,岂不是毁我江山。攥紧的拳头,青筋暴跳。“梅公公听旨。”
  梅公公忙垫步跪在殿首,红樱微白。
  “朕……”
  “父皇三思。”月如奕闻讯而来,在月正渊下旨前跪拜殿前,道:“请父皇三思。”
  “皇上三思。”百官呼应。月正渊龙目微眯,眼底寒光闪闪,好,好的狠呐。自己最疼爱的儿子,也来阻止,自己这一切也不知是为了谁。当真好的狠。
  “父皇请收回成命。”月如奕抬首,直视月正渊,眼底的崇拜之色,不知何时以消失余烬,只余那毫不相让的气势。温和俊逸的面容,此时满是威严,在这黄金大殿上竟亦是咄咄逼人。月正渊龙目一缩,望着自己的儿子,竟是这般的陌生,平时乖巧如他,又是何时如此盛气凌人。原来自己尚且还有不知之事,这世间之人,个个都想着这个皇位。个个都眼望着他死。
  月正渊似瞬间似老了十岁,颓然的坐在龙椅上,龙目满是苍茫。颤巍巍的抬起满是沧桑双手,这双手沾满的兄弟姐妹的鲜血,沾满了无辜之人的鲜血,到头来自己竟也落得个不得终的下场。报应啊、报应啊……
  颓然的垂下手,艰难的抬首,望着已人中之龙的月如奕,仿若又看到了三十年前的自己。那时他亦是这般冷漠,这般气势凌人。眼底终划过一丝赞赏。很好,很好,不愧是我月正渊的儿子,此生足矣。
  明黄大殿一片寂静,空气似凝结了般,丝丝沙漏声亦在磨挲着众人的意志。额际的汗珠滴滴滑落,亦没有人感执手擦拭。
  “都起来吧……”月正渊摆摆手,声音沧桑低沉。梅公公叩谢皇恩,起身回至龙椅侧。中终忍不住偷偷瞄了一眼,立时吓得垂下头颅。面色苍白颓然,好似突然经历风霜,老了十岁般。这般颓废毫无凌人之势的皇上,他从未见过,抬眸,见太子月如奕,仍跪在大殿之首,面色严峻冰寒,毫无平日温润之色。梅公公垂首而立,心中微叹口气,对那大殿之上的明黄也不由开始心疼,皇上一世强势凌人,叱咤风云,执手江山何时皱过眉头。此时被自己的儿子这般对待,就是在他心口插了把刀啊。
  自古帝王无情,哪知帝王无情便是有情。
  月正渊手指轻叩龙案,龙目微眯,又恢复那赤手风云的铁皇上。声音又恢复雄厚威严:“都起来吧。圣旨之事朕稍后再议。”终是妥协,对奕儿一直如此。
  “吾皇圣明!”大殿凝固的气氛此时才稍稍流散开来。偷偷抹把额际的冷汗,才觉自己背后亦是一片清凉。
  “退——朝———”百官抬首,不知何时皇上已下了朝堂。各自松了口气,见月如奕仍在殿上跪着,忙争相去扶起。
  “太子,皇上走了。快起来吧。”李文书满色担忧欲上前扶他,被那毫无温度的黑眸看了一眼,立时顿住了身。好冷……
  众人亦不敢上前,只能相劝。
  梅公公去而又回,走至太子面前福了礼道:“太子爷,皇上宣您去御书房。”
  月如奕眸色终是动了动,缓缓起身,抚了抚膝处的褶皱。淡淡道:“走吧。”
  梅公公领着月如奕出了殿堂,亦是众人也渐渐散去。宰相赵高快步追上李文书拱手道:“李大人。”
  李文书停步回礼道:“宰相大人。”
  赵高淡眉紧锁,捋着下颚的羊角胡子道:“李大人可知这蝶舞皣是何高人?”
  李文书摇首,只知她是一不亚于男子的聪慧女子,只是没想到竟是无空口中的天将之人。想起那日与世独立的月华女子心里也不由一阵惊叹。那般空灵出尘,世间仅有,天将之人不知是否,那平淡无波的秋眸倒是与那月华寺的无空,犹如一处。
  赵高见他摇首,只有暗叹一声,告辞离去。
  黄昏将至,皇宫之上漫天红霞似燃烧的火焰,灼人眼眸。
  第三十八章 [皇上太子]
  待至御书房,梅公公便躬身立在殿外。月如奕抬手缓缓推开雄厚的大门,抬脚迈入殿中,那苍老雄霸的背影,此时正静静的立于案前。双手置于身后,曾宽厚□的肩膀不知何时已微微的弓了起来,墨发间点点白丝盈盈若雪。月如奕眼眶一热,眼底的划过一丝暖意,冰冷渐渐融化。两人一父一子,一君一臣。静静而立,无行的空气此时萦绕着这份宁静。
  明黄身影终于动了动,缓缓回身,眸色平淡,似苍茫似看透万般。手扶着桌沿,一步一步的走至龙椅前,苍老的身影,不知为何略显吃力。月如奕面色挣扎,欲上前又硬生生忍住自己的脚步,眼眸微垂敛去眼底的复杂波涛。背后的皓手紧握,似在克制什么般,尖利的指尖在手中留下道道白痕。
  “奕儿,临朝听政有几年了?”月正渊倚在椅上,龙目微抬,淡淡的睿智历经沧桑犀利而威严。
  月如奕拱手福身道:“回父皇,已八年有余。”
  “八年了……”月正渊抬首,眼底满是承载的日夜风霜,都已经八年了……御书房的顶脊柱好似也都旧了,奕儿孩时顽皮,还曾在这碰过脑袋,当时留的血啊,可把自己吓了一跳。自己戎马一生,竟也会害怕,那般揪心呐。好似叹息般,声音缓慢而低沉,带着淡淡的回忆:“都已经八年了……奕儿也该亲政了……”
  “父皇……”月如奕眸色一紧,脚步上前,却在望进那沧桑无限慈爱的黑眸,生生顿住。父皇……为何要这般对我,让我如何恨的起来……
  福身行礼,掩住眸色的黯然声似颤抖,却字字如铮:“父皇正值龙虎之年,银月这般繁荣昌盛还望父皇。儿臣尚且年幼,对朝中之事万多不明。现在万万不可亲政。”
  月正渊忽而勾唇,精睿的眼眸看着月如奕淡淡摇首道:“父皇老了,不中用了……”几十年的重负好似这刻才真正松懈下来,缓缓舒了口气,从未这般轻松过。
  “父皇……”
  “阿德!”梅公公闻声,亦推门进来福身行礼道:“奴才见过皇上。”
  “传朕口谕,明日起太子月如奕临朝亲政,辅佐朕处理国内事务。”梅德一惊,心内波涛翻涌,皇上这是,愕然抬首,见月正渊声势威严,毫无半点柔色。当下压下心中的震惊,垂首应声:“喳。”
  月如奕面色高深莫测,看不出任何欢喜。淡淡垂首施礼,声线无波:“谢父皇,孩儿定不负父皇厚爱。”
  “朕累了,奕儿退下吧。”月正渊摆摆手,面色疲惫。
  “儿臣告退。”
  “奴才告退。”二人躬身行礼,便退至殿外。月如奕出了殿门便转首欲回府,却被梅公公躬身拦下。
  梅公公一张千娇百媚的面容此时却无了那般柔媚,亦是一个老者的淡定从容。微微福身道:“太子殿下请留步。”
  月如奕止步望他,对于这个从小便看着自己长大的梅公公,月如奕面色稍缓道:“不知梅公公何事?”
  梅公公闻他语气见软,不由松了口气道:“太子殿下,阿德只是一个奴才本不该多这个嘴。还请太子殿下勿怪。”见月如奕面色无恙,当下接着道:“虽然皇上不说,但是奴才知晓皇上如今身体已大不如当年那般了,由是最近几月,半夜经常犯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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