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举世无双

第59章


各取所谋,为何枉节生枝?
  林之痕,你又何必执着?本非同路人,何必强言欢……
  我本是异世幽魂,徘徊于此,亦是恩赐。千秋一梦,梦醒了,终究归去来兮。这里不属于我,我亦不属于这里。终究只是过客,与我与你亦是过客。
  不强求不奢望,只愿有时之日,做我此时该做之事,保我今世相依之人。于此无他。
  抬眸,秋水无波,若月华清冷。勾唇淡笑,将那抹涟漪隐于幽潭。浮云过处,岂会留痕。
  一世一人,泰山之巅又如何?孤独一世又如何?
  转身,远离那抹忧伤,却独留了那分痛楚。
  隐在桦树之后,弑不知为何,心底会般沉重。俊颜不展,一抹担忧划过眼眸。抬首望向那昏暗的府宅,除了微风一切都是那般平静。弑不知晓皣今日为何要来这将军府,平日林将军三请五邀,皣眼眸都未曾抬一下。只是今日,又是为何?
  正自迷惑,一抹白衣落入眼眸。秋波淡淡扫了一眼弑的藏身之处,继而抬步前行。弑倾身而下,落在皣的身旁。月光打在白衣之上,飘渺如纱,绝世的五官,亦朦胧了起来。
  二人徒步而行,一前一后,二人并未言语,一路安静。
  弑缓缓抬眸望着那纤瘦的身影,悄然无声,淡泊清冷,那离尘的飘渺,似淡了许多,却似多了丝沉重。一步一抬,不紧不慢,坚定平稳。
  “小四子……”清冷之声似月华,飘渺幽叹。
  “皣。”弑应声而道,指尖却似攥紧了几分。
  “你说……”负手而立,仰望清冷月华,秋眸微眯,声音缓而悠远:“人若没了心还能活吗?”
  弑略显惊愕,抬眸望向那刀削的侧颜,冰封之角一丝暖流破冰而出出,缓缓滑过四肢,没入百骸。一丝柔波渐渐浮于眼眸,刚毅的容颜,瞬时温暖如春,若冰山融化,涓涓流水缓缓流淌。明唇轻启,却是少有的温柔:“若想活便能活。”遗世独立,清冷如你,即使凉薄无心,离尘与世,只要你愿,心予你又何妨。
  皣缓缓勾唇,荡起一抹弯月,秋水盈盈,却是微波荡漾。既然如此,这般那般,又何必在意,人各有命。今早独饮足已,有心无心,又有何妨。
  回眸一笑,明媚如春,秋眸微眨,灿若星辰:“小四子,前些日子我从老头子哪里顺手借了几瓶好酒,我们今晚定要喝个痛快!不醉不归!”拍拍手,迈步前行,脚步轻快。
  “是顺手偷来的吧?”弑毫不留情的拆穿皣的谎言,亦是随步而行。
  “呃……小四子,借而不还那边是偷。借而还那边是借了。”额际一道黑线滑落,抬眸望着那面无表情的容颜,直觉无力。小四子为何总是这般呃、这般咄咄逼人、真不可爱……皣点首面上满是认真,分析的亦是颇有见解。“再说我们与穆老头,偷之说不存在。”
  弑淡淡的看其一眼,眼眸未抬,声音身后无波:“一坛清酒,一坛清水。”
  “呃……”皣尴尬摸摸鼻子,嘿嘿谄笑道:“清水养生嘛!穆老头最近火气旺盛,胃胀难耐,不宜喝酒,清水正好!清水正好!”
  “穆神医离过多日,不知皣从何得知穆神医……火气旺盛之说?有从何得知穆神医……胃胀难耐?”
  “这个……呃……小四子你不乖哦~你学坏了哦~唉……想当初我们家小四子那也是冰美男一枚,在蝶舞府那亦是魄力十足。只字片语,寒彻骨髓。唉……只是没先到,现在的小四子竟会变的这般婆妈。唉……往事不要再提,”
  “……”
  秋风萧瑟,凋零的落叶随风起舞,倚转空中,曼舞出最后一支流殇。
  芳香倚岸,明波荡,秋风卷帘,百叶苍。执一杯清肴,微荡,溢满厅堂,醇香。
  第六十一章 [碧玉那笛]
  小太监颤抖着身体,垂首跪在堂下,四周的寒烈之气似欲将其吞没,无尽的黑暗绝望侵蚀着他的感知,额际汗如雨下,四肢却一片冰凉。
  沉缓的脚步声,在身侧响起,而在他的心底却如钟鼓震荡。
  “你可看清了?”雄厚的身影透着无尽的威严,龙目淡淡扫过伏地的小李子。
  “回皇上,奴才并未真见其人,只是隐约见了一抹背影。高贵清佳,富贵逼人。那般气质奴才才会误认是娘娘,是否真是奴才不敢妄断。”虽然内心害怕恐惧的不能言语,天子面前,小李子还是小心翼翼的如实以报。
  “是与不是又如何?”月正渊黑眸幽深,眼底冰寒一片。靠在龙椅之上,以手抚额。点点阴冷溢至唇边,冷冷道:“无空大师有何交代?”
  “无空大师于月前闭关,至今未曾出关。奴才并未见到大师。”
  “你退下吧。”
  “喳。”小李子躬身退至玄关,回身将宫门带上。
  抬首望着艳阳高照,才觉得自己活了过来,后背早已湿了一大片。小李子抬袖无力的擦拭着额前的汗珠,才重重的舒了口气。伴君如伴虎,在皇帝身边当差,那都是提着脑袋的活,一个不慎便是身首异处。
  慎言,慎言呐!
  待那最后一丝光亮也隐在门外,黑眸幽潭越发幽深,昏暗的房间,越发孤寂清冷。伸手拿起桌上的那屡青绿,入手清凉顺滑,是上等蚕丝。
  月正渊望着手中的青绿,龙目暗光闪烁。
  女子皓雪素衣,青丝绢与胸前,面若芙蓉,黛眉如月,明眸星闪。芊指抚枝,嗅那一抹幽香,温婉如水。
  如今寒枝独立,佳人已去……
  ……
  “夜。”深沉的声音威严而坚定,负手而立,黑眸精光迸射,咄咄逼人。
  黑影一闪,一道人影单膝跪在案下。面容均被黑布包裹,只露出一双冰冷的双眸。嗜血的煞气,周身萦绕,静静等着那明黄之人的命令。
  “媚可有消息?”龙目紧紧锁住那抹黑衣,迫人的气势,让整个房间气压瞬间降至低谷。
  “一切如常。”
  “好。”黑眸晶闪满是自在必得的霸气。“既然那些老狐狸按耐不住,露出了尾巴,那就好好的拉出来遛遛。”
  “圣上,那名单之上还有一人,不知……”黑衣人稍稍抬首,眼底一片肃杀。
  “他?”浓眉微敛,黑眸微眯,淡淡摇首道:“先别动他,留着……还有用。”
  “遵旨。”俯身行礼,便欲闪身离开。
  “等等……”月正渊忽而叫住他,来至案前,提笔写下几个字,亲手交与他,眉梢凝重郑重道:“将这字条交至无空手中,不管用何方法,一定要交与他。”
  “遵旨。”黑衣人接过字条,藏于袖中,身形一闪便失了踪影。
  月正渊回首,抚摸着龙椅的金镀,入手冰冷。指尖用力,龙首扶手顺势扭转,轻微的哒哒声自手中想起。待龙首转至一周。“嘚”一声脆响,龙首应声而断歪向一侧,断裂处一片光滑,本应搁置龙首处一个拇指大的圆孔露了出来,黑漆漆闪着寒光。
  月正渊至袖中拿出一卷宣纸,手指大小,隐约可见点点墨迹。月正渊将其塞入圆孔中,纸卷瞬间消失与圆孔之中。龙袖一拂,龙首已回至原处,竟看不出一丝缝隙。
  昏暗的烛光闪动,映着纤素帷幔,增添了几分暖意。
  天已渐渐入秋,虽凉爽了不少,却还是又几分闷热。兰儿一手支着下巴,一手扇着风,坐在桌前。不时张嘴打几个哈欠,迷幻的眼眸立时晶莹闪闪。终受不住困意,扇风的手势亦是弱了下来,皱着小脸,脑袋若小鸡嗑米似的,依着手腹一点一点。
  皣刚放下手中的书卷,便看见这副场景。缓缓起身顺手拿过榻上的白衫,走至兰儿身前,轻轻的盖在娇小的肩头。兰儿似寻了温暖般,清秀的五官舒展开来,依着手臂,寻了个舒服的姿势又朝肋见拱了拱,咕哝一声,便舒服的睡了过去。
  皣不由莞尔,难得见兰儿这么安静,倒是比平时可爱了几分。
  见那眉梢轻皱,皣心底一软,不由暗暗摇首叹气。皣不止一次交代兰儿,自己习惯晚睡,让其早些歇息。只是阑额每次都坚定的摇首,死死扒住门檐,说什么也不走,并信誓旦旦的道做丫鬟的就要比主子睡得晚起的早。那清秀的小脸,满是认真,让皣差点忍不住笑出声来。
  无奈叹气,皣知晓兰儿的固执,若是不答应她,指不定还能干出什么傻事。
  对于兰儿的偏执,皣是又好笑,又不忍。曾几次,皣趁兰儿睡下,去了趟暗阁,每次回来便见这小丫头,蹲在皣的门前,双手抱着膝盖,缩在檐下,也似今日般,不安的睡着了,清秀的小眉头,还不时一皱一皱的。
  自那以后,皣睡前便给兰儿点上一支安魂香。无色无味,对身体并无危害,一夜好眠。
  对于兰儿皣已习惯了她的唠叨,习惯了不时傻傻呆呆的耍宝,这般贴己的人儿,皣亦是真心待她日自家姐妹,视为亲人。
  皣推开房门,如水的月华泄满屋帷。轻轻将门带上,皣信步走在庭院,夜风清冷,吹拂着面颊,让人也不由精神一振。
  慵懒的倚在回廊的柱子上,皣闭上眼眸,感受着夜晚的宁静。
  忽而一抹寒光迎风破竹而来,皣秋眸霍然睁开,秋水凝波,一片寒冷。皓腕清扬,云袖迎风起舞。“叮。”幽寒的匕首直末柱子之内,箭尾颤抖,点点蓝光闪烁。
  皣眸色冰寒,足尖一点飞身而起,指尖银光微闪,一抹寒光瞬间朝那竹间射去。
  幽竹微动,继而回复平静。皣浮在半空,发丝飞扬,绝美的五官,清冷若月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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