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生不息

第二回 天目寻故


天目山庄早在几百年前就名彻宇内,论财力,天目山庄操控着江浙一带的盐茶金石,论武力,天目山庄已经孕育出两个飞仙,五个平仙。现在的庄主孟连钟修身两百余载,几近飞升至平仙了。天目山庄下有五大延堂:化春堂,伏夏堂,素秋堂,寒冬堂,天目堂。各堂均有分堂主,堂下教众若干,修玄参义,练气生丹。此外,华春堂堂主羁尘志精医术,仁心妙手;伏夏堂堂主吕昌辉重行拳,功法最多,尤以轻功为上;素秋堂皆女子堂主流涵宁,蕙心兰质,不为须让;寒冬堂堂主谢苍华掌管刑法,奖惩赏罚,明厉分毫;天目堂专修丹药,堂主冯止默,却是众人心往之所,修仙界丹药从来都是热门的东西。
    萧近峰曾经与天目山庄有过不解之缘,与那庄主孟连钟乃是患难之交,还与素秋堂的堂主流涵宁有过一段难忘的往事。萧近峰打定主意,就带着小铭君赶赴天目山庄。
    以萧近峰的修为,本来几个时辰就到了,可是路上这孩子不让人省心,一会哭一会尿的,可把老道折磨坏了,用了大半天的时间,这一老一少才到了天目山庄门口。
    抬眼望去,天目山庄,气宇不凡,恢宏别致,掩映成景,让人心中清澈又心怀敬慕。刚刚巧,有两位年轻的弟子,从门里出来。萧近峰近身相语:“两位仙童留步,敢问此地可是天目山庄?”
    两人打老远就看到一个落魄的道人抱了一个不大的孩子,正好奇低语呢。左边的一个施礼言道:“道长有礼了,不错,正是天目山庄,不知道长有何贵干?”
    “可把老道给累坏了,快带我去见你们庄主,就说故人萧近峰有事来求。”
    “哎呀,真是不巧了,道长,我们庄主最近在闭关,还要等两个多月才能出来。”
    “这……”萧近峰就是一蹙眉,“也罢,老道再低一次头,带我去见素秋堂堂主。”
    两人就是一愣,在他们印象中素秋堂素来不与外人打交道,更不要说与外来的男人打交道了。“道长,只怕这个很难从命啊,流师叔一向怪癖,不愿男人靠近素秋堂,我们带你去你进不了不打紧,我们还会遭受牵连。”
    萧近峰摇了摇头,“这涵宁还是老脾气。”
    “两位只需引我到附近即可,接下来能不能见到就跟二位无关了。”
    “道长,你还是别去了……”二人还没说完,萧近峰左手一扬,两颗“凝气丹”落在两人手中。“如此可以了么?”
    两人登时双目放光,惊诧之余,慌忙道:“些许小事,道长随我来。”
    这“凝气丹”虽然是比较低级别的丹药,却也不是随便能得到的。拿天目山庄为例,普通弟子,一年才能领到三颗,表现差的只能领到两颗。所以两人这才变化这么快。
    素秋堂位于天目山庄的后院,中间隔了一条河。穿过一片竹林,两人停了下来,“道长,前面就是素秋堂了,我们就此告辞了,你老自求多福吧,实在不行及早离开,以免有不必要的麻烦。”
    “二位有劳,请!”
    萧近峰望着不远处静静的素秋堂大门,就是一阵心潮澎湃,那个曾经与自己有过千丝万缕的女子还好么?那个对自己又怨又恨的女子会怎么面对他呢?“哎,既然来了,就豁出去了!”
    萧近峰近身叩门,从里面出来两位素衣背剑的年轻女子,面带寒霜,目露敌意。前面一个厉声喝道:“哪里来的野道人,赶紧滚开,小心姑奶奶剑下无情!”
    “小小年纪,就如此暴躁,怎么寻仙问道?老道与你们堂主是旧识,烦劳通报一声。”
    两个小姑娘闻言更加生气了:“你没有看到门前的字牌么?男人禁足!”
    “这个好办,待老道拆了这字牌不就可以了?”话音刚落,衣袖一挥,一阵劲风眨眼间把字牌击得粉碎。
    这下两个女子傻眼了,愤怒地转过身拔出宝剑,连挑带刺,招招奔老道的要害。萧近峰不想过多纠缠,肩膀一耸,飞身而起,脚尖“啪啪”两声点中两人的中府大穴,拧身而入素秋堂。
    素秋堂大厅内,流涵宁正面无表情地端坐着,旁边竟然坐着一个中年男子,此男子面如冠玉,剑眉朗目,端的是一表人才。这男子不是别人正是伏夏堂堂主吕昌辉。
    “师妹,你怎么就不听我的劝呢?师傅他老人家闭关出来以后就要云游了,庄主一位尚在空缺,你我联手,才能在以后争取到更多的利益啊。”
    流涵宁一脸的平静,仿佛吕昌辉所说的她完全不知道似得。“我说过多少次了,我对庄主的位置不敢兴趣,你还是回去吧,以后不要来了!”
    “师妹,你怎么这么绝情呢?我为什么来找你,你难道不知道我的心么?”
    流涵宁一下子就站了起来,素手一拍桌子,“二师兄请自重,修道之人早已忘记儿女私情,以后休要提起,如若不然,莫怪我翻脸不认人。”
    正在这个时候,萧近峰已经寻到了大厅。侧耳在窗外一听,正在犹豫怎么进去说话,一个黄装女子急匆匆跑了进来。“启禀师父,堂里闯进来一个道人,带着一个孩子,打碎了门前字牌,还打晕了念恩念情师妹。”
    “什么?”流涵宁这一次是真生气了。吕昌辉一看,表现的机会来了,只见他同样愤怒地一拍椅子,“不知死活的人竟然敢扰乱素秋堂,做师兄的今天既然赶上了就要管一管,师妹且在这里稍等,待我抓他过来。”
    流涵宁,没有说话,轻轻地坐了下来,吕昌辉正要飞身而出,萧近峰抱着丘铭君已经站在了门口。
    “哈哈,不敢烦劳相请,我老道自己到了。”
    流涵宁,看到萧近峰进来,先是一怒,然后就是无比地慌乱和错愕。“你,你,你怎么来了?”
    “其实我也不想来,只是今天有迫不得已的事情,才厚着脸皮打扰。”
    “哼!”流涵宁生俏的脸上有气恼,也有怨恨。
    吕昌辉一看,两人好像是以前认识,更加憋了一口气。“呔,哪里来得野道人,也不看看什么地方,这是你来的地方么?赶紧赔礼滚出去!”
    萧近峰看这个吕昌辉十足的小人模样,就生气了。“哦?那你怎么能来?”
    吕昌辉有些得意地说道:“我是她师兄,我来看望他!”
    “这样啊,我是她以前的朋友,我也来看望她。”老道不疾不徐地说着。
    “你……”吕昌辉忽然有些语塞。急忙转头望向流涵宁,“师妹,这人你认识么?不认识的话,我来打发了他。”
    流涵宁静静地说出了几句让吕昌辉几天也想不明白的话:“师兄,你该走了,小妹不送了。”
    如此地下不了台阶,吕昌辉的眼睛里几乎喷出了火来。临走经过萧近峰的时候,还恨恨地抛下一句:“等出了素秋堂,再要你好看。”
    “好,我等着。”
    流涵宁屏退左右,收拾一下情绪,“说吧,到底什么事,不要说你就是来看我的,这么多年不来一次!”
    “那个,涵宁,我这次呢,还真是来看你的,顺便求你一件事。”
    “哼,男人满嘴谎话。求我办事是唯一的目的吧。”流涵宁气恼地大口地喝水。
    萧近峰好像被看穿了似得,“你说什么呢,我以前不是有很多俗事未了么,怕牵连你,怎么来看呢?”
    流涵宁眼镜一亮,“那现在事情都办完了?”
    萧近峰又是一脸无辜,“还没有完全办完……”
    “我就知道,你永远有办不完的事情,我也有重要的事情,你求我办的事不用说了,我没空!”
    萧近峰急了,“涵宁,你别赌气啊,现在只有你能帮我了,你帮我这件事,你以后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真的?”
    萧近峰面带决绝地勉强笑着,“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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