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神偷有点冷

71 大结局之终结篇


    短信铃声很熟悉,只可惜……并不是米兰的手机,而是从一旁的宾客席里传来的。米兰觉得有些哭笑不得,正常来说,信息传送出去也要几秒吧。即便白以晨会回复,也不可能这么快的。
    米兰朝声音的来源走去,手机被一件米色外套压着,是天野的。她抬头看向远处闹得正欢的众人,觉得还是给天野送去。
    可她刚拿起手机,就看到难以置信的东西。手机屏幕上预览的内容正是她刚才编辑的信息。米兰有些懵了,她再次拿出自己的手机重新发了一条短信,收信人依旧填"白以晨"。
    十几秒后,天野的手机再次响了。这一刻米兰的心情五味杂陈,打开收件箱,几千条信息,全是她发的。她紧紧握着那个手机,忽然觉得很想哭。
    天高气爽,风轻云淡,小提琴和钢琴还在演奏着欢快的曲子。两对新人和众人玩成一片,欢笑声不绝于耳。可是米兰却再也无法融入进这美好的氛围中。
    ……
    "再罚你喝一杯!你这个护花使者怎么当的啊,怎么能让两个新娘子掉水里?"林聪把装满红酒的杯子推向天野。
    "刚才明明是她们两个内斗,牵连了我这个无辜路人……"天野笑着连连推脱。
    "宁可杀错不可放过,快干了这杯!"加恒也凑了过来,和林聪一起灌他。
    天野哭丧着脸冲远处喊道:"米兰,快来救我!"
    众人的视线一起转了过去,米兰孤独地坐在宾客席里,低头看着手机。
    天野全身的神经都紧绷了起来,顿感不妙,对众人说:"我去看看米兰,你们先玩,待会我再来赔罪。"
    木桥不过几十米长,可天野却走了近20分钟,他很害怕,恐慌,难过,不想面对。这一天到底还是来了,他原本可以让林聪给米兰一个废号或是遗弃这个号的。可是他太贪心了,他想知道米兰的心情,想每天都看到来自她的短信,不止想靠近她的人,还想靠近她的心。
    天野不知道自己最后是怎么走到她面前的,当米兰抬起头时,他没有看到预想的泪水,只是在她眼中看到了淡淡的失望。他没有解释,也无法解释。
    两人相视沉默许久,还是米兰先开口打破了僵局,"所以那条在la的信息不是他回复的,那么他现在在哪里?"
    天野一怔,眸中流露中痛苦的神情,"真的不能忘了他吗?忘了他有那么难吗?我承认我是有私心,米兰,我真的好怕失去你,我也想过你早晚有一天会知道真相,可是我就是控制不了我的心……"
    "如果你不想告诉我,那么我可以自己查。"米兰轻叹一声,"只是天野,你这样做真的有些伤到我了。"
    天野亲眼看着她在自己面前转身,他上前一大步猛地把她拥进怀里,紧紧地抱住,"别去找他了,求你,不要抛下我,我害怕,好害怕一个人。"
    彩信见这边情况不对,拉着林聪赶了过来……
    彩信按住了天野的肩,叹息道:"让米兰去吧,如果你真的爱她。这样是留不住她的。她和白警司……也挺不容易的。"
    米兰的目光淡淡扫向林聪。
    林聪慵懒地笑了笑,"不好意思,之前我老婆拜托我骗你,我没办法拒绝……"
    天野终于缓缓地松开了米兰,闷声道:"他一直在x市。"
    得到自由的米兰二话没说,直接打电话给旅行社,订了最快一班飞机回x市。
    经过长时间飞行,米兰终于再次踏到x市的土地上。大钟上的时间是晚上7点,米兰走出机场,心中感慨颇多。
    她一直以为白以晨躲在美国不想见她,所以在天野的央求下陪他走了许多个地方,旅行散心。与这个城市一别半载,错过了这里的冬去春来,错过了绿叶复苏,也错过了热情的夏天。如今又入秋了……
    计程车一路开到墨园外面停下,米兰走在红色的枫树下,落叶被扫至道路两旁,她沿着这条路一直走,最后停在门牌12号前,按响了门铃。
    来开门的依旧是白恩惠,这次她看到米兰时的表情和上次相差甚远,眼神也变得很复杂。
    米兰还穿着在马尔代夫的那身夏天的衣服,在机场随便买了条围巾就跑来了。冲白恩惠微笑道,"你好,请问白以晨在吗?"
    白恩惠把门让了出来,"进来说吧,米小姐。"
    白恩惠去厨房倒茶,米兰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她四周看了看,白以晨似乎不在家。忽然感到小腿很痒,米兰低头一看,一团毛茸茸的东西从沙发底下钻了出来……
    白恩惠把茶壶放在茶几上,“是我哥养的猫。”
    米兰也笑了笑,诧异道:“原来他喜欢猫吗?”弯下腰把那只猫抱了起来,待看清它的脸时,米兰明显的一愣。这是一只虎斑猫,而且这只猫长得……好像她以前行动时戴的那个面具。非常像,就像她的面具活了一样……
    白恩惠见她这副震惊的样子忍不住笑了,“我哥有时候会把这只猫抱进屋里,和它说上很久的话。”
    米兰的鼻子有些发酸。
    “很巧的是,它的名字也叫米兰。”
    米兰猛地抬头,眼眶已经湿润了,她好像忽然明白了什么……
    “在和平大街11号,他开了一家侦探事务所。”白恩惠抬起手腕看了眼表,把一枚车钥匙递给她,“九点下班,你现在去还来得及。”
    米兰感激地道了谢,取了车冲了出去。一路上她都在想,这次再见到他,她一定要把误会全都解释清楚。
    事务所里的灯光是暖黄色的,装潢摆设是复古风,桌椅很像旧时代法庭用的那种材料,看起来显得很庄重。
    外厅等候了挺多人,似乎生意很不错。米兰在前台还遇到了一个熟人……
    一个戴着眼眶很呆板的年轻人对着电脑屏幕认真地输入着什么,听闻有人进来也没有抬头,“请问是第一次来吗?需要您的身份证登记。”
    “我……”米兰想了想,还是从皮夹里拿出身份证,递给他。
    对方接过低头一看,“米小姐是吧。”然后又猛地抬头,“是你!”
    米兰朝他笑了笑,“你好。”她对这个人的印象很深刻,在消灭x团伙的那个晚上,是这个男孩告诉她枪是假的。他好像是白以晨的助理吧?没想到他竟然跟着白以晨辞职来了这里。
    年轻的助理激动地站了起来,“你……你总算肯出现了……”说到后来,一个七尺男儿的眼中竟然泛起了泪光,“你知不知道,我们头儿找你找得有多苦……你也太过分了,那天他虽然没有回头就上了去la的飞机,可是他后来也搭了最快一班赶回来了啊……就算你要惩罚他,也不需要消失半年这么久吧,你知不知道他……”
    小助理摘下眼镜,用袖子蹭了蹭眼睛,哑声道:“太过分了,你竟然把他丢在这里一次都没回来过,太过分了啊!”
    米兰的眼眶也红了,“所以,我是来道歉的。”
    助理走出柜台,用双手替她打开办公室的门,愤愤不平道:“你自己去跟他解释吧!”
    米兰忐忑地走进办公室,白以晨正在低头整理资料,把厚厚一沓文件转移到另一个文件夹里,听到开门声,他有些烦躁道:“你怎么又不敲门就进来,外面还排了几个客人?”
    他穿了一件深蓝色毛衣,露出一截白衬衫的领子。给人的感觉很清新,专注工作的模样也很帅气。
    米兰默默把门关上,呆愣着看了他好一会才小声道:“白以晨……是我,我回来了。”
    白以晨握着文件夹的手猛地一顿,没有说话。
    米兰走到桌前,又重复了一遍,“然后……这次我不会再走了。”
    白以晨缓缓抬眸,他的脸上看不出什么情绪,只是眼瞳中却刮起了愤怒的风暴。冷笑道:“这句话你说过多少次了?”
    “我……”米兰一时不知该如何解释这段时间发生的事,关于那个手机号的事,还有陪天野旅行半年,连她自己都觉得很混乱。
    白以晨从办公桌里走了出来,用冰寒彻骨的目光将她上下打量一番,“怎么穿成这样?”
    “我是从马尔代夫赶回来的,那里的气候和x市差挺多的。”米兰低着头,避开他咄咄逼人的目光。
    白以晨闻言淡笑,似是自嘲,“马尔代夫。”
    米兰赶紧解释道:“因为朋友在那里举行婚礼,我才去的,后来我用最快的速度赶来见你了……”她显然已经开始语无伦次了。
    “所以你朋友的婚礼举行了半年是吗?”
    “……”
    白以晨往前逼近,米兰本能地退了两步,“不是的,这件事比较复杂,我……唔。”
    她的手腕被他死死抓在手里,他的另一只手抬起了她的下巴,双唇愤怒地封上了她的唇。米兰没想到会这样,只觉得大脑里嗡嗡的响,思维也不能理智的转动了。
    白以晨的吻很热烈,毫无缠绵的意思,像是忽如其来的风暴,让她措手不及,不容她躲避半分。他的舌尖已经探入她的口中,霸道地吸-吮啃咬。
    米兰退无可退,颤抖着双手环住他的腰。
    白以晨把她逼至角落,抓起沙发上的公事包丢向一旁。动作有些粗暴地把她压在沙发上,他的双眸因为愤怒而变得更加幽深,“相比你的话,我更相信实实在在的占有。”
    米兰小声说:“可是在这里……那样……不好吧?”
    他贴在她耳边暧昧地低语,“所以不要叫出声。”
    米兰的脸瞬间就红了。
    他将她的双腿抬高,把裙子猛地掀了起来,毫不费力地撕去里面的阻碍。在看到她两腿间的阴影时,他的呼吸开始沉重起来。
    “白以晨……”米兰在他这样的注视下感到有些不自在,太突然了,她觉得这一切发生的都太突然了……
    白以晨没有理会她的震惊,将自己裤子半褪,扶住某个坚-挺的部位硬生生挤入她的身体。
    没有任何前戏,米兰疼得眯起眼睛,抽气不止,这才发现他是在惩罚她,用这样的方式……惩罚她。
    白以晨停在里面没有动,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因痛苦而皱起的眉,他应该更狠心的,相对她对他做的那些伤害,这样的惩罚算得了什么?他为什么要心疼,为什么要心疼?她又什么时候心疼过自己?这个女人她没有心,她就是上天派来折磨他的。
    米兰蜷缩着身体,不适地往沙发里缩,却没有制止他的行为,甚至没有说一个“不”字。
    他一直看着她,没有错过她每个动作,甚至是一个细微的表情。最后……妥协的人还是他。
    白以晨抽身退了出来,颓然跪在地上,身下的那个部位还在欲求不满地抗议着,可他不想再那样惩罚她……惩罚自己了。
    他抓起米兰的手,将半边脸贴上她柔软的掌心,声音因为而变得低沉黯哑,“即使你对我做了那么过分的事,即使你一次又一次的离我而去,即使我不停在强调不会再爱你,可是我骗得了别人,却骗不了我的心。我爱你,非常非常爱,我中毒太深,已经无药可救了。我一直在想,我要和你保持一段安全的距离,我要保护好自己的心,不要再让它受到你的伤害。可是到最后……我还是输了……我还是要把自己的心掏出来摆在你面前,由你来决定是否伤害它。”
    米兰的心一紧,她知道白以晨骨子里是个很骄傲的男人,除了那晚旧工厂发生爆炸前他乞求自己不要走,这是她第二次看到他放低了姿态,把自尊放下向她认输……她看着这样的他觉得好心疼,伸出另一只手轻抚他的脸颊,柔声道:“爱情的世界里哪有什么输赢之说,如果真的有,那么我们在一起,也算是……双赢吧?”
    白以晨站起身来,眸中已染了些许笑意,温柔地捧起她的脸颊,再次吻上她的唇。
    虽然已经不是两人的第一次,米兰还是忍不住有些害羞,只不过害羞之余,是主动的顺从。
    两个身影很快又陷入沙发里,交-缠到一起。白以晨轻柔地吮吻着她的皮肤,双手揉弄着她胸前的两团柔软,耐心地点燃她的,直到她完全进入状态,迷离着双眼邀请他时,他才将自己的全部送入她的体内,和她融为一体。
    米兰知道外面有人,所以咬着唇不敢叫出声来,可是她半隐忍的低吟却让白以晨更加的欲罢不能,或许是想了她太久的缘故,他每一次抽-插都兴奋地近乎失控。
    ……
    助理还是个未经人事的大男孩,由于他坐的柜台离办公室最近,还有个可以开关的小窗口,是以里面的声音再压抑,他也可以听到个大概……此刻他的脸已经红透了,敲击键盘的手指激动地颤抖,频频打错字。
    忍了两个小时,里面还在缠绵着……他觉得忍无可忍,不能再忍,于是借口推了等牌号的客人,拿起背包落荒而逃,临走前将一个牌子挂在事务所的门外。
    牌子上写了八个字:东主有喜,暂停营业。
    ……
    三个月后,意大利米兰。
    白以晨牵着米兰的手站在一所展厅前,将一张邀请函递给门口的侍应生。
    侍应生打开邀请函看了下,礼貌性地微笑,“是白先生和白太太啊,你们的位子在a排12和13座,最中间的位置。”
    白以晨点了点头,“谢谢。”
    米兰凑到他耳边小声道:“我以前执行任务来这里套偷过文件,这里的画很值钱的……”
    白以晨忍不住笑了,宠溺地点了点她的鼻头,“你这是职业病不改吗?”
    米兰摊了摊手,“我只是技痒而已,可以偷出来再放回去啊不是……”
    白以晨的手在她腰上轻轻地捏了一下,用带有暗示性的口吻说道:“你是嫌力气太多吗?既然这么有力气,昨晚还喊不行了?”
    米兰的脸微红,“你……”她决定还是不说了,反正她说什么都很容易被反驳,惹到这位还要在晚上弥补他……
    白以晨说以保守的一天三次来计算,那么她离开了半年也就是一百八十天,用一百八十乘以三,得出的结果是她一共欠了他五百四十次。米兰反驳过,“那周末也要休息吧?”
    白以晨是怎么说的?“抗议无效乘以二,你现在欠我一千零八十次。”
    米兰:“……”
    “表现不满乘以二,你现在欠我两千一百六十次。”
    米兰:“……你赢了。”
    白以晨好奇地看着她,“你在想什么?”
    米兰这才回过神来,低笑道:“没什么。”她把视线转向大厅,赞叹道:“还真是富丽堂皇。”
    两人进入了展厅里的席位,天野和彩信他们都到了,已经入席,大家都坐在a排。米兰和白以晨也走了过去,和彩信加恒等人一一打了招呼,到天野那里……天野看都不看他们一眼,冷哼一声别过头去,故意靠到彩信身边的位置。于是a排只空出了米兰和天野中间的位置。
    众人都是受到了戴砚的邀请,今天是他的个人画展。刚得到消息时所有人都很惊讶,只有米兰觉得很欣慰,她知道画画一直都是戴砚的梦想,今天小如也来了呢。
    前三幅画已经展出,米兰听到身后的专业人士对他的作品赞不绝口,也替他感到很高兴。
    画展进行到一半,有一个人姗姗来迟……她看了眼手里的邀请卡,发现位置自己被占了,还好,a排还有一个空位。她猫着腰入座,朝一旁的米兰打招呼,“嫂嫂好。”
    白以晨看了她一眼,“恩惠,怎么这么晚才来?”
    “中午和爸一起吃饭,耽误了。”她甜甜一笑,“爸爸还让我好好说说你们俩,他老人家迫不及待想要抱孙子呢!”
    米兰一怔,白以晨往米兰耳边凑了凑,轻舔她的耳垂,“老婆,你听到没?”
    白恩惠假意捂住眼睛,“你们俩走到哪里都要秀恩爱……真是够了……”
    坐在旁边的天野不满地干咳了两声,他转移话题,指着前方的画,对彩信道:“你看那个画,我觉得画工虽然没的说,可是表达的东西好像有点压抑。两个小孩,一个在金摇篮里,一个在破旧的床上……”
    白恩惠皱眉看向天野,“我哥的画风虽然偏向现实,但也算不上压抑吧。”
    天野一愣,“你是谁啊?我又没有在和你说话。”
    彩信小声道:“是白以晨的妹妹。”
    天野一听来劲了,他正有满腹的邪火没地方发呢,“果然是有什么样的哥哥就有什么样的妹妹。一样那么讨人厌。”想了想,又补上一句,“再说今天是戴砚的画展,你怎么好意思把什么都说成你哥的。”
    白恩惠没想到这个人态度这么恶劣,气得脸颊有些红,“戴砚也是我哥啊!我不想和你说了!”
    “分明是说不过我。”天野摊了摊手,“不怪你,这叫上梁不正下梁歪。”
    “你……”
    白以晨和米兰双双看了过去,然后默契地相视而笑。米兰忽然想到了一件奇怪的事,“为什么恩惠会是戴砚的妹妹?”
    “因为戴砚是我哥。”
    米兰陷入震惊中不能自拔,“你说什么?同父异母?”
    “同父同母。”白以晨轻叹一声,“小时候父母离异,他跟了母亲,我跟了父亲。后来失散很多年才联系上,我才知道我们的母亲已经……”
    米兰往他怀里靠了靠,“原来是这样,难怪从第一次在天台上,我就觉得你们很有默契呢……”
    白以晨把她搂进怀里,在她的发丝上落下一吻,“上一辈已经不幸福了,所以我们才要圆满了他们的幸福。”
    米兰点了点头,“一定。”
    白以晨的手滑向她的小腹,在她耳旁吹气,“所以我们要多生几个小孩,努力圆满。”
    米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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