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清龙棺之汗王秘藏

第27章


反复回忆着这段时间以来的每一个细节,越想越觉得不太对劲儿。伸腿踹了一脚鼾声如雷的大牙,把睡得正香的大牙给搅醒了。
大牙睡得正香,被我弄醒后,有些气急败坏,迷迷糊糊地告诉我有什么事明天再说,现在说啥也听不进去了,困得要命。
我瞅了瞅睡眼惺忪的大牙,压低声音告诉他,我好像知道谁是背后阴我们的人了。
大牙正张着大嘴打哈欠,听我这么一说,立时就清醒了,瞪着眼睛问我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是不是睡魔怔了?
我听了听外面的动静,压低声音告诉大牙,我怀疑柳叶有问题!
大牙赶紧翻身坐了起来,咧着大嘴盯着我问道:“啥?你说谁?柳叶?”
我赶紧冲他比画了一下,示意他小点儿声,然后郑重地点了点头。
大牙晃了晃脑袋,撇着大嘴说道:“来亮,不是我说你,你小子咋总怀疑柳叶呢?要说这姑娘对你也不错啊,连我都看得出来,她对你可有点儿意思,你咋能总这么想人家呢?再说了,咱们出生入死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也算是生死之交了,你这么说,我实在不敢苟同。”
我长叹了口气,让大牙先别激动,冷静下来好好捋捋。我也不希望这是真的,不过想来想去,总觉得这事有点儿别扭,如果不是她暗中通风报信,还真是出了鬼了。
等大牙情绪稳定一些后,我接着说道:“大牙,你好好想想,咱们的事谁最清楚?你和我不可能对别人说,除了你我,只有柳叶知道咱们的底细,要不是她出卖咱们,怎么咋总那么寸呢?”
大牙被我这么一问,也有些拿不准了,摸着脑袋也不吭声,也在琢磨着这些事。
我瞅了一眼大牙,掏出两根烟,扔给大牙一根,都点着后,狠劲地吸了一口,让大牙再好好想想,我们前两天刚回北京,连家都没回,从医院出来后就去了于麻子那里。可是结果呢,东西转眼就被偷了。还有今天这事,不可能还有别人知道,怎么这么巧就碰上打闷棍的了?而且连钱都不要,单单就抢了只盒子?
我喋喋不休地唠叨了老半天,最后大牙也点了点头,自言自语道:“要照你这么说,还真是这么回事,现在回头再想想,柳叶确实值得怀疑。”
说到这里,大牙狡黠地看了我一眼,坏坏地一笑:“行啊,来亮,你小子挺阴啊,人家就差投怀送抱、以身相许了,可你倒好,还这么提防着人家,真可怜了人家一片春心啊!”
这小子说着说着就下了道,我冲他一摆手,喝斥道:“去,去,去,给我滚一边去!咱说正经的,别扯那些用不着的。”
大牙嘿嘿笑了笑,眼眉一挑,冲我皮笑肉不笑地点点头:“行了,行了,不逗扯你了,你有话就说,有屁就放吧!”
                  三十一 分道扬镳(1)
我蹑手蹑脚地走到房门前,把耳朵贴在房门上仔细地听了一阵,门外静悄悄的,并没有什么声音。
我拉住门把手,突然把房门给拉开了,赶紧冲外面扫了一圈。
门外就是篱笆院墙,墙外密林掩映,墙内满园清香。隐约还能听到湖水从闸门冲下的湍急声,丝丝微风拂面。看样子,外面并没有人监视我们,我这才又小心地带上门,然后压低声音分析了起来,让大牙也回忆一下,就说在坟圈子,柳叶无论从装备匕首的手法到迅速出刀的身手,我感觉都不像她说的是参加军训还有一些野外活动就能学到的,绝对是出于本能的反应,比我俩的反应快了可不是一点半点。
还有,以柳叶的工资,怎么能买得起那么贵的车呢?就算是贷款买的,一个姑娘家开个越野车,总觉得有些不太协调。但是,从另外一个方向上再考虑,最适合我们行动的无疑就是越野车,好像这车就是专门给我们预备好了似的。要说在北京的小白领上班,买个代步车也并不足为奇,但是一个老师买越野车当代步车,可真就有点奇怪了。
大牙频频点头,也承认以柳叶的经济实力,开这种车确实有些勉强。
我点了点头,接着问大牙,还记不记得在孟家岭水下悬棺那儿遇到的大白鱼了?
大牙立刻点了点头,冲我哼了一声:“那还能不记得,差点连命都没了。”
“那你觉得那只怪鱼好不好对付?”我接口问道。
大牙上下扫了我一眼,反问我道:“你不也和它交过手吗?这还用问?”
我冷笑了一声,告诉大牙,当初他在水下昏了之后,可是柳叶把他救上来的!据柳叶说她用匕首在水下刺伤了那条怪鱼!可是就我们俩大老爷们和那条大鱼在岸上相斗都很难占到便宜,她一个姑娘在水下却很容易地就击退了那只凶狠的怪鱼,不可疑吗?
就我们俩这身水性,竞速游泳,估计不行,但是在这水泡子里弊气潜泳,一般人我还真不服。不过当初在水底下,很明显,柳叶高出我俩不是一点半点。她说她从小就学游泳,是小时候练出来的,我觉得不太可信。
大牙的嘴越张越大,一脸的惊愕,眉头都拧成了一个疙瘩,那表情就像吃屎似的一样难看。
半晌我们都没有吱声,屋子里静得可怕,只能听到我俩“怦怦”的心跳声。
我咽了口唾沫,摇了摇头,这些事要是不细想也就罢了,仔细一寻思,值得怀疑的地方其实远不止这些。不说别的,就拿这次说事儿,我们从发现地洞到进到洞下也就是一顿饭的时间,要不是她通风报信,还有谁能知道呢?
大牙长叹了一口气:“唉!如果背后捣鬼的真是柳叶,实在是难以接受。不过,来亮,我可得提醒你,这事咱俩现在也只是怀疑,谨慎可以,千万别对人家表露出来,万一要是误会柳叶了,人也就得罪透了。那姑娘要是生气了,后果可是很严重啊!”
这个我怎么会不知道,如果我真的误会了柳叶,冤枉了她,以我对她的了解,她肯定是与我们老死不相往来。这么长时间的接触,别看柳叶什么事都嘻嘻哈哈、大大方方的,但是柳叶对感情似乎极为敏感,也极为脆弱。
平时好几次闲聊时,每当说到她的家庭或是朋友时,她都是很婉转地岔开了话题,从来没有听她说过她的家人或是朋友的事。只是听她说了一次她的那枚戒指是她母亲给她的,别的关于她家里的事儿,她一概只字不提。
                  三十一 分道扬镳(2)
有时我和大牙说起小时候的事情,她在旁边总是听得很入神,一脸的向往,但是却从来不说她小时候的事,也不知道她的家庭是什么样的家庭,她的童年又是什么样的童年。
大牙琢磨了一会儿后,有了主意,冲我说道:“来亮,要不这样吧,明天你唱红脸,我唱白脸,这恶人的勾当我来干,大不了我得罪她,咱也有个缓和余地。退一万步来说,就算是把她冤枉了,大不了她对我有意见,你俩该咋地还咋地,我又不和她过一辈子!”
我冲大牙“呸”了一口:“你别整事,说着说着还整上一辈子了,你就知道人家能和我过一辈子?我以前也不是没和你说过,像她这种女人,当朋友最好,要是做老婆,就咱这粗人,根本就过不了人家那种高品质的幸福生活。人家是块玉,咱可不是匠人,接受了这种人,就是接受了一定的高度,你以为那是啥好日啊?”
大牙把嘴撇得跟瓢似的哼了一声:“你可拉倒吧,装啥犊子啊,水仙不开花,你装啥大瓣蒜啊?鲜活漂亮的大姑娘摆在你面前,你不动心?你真以为你是柳下惠啊,别整得自己多高深似的,我跟你说,结婚这回事,根本没有什么门当户对,两个人要是都咬文嚼字的,那根本过不了日子。”
我见大牙越说越来劲儿了,赶紧冲大牙摆了摆手,示意他打住,可别再往下扯了,说着说着咋说到结婚上来了,还是把眼前的事给整明白吧!
大牙连着打了两个哈欠,伸了个懒腰,然后冲我摆了摆手,建议我还是暗中观察观察再说吧,这事要是没有真凭实据,最好别轻举妄动,以免伤了和气。这种事就像往木头板子上钉钉子,钉上去容易,拔出来难,就算拔出来,钉子眼是弄不没的,到时候更尴尬。
第二天早晨,一阵敲门声把我和大牙给吵醒了。
勉强睁开眼睛,晃晃悠悠地拉开门,这才发现外面已经大亮了,敲门的不是别人,正是柳叶。
看我和大牙睡眼惺忪、眼珠通红的样子,柳叶明显有些疑惑。前前后后地打量了我们一圈,问我们昨晚上干什么去了,怎么睡了一夜还这么没精打采的,眼珠熬得比兔子还红。
我伸了个懒腰,揉了揉发胀的眼睛,哑着嗓子说:“连憋屈带窝火的,哪有心情睡觉,就跟躺在刀刃上差不多,那心得多大才能睡着啊。”
柳叶愣了一下,脸色刷地一变,盯着我问道:“胡哥,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是不是话里有话啊?”
我也没想到柳叶会有这么大的反应,眨巴两下眼睛,苦笑道:“什么话里有话啊?我说话办事可从来不会当面一套,背后一套,我有啥就说啥,大萝卜就酒,嘎嘣脆。”
大牙眼见情势有些不对,在柳叶背后冲我不停地挤鼓眼睛,往前跨了一步,就把我挤到了他的身后。然后冲柳叶笑道:“妹子,大清早的别和他犯这口舌,他那是睡毛愣了,还说梦话呢!用不着理他,走,走,走,咱出去吃饭去!”说完,大牙手一伸,拉着柳叶就出了门,临出门还冲我偷偷地使了个眼色。
我站在屋里反省了一下,也没有觉得刚才我说的话有什么问题,按说平时柳叶也不会这么敏感,挑我的小字眼。也不知道今天是怎么了,火气怎么这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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