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清龙棺之汗王秘藏

第42章


瑿珀,虽然不是头一次听说,但是的确是第一次见过。琥珀是佛教七宝之一,种类众多。从传统习惯上来讲,透明的称为琥珀,不透明的琥珀称为密蜡。如果从专业角度来分的话,黄色系的称为金珀,红色系称作血珀,蓝色系称为蓝珀,绿色系称为绿珀。而正常光线下是黑色,在强光照射下透出红色的就是“瑿珀”。
董三爷轻轻托起这面腰牌,告诉我们,瑿珀自古就极为珍贵,古籍中记载瑿珀为“众珀之长、琥珀之圣”。而瑿珀又以樱桃红最为贵重,但是有一种最特殊的是黑色的,在正常光线照射下并不透明,但是在强光照射下,会显现出醉人的深红色,被视为极品瑿珀。
一番话说得头头是道,我和大牙也是受益匪浅,连连咂舌。
董三爷把腰牌放回原处,指了指沙发,笑着对我们说道:“净顾着说话了,倒忘了招呼你们坐下喝口水了,待人不周啊!来,来,先坐下喝口水吧。”
我和大牙连声说着不敢当之类的话,也就坐了下来。刚一坐定,我冲董三爷抱了抱拳,开口道:“董三爷,这次我们哥俩来打扰您,并没有别的什么事,上次为了我们俩的事让三爷您费心费力,一直都过意不去,今天特意登门道谢,真的很感谢三爷仗义伸手,我们哥俩自是感激不尽。”
董三爷冲我摇了摇手,示意我不用客气,然后慢条斯理地说道:“咱们用不着这么客气,老话儿讲啊,一回生,两回熟,咱们也打了几回交道了,再瞎客气都别扭,到家里来就是为了都轻松一点儿,你再这么说,我可真有点过意不去了。”
大牙一听,点头随着笑了笑,然后把手袋轻轻地往旁边放了放:“三爷,于老哥估计和您说了,前段日子我们哥俩也不在北京,这才委托于老哥把钱给了您,并不敢多耽搁。这不,我们哥俩刚刚回来,带了点小礼物,也是我们的一份心意,还望您笑纳啊!”
董三爷瞅了一眼纸袋,脸上表情一滞,用有些责备的口气说道:“要说你们小哥俩可真是太多心了,这件事谁也不要再提了。东西你们带回去,心意我领了,东西我是不会收的,真是收了,我的初衷也就变味儿了,你们说是不是这个理儿啊?”
大牙刚要再吱声,我赶紧把他拦住,解释说:“我们哥俩并没有别的意思,能认识您,实在是我们的荣幸,我们哥俩只是想借个机会,表示一下,这样以后再有什么不解之处、为难的地方,起码我们心里也舒坦一些,如果真是不收,我们还真拉不下脸来再来麻烦三爷您了。”
董三爷听我说完后笑了笑,点了点头,用手往博古架的方向指了指,告诉我们,来而不往非礼也,也不好就这么收下我们的礼物,那架子上的东西也不知道有没有我们能看得上眼儿的,就随便选一件吧,礼尚往来,就当是“当账”,相互交流学习了。
“当账”是古玩交易用语,是说以物易物、等价交换的一种形式,各取所需,这种情况十分常见。董三爷这么说,我赶紧晃了晃脑袋,告诉董三爷,我们这东西根本没法和他架上的宝贝比,纯是天壤之别,这个是万万使不得的。
董三爷听我说完后哈哈大笑,指着架子上的东西告诉我们,这些东西大部分都是他刚入行时摆弄的玩意儿,也不是什么“俏货”,有的更泛着点“妖”气,不过多少也算是有些渊源,就没舍得扔,说实话,也就算是工艺品,要说是宝贝,那可真是挨不着边儿呢。
我也不知道这话是真是假,不过心里多少踏实了一些,自嘲地笑了笑。我见董三爷眉目表情倒也是一番真心,估计也是这些东西未必值几个钱,但是也不好意思挑那些瓷瓶,本来自己就是一知半解,万一看走眼,以为不值钱,而实际上要真是出入太大的话,反而显得我们有些不识时务了。
中国陶瓷世界都闻名,这东西有时看着不咋样,还没有现在烧的花瓶漂亮呢,但是实际上的价值有时做梦都想不到。陶器无小器,这东西走眼的几率最高,正因为这东西身价无顶,所以现在的仿品赝品才到处都是。
                  四十七 相骨(1)
我东瞅瞅西瞅瞅,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原因,感觉看哪个都不像是赝品,都像是价值连城的宝器,最后看了半天,还是拿起了那面瑿珀腰牌。这东西要是品相完好的话,价值多少我可不能估量,但目前这个品相,我估计价值也就是在五万元左右,毕竟残品无全相,价值就会大打折扣。
我的手刚拿起这面腰牌,眼角的余光突然瞥见董三爷好像怔了一下。我心里一动,装作是随便看看的样子,又轻轻地把这面腰牌放了回去,眼睛打量着别的东西,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问董三爷:“三爷,您这面牌子有年头了吧?”
董三爷刚才的惊愕之情稍纵即逝,此时脸上又恢复了平时的神态,目光炯炯,淡淡一笑,身子动也没动,指着那面腰牌告诉我,这面腰牌是面虎头牌,祖上之物,破损有些严重了。料是好料,但是从品相上来看,也就只是件工艺品,应该是大清的东西。
我听说祖传之物,心里不禁庆幸,幸好刚才眼尖手快,真要是托到手里,还真是骑虎难下了。不过这“虎头腰牌”的名字怎么这么熟悉,好像是以前在哪里听说过呢?
我假装看着别的物件,皱着眉头,背对着董三爷,冥思苦想。大牙就在我的旁边,刚才的话也听得真真切切,见我眉头紧锁,又看了一眼那块腰牌,有些莫名其妙。
虎头腰牌……虎头令牌!
猛然间,我终于想起来了,这“虎头腰牌”在行地七公老六武曲的笔记本中倒是提到过这名字,说是当年努尔哈赤曾经留下一面“虎头令牌”,让他们听从持牌人的差遣,那人不就是多尔衮吗?
眼前这块“虎头腰牌”可能会是当年那块吗?还是仅仅就是巧合呢?
想到这里,我就觉得心里翻江倒海一般,实在是不敢再往下多想了。如果这块腰牌就是当年的那块,那董三爷既然说是祖传下来的,难道这董三爷会是多尔衮之后?如果真的是这样,也太让人匪夷所思了。从眼前这块腰牌的用料及雕工来看,的确不像是普通平民百姓家能拥有的东西,越看感觉越像是武曲所提到的那块腰牌,难道真的就是?
一时间,我思前想后,百感交集,心里顿时就乱成了一团,很多事情交织混杂在了一起,竟然突然间找不到头绪了,不知道应该从哪里入手。但是我心里清楚,看似像是一团乱麻,不过只要找到了线头,顺着线头再往下捋,很快就会理顺,一切难题自然也都会迎刃而解了。
我赶紧冲大牙使了个眼色,让他先拖住董三爷,我好静下来想想。
大牙眨巴了几下眼睛,总算是明白了我的意思。指着一只五彩的瓷花瓶,没话找话地问董三爷这只花瓶是不是本来应该是一对的。说是他爸妈结婚时好像就有一对这种瓶子,后来也不知道搬家给弄哪儿去了。这瓶子是不是过去插干巴花的还是有啥别的用途。
董三爷呵呵一笑,告诉大牙这只花瓶原来还真就应该是一对,而这只花瓶是他在一九七几年那阵子下乡时,在老乡家里要来的,瓶子应该是清末民初的东西,民窑的东西,画工还算不错,只是胎质差了些,摆着玩的。
要说大牙干别的我并没有底,要说白话起来,跟人瞎侃那还真不是一般人就能比得上的,大牙说得嘴丫子都冒了白沫了,顺着董三爷提到的下乡开始说了起来,从上山下乡到包产到户,从改革开放到自由经济,也不管董三爷爱不爱听,就口若悬河地白话了起来。
                  四十七 相骨(2)
我趁着这工夫,从头到尾把整件事情梳理了一遍。假设董三爷就是多尔衮的后代,那么这面虎头腰牌肯定就是努尔哈赤当年留给多尔衮的那块,那这董三爷就极有可能知道关于行地七公的一些事情,而珠子的事情自然也是心知肚明了。
这样说来,我们当初找他看珠子,他能叫出这珠子的名堂也就不足不奇了,而且对我们的珠子表现得极有兴趣,甚至要花钱来买也是情有所原。如此推理,那天桥上算卦的老头会不会也是董三爷指使的呢?
我仿佛是黑夜里看到了一盏明灯,心里豁然开朗。多日的抑郁阴霾总算是露出了一丝缝隙,可以长出一口气了。偷眼看了看正和大牙谈笑风生的董三爷,越来越觉得这个人实在有点高深莫测。而想让董三爷开口说真话,肯定是极不容易,根本就没啥指望,除非是董三爷老年痴呆了,否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儿。
没办法,看来也只能行招险棋,先探探虚实了。想到这里,我转过身子,正听到大牙和董三爷聊着知青下乡的那段历史,我便试探性地问了句:“三爷,您祖籍应该也是北方人吧?”
董三爷一愣,看了看我,冲我处变不惊地笑了笑,不置可否,反问我道:“哦,怎么这么说?”
我从容自若地呵呵一笑,告诉董三爷,我多少懂得一些玄学之术,不过只是个皮毛。三爷的骨胳宽大,背阔腰圆,所以才猜测他是北方人的血统。说完这几句话,我故意收口不说,而是注意观察着董三爷的表情神态。
董三爷意气自如,不动声色,只是往前微微探了探身子,冲我说道:“我倒是听于麻子说过,说小老弟可不得了,祖传的一套风水阴阳本事,相天度地,本事可不小啊!我向来对这些玄学命理也很感兴趣,奈何资质鲁钝,也看不太懂,不知道通过这骨胳怎么还能看出来是哪里的人呢?”
我坦然镇定地慢步踱了过去,又坐回到了沙发上,不露神色,盯着董三爷的眼睛,开始“忽悠”起了相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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