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闱乱:逍遥帝妃

172 孤凰何处卧(一)


    “你……说的没错!”启睿唇角扬起一个好看的弧度,轻声道,“在本王眼中的确只有她一个人才是女子,其他的人,不是本王瞎了看不到,而是人心真的太小,他总喜欢先入为主地让一个人住进去,然后便再也不愿放她出去了,哪怕这个人很霸道,强占了他所有的空间甚至生命!”
    “你说的太美好了,美好到让我现在便想马上去杀了她!”夜枭芸原本妩媚的双眸忽而多出了几分狠绝,她几乎就是咬牙切齿地说着话。
    启睿一哼声,不过管自己摇了摇头,不多做解释。
    “你不信?”夜枭芸将手中的飞镖又转移进了几分,直生生地顶着他的喉咙,似乎稍微一偏手便会要了他的命。
    启睿终是沉缓地叹了口气,有些无奈又慵懒地将她的玉手拿开:“你当然没什么不敢!”他一双凤目斜睨着这夜枭芸,很有点嘲讽她的意味。“不过,你也该知道,本王从来都是个吃软不吃硬的人!”他说话的语气永远都是这样地波澜不惊,只是稍微带点眼睛的人都能看得出来此时此刻他的表情并不善意。
    他猛地转过身对上她灵动的眼眸,那一刹那,夜枭芸仿佛见到他的神情变得狠戾无比,那样的绝情且冷酷。根本不似这个坐在轮椅上安然瘫痪一辈子的男人。
    “胆子还真是有够大,就不怕我这镖锋无眼?”夜枭芸迅速掩饰住了自己的表情,只是以一副淡然的面目见他。
    启睿冷然摇头道:“不是镖锋无眼,是我知道你有眼睛,只要你不愿意杀我,这死沉沉的废铁何来什么本事?”
    “启睿,有时候我真怀疑你的腿疾到底是不是真的,你这样一个睿智的人,怎么会……”她只是默默地将目光移到了他平稳放着的双腿之上,从心里说,她也为这样一个霸气的男人而感到惋惜。
    “人无完人!”启睿的解释很简单,说难听点就是不想解释,他又问,“想说什么就尽快说吧!”
    “王爷既然这么急着赶枭芸走,那枭芸便说地直白点好了!江漠北身边的女人姓刘,名蔓樱!”她一口气说完,随之含笑瞅着他。
    启睿原本翻书的动作一下子就停了下来,整个人仿佛陷入了沉思,只是唇中不经意地念叨着,果然是她,果然是她!
    夜枭芸淡淡一笑,对不起漠北,爱情永远都是自私的,所以她不得不想尽办法让刘蔓樱这个祸水离开他。
    另一面,驿馆之中倒是来得个安静,总是给人一种大喜过后会有大悲的感觉。
    说是为了逢场作戏吧,江漠北天色还没亮的时候便已经溜进了她的房中,随后就一直陪着她,看着她,将她的每一寸动作尽收眼底。
    天色渐冷,刘蔓樱不过心不在焉地捅着桌子上的暖手炉子,眼睛却一直紧紧盯着门,顺道于不经意中同样细细地打量着江漠北的一举一动。
    最是奇怪的是,这两个人关起门来一呆竟然就是一整天,连用膳的时间都忽略了。说句实在的,自然也是极为引人遐想的。
    多年以后外头也一直都还有野史说起这段闭门故事,想及也不失为一段佳话。
    傍晚时分,门外有侍卫小声道:“皇子殿下,属下有事禀报。”
    “进来说吧!”江漠北搁着腿抿了一口茶便唤了外头的侍卫进来。
    那侍卫见着在一旁管自己挑灯煮茶的女子,稍稍犹豫了一下。江漠北只是说,“夫人面前,无需避讳什么,直言便可。”
    “是!”侍卫微微一拱手便道,“殿下让奴才去寻找的东西已经找到了,只是实在找不到齐全的,听说那梁国刘陵被万箭穿心城门曝尸后尸体只是被随意丢在了乱葬岗,而且当时人已经烂了,听说头一天便有野狗来……”
    “砰!”话音未落,只听得一声瓷器破碎的声音,江漠北循声望去,刘蔓樱面目僵硬,手也在轻轻颤抖着。
    他赶忙屏退了眼前的侍卫,急急走去,站着将她的小脸搂在自己腰间,无言,只是任由她哭个够。
    果不其然,刘蔓樱哗地一下便哭了出来,虽然这样的结局也已经在了最坏的打算之中,但想及皇叔生前也是何等风光的一个人,死后竟落得一个死无全尸,甚至还被野狗争食,这让她如何能接受?
    “皇叔虽有负于父皇,可平心而论,从小便待蔓樱如明珠,向来将好东西都收着藏着偷偷塞给蔓樱,就是自己的父母也不过待我如此,而且……十多年的生活,他亦是我生命中不可缺少的人,何曾料到今朝竟会落得如此下场。”她眉头紧皱,说得咬牙切齿,“那场阴谋,我恨他们入骨!”
    “我知道你心头承担了太多的东西,但是蔓樱,抛下这一切好不好,我会替你承担你的一切,只要你能开心,只求你能安心!”江漠北抱住她,说的深情。
    蔓樱一怔,不由得有些尴尬的朝他笑了一笑。
    江漠北回之一笑,只是那笑却如月下昙花一般。瞬间点亮了他清俊的面容。蔓樱一呆愣,其实漠北何尝不是一个如王者一样的男子,他也可以居高临下的漠视着尘世间所有人,完全能够高傲地对所有的人都不屑一顾
    “听说狗皇帝邀请你我……夫妻二人一道去宫中赴宴是吗?”哭够了,刘蔓樱静静地靠在他的臂弯里,双眼瞅着他衣服上淡雅的纹路,忽而便想起了这件已经被推掉的事情。
    江漠北一愣,只是定了神看她,“是有过这事儿,只是前些日子就已经派人回了这事儿!”
    “现在可还能再答应?”蔓樱问着,但语气分明就是在告诉那江漠北想尽办法一定要答应!
    果不其然,漠北应了一声道:“好,那你有什么打算?”
    “我不想再过这种戴着面纱见人的日子了,我本就没什么错,又凭什么要为了那些贼子畏畏缩缩。他们不是都以为我死了吗?那好,我就还偏生要正大光明地站在他们面前,让他们一辈子不好过!”刘蔓樱从鼻息中发出藐视的哼哼声,反正这张脸也掩饰不了一辈子,越掩饰他们反倒是越怀疑了。更何况,喝了这么久的药,她的一口好嗓音也早就变了,身子也比之前丰腴了一些,更显风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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