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枪挑乾坤

第69章


  安兰也吃惊地道:“我们小时候听说南方闹邪教,不料这关山红竟然是邪教的余孽,太意外了。”
  玄正道:“是意外,当年他自动在我孤独的时候给我缓手,原来他是有目的,有阴谋的,他的阴谋就是坑杀三湘人物,为‘罗浮宫’邪教报仇。”
  安家姐妹愣几乎怔住了。
  玄正又道:“师祖受了重伤,他正在仙岩石养伤,唉,我又要去找关山红,师祖也想着你姐妹的安危,这些事情叫我真难办。”
  安梅侍候过方传甲,她立刻对妹子安兰道:“阿兰,这一回我们回仙岩石,方爷爷那么关心我们,他受伤了,我们应该去侍候他老人家。”
  安兰点点头道:“也好叫相公安心去找关山红那恶魔。”
  玄正心中喜,他举起酒杯,笑笑道:“我先谢谢你姐妹,师祖有福了。”
  他见安家姐妹喝干杯中酒,便又道:“明天选两匹快马,我送你姐妹一千里。”
  一千里若是走路需半个月,骑马不过三五日,安家姐妹精于马术,若是他们快马加鞭只不过两三日吧!
  玄正果然陪着安家姐妹往西行,他一路驰马,却也在想:“要到什么地方去找关山红?”
  半路上,他忽然想起一个地方,那便是长安城东大街的太白楼。
  玄正也想起太白楼的那个中年穿马褂的,记得那夜他把自己迎入太白楼,当天夜里还是由关山红给的腰牌。事隔多日,不知道这人还在不在太白楼,不过从表面上看,太白楼好像也是关山红的。
  玄正一念及此,他的精神大了。
  他对安家姐妹道:“我多送你们一程,然后再去长安城。”
  安家姐妹当然高兴,长安城离仙岩石更近了。
  穿过秦岭十八盘山路,遥望秦川百里,玄正在马上指着一条山道对安梅,道:“这条山道直通仙岩石,你们快马一鞭,日不落就会赶到,师祖见了你们一定会很高兴,便也对他老人家的伤大有益处。”
  安梅与安兰二人好一阵叮咛玄正,方才洒泪而别。
  玄正真的感动极了,侠骨雄心,柔情万千,真叫他不知将来怎么办?
  他看着安家姐妹翻过一道山峰,这才拍马直往长安方向疾驰,这时候他恨不得马上进长安。
  玄正已经看到长安城了,他的坐骑穿越过一道河堤,却突然发觉一个女人掩面哭,那女人边哭边大声叫:“我不想活了……”
  就在她的哭叫中,便“扑通”一声往河里跳!
  玄正马上看得清,他想也不多想一下,便飞身跃向河水中。
  他还大声叫:“喂,跳不得呀!”
  他暴伸一手抓住那女人的衣裙,果然把女的拉住,那女的一挣未挣脱。回过身来便抓住玄正,两个人在水中互相抓,只不过等到二人上了岸,才看清了那女的把玄正拉拖上岸来。
  玄正昏迷过去了,光景还真叫人弄不懂。
  这条小河水深不过一丈多,便河宽也只有二十丈,玄正可以游黄河,怎会把这小河放在心上?
  玄正确实昏迷了,他看上去面上泛灰青。
  那个女人却站在他身边双手叉着腰,从这女的面上看去,她是那么的冷厉与阴毒,却又带着在分冷笑。
  玄正如果看清这女子的面孔,只怕他绝不会跳到水里去救人。
  女的冷笑自语:“好个一条龙,你果然回长安来了,我等了我三天,哼,你把老娘的相好宰了,是吗?看老娘怎么收拾你吧!”
  她拖着玄正的双足,拉到柳林中,那儿还停了一辆篷车。
  这女人又在自语:“八月节就快到了,也算给关爷一个好礼物,嘿……”
  马车已经转到大道上了,只不过好像不是去长安。
  马车不但绕过长安城,马车也绕过了咸阳继续往西北方驰着。
  便在这时候,迎面有个骑马的过来了。
  赶车的女人抬头看,便不由得失声叫起来:“喂!是你呀,这么多年没见你的面了,今天算是有缘份,可叫我碰上了。”
  那骑马的先是一怔,遂招招手,道:“天不早了,我还要往家里赶回去,再见了。”
  不料,女的忽把马车打个横,立刻拦住骑马的人,她浅浅一笑,道:“别回家了,跟我去个地方吧!”
  骑马的摇摇头,道:“司徒大姐,你要不拦我嘛!”
  女子吃吃笑道:“我便老实对你说,我那儿有个受伤重的人,等着找个名医却又找不到,想起几年前你替我治过伤,医道高明没话说,咱这儿有的是银子,跟我去吧!”
  她露齿一声笑又道:“我可不是麻烦你丁大夫去游山玩水,是去救人的,你的职业不是救人吧?”
  丁大夫,也真巧,他老兄每三年节赶回家,如今这是中秋节,他按往例又回来了,只不过他却在半路上遇上他实在不喜欢的女人。
  这个女人也是“酒邪”水成金的相好,与李嬷嬷都是好姐妹,“毒祖宗”司徒不邪就是她。
  自从水成金与石玉搅和一起之后,司徒不邪已经有一阵子未见水成金的面子,却不料关山红突然找到她这里,关山红也告诉司徒不邪,水成金已经被玄正杀了。
  关山红告诉司徒不邪,玄正烧了他的万花楼,他一定会去长安城,因为玄正只有找到长安城的太白楼,才能找到他。
  关山红要司徒不邪在大路上等玄正,一定可以等到玄正。
  她果然等到了,而且她制造了一个混乱局面——她跳水,便也在混乱中动了手脚,把玄正迷倒。
  司徒不邪要丁大夫去救治一个重伤的人,那个人也正是关山红带在身边的石小开。
  石小开被玄正枪挑下腹,到现在小便还会由伤口溢出来——石小开的罪受大了。
  关山红也请了三个大夫,却都摇摇头走了,如今……
  她不但不叫丁大夫走,她还冷笑着从腰里取出一把尖刀在她的手上玩弄着。
  丁大夫只好点点头,道:“好吧,我跟你去看看。”
  司徒不邪立刻收起尖刀,笑道:“我发觉不但有银子好办事,有刀更好办事。”
  她跃下了车辕,便手拉过丁大夫的坐骑,笑道:“大夫,长途骑马多劳累,上车去坐着吧!
  她当然怕丁大夫拍马跑掉,她太小心了。
  丁大夫无奈何地翻身下马,于是,车后面拴了两匹马。
  司徒不邪笑对于大夫道:“我的车上有个客人睡着了,你别惊动他。”
  丁大夫只有点头不开口,他攀着大车上去,便也发现果然有个“睡”在车里。
  丁大夫并未多看,只因为睡的人歪着面还穿着一身新衣衫。
  马车又启动了,司徒不邪心中实在高兴,她不但捉了玄正,而且还把西北的名大夫“请”来了。
  她高兴的几乎要唱山歌了。
  车里面,丁大夫坐得不舒坦,他推推身边的人想躺下来,忽然一瞪眼,因为他发现好人竟然是玄正。
  司徒不邪绝对想不到玄正会丁大夫坐有交情。
  丁大夫惊讶得几乎叫出声音来了,他轻轻地翻开玄正的眼睛看一遍,立刻明白玄正中了(被禁止),玄正的身上本是湿湿的,如今已经干了,丁大夫再摸摸玄正的脉象,便肯定的心中思忖:“鬼使神差,也算玄少侠命不该绝,遇上我丁良。
  他从怀中掏出个小瓶子,里面放的尽是解毒散——只因丁良在关外行医多年,沿路常有疫痨毒物出现,他早把一应解毒药放在身边,这时候他不怠慢,立刻取了些放在玄正的鼻孔上。
  他还另外取了些塞入玄正的口中。
  玄正果然被他救醒了,丁大夫怕玄正出声,拚命用手捂住玄正的口,因为他知道赶车的女人不好惹,她是个毒大早。
  玄正惊怒地对丁大夫点点,丁良这才松开手,他指指前面坐的赶车人,凑在耳边对玄正,道:“那女人早西北道上的毒女人,有名的“毒祖宗”就是她。”
  玄正从帆篷缝中看一眼,立刻想起在河边,他火大了,因为他救人,却上了她的当!
  玄正忽然想起水成金,他有个相好的叫“毒祖宗”,便不由得惊出一声冷汗来。
  玄正喘过气来了,他发觉自己的兵器还在车上,只不过他并未取兵器,猛然暴伸左臂,“呼”地来个拦腰抱,他把司徒不邪抱入车厢里,右手五指已掐在司徒不邪的喉结上。
  司徒不邪正高兴,不防玄正会醒过来,也把她拖倒在车厢,她正在取刀,却已不及,她不动了。
  她如果动一动,玄正只一用力,她的喉管就会断。
  她虽然不能动,却狠狠地看看一边的丁大夫,道:“你干的好事。”
  丁良道:“我的职业是救人。”
  “我并没有叫你救他。”
  “好人坏人都医,因为我喜欢救人,尤其是救我的朋友。”
  司徒不邪面上一寒道:“你认识这小子?”
  玄正开口了,他咬着牙道:“丁大夫仁心仁术,我们是老朋友了。”
  司徒不邪也咬牙,道:“玄正,你杀了水成金,是吗?你杀了我的好人,是吗?”
  玄正道:“你原来是水成金的姘头毒祖宗,哼!你真会设圈套,只可惜……”
  “我差一点就成功了,玄正,你知道你的命几乎完蛋了,再有三十里路程,你就死无葬身之地了。”
  “可惜你却死定了。”
  说着,玄正右手指用力,光景就要取司徒不邪的命了,却闻得司徒不邪又道:“其实我心里也不一定要你的命,因为成水金那个老酒鬼这几年喜欢上石玉与李嬷嬷,他这种乱来就叫我不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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