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涌流沙

第12章


她现在其实很困,又根本睡不着。看着满桌的菜,都是她精心做的。自小十指不沾阳春水,一直有人照顾着,她哪会做这些。还是这两年练出来的。
  她记得妈妈在世时说过一句话:落尘,女人最本职的事就是洗手作羹汤,给丈夫孩子人吃,那是一种满足。。。。。。总在外面吃,胃都吃坏了。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妈妈的语气有些艰涩。
  自她记事起,妈妈大多亲手做这些,尽管她工作很忙,却极少加阿姨之手。可就这样,她的父亲大人还说妈妈爱的人不是他,以这可笑的理由给外遇开脱,直到死,妈妈都是心灰意冷,死不瞑目。
  那一行小楷深深的刻在了林落尘的脑海:我爱你时你不相信,等我走了啊,你再信也没用。父亲大人痛哭出声,悔不当初,就算吐血也没用,世上再也没有林韵玲,再没有那个满腹才华,出口成章的翻译官了。
  由爱故生忧,由爱故生怖,若离于爱者,无忧亦无怖。母亲解脱了,缘落则灭,留下她父亲备受煎熬。所以,爱就爱了,有什么可是是而非、优柔寡断的,人生就那么几十年,没有后悔药可买。永恒是什么?不过就是每个刹那。
  记得侯越第一次吃她做的饭菜时,她的那种幸福和满足无法言说,妈妈说的很对。
  今天是他的生日,红烧鲤鱼,蒜薹炒肉,豆腐虾仁,青椒鸡蛋、熘肝尖、这些都是他爱吃的菜,此刻都冷凝了,没一点色香味的美感。当然她还特意去附近买了个生日蛋糕,她没给他打电话,太刻意了也不好。反正是给他过生日嘛,这也算过。
  插上蜡烛,她一一点燃,认真的看着火花的燃烧,噼啪声打破了屋子的沉静。这个房子不大,两室一厅,布置的很简单、硬朗,几乎没什么装饰。她刚进屋子时床头还落着灰尘,侯越是勤快干净之人,看来他好久都没来这里了。
  就在她想着事情时,外面出现了开门声----------
  侯越一进门,就看见林落尘坐在那,一身水粉色的罗裙,长发披肩,静静的看着他,眼睛微微睁大-------------
  他缓缓走上前,看着那满桌子的菜,又看了眼那蛋糕,蜡烛已经燃尽,余着丝丝缕缕的烟雾,心里一怔。
  “生日快乐!”她向他飞了个欣然的微笑。
  侯越盯着林落尘,脑袋不由自主的冒出一个想法,他皱眉的注视着她。
  
☆、破蛹
  房子里有一种不可思议的气息残绕着她,林落尘的感觉一向很敏锐,她站起身迎着侯越,粉嫩的脸上不由的又浮起红晕来,浑身也开始不自然起来,她的眼眸依稀有花儿在颤动,凝视她的双眸会令男人心浮气躁
  “看什么呢。”林落尘的声音很娇柔,一副羞媚的样子,让侯越情不自禁的攥住了拳头。忽的,他的眼前突然冒出了郑颜颜的模样,可已经物是人非,她是恨他的,想到这里,心头一阵窒闷,发生的那一切说全因为他也差不多。当初是他绝情的拒绝了她,而现在她已不愿意见他……..
  屋内气氛又变了,让她隐忧,林落尘静静的看着侯越,喃喃的有些委屈的说“原来你没在看我啊”心里想的,嘴里随口就说了出来。是的,侯越虽然看着她,却又好像没看她。
  侯越一听到这话,心头一震,嘴角微抿,一把拽住林落尘的手臂,强行将她带到自己怀里,紧紧的抱住她,马上感到那股幽香将自己包围,林落尘显然没有料到侯越会这么做,他那如青草般的气息猛的袭来,她一时间脸滚烫,羞怯想挣扎,又马上失笑自己的矫情,伸出双手围住侯越的腰间,把头轻轻靠在他那结实的胸膛上,眼睛里露出笑意,此刻她感到无比的幸福和满足,那是长足跋涉的寻觅,望断天涯的依靠,更是一种热烈执着的真挚,海枯石烂一生只勇敢这一次。
  侯越吸口气,缓缓的松开手,坦然自若的说“我是..........”
  《14章下面的内自己找加精评论吧》
  
☆、成蝶
  鱼--水--之huan,男人也好女人也罢,一旦欲。望之门打开就无法再关上。
  那一晚后,林落尘在的半个月里,高阳天天将车开到阡景名苑。被雨露滋润过的女孩儿已经蜕变成了女人,细腰雪肤,眉目流盼,举手投足间明媚如画,名副其实的真女人。
  平心而论,高阳觉得无论是比姿容还是论风韵,林落尘较郑颜颜都有味道的多,还有一点很重要,别看林落尘年龄不大,学历也不高,但极有气度,她往那一站,没有人敢小看,这也是件很奇怪的事,也许是在三哥身边呆的时间长了被熏染的。
  而这短短几日,三哥看起来很不一样。异常的沉默,烟瘾不大的他烟不离手,虽然表面看不出什么,但他不是很开心。高阳知道,这跟另一个女人郑颜颜有关。
  相比侯越,林落尘只觉得快乐和骄傲之情从她胸中涌起,原来相濡以沫是这样的。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
  林落尘无疑是极品女人,一旦开窍,如打通了任督二脉,知道如何吸引男人,她的眼眸温柔似水,当她拿捏出那种情调时,凝视她的双眸会令男人心潮起伏,喘息加重。偶尔的一个娇笑,一个抬手,会让你相信这个世界有狐狸.精的存在。她在床笫间讨好他,这个二十岁(实际上只有十八岁)的女孩真是妖精变的,老一辈总结下来的果真有道理。
  然而,一切都因为郑颜颜的自杀打断,侯越惊觉的醒悟,决定中止这一切,他让林落尘回K省。
  侯越没看到她告别时那难舍难分的眼神,一路送她回去的孙虎却看的清楚。他不知道侯越为何非郑颜颜不可,那女人性格偏执,任性妄为,不知羞耻,有什么好的?但这是侯越的感情问题,他不可能多嘴。
  在他看来,林落尘做的很好,从不多言多语,不声不响把周围一切打理的井井有条。别看她不大,说话办事极有分寸,性敏而聪,长的也带劲,这样的女人留在身边可以省不少麻烦,具备了当大嫂的条件。
  唉,男女之事,没法说的清。
  K省D市,林落尘并不熟,如果没有侯越,她可能这辈子都不一定会去。如果说要学习她可以回F市啊,毕竟他要在这边发展的,为什么那么急切的赶她走呢?
  林落尘无法忽略他那看似沉稳实则对她淡漠的一张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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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当侯越带着新招聘的经理徐杰在竞标,手机调成了震动,高阳急匆匆的跑了进来。
  原来谭大海说郑颜颜出事了,现在正被欺负呢。那几个人门子挺硬,家里都是有权有势的。他没敢说,那是和郑颜颜以前有关系的。
  侯越站起身,领着人火速赶去了。
  说起来,郑颜颜已经洗尽铅华了,也慢慢的接受了侯越。毕竟面对那样的男人,就算她起了报复之意,甚至发过重誓,却无法欺骗自己爱他的事实。左了也这样,能跟他一天就是一天,干嘛给自己找不痛快呢。
  这日,两个大学室友约她去唱歌,顺便给她介绍一个翻译工作。这是好事她欣然去了。没想到在那里遇见了………以前自暴自弃时跟过的一个男人。
  当侯越赶到歌厅的时候,就看见郑颜颜绷着脸坐在那,鸡心领的毛衣被扯坏了,露出里面的的肌肤,一个女孩子护着她,神色慌乱,几个衣着光鲜亮丽的年轻人抱着膀子说着下.流之极的话,显然喝的不少。
  门口围成一圈,谭大海赶到时就看见顾三雕,跑了过来。
  “怎么样?没事吧?”顾三雕摇了摇头,面色阴沉。
  高阳扒拉那些围观的人,侯越走了进去。
  郑颜颜看到侯越,一下子扑到他怀里,鳖了半天的眼泪如断了线的珍珠,随着哭声一串串的落下。她已恢复了本来面目,胭脂未施,清纯靓丽。
  侯越半揽着她帮她擦了泪,轻轻拍了拍郑颜颜的肩膀,示意别人把她护好,白净的脸沉如水,他眼内没有一丝表情。
  一扫,六个男人。抽烟的、斜眼的、抱着膀子的,眼高于顶,显得不可一世。一个显然是挑事的格衬衫年轻人说话了“真他妈的有意思,那个小.骚..货以前不知道怎么舔爷爷的兄弟呢,今个竟装的跟雏儿似的,碰一下还不行了。操,原来是找到靠山了。”他抽了口烟,顺手点着侯越,吐了个烟圈,嘲讽的笑“就凭你也想给她出头?!”仗着财大气粗,家里有当官的,这个年轻人真没把侯越放在眼里,在他看来,他家在F市也是能震三震的。却不知道他说的话正触到了侯越的敏感处,狂龙都有逆鳞,触之必死。
  侯越淡淡笑了,拦住马上就要动手的谭大海“我确实是她靠山,也确实要出这头。”说完缓缓亲自走上前。
  那年轻人也不是傻子,看这摸样是要打架的,他们都喝了酒了,对方人不少,虽然不怕这些家伙,但吃亏总不是好事儿,稍后再收拾他!嘴上也跟着笑了笑“不管你混哪道的,今个正赶上我心情好,让那小娘们跟小爷道个歉,这事儿就算过了。”
  侯越容色平静的看他,一字一字的往外蹦“我不想过。”这话相当的不客气了。
  那年轻人皱眉,这明显找茬要干啊!飞快看了身旁同伙一眼,这一眼不言而喻让他打电话找增援。
  他回头顺口说“民不与官斗,知道分管经济的王市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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