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门贵妃不从夫

第10章


教她为人处事,请最好的夫子传授她琴棋书画。一直到一年前他受任于苏州,才离开小葵身边。也正是因为如此,两兄妹的感情要比其他三府中子女间的关系要好很多。因为微生骆恒几乎是看着珞葵长大的,所以珞葵也从来不在他面前掩饰什么。
  “小葵,今天你偷跑出去玩,回来得也太晚了。”
  珞葵讶然地看着微生骆恒:“哥,你怎么知道?”她有些纳闷,明明吩咐过的,善后也做得很好,她哪里露馅了?
  仿佛看出妹妹心中的疑惑,微生骆恒微微一笑:“你今天的着装太简便了。”
  “我平日的着装也是简单啊?”她还是没想明白。
  微生骆恒微笑着摇头,刮了下珞葵的鼻尖:“你自己都说的是平日的装扮只是简单,可是今天明显是挑了一件最好穿的衣服。而且,平日常戴的镯子、耳饰今天也没戴,发髻也是慌忙梳好的。若不是因为回来晚了,又打听到我和爹在饭厅,你又怎会赶时间穿得这么简便。”
  “我又不知道哥哥今日会回来,不然我肯定会早些赶回。”珞葵轻声争辩到。
  “我没有怪你,只是你一个女孩子一个人在外面久了不安全,何况你的身份还在那里摆着。”微生骆恒好言哄到。
  “哥,我又不是小孩子,你怎么用这种语气。”珞葵不由觉得好笑,她都已经十七岁了,哥哥和她说话的方式还跟她小时候一样。
  “我这不是习惯了嘛。”微生骆恒无奈。
  “而且,”珞葵转而自信一笑,“你觉得会有人有能耐欺负我吗?”
  “是啊,我家小葵可厉害了。”微生骆恒是少数知道珞葵另一身份的人之一,虽然当时一直反对她做这种危险的事,但拗不过他这个倔强的妹子,也只能妥协,现在还帮着她一起瞒哄,不让爹发现。
  他一想到珞葵出任务会遇到危险,眉头不禁皱起:“小葵,以后别接太危险的任务。你身手再好,可毕竟是女孩子,力气和身形都比不得男人。你要是出事了,让我和爹怎么办?”
  珞葵一怔,很快笑道:“放心,我不会这么任性的。我会好好活着,永远陪着哥哥和爹。”
  “说什么傻话,你也到该嫁人的年纪了。就算我不说,爹也会急着给你寻个好的夫家。我们家的宝贝千金,嫁出去可不能受欺负。”微生骆恒温柔地说。
  “哥哥你希望我快点离开这个家吗?”珞葵淡淡地问,神色有些落寞。
  “你这丫头,瞎想什么。我当然舍不得小葵了,但是我不能因为自己的私念耽误你地一生。你要找个对你万般好的人,我才放心把你交给他。”微生骆恒认真说道,手轻轻拍了拍珞葵的头。
  “我哪找得到。”珞葵淡笑,轻轻摇头。脑海中却突然闪出一个人影,心里微微一愣,很快苦笑着将那个身影抹去。
  我真是傻了,竟会莫名其妙地想到他。
  “小葵?”微生骆恒见珞葵有些走神,试探的叫道。
  “哥,你这次回来要待多久?”回过神的珞葵,很快神色如初。不动声色地岔开了话题。
  “还不清楚,不过短时间内是不会回苏州的。”
  初春的夜风突然刮起,带着点凉意。微生骆恒侧身为珞葵挡住风,柔声说:“小葵,我送你回房。这夜风吹多了对身体不好。”
  “好。”
  依旧是过分宁静安详的夜晚,只是,这漆黑暗色中蠢蠢欲动的,又是什么?
第十四章 欺辱
   一艘豪华奢靡的大船正驶向白水城,这座同样繁华奢侈与贫穷罪恶完美结合的地方。让人沉醉的同时,也让人深陷其中,无法自拔。
  一个修长的身影负手立于船头,似乎在欣赏两岸的美景。江上刮来阵阵潮湿的凉风,掀起他苍绿的长袍,仿佛要与这青山融在一起。男子左手拇指上一枚戒指上嵌着的硕大玛瑙石上刻画着一个奇怪的图腾。
  “主子,外面风大,您可别着凉了。”一个奴仆模样的老人颤巍巍地想要扶男子回船舱中。
  “无妨。”男子摆摆手示意到,他仍是盯着远处的青山绿水,悠悠地开口,“陈伯,真让人怀念,这个地方。”
  “是啊,主子离开白水城少说也有十年了。”陈伯低声应道。
  “我突然不想那么快回去了。”男子转过身看着陈伯,儒雅俊俏的脸上带着捉摸不透的微笑,“我想在白水城好好逛几天。”
  “主子说什么就是什么,您只须对老奴说,老奴会替您办妥。最好,这次来了之后,就不回去了。”陈伯苍老的声音平淡如镜。
  男子笑笑,只是漫不经心地拨弄着拇指上的戒指,说:“怎么陈伯比我还要性急。我只是想逛逛而已,看看有什么有趣的东西。至于别的事,不急。”
  “主子恕罪,是老奴多虑了。”陈伯低下头,极为恭敬地说。
  “陈伯,先去做其他的事吧。时间还很充裕。”男子继而又转身看向船外,白水城那繁华忙碌的码头渐渐映入眼帘。
  陈伯无声退下。男子看着码头,眼中隐着一丝傲慢和不屑。
  大船缓缓靠岸。
  梁垣府
  极度压抑的书房中。
  梁垣芩低着头立在梁垣天的面前,神色慌乱无措。
  蛊站在梁垣芩的身边,面无表情的注视着前方,好像一切都与他无关一样。只是,他偶尔瞟上梁垣芩的眼神,还是带着隐隐的担忧。
  “芩儿,这就是前日搭救你的人?”梁垣天坐在椅上,不动声色地看着梁垣芩身旁的少年。依旧是漠不关心的口气。
  “是,爹。蛊少侠对女儿有救命之恩,我想……”梁垣芩怯怯地还未把话说完,梁垣天便挥手打断了她。
  “舍身救我的女儿。”梁垣天神色莫测的盯着蛊,脸上带着轻蔑的笑,“说吧,想要什么好处?”
  “爹!你怎么可以这么说?!”听到梁垣天竟如此羞辱蛊,梁垣芩突然觉得异常的愤怒,想都没想便用平生最大的声音争辩到。
  蛊眉头微微皱了皱,侧头看向梁垣芩,之见她的脸颊因为生气而变得有些微红,眉眼竟也显得格外生动。
  梁垣天听到梁垣芩竟用这种语气对自己说话,不怒反笑:“看来,经过那种事情,芩儿的胆子也变大了啊。”
  梁垣芩脸瞬间变得惨白了,她的头越垂越低,声音渐渐变小,有些颤抖地说:“不,不是。是芩儿唐突了。请,请爹原谅。”
  “哼。”一旁一直没有说话的蛊,在梁垣芩话音刚落的同时,发出一声冷哼。
  “蛊,不可以对爹不敬……”梁垣芩更加慌神了,她一边劝说着蛊,一边偷瞄着梁垣天的表情。
  梁垣天的神色有瞬间的难看,但很快恢复如常。他敲了敲扶手背示意梁垣芩不要说话,别有用意地看着蛊:“我让你做芩儿的贴身护卫,怎么样?”
  一直将注意力放在其他地方的蛊,听到这话,眉眼有微弱的难以觉察的跳动。他看向梁垣天,神色仍是冷漠,也没有说话,只是微微点了下头,算是同意。
  梁垣芩听到父亲竟然主动提出,欣喜的同时又担心蛊如此不敬的表现会不会惹恼爹。
  但梁垣天只是神色诡异的看了蛊一眼,便挥手道:“没其他的事就回去,老夫还忙得很。”
  从书房出来后,梁垣芩明显松了一口气,她高兴地对蛊说:“没想到爹会主动让你作我的护卫。”
  蛊冷漠的面孔有一丝缓和,他清冷的声音带着少年特有的声调:“不觉得事情发展得太过顺利?”
  梁垣芩疑惑地看着他,细想也觉得有些奇怪,刚想开口,抄手游廊的出口处便传来让她浑身一颤的声音。
  “哎哟!我还以为是哪个在那里不知廉耻地跟一个男人卿卿我我的,没想到是五妹啊!”
  二小姐梁垣妍,四小姐梁垣婉立在出口处,脸上带着明显的恶意,嗤笑着看着梁垣芩。
  梁垣芩脸色苍白,她咬了一下唇,朝她们低声施礼道:“芩儿给二姐,四姐请安。”
  梁垣妍不屑地瞟了她一眼,眼角的余光扫到一旁沉默不语的蛊。少年觉察般地抬眼冷冷盯了她一眼,目光似剑,刺得梁垣妍心里发寒。
  “五妹,不是姐姐我说。你好歹也是梁垣家的小姐,知道什么是分寸。你看你这大白天的和个男人举止亲密,也不晓得羞耻。要是被下人们看去,到处乱传,这不也是伤了我们梁垣府的名声吗。”梁垣婉倒没有注意蛊,而是嘲讽的数落着梁垣芩。
  梁垣芩没有说话,只是习惯性地将头越垂越低,两鬓间的发丝落在她两颊间,挡住了她的脸,让人看不到表情。
  梁垣婉见梁垣芩畏缩的模样,心里越渐得意,还想再说几句,突然觉得一股寒意袭来,她不由战栗了一下。抬眼便看到那个少年满脸的寒意,正冷冷地看着自己。
  她看到少年原本清秀的脸上突兀地多出的那道丑陋的疤痕,就像一只毒虫一样钻进身体里。难以抑制的恐惧感瞬间笼罩了她。
  “不是,不是的,四姐你误会了。蛊他……”梁垣芩惶惶解释着,就听梁垣婉突然声调变形般尖叫着:“快滚开啊!恶心死了!滚!”
  她一边叫着一边捂着耳朵跑走了,梁垣妍则是惊惧与厌恶地看了一眼蛊和梁垣芩,便也慌慌张张地朝梁垣婉跑走的方向,逃也似地走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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