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门贵妃不从夫

第18章


易仁帮阳景拉开车帘,恭敬地回答。
  阳景抬眼,就看到马车中坐着一个人。
  “轩丘公子,您来了啊。来来,我这给你腾个位置。”车中的正是那个油光满面的胖子卢丈。此时,他倒是一脸憨厚的模样对阳景笑着说。
  阳景见他费力地搬着自己肥大的身躯移到车内的一侧,还笑得极傻。他摇摇头,坐了进去,看着对面因为座位太窄坐不稳,然后竭力保持自己平衡,憋得满头大汗的卢丈,突然有些头疼:“卢丈,你该减重了。”
  “是是,公子说得是。可是,我这胖习惯了,要廋下来还不别扭死。”卢丈嘿嘿笑了一下。
  “算了。”阳景一手搭在窗沿边,侧身坐着,眼睛不经意地看着窗外,漫不经心地问,“查到什么了。”
  卢丈一听要说正事了,马上认真起来,从怀中掏出一大叠纸,递给阳景:“都在这里。真没想到轩丘大人竟然会有这样的打算。”
  阳景拿过纸张,随手翻看了几页,脸上的表情倒是变得严肃了,他抬头盯着卢丈:“你确定里面所写属实?”
  卢丈拍拍肉呼呼的胸脯,自信满满地说:“公子放心,我卢丈找来的消息从来就没有假的!”
  阳景点点头,便将那叠纸收了起:“我之前就给你说过,别动不动就把想法摆在脸上,一点内涵也没有,难怪别人会看你不舒服。”
  卢丈脸抽搐了一下,表情有些不自然。这话很明显是在说之前他在千汇楼调戏扮成男子的微生府小姐反被揍的事。不过,事情都过了这么久了,怎么还揪着不放啊?卢丈想着想着,突然觉得自己好像发现什么了。
  “那个,公子莫非生气了?因为我调戏微生小姐......”卢丈试探地看着阳景,说到一半便看到阳景眉一挑,冲自己冷冷一笑。立马识相地住了嘴。
  “我是在强调你对老爷子的看法,就算觉得他现在的作法是在自掘坟墓,也不要表现得那么明显。”阳景面无表情地瞟了一眼卢丈,又看向外面。
  “呵呵......原来公子说的是这事啊,是我想多了。”卢丈傻笑着,不好意思地摸摸头,“其实我只是奇怪轩丘大人那么明智的一个人,怎么到这件大事反倒糊涂了。”
  “糊涂吗?我看不见得,他有太多事瞒着我了。我很早就知道他一直在背着我策划着什么,只不过这些他的举动越发明显了。”阳景平静地说。
  卢丈心领神会地笑了:“公子,有用得到着我的时候尽管说,卢丈可是担着欠公子一条命的债。”
  阳景只是轻轻一笑,不再言语。
第二十六章  失控
   “千丝,你在开玩笑吗?”珞葵诧异地看着千丝。
  此刻,她半躺在床上,身上只换了一件单衣,未梳起的长发顺着床沿而下,绝色的面容仍带着病态的苍白。刚才千丝已将阳景带她来之后发生的事说了出来,她惊讶的并非是自己被人打乱气脉险些有性命之忧,而是阳景为自己连续输送了七日的真气的事。
  “若是我在骗你,你现在就不可能这么有精神地大呼小叫了。”千丝坐在床榻对面的桌边,咬着刚叫小二送来的糕点,含糊不清地说。这天可算是累死她了,调那些药水可不是什么轻松的事。
  “可是,为什么?”珞葵想不明白,他们也不过数面交情,更多的还只是敌对关系。只因为她需要帮助,他便倾力相助。她知道对于习武之人来说,那些真气有多重要。
  “我怎么知道,你下次去问他好了。”千丝看她那副纠结的模样,有些恨铁不成钢地说,“平时还老说我犯傻,你看你现在,这么明显的事实摆在面前,还想不明白。唉!真是无可救药。”
  “啊?”珞葵愣了一下,不明白千丝所指什么。想细想,又觉得头疼得很,果然还没有痊愈吗。
  “算了,自己慢慢琢磨吧。我才不管这些麻烦事。”千丝说话间已经干掉了一整盘糕点,抹抹嘴边的屑子,突然反应过来似地大叫到:“珞葵!你说之前有人闯进了浴室,然后晃荡了一圈什么也没干就又走了,你确定那人真没做什么事?”
  “应该吧,不过我好像听到什么水流声,就没有了。”珞葵回忆到。
  “我想起来了,当时扶你出来的时候,我瞟了一眼,那浴池里的药水被放干了。当时光顾着照顾你,我完全把这事忘了。”千丝一拍桌子,恍然大悟道。
  珞葵皱眉:“也就是说,是那个人放掉了池中药水。那为什么要这么做?”
  “难道我的药水里面有什么秘密?”千丝一脸兴奋的表情,她就喜欢这种涉及神秘的事。
  “千丝,你严肃点。”珞葵无奈地说。
  “知道啦,我就有点激动而已。”千丝咬着手指嘀咕着,然后又想到什么似的对珞葵说道,“我才得知了一个消息,银环前些日子派了杀手去姮雅阁,但是并没有得手。”
  珞葵知道千丝意有所指,会心点头:“交手时我就猜到来历肯定不会那么简单。只是,没想到竟会与银环起了冲突。”
  “珞葵,我总觉得,最近要出事了。”千丝微微有些不安地看着她。
  珞葵摇摇头:“别乱想,隐云和银环在任务中起冲突是正常的事。我会回去将此事一并告诉师傅,她自有定夺。”
  “唉,珞葵你也太不小心了。随随便便就用了银芒,这种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招式,娘明明都嘱咐过你一定要谨慎使用。”千丝完全是想到哪,就说哪的思维。前一刻还在担心隐云和银环的事,下一刻又转回珞葵身上了。
  珞葵倒是早就习惯她这种想到一出是一出的性格,笑着答道:“我要不是被逼到无路可走,又怎么可能出此下策。”那个柳蝶,的确不是让人能小看的杀手。
  千丝叹口气,趴在桌上抱怨着:“你看你,每次用了银芒跟着受苦的都是我。这次你好了,记得请我去千汇楼吃顿好的,补偿我!”
  “恩......”珞葵听到千汇楼,突然想起那个叫卢丈的胖子了,或许,可以找他查一些事情。
  “哼哼,请我吃饭就那么勉强么?”千丝见珞葵很明显走神的样子,在一旁磨叽着。
  “知道了。一天就想着吃。”珞葵好容易认真起来的心思被打断了,又好气又好笑地看着她。
  或许,一切还安好吧。她自我安慰地想。
  “你怎么买了这东西?”蛊皱眉看着梁垣芩手里拿着的那个笑脸娃娃面具,脸色不善。
  此时,他们在梁垣芩所住小院的一处凉亭里小憩,闲聊。
  “我喜欢啊。蛊要是像它一样笑笑就好了。”梁垣芩笑着将面具举到他面前。
  蛊一脸不悦地一把拿过面具:“没收。”
  “喂,蛊!”少女不满地想抢回来。
  “之前交你的那几招记住了?”蛊把面具揣到怀里,面无表情地问道。
  梁垣芩手立刻缩了回去,绞着手指,唯唯诺诺地说:“唔......快了。”
  “唉。”少年细不可闻地叹了口气,低声问她:“你有多久没见梁垣天了?”
  “恩?”梁垣芩突然听到他这么直白地直呼自己父亲的名字,愣了一下,但很快回答,“就上次带你去见了爹之后,就一直没见过了。蛊,有什么事吗?”
  蛊背靠着凉亭的柱子,面容沉静如水,不知在想什么,只是淡淡地说:“没什么。”
  梁垣芩凉凉一笑,情绪很明显地失落下去,她喃喃道:“是啊,我的存在不过是个错误,就算是什么时候死掉了,爹也不会知道吧。”
  她永远记得,四岁那年因为不小心打碎大娘的玉镯,被大娘关进地窖中,差点被闷死在里面。幸好一个丫环偶然去地窖取东西,才把已经奄奄一息的她给捡了回来。而娘以为爹会因为自己出事,能来这偏院来看她,结果却在自己身边守了一天连一个人影都没看到。当时娘绝望又痛苦地摇晃着她瘦小得如残破布偶的身体,怨恨地叫喊着:“你怎么不去死!你怎么不去死啊?”
  那个时候,没有一个人同情她,她的存在,招来的只不过是怨恨与嫌恶。
  梁垣芩脸色苍白,身体不住的颤抖起来。
  “你怎么了?”蛊见她一反常态,心下觉得有些不安,忙走过去伸手去触她的额头,竟满是冷汗。
  “不要......不要这样对我,不是我的错啊,不是.......求求......求求你们......娘.......娘,求你了......”她突然睁大双眼,语无伦次地哀求着,大颗大颗的泪水掉下来,沾湿了他的指尖。
  “冷静点!”蛊抓住她的手,安抚般地亲拍她的后背。
  梁垣芩有些失神的看着蛊,突然扑到蛊的怀中,紧紧攥住他的衣服,呜咽道:“蛊,别抛下我,我会乖乖的,别不要我.......”
  少年平静的脸上因为这席话起了微微的变化,那眼中隐隐藏着名为悲伤的情绪,但他很快将这情绪隐去,依旧是那副冷冰冰的模样。
  他轻轻地回抱住她,一字一句地说:“别哭,我不会离开你的。”
  怀中的少女似乎因为这席话渐渐平静了下来,少年抱着她,眼睛却看向她发髻上那制作粗糙的木质发簪,表情漠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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