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枫院

第30章


  没想到她居然会是传说中的生物——龙,而且现在就坐在自己的腿上。
  我……并不想和遗物扯上任何关系,我只想当个普通的高中生而已。
  龙司想起在接受遗物操纵使测验时,那个遗物冷淡的反应,以及强行入侵龙司体内的诅咒物触感,还有整天只想着遗物的父母亲……
  他的脑里充满对遗物的厌恶回忆,龙司感到空间正在扭曲,意味不明的话语在脑内转啊转的,他非常、非常地混乱。
  就算这么想,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即使英理子在身旁叫喊,声音却无法传进自己的耳里,而且感觉越来越遥远……
  就在这个时候,他感觉到有人在拉他的衣服。
  当龙司看到一只带有红色鳞片的纤细白皙手腕时,他的意识瞬间被拉回现实。
  少女直直盯着龙司。
  「龙司……」
  少女对着困惑的龙司露出天真无邪的笑容。
  
戒指
更新时间2013-8-2 18:14:51  字数:7545
 埃勒里也不知在那时站了多久。脑海里有大浪翻腾,而身上却没有反应,他的心在胸膛里变成一块石头。
  这多像一场噩梦呀,他想,是一场还没做醒的噩梦的延续……床上那个人的情况看得比较清楚了,他转头再去看地上的父亲。死了……他的父亲死了。在这残酷的事实面前他感到一阵天旋地转。他的父亲死了。那双机敏的老眼不会再眨了。细细的鼻孔里也不会再发出气愤的哼哼声。那副旧嗓也不会因极度不满而咕哝或因逗乐而咯咯笑。还有那双不知疲倦的短腿……他的父亲死了。
  然后,令他非常惊讶的是,他觉得有什么湿乎乎的东西流下了他的面颊。他在哭!出于愤怒,他使劲摇了摇头,突然觉得生命力量和希望又都回到身上来,他的肌肉放松了,急步趋前。
  他跪在警官身旁,把老人的领扣解开。他父亲脸色苍白,似乎还有呼吸!这么说他还活着!
  他欣喜地不断摇动着那瘦小的身躯,叫道:“爸,醒醒!爸,我是艾尔!”声调似哭像笑,就像是个精神错乱的人。但警官那灰白的头颅只是摆动着,眼睛仍然没有睁开。
  恐惧再次攫住他,埃勒里拍打老人的面颊,拧他的胳膊,抖动他的身体……然后他停了下来,在空气中嗅着,抬起头来。惊吓让他的感觉器官变得迟钝了。这股气味实际上在他头一步进入房间时就有。这是一种让人讨厌的气味。是的,越靠近他父亲,这种气味越浓,确实是更强烈了……警官是被氯仿麻醉了。
  氯仿麻醉!这么说是在他放松了警惕的时候,凶手先解除他的戒备——又一次进行了谋杀。
  冷静下来一想,他意识到自己错在了什么地方,一直以来是多么盲目。就让自己的自信领着往前走,以为是找到答案了,实际上那只是开始,还有许多东西置身在迷雾中。
  但这次,他咬牙切齿地对自己说,情况会大不相同。谋杀者的手一直是被动的。这次犯罪不是出于意愿或是灵机一动而是出于某种必要。案情不得已地越来越趋于公开是违背他的意志的。床上的这具尸体,他头一眼看到的……
  他弯下腰,把他父亲那轻轻的身体抱起来,再放进扶手椅里。埃勒里慢慢解开老人的衬衣,让他的姿势更舒服些。
  把手伸进衬衣里,摸到很有规律的心跳。看来老人没有什么问题——只是要睡一会。
  埃勒里向床边走去,眼睛眯了起来,在别人进入现场之前,他要把该看到的尽量看到。
  死去的男人,样子很难看,他的下巴和前胸上满是绿褐色的半液体状的东西,闻之欲呕。埃勒里的目光又落在小地毯上的那个瓶子,他弯下腰去,小心地拣起它来,瓶底还有一些白色的液体。他对着瓶口闻了一下,然后毅然在自己手上滴了一滴。他立刻把它擦去。用舌头在痕迹上舔了一下。像被烫着了一样,他迅速把舌头缩了回去,那味道好苦,手上的皮肤也有刺痛感。他把唾沫吐进手绢里。瓶子里的东西是有毒的,这一点毫无疑问。
  他把瓶子放在床头柜上,在耷拉着死人头的那一侧跪下来。往床头柜打开的抽屉里迅速瞥了一眼,死人右手边的地板上的东西似乎在向他讲述着不可思议的事情。这抽屉里的东西和他那屋抽屉里的东西一样,都是些游戏用具,但那整副的扑克牌不见了,这会儿正散落在床旁的地板上。
  马克·泽维尔手上紧紧抓着的东西就是其中的一张牌。
  埃勒里费了好大劲从死人手指间把它抽出来。一看之下他摇了摇头。他看得不对,那不是一张牌,而是半张牌。
  他又到地板上找,在散落的纸牌中找到了另外半张。
  他很快反应过来,马克·泽维尔要不要把牌撕成两半已不重要,因为在其先兄不久前死去时已有过先例。而且撕得是不是黑桃六也不重要。因为那个西洋镜,早已被拆穿了。
  让他好奇的是,这张牌是方块J.他心里暗自琢磨,这回为什么是方块J呢?五十二张牌中为什么单挑它?
  牌留在泽维尔的右手上,这一点已没有什么特殊的意义,情况应该如此。中毒的律师在他尚未失去知觉的最后时刻把手伸向床头柜,拉开抽屉,摸索到这副纸牌,打开包装,挑出方块J,把其余的扔到地上,两手抓住纸牌,一撕两半,用左手扔掉一半,右手抓着另一半死去。
  埃勒里又在掉落的那些纸牌中找到了黑桃六,它安静地躺在那里,一副无辜的样子。
  他直起身,眉头紧皱,再次拿瓶子,把它举到口唇边,使劲哈口气,侧转它,仔细看玻璃的瓶体表面,没有指纹痕迹。
  凶手像前次做案时一样,是很小心的。
  他把瓶子放回桌上,走出房间。
  走廊里还像刚才那么空,所有的门都关着。
  埃勒里顺着过道来到他右手最后面那扇门前,把耳朵贴在门板上仔细听了听,没有任何动静,他进去。房间里是黑的,他现在听到一个男人轻微的鼾声。
  他循声来到床前,凭感觉摸到床上的人,轻缓地摇了摇睡着人的胳膊。那条胳膊立刻紧绷起来,整个身体的惊觉清晰可感。
  “不要紧,霍姆斯医生,”埃勒里轻声说,“是奎因。”
  “噢!”年轻的医生放松下来,“容我穿上衣服。”他打开床头的灯,当他看到埃勒里的表情时,他的嘴张开了,“怎——怎么样?”他结巴着问,“出了什么事?是泽维尔……?”
  “请立刻来吧,医生:有你该干的事。”
  “那是——是谁……?”这位英国人还想说什么,蓝眼睛里充满惊恐;然后,他跳下床来,披上睡袍,穿上拖鞋,不再说话,跟着埃勒里走出房间。
  到了泽维尔的卧室门口,埃勒里站在门边,示意霍姆斯先进,霍姆斯站在门框处呆了一会儿,向里张望。
  “噢,我的上帝,”他说。
  “泽维尔这会儿恐怕真的见到上帝了,”埃勒里小声说,“你看到了,咱们那位杀人上瘾的小精灵又开始行动了。我不知道——咱们还是先进去吧,医生,要不会有人被咱们吵醒的。最好我先听听你私下里的意见。”
  霍姆斯医生在门槛处绊了一下进去了,埃勒里随后轻轻把门关上。
  “告诉我他死于什么,几时死的?”
  这时霍姆斯才第一次看到伸手摊脚静躺在睡椅上的警官。他的眼睛吓得睁圆了:“可是,怎么回事,你父亲!难道他——他……?”
  “氯仿麻醉,”埃勒里简短地说,“我要你尽快让他苏醒。”
  “那么,好吧,你还站在那里干什么?”年轻人叫着,目光里充满不解,“你还不赶紧!让泽维尔见鬼去吧!把所有窗户打开——能打到什么程度就打到什么程度。”
  埃勒里眨眨眼睛,立刻跳起来照办,霍姆斯医生向警官俯下身去,听他的心脏,扒开眼皮看看,点点头,飞快跑进洗手间,回来时手里拿着几条浸了凉水的湿毛巾。
  “把他移到窗前去,”他现在的声音镇定了许多,“新鲜空气最有效——在这鬼地方新鲜也只是相对而言吧,”他补上一句,“快,来吧!”他们把他连人带椅抬到了窗前。医生又把老人的胸膛亮出来,放一块湿毛巾在上面,另一块搁在脸上,像理发师用的热毛巾——脸腮都盖上,只留下鼻孔出气。
  “他似乎没事吧,”埃勒里又紧张起来,“你不是要告诉我……”
  “不,不,他没有大碍,他多大年龄?”
  “马上就60岁了。”
  “健康状况?”
  “壮得像牛。”
  “那就没问题了,要不然的话我们就得采取非常措施。从床上拿几个枕头过来。”
  埃勒里从死人身旁拿来枕头后,又不知该干什么了:“现在呢?”
  霍姆斯医生朝床那边看了一眼:“不能把他放在那里……抓住他的腿。咱们让他在椅子上尽量伸展开。头要低于身体其他部位。”
  这一点很容易做到,霍姆斯医生把大枕头塞进老人的身下,让他的头斜靠在一条手臂上。
  “腿尽量高。”
  埃勒里绕到椅子另一头,照着吩咐做。
  “现在要稳住,”医生低头抓住老人的下巴。他手上使劲,直到嘴张开,伸进手去把警官的舌头拉出来,“嗯,这就好多了!这样我就可以给药了,士的宁,肾上腺素或者别的什么,但我看还没有这种必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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