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黑总裁盛宠妻

069 离开易苏墨的过去


    颜色干笑两声,有些纠结地说出口,“能抽个时间么?我有事想要问你……”
    冷言莫名其妙,但还是应了声,“什么事呢?关于易苏墨的?”
    “嗯!”
    冷言顿了几秒,“好,中午我抽时间吧,只是,你能出来吗?”
    “我可以,那我在酒店旁边的千味屋等你好吗?”她打电话之前就已经想好了,易苏墨给她买了一副拐杖,这几天她恢复得挺好,出门应该是可以的。
    “好!”
    “等等,别告诉易苏墨好么?”
    冷言轻笑出声,“怎么听起来像是偷情呢?你不怕被易苏墨知道了,该不知要怎么对你?”
    颜色一点都不担心这个问题,易苏墨可谓今非昔比啊!更何况,冷言是他的死党。
    “不会的,但还是不希望他知道。”
    “嗯,好,那到时见,我还在忙。”
    “谢谢,再见!”
    颜色挂了电话,已是上午11点20分了,她赶紧换了衣服拿过包包和拐杖,小心翼翼地走出了门。
    吃力地来到马路边,招了辆计程车直奔千味屋餐厅。
    时间刚好是12点了,冷言该下班了。
    颜色安静地坐在餐桌旁等待着,直到看到餐厅门外的冷言,她微笑挥手示意着。
    冷言走过来坐下,“怎么,颜姑娘,挑这么显眼的位置,不怕被人看到?”
    颜色吐了吐舌头,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其实她跟冷言并无交集,当初在皇悦酒店时,虽然很常见到,但只限于上司与下属点头示意掠过。
    后来因为易苏墨,两人成了“表兄妹”,依然交集不多。
    但是,颜色能想到的,也只有他了。她想要了解易苏墨的过去,想要了解他身上有时散发出来的哀伤。
    “我们先点餐吧?”她甜笑着征求道。
    闻言,冷言抬手示意服务生过来,点了两份简单的午餐。
    “说吧,你找我有什么事?还不让易苏墨知道?”
    颜色微叹了口气,真要到了这时候了,她却不知道该怎么说起了。毕竟,她想过自己是不是太小心眼了?眼里容不得一粒沙?
    但是,袁若溪跟那花海木屋却跟一根刺般在她的心里,尽管这样,颜色也不想就这么去质问易苏墨,因为从头到尾,易苏墨对袁若溪的态度都是疏离淡漠的。
    也不想为了袁若溪,而破坏了她和易苏墨的感情,所以她只好向冷言问清楚,解开这心结了,她才能真正拔掉那根刺。
    想了想,她还是决定如此开场白,“我出车祸的事,调查出来是什么人做的么?”
    “易苏墨该跟你说了吧?”这是冷言的保险回答。
    “是袁若溪对不对?”
    冷言微眯双眸,唇角掠过几丝不可察觉的笑意,“为什么不直接去问他呢?”
    颜色有些沮丧地低首,“袁若溪是他的地雷线,我怕踩到了被炸得尸骨无存。”
    冷言已经看出来,她今天约他的目的了,“你是想要知道他和袁若溪的事情么?”
    颜色使劲点了点头。
    见状,冷言淡笑一声,“你很介意?”
    颜色点点头,很快又摇头,“说不介意是假的,而且我不想他不快乐,如果苏墨心里还有她,她现在的身份,就能让他很痛苦的。”
    冷言挑了挑眉,最近,他很清楚易苏墨是怎么对待颜色的,如珍宝般呵护着。以他对易苏墨的了解,他是陷进去了,而且很深。
    颜色的确有倾城之色,而且聪慧如她,他们四人中,除了宋少扬,其他三人都不爱笑。但易苏墨跟颜色在一起的时候,嘴角上扬的频率是越来越高。
    冷言不得不说,颜色的确是聪慧灵动的女子。这个时候,她不是找袁若溪炫耀或者撒泼,也不会向易苏墨质问。反倒是从易苏墨身边的人下手。
    自这么看来,他有些明白,易苏墨为什么会这么快爱上她了,的确是值得。所以,他就好心帮他一把吧!准确地说,是帮这段爱情一把。
    “对于袁若溪和苏墨,你了解多少?”他淡淡地问道,这时,服务生端了两人的午餐,开始用餐。
    “我以前一直以为他撬了韩二少爷的墙角,背着他跟弟媳乱来……后来,袁若溪告诉我,她是先认识易苏墨的,而且两人很相爱。我就是不明白,相爱为什么又要嫁给别人呢?”
    冷言看着她如玉般的脸,她的眸底掠过几丝心疼。
    易苏墨得此女子,幸!
    于是,他决定解开颜色的疑惑。
    原来,易苏墨当年回国后不久,就认识了袁若溪。当时易苏墨与冷言兄弟在C城的君悦酒吧喝酒,正要离开之时遇到了被一群人追打的袁若溪,是易苏墨救了她。
    后来两人相识,才知道追打袁若溪的那帮人是她的养父母派来的,为的就是逼她嫁给当地一位年过五十的富商,她一直抵抗,誓死保卫自己。
    后来易苏墨发现,她极富建筑设计才华,两人有了共同话题。而且这样情况下的袁若溪,易苏墨渐渐心生怜惜,两人走到了一起。
    当年的易苏墨年少,爱得义无反顾,爱得纯真无比。当时正是他刚回国一年多,受到韩家的排挤和事业的低谷,正因为有袁若溪,他走出了那段低迷。
    但两人交往并没有多久,有一次易苏墨无意中发现,袁若溪在与他交往的同时,竟然是当地某高官的情妇!当时,捉奸在床,易苏墨有生以来发那么大的怒火!当时他压抑住怒火,听了袁若溪的解释说辞。
    袁若溪出身贫寒,被父母贱卖给如今的养父母,但养父母一直对她不好。甚至当她是摇钱树,逼着她做了高官的情妇,但她的心里一直是爱着易苏墨的。
    易苏墨信了,但心里却已经容不下她的背叛和欺骗。袁若溪从此在他心里拉入了黑名单!那绝对是毁天灭地的冷绝。
    袁若溪为此与养父母闹翻,要与高官断绝关系。乞求易苏墨的原谅,从易苏墨的住处楼下一直跪到他房门前,几近晕眩仍倔强地求他原谅,但易苏墨一直不为其所动。
    其实早在交往前,易苏墨就知道,袁若溪曾在养父母的威逼下,失去处子之身。尽管心里有结,但他还是选择了大爱,只是不会与她发生关系。但他不能忍受,两人在交往的同时,她对感情如此背叛。可以说,易苏墨这辈子最痛恨的就是背叛和欺骗,尤其是对感情!
    就这样,两人过了段痛苦之极的日子。袁若溪在绝食割脉自杀未遂,易苏墨再没有见过她一次。她开始心灰意冷。
    但易苏墨当时终究年少,心里也曾心软,只是过不了那道坎。正当他准备原谅她的时候,袁若溪却认识了韩子俊,并打得火热,两人迅速成婚。
    易苏墨怒不可竭!他暗沉消极过一段时间,并不全为袁若溪的背叛,也因为她背叛他的原由,那就是韩子俊才是韩家真正的太子爷。而易苏墨,不过就是不受宠的养子!
    易苏墨在与袁若溪交往时,并没有告诉她他是韩家的大少爷。不是他有意欺瞒,而是他耻于承认韩家。
    在有一次,两人正在研讨建筑设计的事情,易苏墨突然让她先离开,袁若溪问其原因,易苏墨才告诉她,他的养父来找他,袁若溪才知道原来易苏墨不是孤儿,后来也知道了,他的养父就是韩氏集团的总裁。
    韩家,来自韩家的伤害,一直是易苏墨心里的结,一直是他的痛楚所在。而袁若溪恰恰如此戳中了他的伤口。
    冷言说到这,叹了一口气,至于这些关于韩家的,还是颜色自己去了解罢!毕竟,这是困了易苏墨二十几年的事情,在没有征得他同意前,冷言是不会告诉任何人的。
    毕竟,颜色也只是想知道他和袁若溪的事。
    冷言继续讲述,后来在两人结婚后,顺藤摸瓜,易苏墨才调查到,袁若溪嫁入韩家动机不纯,甚至当初与易苏墨相遇,都极有可能是计划好的!后来发现易苏墨是韩亦远的眼中钉,而转嫁给韩子俊。
    后来,易苏墨与冷言兄弟成立皇悦集团慢慢发展起来,为了避忌一些麻烦,由冷漠挂名总裁。他趁此回了美国,一来处理酒店投资开拓事宜,二来,散心。
    渐渐地,皇悦酒店发展日益壮大,时机成熟了,易苏墨回国了,在回国的当天,遇到了颜色。
    听完冷言的话,颜色目瞪口呆,桌前的午餐一口也没有动。
    “其实我已经猜到你心里想什么,但易苏墨当年与袁若溪的感情,早已经在背叛中灰飞烟灭了。只是袁若溪发疯放不开罢了,她这样,只会让易苏墨对她更反感,一步步远离。”
    “他们俩毕竟这么相爱过……”
    “谁没有过去呢?”冷言打断她,“你爱他就不应该介意这些,我没有记错的话,你也是有过男朋友的吧?”
    颜色摇摇头,“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我理解袁若溪,我看得出,她是真的是爱易苏墨的,她当时可能也是无奈吧?”当听到她跪求易苏墨的原谅却不能时,颜色震撼到了。
    冷言双眸微眯,冷哼一声,“我劝你小心这个女人,她绝对不是简单的人物!这一点,易苏墨也很清楚,只是时机未到罢了!”
    他说得高深莫测,颜色听得有点懵。
    “她现在放不开,会是因为易苏墨当了韩氏集团的副总裁么?易苏墨又怎么会是韩家大少爷呢?”
    但是冷言却没有继续往下说的意思了,“这个,才是易苏墨心里真正的结,我不方便说太多,你还是自个问他吧!”
    颜色微怔,他的落寞,他的心结,源于韩家?
    冷言瞥了她娇媚如玉的脸,认真说道,“我也劝你,别太介怀。认识易苏墨这么多年,我从没有看过他像最近那么快乐过,就连当年也没有!这都是你带给他的!”
    末了,冷言又道,“还有花海木屋,也是在易苏墨出国后,袁若溪命人搭建的,的确是按照易苏墨的设计图建的,但这不代表,这是为袁若溪的设计的。”
    说完,他转身离开了。
    留下颜色怔怔地看着窗外,若有所思。
    ……我是影苏分割线……
    颜色回到碧海小区,感觉没有受伤的那条腿都快要断了般,拄着拐杖走那么多路,实在是伤不起。
    回到卧室,她从包包里收得好好的契约书,几个月过去了,这纸张还是极崭新的。因为她把它收在隐秘的地方,不是防别人,是防自己不小心看到了。
    之前,是为不想提醒自己为了钱而卖了自己;现在,是不想提醒自己,她和易苏墨的关系。
    那天,他说,我们结婚吧!颜色的心里是极震撼的。灵动的双眸直视着他的眸子,只是想看清他说这话的用意。
    忆起,他说,这只是游戏,而且才刚刚开始。从头到尾,颜色都很清楚自己的角色,只是,不小心在这场游戏里把自己弄丢了。
    易苏墨这段时间对她是溺宠的,那么,他说要结婚……
    结婚么?跟他一辈子相守在一起?就像现在,温馨宠溺,以后会有可爱的宝宝?
    甩了甩头,颜色深呼了一口气,从抽屉里拿过纸笔,想写些什么,最后却只写了一行字,然后把它放在显眼的位置用钢笔压着。
    来的时候,好在也没有带多少行李。衣柜里易苏墨为她买的衣服,每件都很高档漂亮,只是她没有穿过。对此,易苏墨表示过不满,但是却在她的固执下没有强迫。
    今天,她也没想带走。
    简单地收拾了几套衣服和美羊羊公仔,一只手还要拄着拐杖,另一只手拿着小包,走起路来很吃力。颜色回过头看了眼,不得不说,她对这个房子都有了留恋。
    在饭厅,那是她经常跟易苏墨斗嘴的地方,常常让他呛着,而她在一旁得意偷笑。
    客厅,易苏墨在不忙的时候会陪她看八点档,只是会露出鄙夷的神色。颜色知道,他想要看的是新闻频道和财经频道,但是,她不喜欢。所以,易苏墨很多时候都忍了。
    在卧室,那浴室,那大床,是她在他身下辗转承欢的地儿。曾经,她觉得那都是与心爱之人才会做的事情,刚开始她是极度不甘愿的,后来……
    不想了,关上房门,颜色一步三回头地走出了碧海小区。
    傍晚7点,易苏墨拿着刚在生鲜市场买回来的石斑鱼和青菜,放眼客厅,却没有看到那个该出现在沙发上的人儿。
    整个房子,都很安静。
    他扔下手上的菜,直奔卧室推开门,双眸迅速扫过卧室的每一个角落,包括浴室,没有!
    这傻女人,这个时间她都是在家的,而且腿还没有完全恢复,能跑哪里去?拿出手机拨打颜色的电话,却提示已关机。
    易苏墨剑眉急蹙,无意中抬眸,却看到卧室大理石桌上,钢笔下压着的字条。极不好的预感——
    “易苏墨,我走了,你的钱,我分期还给你!追债的是小狗!”
    走了?看向大床上,没有颜色最喜欢的美羊羊公仔,良久,他的脑海里好不容易才消化了这个事实,房子内没有那个身影显得空荡荡的。
    易苏墨把牙齿咬得咯咯直响,双拳不由得紧握起,瞬间,修长的身躯变得冷硬。
    他再度拿起手机打给姚紫萱问其颜色有无去找她,姚紫萱却表示颜色今天根本没有跟她联系。
    察觉到易苏墨的暴戾,姚紫萱感觉到事情不小,壮着胆子问,“你们吵架了?”
    “你最好不要跟我说谎!”颜色除了家人,在A城就只有姚紫萱一个最要好的朋友,她的腿还没有好,能去哪里?
    “我没有!这样吧,我跟其他朋友打听一下,待会回给你!”
    挂了电话后,易苏墨迅速驾车离开碧海小区,车子缓慢驶在马路上,他才发现,根本无从找起!也许,她只是因为太闷,所以出去透气了。
    对,只是想玩恶作剧,像上次假装失忆一样!这样想着,易苏墨又拿过副驾驶座上的手机再度拨打了颜色的号码,仍然是关机状态!
    他的眸光晦涩地扫过马路边的人,没有发现那个熟悉的身影。
    很快,两个小时过去了,姚紫萱打电话来,向所有的朋友包括颜涵和许文博都问过了,颜色根本没有跟他们联系过。
    而易苏墨也在大街上晃荡了两个小时,去了颜色可能会去的地方,都没有发现!
    这时候,他的心底不止是暴怒,更多的是担忧了!
    打了电话给莫问,发动他部下的所有人对A城进行地毯式搜寻!
    又一个小时过去了,仍然没有找到!
    易苏墨依然坐在车子上,全身冷硬而散发着森然的冷意,那是一片荒芜的冷意,他双眸沉酿着暴怒!把油门踩到最尽头,车子在马上狂飙着。
    就这样离开了!就这样无声无息毫无征兆地离开了么?
    这种感觉,易苏墨认为自己再也不能承受的!无来由的恐惧!在她躺在手术室里生死不明的时候,他当时就感觉自己的神经紧绷,随时都会断掉。
    害怕失去,害怕就此失去最珍贵的。
    后来,失而复得,他狂喜过,兴奋过,不过数日,这感觉又袭遍全身,毫无征兆!
    他以为,颜色对他亦是如此。所以他提出了结婚,虽然她略显失落沮丧地拒绝了。但易苏墨一直以为,他和她在一起,那是理所当然的事情!所以,不急,她的心结会由他慢慢打开。
    晚上,他想着回来就把当初两人签的契约书都给撕掉,当初幼稚的游戏就此结束!他想要跟颜色好好在一起,就如平常的情侣般。
    可是,为什么?他甚至没有这个机会。
    车子一路狂飙,来到了南湖海边。
    易苏墨下了车,站在岸边,修长的身影在微弱的灯光下显得孤寂落寞,就如当初从韩家离开后,他也是这么站在这个位置的。
    那个时候,颜色在他身边,当时,她只是一颗棋子。却在他自残地用拳头捶向石头时,她不顾一切地挡在了前面,一脸的疼惜,撕下最贵的裙子裙摆为他包扎。
    那时候,是易苏墨第三次对这个女子正视,第一次,是在跟韩子俊用餐的那一次。第二次,是在床上,抚着他的胸膛问他是不是很痛?他分明看到她眼底的失落,那是对作为棋子的悲哀之色。
    那么,颜色就是为此而离开了么?他简直不敢想象,没有她的日子……
    绝不能!
    易苏墨抬眼望向大海,心脏处犹如被重物重重撞击着,在很多年前,他也是类似于这样的心情站在这里,手上端着骨灰盒。
    那时候,岸边站着奶奶和秋妈,两人脸上的两行清泪簌簌流下,而易苏墨,当年十岁,面无表情地把骨灰撒入大海。
    妈妈说过,她喜欢大海,所以,奶奶让他把骨灰撒入海里,这样,妈妈在那边就会过的很快乐。
    她在那边是不是快乐,小苏墨不知道,只知道,他很不快乐!十岁的他,虽然被誉为神童,但他始终只是个孩子,需要父母的疼爱,也想有个撒娇的地方。
    那天,易苏墨大概一辈子都不会忘记。
    站在大厦16楼的办公室里,十岁的小苏墨感觉全身的血液都要被抽干了,他撕心裂肺地喊着,妈妈,不要走……不要离开墨墨!求你了……
    十岁的他瞥着妈妈脸上的心灰哀寞之色,他也感受到了那抹疼痛。他更紧张的是,害怕失去,害怕就此失去最重要的人。
    离开与否,只是在妈妈的一念间,他必须抓住这时间,他只要她不要离开他,天知道,他最需要的就是她!
    妈妈站在窗边,回过头蹲下身抚着他的脸,“孩子,原谅妈妈不能再照顾你了。你一向是乖孩子,好好照顾自己,听奶奶的话知道吗?”
    小苏墨把头摇得跟拨浪鼓般,拉起妈妈的手,眼泪簌簌地流下,“我只要妈妈,只要妈妈……”
    ------题外话------
    其实,写到小苏墨这一段,苏爷有哭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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