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不该爱上你

第1章


【书名】其实不该爱上你
【作者】娃娃
【书籍简介】
让老爹押著嫁人已经很呕了
她那猪头丈夫一听她打算悔婚,竟然高兴的猛点头
还说他的兄弟个个比他优秀,她看了保证满意?!
笑话!他俩已经拜过堂、行过礼
洞房花烛夜她搂也搂了、他压也压了
这蠢蛋要是真的敢把她塞给别的男人
她一定用头上的蛮牛角顶死他!
唉,虽然她对自己的丈夫“忠贞不二”
但是……
不是她爱抱怨,这“呼风唤雨”不是龙的“基本功”吗?
就她的笨相公,长得那么大一尾
居然连一朵乌云都变不出来!真是没有用……
楔子
东海。
辽阔无际的海面上,有个小小的、不太起眼的礁岩小岛。
岛上,放眼看去空无一人,但不断传出凿刻石头的声响。
仔细倾听,那声音来自于岸边的一处洞窟中。
洞窟面朝着大海,潮水来去,激起银白色的浪花。
凿石声一直未歇,似乎丝毫不受任何干扰。
直至一波大浪打来,一个身披粗硬钟甲的男人白海中升起,精神奕奕的走向洞窟。
一进洞窟中,那男人躬身为礼。
“属下见过三太子。”
洞窟中,一个身材壮硕的方脸男子低头专心的凿刻着峻石,并未向来者回礼。
他的因脸庞长年曝晒在阳光底下而黝黑,生得虎背熊腰,身子骨十分壮硕。
“有事吗?”
同他的身材一般,那是道浑厚低沉的嗓音。
“龙王有令,请您即刻回到龙宫里去。”
石屑乍然停止四散,凿石声像是被吓止了似的。
男人抬首,浓眉下憨实的眼睛里满是困惑。
“爹教我回去?”
“说回去,其实……也不全对。”身穿钟甲的男人有些不自在。
他官拜龙宫侍卫长,名唤粗皮仔,是只千年粗皮鲷。
“龙王找您回去,是由于赤炼魔城的花轿已候在龙宫里。龙王有令,您得即刻同属下回去,并且……”粗皮仔看来更加不自在了。“上轿。”
“上轿?上花轿?”敖石憨直的眼本来并不算特别大,此刻却睁得状似铜铃,“我……我……我是男的。”
“属下也清楚,不过,赤炼魔城的轿子,正是为他们即将入赘的新姑爷所准备的。”
“入赘?爹同意?”
他爹的自命不凡是出了名的,怎会同意让儿子入赘?即使那是向来最不得他心的驽钝三子。
“是的,龙王曾经欠了赤炼魔城城主牛魔王一条命,现在对方来索偿,要求一位龙王太子入赘魔城,因此龙王不得不这么决定。”
以儿子入赘来偿还救命恩情?这个交易也算十分划算,反正龙王多的是儿子。
可是,既然多的是儿子,那又怎么轮得到他这个流放之子?
“龙王之子并不只有我一个。”虽然生性憨直,但这基本的道理他还是明白的。
“三太子,您不在龙宫的这段时间里,大太子成了亲,二太子恋上一个花妖,成日流连人间,根本就不回来了。”
“老四和老五呢?”
上有哥哥,下有弟弟,他,不会恰好是最倒楣的那个吧?
“四太子和五太子都说了……”粗皮仔搔搔首,呐呐地道。“长幼有序,所以……”
长幼有序?
这倒奇了,以往在龙宫里和他抢吃的、抢玩的时,这两个家伙怎么从没说过这一句?
“我还有得选择吗?”敖石憨直的眸里带着一丝希望问道。
粗皮仔面露遗憾的摇头。“龙王正式颁下婚诏,不止东海,天庭及冥界那儿也都知道了这桩亲事,看来您是没得选择了。”
第一章
既然没得选择,那也只有乖乖认命了。
往好的方向想,认命,何尝不也是一种选择?
打小,敖石在一群兄弟间就不太起眼。
只因他那些兄弟们,有的很聪明,有的很会说话,而如果不聪明又不会说话的,至少还有倨傲的臭脾气。
只有他,憨直务实,虽偶尔有些固执,但大体而言仍是几个兄弟中最好说话的,而好说话的另一个意思就是好欺负。
所以,他在东海皇族里,是最常 被忽略的那一个。
东海臣民耳熟能详的是聪明能干的大太子,俊美潇洒、能言善道的二太子,傲气凌人的四太子、暴躁凶悍的五太子,却没几个人知道三太子是个什么东西。
这会儿,敖石那因时时劳动而结实强壮的身躯,正局促的窝在一顶披着彩带、挂着彩球的大红花轿里。
他什么“嫁妆”也没带,全身上不只有那柄他向来不离身的镌石小刀。
轿子其实并不算小,问题出在他的身躯要比寻常人更壮硕。
这一点,是他除了很会吃饭外,另一个赢过众兄弟们的长处。
其实,浓眉剑目的他并不难看。
他笑起来时牙齿洁亮如贝,国字脸,一头浓密的发,两道浓眉底下有双温柔的眼,刚正的下巴,挺直的鼻梁,宽阔的大嘴,整体看来并不比其他兄弟逊色,但他却对自己毫无自信。
起轿之前,龙王敖广特别来跟他说句话。
对这个三子向来没有什么好脸色的他,难得慈祥地笑着。
“去了之后就是人家家里的一分子了,要听话,守规矩。”
敖石微愣之余猛力地点头,力道之大,还险些扭着脖子。
天哪!爹是嘴角抽筋还是真的对他微笑?敖石心头感动莫名,差点同那些出阁的女子一般泪洒花轿。
辞别了敖广,花轿迅速地离开龙宫。
白海面破浪而出后,花轿在风中奔行,迅捷如电。
扛着轿子的,是四个长相近似黑白无常,脚不着地的家伙。
他们身上穿着斩衰凶服,腰间束草绳,足蹬草鞋,颈上挂着一串纸绽,肩膀耸起,头发披散,眼尾下垂像个“八”字,头上一顶两尺来高的宣纸帽,上头写着“一见大吉”四个字。
用这四个来扛轿?
他们浑身上下,也唯有帽上那四个字能闻得出些许喜味儿吧!
不过,他们个个瘦削如柴,全身见骨,风儿似乎还能自在地穿胸来去,让他们来扛他这个重逾百斤的壮汉,会不会有危险呀?
“姑爷请安心,这四个虽然长得有些碍眼,但绝不会让您跌下去的。”阴森的嗓音忽然在轿中响起。
未见其人但闻其声,敖石胆子并下小,但还是让这猛然响起且道出他心思的声音吓得跌下软卧。
轿子晃了晃,然而四个无常轿夫浑然无所觉,前行的步伐依旧。
东张西望了好一会儿,敖石总算寻着出声的“东西”。
那是条攀附在轿顶的青色蜥蝎,这会儿它正拉长了脖子,开了叉的长舌头往前探了几下,似是对他鞠躬作揖。
“知心拜见姑爷。”
“知心?”敖石狼狈地坐回软卧。
传闻魔城里有不少身负异能之物,看来“嫁”去那儿之后,他的心脏还得再练得强壮一点。
“是呀!”青色蜥蜴扬起嘴角,露出一个像是笑容的诡谲表情。“城主派属下来陪侍姑爷,并带您熟悉魔城,之所以叫知心,是因为属下能够洞悉人心。”
敖石一听,不禁傻眼。 被迫“远嫁异乡”已经够惨的了,现在身旁竟还得跟着一个随时能读出他心思的家伙?那不是更加生不如死?
青色蜥蝎读出了他的心思。
“姑爷别担心!知心既已被派给了您,自是以您为主,关于您的心思,属下就算听了,也不会四处嚷嚷的。”
知心虽这么说,敖石还是难以释怀。
那不就像是即使你每日将自己包得死紧,却还是有人一眼就能瞧得出你今日穿的底裤是什么颜色?
知心一愣,忽然呵呵大笑,“姑爷呀!不管是什么颜色,想来也只有咱们公主有兴趣知道吧!”
敖石烧红了脸,不知该如何应付这样的家伙。
从头到尾,他根本什么都没说,就已让对方克得死死的。
知心眯起狭眸一笑,脸上带着爬虫类惯有的阴冷。
“姑爷,您何必在乎那么多?事实上,依您的老实相,别说知心,怕是任谁都不难一眼看穿吧。”
“那我该怎么办?”他老实的憨容上满是忧心。
这是主子第一回有求于它,于是知心义不容辞地道:“不想让人看出心思,最好办法就是压根不存心思,既已无心无念,又怎能洪人索探?姑爷,您可有最会默诵的经文?”
“七佛灭罪真言。”
“那好,等到了魔城,若有陌生人和您说话时,您一边和对方说着,不妨就在心里念经,如此一来,谁也看不出您在想什么了。”
“真的?”
“当然是真的罗。”
“离婆离婆帝,求诃求诃帝,陀罗尼帝……”
“现在念经太早了吧?姑爷!”
“尼诃罗帝,毗黎你帝,摩诃伽帝,真陵干帝,莎婆诃……”
“喂喂喂!您该不会是连我都要防着吧?”
“皈依西方阿弥陀佛,南无宝相佛,顶礼大悲观……”
知心眯起了眼,恨恨地咬着长舌。
要命!智者千虑,必有一失,对付它的绝招竟让这老实头给护去了!
知心绕着敖石打转,喊了又喊,嚷了又嚷,推了又推,未了,却只能眼睁睁看着他眼观鼻,鼻观心,嘴里心里不断念着经。
即使它爬到他耳边呼气,偷偷咬他两下,或是大喊失火了、掉下去了,都没法打断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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