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血獠

人物简介 谁在我的身体里面(上)


江流:沼南学院新生,天资聪颖,俊朗的脸蛋加上他骄傲的贵族气质得到了不少女生青睐。比同龄人更显成熟稳重,具有强烈的自主意识.因为家庭原因,15岁开始介入商场,现今已算是个步入成熟的企业家.机缘巧合之下,他得到了吸血獠王的力量,而后他更是为自己的身世震惊。踏上了和常人迥然不同的命运之旅.
    羲瑜:沼南学院新生,同时也是首穷派法师.拥有三朵护体青莲,能使用各种法术降妖除魔.为人善良,有极强的正义感.和江流之间有某种微妙的情愫,是惟一一个可以让他以泪洗面的人.
    卓蔚:原本是江流从小到大唯一的玩伴兼同窗,长相和江流可以说是不分伯仲。尽管如此,江流还是把他有钱人的身份隐瞒着。后来被白虎精杀害并取而代之.智谋深远,法力高强,特别痛恨人类,拥有法宝二十四气阴阳镜,策划并实施了天哭术.
    司婕:九尾狐狸精,容貌妖艳,心机狡诈,法术还算高强,并且身怀乾坤表里图.从五百年前就开始暗恋吸血獠王.为此不惜背叛同类,全心全意追随在江流身边,尽管她知道江流心里根本没有她.
    天原国的六月还未到仲夏,只是这一年的暑热来得太早了。
    出事那天是六月二十八日,江流在许多年后还是能清晰的回忆起来。那天他正在城西孤峰园避暑,站在一人多高的假山石上低头凝望。对面是曲折古朴的游廊,游廊外面是碧绿的河水,一阵阵清凉的微风迎面吹来,带着荷花荷叶的清香,让人心旷神怡。
    就在他非常享受的时候,突然有一个稚嫩的声音在他耳边大叫:“把我的身体还给我!”
    江流顿时吓了一大跳,浑身汗毛都竖了起来,他像中了邪一样,身不由己的往下跳。这一刻,正是下午一点三十分。
    其实对江流来说,从一人高的假山石上跳下来实在算不上什么难事,以前他曾做过更危险的动作。谁知这次却和以前不同,他自高处落下,触地的瞬间,双脚鬼使神差般一缩,随即身体便失去了平衡,往前直扑出去。惊恐中,他下意识的一伸手,不料却重重的撑在游廊的红漆栏杆上。咯噔一声脆响,相伴袭来的是钻心的疼痛。
    “啊!”江流脱口痛呼,他发现自己的左臂瞬时已向上完成一道奇怪的弧形……
    是谁?谁在说话?
    听那个声音奶声奶气的,像是个连乳牙都没有出全的小男孩儿吧。可是,回望四周,哪里有什么人?除了树叶哗哗哗乱响,根本连个鬼影子都没有。鬼影子?难道……真是见鬼了?
    就在江流胡思乱想之际,三个穿的西装革领的人匆忙跑过,将他扶起来。
    其中的中年男子焦急地问道:“少爷,您没事吧?”
    江流轻抚受伤的左臂,平静道:“我没事。力叔,叫人把车停在门口,恐怕我要去医院了。”
    力叔立刻点头答应,叫身边的两个西装青年去开车,他跟在江流身边离开了园子。
    离开孤峰园就直奔附近的善人医院。在车上,江流闷不吭声,他脑子里塞满了那个奶声奶气的声音,挥之不去。于是,一种莫名其妙的强烈恐惧感油然而生,尽管太阳仍旧是刚才那把人熬出油来的架势,可江流却浑身冒冷汗。
    刚才耳边说话的人究竟是谁?像这样来所要他身体的会是恶作剧吗?
    江流没有再深想,因为手臂的疼痛已经容不得他想别的了,就像小刀在里面乱挖。但是即便如此,在他的脸上还是没有表现出什么异样,因为他知道有人会担心的。
    到了医院,排队,挂号,就诊,虽是一通折腾,但有人代劳江流也乐个轻松。拍了张X光片,从年轻的正骨医生那里得到的答案却是江流最不想听到的——“骨头断了”。
    一听到这句话,旁边的力叔大呼小叫起来:“什么?骨头断了!?怎么会这么严重呢?医生,你确定吗?有没有看错?!”
    医生将片子递给他,道:“你自己看吧!”
    力叔一把夺过片子,开始研究。年轻医生瞟了他一眼,没有多说什么。他捋起袖子把江流的五根手指逐一往外拉了一遍,然后握紧断臂往反方向用力一拗。“咯咯咯”一串脆响,似乎比跌断时还要响亮。心惊胆战之余,江流只觉手臂手臂一阵酸痛……
    那位年轻大夫的技术还不错,没等江流有什么反应,已经拍了拍手,果断地说:“好了!”
    这时,一边聚精会神研究片子的力叔转过身,看到自家少爷已经把手吊起来了。刚要说什么。江流便抢先说道:“谢谢医生,力叔,走了!”
    说罢,转身离开了。力叔瞪了一眼那位年轻医生立刻跟了上去。
    吊着个上了夹板缠着绷带的左手,江流只觉得自己就像是电影里光荣负伤的战士。他实在搞不懂,自己怎么就这么倒霉呢?无缘无故的竟会出这种事。不会是因为他的人生一直是风平浪静,毫无差错,连老天爷也嫉妒吧?!
    走到医院门口,力叔打开车门。
    江流道:“不用了,告诉我妈,我今天不回去了!”
    转身要走,力叔拦道:“这怎么行?!少爷不是和夫人说好了今天回家吃饭的吗?怎么说不回就不回了呢?再说,您的手现在受了伤,还是回去调理吧,家里有好的条件。再说,这里离家也不远。”
    江流平静说道:“就因为手受了伤才不要回去。还有,我受伤的这件事别跟我妈说。我最近也不会出现在公司了。让他们把那些要给我处理的东西,送到我现在住处就行了。”
    还没等力叔再张嘴,江流已经离开了。力叔略带无奈的看着他的背影,又看了一眼手里的片子,叹了口气,上了车,车开走了。
    江流漫无目的溜达着,他又开始胡思乱想。很快,他发现今天的怪事还真不是一般的多。
    路过善人桥的时候,那里围了一大群人,而且不时地朝着桥下指指点点,也不知在议论些什么。江流好奇心起,从人缝里探出头去,见两个联防队员正从河里捞起一句硬邦邦的死尸。那是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女人,朝天半张着嘴巴,直挺挺已经死透了。她的身体只剩下一层皮,似乎全身的血都被抽干了似的。就像恐怖电影里的干尸。两只手被河水泡得惨白,让江流联想到死鱼的肚子和女人脸上的面馍。
    江流从来没有看到过真正的死尸,所以尽管很害怕,却也看得仔细。不料才望过去,就觉得一股寒意从脚底心腾的蹿上后脑勺——那个死尸的脸似曾相识。实体的眼皮微微张着一条缝,瞳孔半露着,死灰般的眼神刚巧和江流的视线撞在一起。本能使他向后退了几步,无意中牵动受伤的手臂,疼得他猛皱眉头。几个围观的青年回头看了他一眼,随口调侃道:“瞧这小哥脸白的,见鬼了吧!?”
    江流突觉后背上凉飕飕的,掉头就跑,引得后面一阵大笑。
    就在江流埋头猛跑的时候,一辆警车停在跟前,彻底吓了他一跳。
    一个穿制服的警察下车,把他扶起来,道:“你没事吧,有没有伤到?阿流,你怎么在这儿?不是回家了吗?手怎么了?你到说话啊!”
    眼前的这个正是江流的父亲,他瞄了瞄父亲焦急的表情,轻描淡写道:“没事,不小心摔的!”
    江流的父亲知道儿子的性格,只要他不想说的,怎么问都不会有结果的。便轻叹一声,道:“上车吧!你妈还等着咱们回去吃饭呢!”
    江流知道逃不过去了,极不情愿的上了车。
    警车开到了别墅区一座最大的别墅前停下了。力叔和几名佣人出来迎接。
    力叔道:“老爷回来了。少爷,您怎么也?”
    江爸爸道:“我在路上碰到他的,就一起回来了!”
    力叔看着江流一脸不情愿,大概明白了事情。
    两人进门,一个坐在轮椅上的女人出来迎接。笑脸马上变成了惊讶:“你们回来了!阿流,你的手怎么了?少佐,这是怎么回事?阿流,快过来让我看看!”
    江少佐无奈的摇了摇头,江流立刻跑到母亲身边。母亲看着儿子的手伤的这么重,心疼得眼泪都下来了。问清了情况,她还是一本正经的把江流埋怨了一通。从这次断臂一直追溯到了三年前脚踏车送小偷,而这归纳起来都是因为江流不听话的缘故……
    江少佐看着妻子滔滔不绝,儿子一幅虚心受教的样子,忍不住说道:“好了好了,林琅,你就别说孩子了,发生这些事他也不想啊。就这样吧,该开饭了吧!”
    父亲出来打圆场,江流也识相的在旁边猛点头。林琅白了他们父子一眼,吩咐下人开饭。
    因为今天看到死尸,江流一直很介怀,所以,也没怎么吃的下饭。
    饭后,他问道:“爸,今天桥下的那个死尸的资料你有吗?”
    江少佐听了有些惊讶,一向对什么都莫不关心的儿子竟然主动问起“公事”来了,便反问道:“你怎么突然想起问这个?是不是改主意想继承父业当警察了?”
    江流平静的把脸撇到一边,道:“当我没问!”
    江少佐立刻讨好道:“哎!你这孩子。告诉你好了!”
    江少佐从包里拿出资料开始说这案子。那母子两个就在旁边专心听着。
    林琅发出感叹:“尸体浑身的血都被吸干了?!真是变态……”
    江流心中一动,蓦地想起了什么事,问道:“死者的身份证实了吗?”
    江少佐刚要回答,电话响了。力叔把电话递给江少佐,他接过电话道:“喂!对,我是。哦?真的吗?好,你传过来吧!”
    说着,从传真机里出来了一摞资料,江少佐放下电话,拿起资料,很惊讶的说道:“死者是韩孜?”
    江流问道:“哪个韩孜?我认识吗?”
    江少佐边看资料边答道:“她是善人医院的妇产科主任,当年还是她给你接生的呢。法医那边的结果是她的天灵盖被撬了一个口子,脑髓也被吸干了……”
    江流突然觉得脑袋嗡嗡作响,伤手一松荡在了桌子上。钻心的疼痛使他双脚发软蹲在地上。
    世界怎么一下子变成这样了?这一切,该不会是有什么特别的原因吧?!
    江流没有再想,他害怕了。
    江少佐立刻上前扶住儿子,问道:“你怎么了?脸色这么白?”
    看着儿子惨白的脸,不由面露惊色。而后,尽管江流一直推说没什么事,他还是小心翼翼的将绷带揭开看了看。这一看夫妻两个吓了一跳,江流手肘的皮肤青里泛黄,都快肿成一个大馒头了。林琅的眼泪二次下落,嘴里埋怨丈夫不关心儿子。此后,全家人为了江流没一个睡好的。江流更是因为手臂疼痛难忍睡不着觉。
    第二天,江少佐请了假亲自带着儿子到医院去复诊。又拍了片子,从手腕一直到上臂,这才发现江流的手肘是粉碎性骨折,当时没有发现。不幸中的大幸是没有错位,那个医生没有为他正骨,说是只能由着他自己消肿,再慢慢恢复。
    这么一折腾,江流愈发没了精神。他让父亲送他回了自己的住处,没有回家。打电话嘱咐了力叔,将工作的事简单托付了一下。便懒懒的睡去了。不知过了多久,门铃响了,是力叔。他送来了一名老女佣说是照顾江流的饮食起居。江流没有拒绝。力叔走后,他又回到床上睡去。这样的日子过了一个礼拜,整日昏昏沉沉的一直睡不踏实。而且,从那一天起,他只要一闭上眼睛,就仿佛能听见那个稚嫩的声音在耳边清晰地说——
    “把……我……的……身……体……还……给……我……”
    每每响起这声音,江流都会不寒而栗。
    换了别人,也许会在这接二连三的打击下迅速消瘦,但江流没有,可能是因为他的责任心太强了,一个星期,手伤已经好很多了。他又回到了原来忙碌的生活,帮着公司做事。江流从15岁母亲因车祸下肢瘫痪的时候开始就介入了公司的正常工作。凭借着自己的脑筋和天分,短短四年就在商场小有名气了,相信很快就可以对他母亲取而代之。但是,他的身份一直没有对外公布过。外人只知道,天原国首屈一指的大财团有个未成年的当家人。不过光是这些,就够让商场上的对手退避三舍了。
    恢复了曾经的生活,让江流忙得没有空闲去想其他事,渐渐的他将那吵人的声音归置为幻觉,完全抛在脑后。果然,见怪不怪其怪自败,他渐渐的摆脱了这恶梦,完全步入了正常的轨道。在女佣每天的骨头汤的喂养下,没几个礼拜他的手臂恢复了很多,人也几乎胖了些许。
    仲夏季节终于开始了,因为前期工作安排的好,江流最近也轻松了许多。这天,天气格外的热,江流一直躺在竹椅上闭目养神,听见有人敲门也懒得去管,倒是女佣急忙丢下手里的活,赶去开门。
    “阿姨好,请问这是江流的家吗?”
    女佣答道:“是的。请问您是?”
    “我是他的朋友,来看他。我叫卓蔚!”
    探头探脑的瘦长男生站在门口,带着傻乎乎的笑容。卓蔚是江流从小到大唯一的玩伴兼同窗兼同桌,平素这家伙最喜欢搜罗些稀奇古怪的事情,然后搬到别人面前添油加醋的演绎,偏又赶上江流就是爱听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于是,两人就成了连穿一条裤子都嫌肥的密友。
    “欢迎,欢迎!”女佣面带微笑把让了进来,“我是他家雇来的女佣,这么热的天,辛苦了!”
    女佣真不把自己当外人,卓蔚也没那么多客气;“哪儿的活,我们是好兄弟嘛!”
    女佣进了厨房,卓蔚刚要上前,江流顺手抓起一本书朝他扔了过去。卓蔚故作疼痛“哎哟”了一声。
    江流来劲道:“臭小子还跟我装蒜!说什么好兄弟,这么长时间连个面都不露!”
    卓蔚讪讪笑了笑:“谁让我没你那么好命,同样去考沼南学院,你第一批就通过了,而我却得参加扩招补考。这不,刚考完就来找你了。”
    江流轻笑一声,问道:“考得怎么样?没考糊了吧?!”
    “绝没问题,超常发挥!”说起了补考的情况,卓蔚变得眉飞色舞,“我估计我们还可以继续当同学,这次进沼南我可是铁了心要超过你这个尖子生!”
    江流听到他这么自信的宣言,打趣道:“好啊!有本事尽管放马过来。要是身边没有你这个散布怪事的家伙在还真是不适应!”
    卓蔚一怔,挠挠头,傻呵呵的乐了几声,问道:“不说我了。你呢?搬家有一段日子了。怎么?住的习惯吗?”
    江流平静道:“不习惯也住了半年多了。无所谓。”
    卓蔚笑道:“你就这幅死德行,对什么满不在乎,有些格格不入。真不知道咱们是怎么好起来的。”
    江流瞄了他一眼,挑刺儿道:“不能这么说!人家听见了还以为咱们同性恋呢!”
    两人相视一笑。卓蔚突然想到了什么,凑过去说道:“哎,你知道吗?孙寿司死了!”
    “孙寿司?!”江流摇摇头,颇感意外。
    卓蔚嘴里的孙寿司就是他们小学的老师孙守祀,人长得又瘦又高,最拿手的本事就是从黑板的左上角写到右下角。这个外号是卓蔚他们一群调皮鬼起的,因为守祀和寿司是谐音,而且他本人也极爱吃寿司,所以孙寿司这个名字就叫开了。印象中的孙老师为人苛刻得离谱,但又是出了名的软的欺负硬的怕。所以在学生口中的口碑自然是级差,大概是因为江流是全校唯一一个不说他坏话的人所以经常受到他的欺负。几个男生替江流打抱不平,就说要把他推到茅坑里淹死,让他遗臭万年!也是因为这样,江流没有再被他欺负。
    “还记得你当年被欺负的时候,咱们说的那些话吗?”卓蔚又往前凑了凑,附在耳边有些不怀好意道:“还真说着了,他真的是死在茅坑里的!说实话,这跟你有没有关系?”
    江流倒吸了一口冷气,使劲白了他一眼:“你去死!真的假的?难不成是他自己跳下去的?!”
    卓蔚摇了摇头,声音显得有些异样:“孙寿司死的太离奇了。尸身塞在巷口的茅坑里,上面停了一大堆苍蝇,臭得要命。是一个吃坏肚子的老头报的案。听说孙寿司的脖子上有个牙印,浑身的血都被吸干了,简直像个木乃伊!听说这已经是第二个了!”
    江流心里“咯噔”一下,霎时脸色异变,噤声道:“我知道!”
    卓蔚心中奇怪,他看了看江流,问道:“什么叫知道?你知道什么?”
    江流把他所知道的告诉了卓蔚,他听得目瞪口呆,过后羡慕江流运气好,居然还亲眼看见了案发现场。真是孩子气!江流无奈的摇了摇头。
    这时,女仆从厨房出来,道:“开饭了!来吃饭吧!”
    两人走了过去,可江流却显得相当心不在焉,他回忆着刚才卓蔚讲的话,心想孙守祀死的真惨,一辈子住在破旧的房子里,没过过什么好日子,真是可怜。想着这些,自然吃不下什么东西。
    卓蔚见他心情不好,吃过饭便匆忙告辞了。江流躺回竹椅上想着心事。总觉得孙守祀死得莫名其妙,就在此刻,他隐隐约约又听见了有人在他耳边冷笑,那个声音……
    一屡彻骨的寒意直冲头顶,冷汗顿时如雨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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