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祖

“圣女。。。你不是认真的吧？！”乌婆望着白衣女子眼中流露出了一抹震惊与不敢置信，“天剑门与教化殿联姻的事情早已定下，现在甚至都已经快到教化殿来迎亲的时辰了！您选择这个时候离去那不是在打教化殿的脸吗？得罪了教化殿我天剑门以后还要如何在苍州立足？！”
    白衣女子一阵沉默，良久方才轻声叹息道：“我不想成为天剑门崛起的牺牲品，长老会的意图我心中非常的清楚！现在的我元神残缺不全，始终没有办法走出那最为关键的一步！所以我才想要出去寻找完整的自己，若是有机缘能够治愈重创的元神。。。未必就不能证至尊道果！一旦成为了至尊巨头。。。就算是没有教化殿的相助，相信整个九州也没有任何势力能够再奈何得了我天剑门！”
    “圣女。。。老奴知道你不想下嫁给教化殿的司徒无量，那个混帐东西的名声很是不好，根本就一点都配不上圣女！”麻衣老妪怜惜的望着白衣女子，叹息道：“可是我天剑门的局势已然危在旦夕了，再也不复三千多年前的超级势力的无限风光！同时得罪了天帝宫与忘情楼，若是没有教化殿的庇护，只怕顷刻间便要遭遇灭顶之灾！圣女你虽然天资卓绝、才情无双，可是真的能够治愈元神的重创登顶至尊巨头吗？！”
    “我不知道！”白衣女子蹙眉叹息道：“可是有些事情做了未必会有结果，但是不去做却永远没有成功的可能！我已经滞留在大乘后期一千多年了，用尽了办法却始终无法功德圆满踏足大乘期大圆满！我心中比任何人都要来得清楚，若是不能修复元神的重创。。。只怕这一辈子都不会有突破的希望了！”
    “造孽啊！”麻衣老妪心头闪过了一丝不忍，良久方才叹息道：“圣女。。。你何不先与司徒无量结成双修道侣，修复元神的重创以后有的是时间嘛，相信教化殿那边也断然不可能阻止你！”
    白衣女子眼中闪过了一抹悲凉，随后便苦涩的笑道：“乌婆。。。我若是愿意嫁入教化殿，又何须在此刻要你帮我离开天剑门？！”
    “圣女。。。这是长老会下达的命令，请恕老奴无能为力了！”麻衣老妪摇头叹息道：“天剑门崛起的希望全都寄托在了圣女的身上，你也该了解长老会那帮老家伙的性格，他们断然不可能放任圣女你离开，从而毁了与教化殿好不容易才达成的联盟协议！”
    “乌婆。。。连你也不愿意帮助我吗？！”
    “圣女。。。事关我天剑门的生死存亡，请不要让老奴为难啊！”
    “乌婆。。。从我踏入天剑门的那一天开始，您老人家便一直跟在我的身边了，到了今天也有两千多年了吧？！”白衣女子眼中闪过了一抹痛心与失望，“虽然我忘记了很多有关以往的事情，可是却还没有到愚蠢到什么都不知晓的地步！两千多年来我暗中搜寻了很多的证据，我元神受创以及过往的记忆近乎被彻底的斩灭。。。只怕也是出自天剑门长老会之手吧？！”
    “圣。。。圣女。。。这件事情你怎么可能会知道？！”麻衣老妪浑身一颤，眼中闪过了一抹惊骇，随即便不可思议的盯视着白衣女子！
    “虽然不知道你们为什么要这么做，但是既然连爹爹都同意了。。。我自然不会去怨恨你们！”白衣女子看上去异常的落寞悲伤，良久方才苦涩的叹息道：“可是也别妄想我会成为任由你们操纵的傀儡，我有自己所坚守的信念。。。绝对不会因为任何人而改变！”
    麻衣老妪表情复杂的望了白衣女子一眼，良久方才无奈的叹息道：“圣女。。。我等这般做也是无奈之举，并非故意的算计于你。。。希望你能够谅解！”
    “以往的那些事情过去了也就算了，长老会将你安插在我的身边到底是何意图。。。我也懒得理会！”白衣女子摆了摆手，随后便嗤声冷笑道：“保护也好监视也罢，只要没有触及我的底线，看在爹爹的份上我统统可以不予计较！”
    “可是现在竟然想要将我送给教化殿来当作联姻的筹码，真当我卓冰那么的好欺负。。。还是他们以为搬出了挽救天剑门的大帽子便吃定我了？！”
    白衣女子的声音越发的冷冽，身上散发的恐怖气息让麻衣老妪胆寒！
    “圣女。。。”
    卓冰挥手打断了麻衣老妪的话，随后便叹息道：“乌婆。。。你照顾我也有两千多年了，可以说是我在这个世间。。。除了爹爹之外最亲近的人了！这两千多年来，为了救我您老人家不知道有多少次险些身陨，这些我都记在心里。。。在我的心中其实早就将你当成了自己的祖母！”
    “圣女。。。”麻衣老妪双眸通红的望着卓冰，良久方才颤声道：“是老奴没用，护不得圣女的周全！”
    “乌婆。。。您老人家言重了，这些年来您对我恩重如山，就算当真要对我不利。。。我也断然不会怨恨您老人家！”卓冰望着麻衣老妪叹息道：“我知道您老人家肯定有什么难言之隐，但是我真的不愿意嫁给教化殿的司徒无量。。。成为天剑门与教化殿联姻的工具！若是您老人家还有一点点的顾念我等之间的亲情，就请解开我身上的封印。。。让我离开天剑门寻找属于自己的曾经！”
    麻衣老妪眼中流出了两行浊泪，望着清冷如仙的卓冰颤声道：“圣女。。。非是老奴不肯放圣女离去，实在是掌教至尊与长老会。。。”
    “乌婆。。。够了！”卓冰声音中带着一股难言的怒意，她冷眼望着麻衣老妪，良久方才悲伤的冷笑道：“真当我什么事情都不知道吗？以我的修为想要离开天剑门，就算是长老会的七大长老一起动手，也未必能奈何得了我分毫！他们为了这一天显然早有准备，竟然提前布局禁锢了我一身的修为！整个天剑门中。。。能够让我在毫无察觉的情况下便中招的，除了爹爹之外便唯有乌婆您老人家了！”
    “爹爹那个人的脾性我再了解不过了，就算当真想要我与司徒无量结成双修道侣，也断然不可能亲自用这种手段来对付我！”卓冰神色悲凉的望着麻衣老妪，良久方才心痛的道：“乌婆。。。我自认没有任何对不起您老人家的地方，一直以来也都恭敬有礼不敢有丝毫的怠慢，我实在是想不通您老人家为什么要这么做？！”
    “圣女。。。你都知道了？！”麻衣老妪浑身一颤，望着卓冰老泪纵横的道：“是老奴对不起你！是老奴对不起你啊！”
    “乌婆。。。我没有怪你的意思，我只希望你能够再帮我这一次！”卓冰伸手拭去了麻衣老妪眼角的泪珠，落寞的叹息道：“无论是看在以往的情分上也好，当作你对我补偿的自我救赎也罢，您也不希望我就此陷入无尽的痛苦深渊之中吧？！”
    “圣女。。。我。。。”麻衣老妪脸上写满了自责，整个身体都在微微的颤栗，内心更是充满了挣扎！
    “看来是我自作多情了，您老人家是长老会的一员，眼中只有天剑门的荣辱盛衰，又怎么可能会在意我的感受呢？！”卓冰看到她这个样子，眼中不由得闪过了一抹悲伤与失望，随即便自嘲的苦笑道：“至于这两千多年来的感情，不过是为了保障天剑门重新崛起的附属品！若是没有长老会的一致决议，只怕您老人家也未必会这般尽心竭力的护我周全吧？！”
    “圣女。。。对不起，都怪老奴太过的自私了！”麻衣老妪浑身一颤，眼中更是老泪纵横，面色迟疑的望着卓冰，良久方才心疼的叹息道：“我等从未替圣女考虑过，老奴这就解开圣女身上的禁锢！从此天高任鸟飞、海阔凭鱼跃，希望圣女真的能够完成蜕变，成为我天剑门百万年来的第一位至尊大能！”
    随后便在卓冰的身上拍了十多下，并且取出一粒通体雪白的灵药递给卓冰道：“圣女。。。这是大道神丹破禁丹，效果虽然比不上九品灵丹却也异常的珍贵！只要服下了破禁丹，便能够清除掉你体内九转化元丹的药效了！”
    “九转化元丹？！”卓冰眼神猛地一颤，脸色也变得有些难看起来！
    这种丹药也是最近几千年才研制出来的，可是药效却恐怖得吓人！非但无色无味，服用下去的人更不会有丝毫的不适！但是每运转一次体内的真元，便会有少量的元气与九转化元丹的药力融合在一起！
    但是却不会有丝毫的异常，等到体内的元气完全的沾惹上了九转化元丹的药力，一身的真元才会被彻底的禁锢住，最终只能沦为任人宰割的羔羊！
    这种丹药极为的阴损，威力也恐怖到了不可思议，除了至尊巨头。。。近乎没有人能够打破九转化元丹禁锢，就连大乘期大圆满的修士也只能无奈的束手待毙！
    但是这种丹药炼制起来极为的繁琐，而且懂得炼制的人也不多，所以基本上就没有怎么在市面上流传开来！
    不过九转化元丹也不是毫无瑕疵，确认它的方法其实也很简单！
    只要将它暴露在虚空之中，灵气会不由自主的受到压制，甚至连修士都无法吐纳炼气！而且一遇到鲜血，便会迅速的溶解掉，成为一颗毫无用处的废丹！
    至于九转化元丹为什么会这样的诡异，就连创出九转化元丹的丹道大能只怕也没有办法解释！
    除此之外，没有任何的办法甄别！
    若是不小心服用了九转化元丹，除了万能的破禁丹以及至尊巨头出手炼化之外，只能靠吸食大量的鲜血来消弭九转化元丹的药效！
    卓冰接过破禁丹服下，眼中闪过了一抹复杂的情绪，良久方才冲着麻衣老妪叹息道：“乌婆。。。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