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有喜,邪魅庶女有俩娃

169章你在我怀里,我在你心里


    169章你在我怀里,我在你心里
    扑通一声响,梨花身子晃了两晃,倒在地上,好像沉沉睡去。接着,一条玄色的身影跃窗而入,颀长的身影在烛火里愈来愈明皙,晕黄的光芒恰到好处地打到他的脸颊上,轮廓分明的线条,精致无比的勾勒,长眉冷目之间尽透着壮丽山河般的霸气,高蜓的鼻梁下薄唇两瓣,轻轻一抿,无限风华。
    如此的美*男子,世间少有。沉重的步子,一步一步地挪向床前。清冷的眼眸里满满映着床上月倾城的身影,睡着的样子并不太安详,时尔眉头紧蹙,时尔面色惊颤,好像在梦魇里经历着生死离别,这般复杂的表情在她的脸颊上一浪又一浪地浮起,此起彼伏。
    宁静的夜晚,很安静,静得好像只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玄影挪动,直至床前,缓缓地坐下,大手抬起落到她白希的脸颊上,一点一点轻轻抚过她眼角落下已经微淡的泪痕。
    “倾儿,对不起。”薄唇一启,轻轻几字吐出来,沉重却又充满了怜惜,终于在那双看似冰冷的眼里看到了春风的味道,甜甜的,唇角一勾,似是笑了,抚她的脸颊愈紧。
    这几日来,他与她只是那么一臂之隔。
    她的每一丝情绪都牵动了他的心,从小到大,从来没有除了母亲以外的女人能如此折磨他的心,除了月倾城,这个从来都不一般的女人。
    若非他是一国之君,若非他为了大局,绝不会避她这么久不见。心里的愧疚,那么深,那么重,压在他心房中连喘息都困难。
    “倾儿,我不会死,为了你,我也要好好活着。”东方连城缓缓将沉睡的月倾城拉起,揽进怀里,淡淡的女儿香沁入鼻观,还是属于她的味道,那么熟悉,那么的叫人难忘。
    相聚、离散又相聚,这一刻,他方才觉得这个女人才是完完全全地属于他,发烫的身子隔着衣物都能感觉到,指尖的温度掠过她的额际,抚开微垂下来的发丝,头微微一低,一记轻吻落到她的额头上。通子分响玄。
    “倾儿,我不会再离开你的,这辈子,我也不会再让你离开。”东方连城揽她紧,生怕下一刻这个女人会突然地消失。
    月倾城似乎感应到这一刻的亲吻,眼帘使劲地涌动着,吃力地打开,睁开的不过是一条细缝,他的脸颊分明清晰,俊美得比画师刻意勾勒出来的还要传神“连城,我终于梦到你了。”
    高热显然已经让月倾城分不清是梦里还是现实。
    “倾儿,这不是梦。”月倾城的手吃力地抬起,想要抚摸他熟悉的脸颊,东方连城的眼帘一低,大手紧紧扣她的手在他温热的脸颊上,“倾儿,对不起,让你为我伤心,为我难过。”
    “不,我伤心,我难过是因为怕失去你。”月倾城迷离着双目,脸颊的红晕愈显多起来,“原来你早早在住进了我的心里。呵呵——”
    她笑着,甜甜地笑,那模样好像天上的玄女初下人间的清澈。
    “你在我怀里,我在你心里。”东方连城喃喃地说着,身体微低,薄薄的红唇印在月倾城有些干裂的红唇上。
    女人身体的寒热已经让她失去了原来的意识,只以为在梦里,只以为这是一个美好的幻想,闭上眸,尽情地享受着在梦里的喜悦。
    她又睡去了,睡着的时候唇角还挂着笑意,窝在他怀里,那么的有安全感,两只小手已握成拳可爱地放在胸前,好像一只发怒的小糕羊,又好像是随时随刻都做着自卫的动作。
    这个女人!
    东方连城的脸上多了一丝久微的笑,二月春风的温和与阳光定格在这一刻,大手一揽,将女人打横从床榻上抱起。
    “三弟!”神情一怔,朝门外唤了一声。
    这时房门被大推了开,东方亦鑫一骨碌地跳了进来,一眼看到地上躺着的梨花,叹叹地摇了摇头,“皇兄,你这下手也太狠了点。”
    这个吊儿郎当的琼亲王永远都能给凝固的气氛添点别样的味道。
    东方连城并未作声,只是冷冷地瞍了一眼窗外,“都准备好了吗?”
    “我办事,皇兄放心。”东方亦鑫很是自信地拍了拍胸口,道:“接皇兄和皇嫂回宫的马车早早在客栈外面等候了。”
    东方连城浅浅嗯了一声,扫了一眼晕倒在地上的梨花,道:“她,交给你了。”
    “这个,这个——”东方亦鑫搔了搔头,很是为难,道:“皇兄这不是为难我吗?”
    “嗯?”东方连城一个冷眼瞍过,看似的严肃却别有味道。
    “好好好,交给我,交给我。”东方亦鑫一迎上东方连城的眼神就立即变脸服软,“皇兄先行,我马上就来。”
    东方连城没有说话,只是愈发揽紧了怀里的女子,大步流星地踱步离开了,只留下空空的床榻还有一脸无措的东方亦鑫,左看看右看看,再瞧瞧睡死过去的梨花,忍不住地哀叹一长声,“哎哟,皇兄,你能不能不要这么制造惊喜,我的心脏真是受不了。”
    捂着心口,一副极是肉痛的模样。
    想起今天一大早的惊喜,他是措手不及。
    本来连续的赶路十分劳累,安排红连和梨花与月倾城相见以后,他才放心回府,倒头就睡,睡到半夜不知是被什么蚊虫叮咬了一口,痒了大半夜,最后索性嫌全身上下的衣服碍事,脱得yi丝不gua直挺挺地睡到太阳晒屁股。
    最后太阳是没洒到他的屁股,睡到自然醒时,一睁眼来看到一条玄影,一张精致的面孔,熟悉的五官,双眸冷凛直勾勾地盯着他,将他一揽无遗。
    “皇兄!”
    当时他整个神经一敏感,从床榻上一跳而起,yi丝不gua的模样被某人看了个够!
    他羞得要死,恨不得把床挖个洞,自己坑埋了自己。
    某人却不动声色,眼神凛冽,视若无物,来了一句,“朕回来,你应该高兴!并非是这种表情。”
    高兴!当然高兴!
    派出去的探子一直没找到的人却突然出现在他的眼前,这当然是大喜事!
    只是这样出现真是太让他的小心脏受不了,要知道他还没了娶王妃了,以后叫他怎么过,怎么过!
    思绪终于被拉回,看看门外已经渐行渐远地身影,再低眸一瞧睡得很死的梨花,很是委屈地蹲下身子,拍了拍她的小脸,道:“今天本王勉强一下!谁叫我家皇兄下了命令呢,你有福了啊!”
    说罢,大手一捞,利落地将梨花扛上了肩,然后大步离开了云来客栈。
    马车备得很豪华,彩旗飞扬,侍卫跟随,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皇亲国戚的派头,车辘轳吱呀吱呀地响起,缓缓驶向远方。
    虽是深夜,但这般的气势还是惊醒了客栈的许多住客,临街的窗户纷纷打开来,好奇地看一眼夜街上的豪车骏马。
    其中一扇窗打开来又落寞地合上了,没有长远的目送。
    屋里,灯火明亮,详和安静。
    张文锦关上了窗,倚在窗扉上看着对面眉目清秀的男人,耸了耸肩,很是无奈地说道:“他怎么可能死!我就知道他死不了。”
    “如果他没死,本来以为杀了那个女人就是对他最沉重的打击,没想到一百万黄金的you惑招来的都是饭桶。”锦衣一飘,气质轩昂,缓缓坐到张文锦对面的梨木椅上,平静温和的面孔上露出一丝失望,东方亦杰的情绪好像没有大起大落,堂堂的新亲王还是保持着属于他惯有的气息。
    “不是他们是饭桶,是他早在暗地里做了手脚。”张文锦膀子一抱,神情认真,再不是先前的纨绔子弟的气息。
    “你说在株州城的时候,飞镖杀死他们的是他?”东方亦杰的眉头微微一蹙,不可置信地摇了摇头。
    “所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张文锦说得意味深长,轻轻弹了弹衣服上的褶子,亦很随意地坐到了东方亦杰的对面,“你让我帮你试探她的口风,看他到底出了什么情况。到最后,我们是螳螂,被你的那位好弟弟监视在后。”
    “呵——”东方亦杰不温不怒地笑了一声,清秀的眉目缓缓地眯起来,“既然他回来了,那就暂时的按兵不动!总会有机会的!”
    “这样的机会很少,希望你好好把握。”张文锦拍了拍手,坐起身来轻轻吐了一口气,大功告成的模样,“帮你到此,我该回华龙城了。”
    “文锦,你要走?”东方亦杰跟随起身来,神情有些惊意,“我希望你留下来帮我。”
    “你知道我的,不喜欢这朝中的尔虞我诈!这次帮你,也是看在我们从小同窗的份上。”张文锦耸了耸肩,一脸的不以为然。
    “难道你不想你爹官复原职?永远只做华龙城的一个卖货商人?”东方亦杰给出了极大的you惑,“当年旧燕皇帝腐败无能,将张老爷子罢官去职,赶至华龙城!难道你不想一洗张家之耻?”
    张文锦的父亲曾与此东方天珏一样,都是旧燕官僚,且走得十分近乎。东方天珏爱长子,时常带在身边,偶尔串串张府门子,东方亦杰就与张文锦相识了,且同读一个学堂。直到后来张老爷子被贬,张文锦便跟随父亲去了华龙城。这些年来,二人虽不在同城,但时常东方亦杰都去信件,偶尔办公差路过华龙城还去探望张文锦,彼此算是相交甚好……
    这一回,东方亦杰远在回邬城,但安排跟踪东方连城的探子来报说,东方连城在虎穴关大战,很有可能已经失踪。
    等待多时的机会终于来了,东方亦杰为了弄清真相,便写信给好友张文锦,让他借机接近月倾城,以套出东方连城到底是死是伤是失踪。
    只是没想到,某人的命太大!
    “做个卖货商人没什么不好,至少现在张家在华龙城很有威望,我有吃有喝有玩何乐不为?”张文锦似乎并未把东方亦杰的话当回事,一身的绔纨子弟气息,乐在其中,享受眼前的快活模样。
    “文锦,你不像以前的你了。”东方亦杰摇头,眼里皆是失望,“以前的你,壮志酬酬!”
    “亦杰,你也不是以前的你!”张文锦耸肩一笑,“以前的你会说,为东方家的荣辱而奋斗!”
    “我是父亲的长子,却因为庶出,所以的功劳都要被埋没!”东方亦杰摇头一叹,眼里流露的哀伤到那么浓,“他,生来就是世子!而我永远都是绿叶!”
    “绿叶没什么不好,至少不像红花那么抢眼,可以安安稳稳地过日子。”张文锦从衣袖里掏出折扇,轻轻地摇了两下,“亦杰,我不希望你冒险!”
    “不争,会死。”东方亦杰摇头,眼里多了一丝落寞。
    “他虽冷酷,但对兄弟未必是赶尽杀绝!”张文锦的目光扫向了远处,一片的漆黑夜里看不到一丝的明亮。
    “他的心,永远猜不透。”东方亦杰仍旧地摇头,唇角的笑还是那么的温和,却透着苍桑还有锐利的争夺。
    “罢了,我劝不动你。”张文锦双手一摊,无奈地也跟着一声长叹,“希望你能成功就好。”
    “我若成功,那个女人,我便送你。”东方亦杰的眼神一瞍,终于在他温和的眼神里多了一股杀气,“我知道你看上月倾城了!”
    “呵呵——”张文锦没有否定,笑得很尴尬,“亦杰,你保重!我还是回去华龙城做我的快活少爷!女人嘛,还有很多的。”
    说罢,手中折扇往桌上轻轻一敲,便转身往门口走去。
    “你还是留在回邬城,不然,等我成功,那个女人会被赐死。”东方亦杰的眼神一狠,话语里多了一丝威胁的口吻。
    “亦杰——”张文锦猛得一回头,无奈地看着东方亦杰,“你非得用这样的手段威胁我?”
    “我需要你留在我身边!就算你什么都不做,我只是想与你有空的时候说说话,喝喝酒。”东方亦杰缓缓地抬头,看向张文锦时眼里有一丝哀求,“如果有一天,我失败了,至少有人替我收尸。”
    这么些年,除了张文锦,他没有什么真正的朋友。
    就算是有,也是利益权利。
    从来,眼前这个温雅清秀的天之骄子没有这般的求过他,这一次他来真的!应该他已经做好了不成功便成仁的准备。
    这看似平静的回邬城很快就会有一场血腥了。
    “好,我答应你。你的事我不参与,我只负责在你府上吃喝玩乐!”犹豫许久的张文锦终于做了决定。
    “好。”东方亦杰的一声好那么的响亮。
    夜里,一辆豪华的马车缓缓驶向了皇宫,驶向了一直没有主人的椒房宫。清冷多时的宫殿今天热闹起来,琉璃明灯燃起,朵朵开放如似牡丹花儿。
    这样的宣告,无疑是跟所有人说,椒房宫的主人回来了!
    椒房宫的主人死而复生!消息很快传遍了皇宫,包括素莲宫的那一位。这一夜的未眠人很多,青槐便是其中一个。
    “絮儿,真的是她吗,真的是她吗?”青槐在寝居里不停地来回走动,一遍一遍问着絮儿。
    从来,她没有像今天这样的六神无主。
    明明掉下万丈深渊,怎么可以活过来,怎么可以呢?
    “公主,不要着急。”守候在一旁的絮儿连忙敛起脸上的慌色,小心翼翼地说道:“宫里人只说皇上抱了个女人回椒房宫,并没有说是谁?也许就是个长相还算可以的宫外女子。”
    “不,不。”青槐使劲地摇头,否定了絮儿的判断,“他不会随便带女人回来!我了解他!他能带回来的,一定是很喜欢的!除了月倾城,还会有谁?”
    “公主不要自乱了阵脚!”絮儿赶紧拉住情绪紧张的青槐,小声安慰道:“公主现在才是魏国的皇后,就算是月倾城回来,她也只是个‘死人’的名分了。”
    絮儿这般一劝说,青槐紧张的情绪方才稍稍缓和,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很认真地说道:“对,我才是魏国的皇后,我才是。母后她现在不再干涉我了,我好不容易可以好好地抓住他的心过日子,我绝不能让任何人破坏。”
    “公主放心,絮儿一定会帮公主的。”絮儿紧紧抓住了青槐的小手,给她十足的力量,“不管皇上抱回来的是不是月倾城,我们都要保持冷静,不能让任何人看到我们的脆弱。”
    “对,不能让别人看到我的脆弱。”青槐使劲地点了点头,眼里的坚定又多了一分,“就算月倾城没有死,就算皇上抱回来的是她,我能杀她一回,也能杀她第二回。”
    “嗯。”絮儿跟着使劲地点了点头。
    主仆二人对视一眼,眼潭深处暗涌奔腾。
    椒房宫的明灯一直燃到天明时分,天边泛起鱼肚白的时候,安然睡在凤床上的女人方才有了一丝动静,眼帘一颤,缓缓打开来。
    熟悉的宫室映入她的眼帘里,那案,那椅,那帘,那炉烟都跟她几个月前离开的时候一模一样。
    ***
    亲们,阿昕这段时间身体不是太好,更新有点慢,请亲们见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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