痞女杠上九千岁

第三章 集体染瘟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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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章
    一切准备好,随时可以出发。
    这时,门帘被人掀开,一条擎长的影子投射进来,随后帘子关闭。
    “在干什么”弒樱来到她身边,见地上躺着两件很奇怪的衣服,而她手里正拿着两只像面罩又不像面罩的奇怪玩意。
    聂欢道:“这是防护服,瘟疫肆意流窜,穿上这个可以防止被传染”
    “那这个呢”说完,指了指她手里奇怪的面具。
    “这个是防毒面具,条件有限,只能做个简单的,不过也能起到过滤的作用”聂欢摇了摇面具,里面立刻传来沙沙声:“我用过滤干净的沙土跟炭灰当过滤器,没见过吧”语气中颇有得意之色。即便弒樱博古通今,想必也没有见过这种高级货。
    弒樱果然很诧异,拿着防毒面具左看右看:“的确没有见过你做这个干什么”
    聂欢道:“瘟疫传染途径还不晓得,有防护服只能避免肢体接触的传染,但病毒万一通过空气传染的话,不带面具就完蛋了,人说话的时候,唾液会随空气四处扩散,有了防护面具,就不怕空气中的病毒了看,我是不是想的很周到啊”
    的确想的很周到,弒樱满意的点点头,可没过一会他指着地上的两套防护服问道:“为何要做两件这个是用来换洗的吗”
    “”不知道为什么,最近觉得弒樱的智商好像有点退步了。聂欢抓狂的看着他道:“你不觉得一件是你的,另外一件很像我的”
    “不行”
    “什么不行”
    “你不能跟我一起进城”弒樱一口否决道。瘟疫可不是闹着玩的,他自小与药材打教导,身体早已经百毒不侵,但她却不一样,若是染上瘟疫,他一时找不到治疗方式那该怎么办
    聂欢急了:“你要我一个人留在这里怎么可能”
    “烈焰城太危险了,我自己尚不能确定能否找到法子解决,你去了又有何用”弒樱一步都不肯退让,说完,不等聂欢反应过来,立刻点住她的穴道:“你乖乖的待在这里听见了吗”
    “弒樱,你敢这样对我少将要出嫁”聂欢头顶火光肆意,这个王八蛋仗着自己武功厉害,居然敢这样对她
    面对聂欢的威胁,弒樱丝毫没有反悔的意思:“来人”
    嗖,门帘快速被掀起,又快速落下,聂欢定睛一看,进来一位年纪不大的将军,见到弒樱后问道:“国师有何吩咐”
    “这几日给本座看好她,若有什么意外,本座要你们脑袋搬家”
    “末将领命”将军抬头看了聂欢一眼,之前聂欢都跟大家穿的一样,头盔带着根本分不出男女,今天聂欢为了制作防毒面具这些东西,嫌衣服头盔太重便脱掉了,如今聂欢一身女性打扮,将军一震:“国师,她”
    “她是本座未过门的妻子”斜了手下一眼,弒樱漫不经心说道
    聂欢听见旁边的将军倒抽了一口气,忽然跪下,面露喜色道:“恭喜国师”
    本以为国师这一生会孤独终老,没想到竟然找到平生所爱,真是可喜可贺的事。
    “起来,这几日你要好生伺候,等本座回来好好褒奖你们”
    “喂,你问过我愿不愿意被他伺候啊弒樱弒樱”聂欢急的满头大汗,却见弒樱完全没有改变的意思,居然站起来朝外走了,无奈之下她只得豁出去般的大喊:“你别走,别走啊,军营中就我一个人,万一他们想非礼我怎么办”
    “夫人,何谓非礼啊”旁边的将军很是好奇的问道。
    “就是调戏,轻薄、侮辱的意思”聂欢大声的解释。
    果然,听见这话后,弒樱的脚步停顿下来,他回身。
    旁边的将军听完解释,嗖的一下匍匐在地上:“小人玩玩不敢有这等想法,手下的兄弟都是国师一手调教,更加不敢有丝毫窥探之心”
    “本座当然知道你们不敢”弒樱语气笃定而自豪,忽然望向聂欢,破天荒的揶揄起来:“长兴,本座要提醒你们,小心被夫人调戏了。那本座可就帮不了你们了”
    被唤作长兴的将军愕然的抬头,不由自主的回答道:“末将会小心的,国师请放心”
    “夫人,我们都是国师的手下,若您不吃饭,万一饿着了,国师回来叫我们怎么跟他交代”夜晚十分,长兴半跪在聂欢面前,手里捧着一碗看起来很好吃的米饭苦苦哀求道。
    “帮我把穴道解开我就吃”
    “国师走时吩咐过,您武功高强,解开您,您肯定会跑掉的”
    聂欢额头冒出几条青筋,居然跟自己的手下说她武功高强如果她真的武功高强会跟残废一样坐在这个地方吗会吗
    咕噜咕噜肚子开始叫了。长兴无奈的叹口气:“夫人,您就不要再硬撑了,还是吃点吧”
    聂欢泪流满面的看着眼前的食物,一咬牙一闭眼:“那还愣着干什么快喂我啊”
    “啊哦”
    长兴兴高采烈的端起碗凑到她跟前,忽然聂欢把头扭到一边:“什么声音”
    长兴也听见了,好像是源源不断的马蹄声,而且人很多,连桌子上的水杯都跟着晃动起来仙路春秋。
    “有人来了”长兴把碗一丢,飞速的掀起帘子跑出去查看。
    没过一会,长兴气喘吁吁的跑进来:“不好了,是誉浅带着大军来了”
    誉浅聂欢陡然瞪大眸子,弒樱跟誉浅算的上死对头,誉浅这时候来肯定没好事,而且还带着大部队。
    “还愣着干什么把我的穴道解了呀”聂欢急吼吼的摇动着脖子,千万不能被誉浅抓住,以誉浅的性子,他肯定会把自己当作筹码,威胁弒樱。
    长兴也晓得国师与誉浅的关系不是很好,但他却一脸苦涩的看着聂欢道:“夫人,我我不会呀”
    “”此时此刻,聂欢脑海中忽然浮现出三个大字死定了。
    誉浅来势汹汹,完全不给人一点准备的时间。
    “国师呢”誉浅一身炫黑长袍,骑在马上雄姿勃发,但他的眼神却如贪婪的饿狼,恶狠狠的扫视着站在面前的几位将军。
    几位将军一起闭口不言。
    锐利的眸子眯起一道怀疑的弧度:“国师难道不在军中”
    誉浅此次来,是奉了南遥皇帝的旨意前来支援,来之前皇帝封他为御前大将军,可以指挥三军作战。
    说完掏出腰间的令牌:“三军见令牌如见南遥陛下”
    长兴见状,连忙跪下,其他人不由自主的下跪齐声道:“陛下万岁万万岁”
    众人匍匐在眼前,那种居高临下的感觉只有被跪拜者才能体会,誉浅一边享受众人的膜拜,一边又痛恨着权利。
    所有的悲剧都是因权利而生,所有的不堪入目的事也都是因为它,心里的苦痛蔓延,他悄然握住手里的兵符厉声道:“叫弒樱出来见我”
    “这个”长兴十分为难。
    誉浅眼眸一暗:“国师不在军中是吧”
    没有人搭腔。誉浅心思细腻,看见这景象自然知道发生了什么,但他唯一不明白的是,弒樱到底去了哪里。
    命人驻扎的时候,身边的流云忽然过来道:“将军我们发现帐篷里有个人”
    “谁”
    “带上来”
    当聂欢被人当木雕似的抬上来的时候,誉浅眉头皱的更深了:“聂欢”
    “性不改名坐不改姓,就是我”自知落在誉浅手里凶多吉少,聂欢也不想多废唇舌,头一偏,一副听候发落的模样。
    “你是怎么弄成这样的”没想到誉浅居然挥退了身旁的侍卫,亲自为聂欢松绑,语气也是出乎预料的柔软。原来进去搜查的侍卫见她一动不动,只当她故意混淆视听,便将她绑住了。
    身上的束缚接触的确轻松了一些,可是身体还是不能动。
    聂欢一眨不眨的望着他,忽然间不知道要说什么了。
    誉浅的态度转换的出乎人的意料。
    见聂欢表情怔然,誉浅自嘲的一笑:“你是不是认为我会拿你要挟弒樱”
    聂欢没有说话,算是默认了,誉浅已经被仇恨蒙蔽了心灵,所有在他眼中都是复仇的筹码无良相公好腹黑。
    誉浅冷笑:“也是,像我这样的卑鄙小人,自然不可能错过这样的好机会”
    但他的动作却是轻柔的,将聂欢身上的绳子扔在一旁,并取了一只板凳坐在她身旁。
    当看见她脖子上挂着的一枚宝蓝色玉佩时,他眼睛迷离的眨了眨,那是该隐的宝贝,当初也给他看过,之后一直被该隐细心珍藏着。
    “你干什么”聂欢惊恐的望着伸到自己胸前的大手。
    誉浅没有一丝停顿,手指擦过她的脖子,顺势就把玉佩拿了下来。
    见他只是取玉佩,聂欢松了口气。正要说什么,却见誉浅一脸悲痛的望着玉佩。
    记忆中,誉浅很少会露出痛苦的表情,即便是与皇位失之交臂的时候也不曾有过,但是他背着该隐跑来她这里求救的时候,她到现在也忘不了誉浅的表情。
    那是一种无法用语言描述的痛苦,不舍、焦虑、伤心、悲痛交织在一起的表情。
    就如他现在这样。
    没有眼泪,没有呜咽,没有任何表情
    曾经看过一本书,书上说,能看得见的痛苦都不叫痛苦,能说出来的苦难都不是苦难。痛彻心扉的痛或许表面上没有一丝一毫悲切之色,但心里却已经血流成河。
    聂欢大气也不敢喘的看着誉浅。
    良久,誉浅将玉佩重新套在她脖子上道:“该隐一直很宝贝,却想不到居然给了你”
    “他当时求我办事,拿这个当贿赂”聂欢老老实实的回答道
    “那件事一定很大,若不然,他舍不得拿这么珍贵的宝贝给你”誉浅居然揶揄起来,嘴角习惯性的弯了弯,却看的出来,他这是参杂着伤痛与思念的苦笑。
    聂欢道:“当然很大,释心派我去寻找你的下落,他求我找到你的时候,放你一条生路”
    “多谢太傅不杀之恩”誉浅居然对着她拜了拜。
    聂欢诚惶诚恐的看着他,一副不明就里的模样。
    誉浅看着他,真心诚意的笑起来:“太傅的恩情,誉浅这辈子都不会忘记”
    当日他背着该隐去求助,身中剧毒的他本来没有任何机会逃走,但是绝尘却故意放松警惕让他离开,事后得知,居然是聂欢下的命令。
    “你都知道了”聂欢忽然恢复之前的冷静,一脸沉静的望着他。
    “绝尘与太傅关系非浅,我临走的时候,绝尘告诉我,若想谢,就谢你前段时间在南遥,太傅身份尴尬,誉浅根本找不到机会亲自感谢太傅的恩情”
    “那你为什么还要回来”
    没错,当时的确是她故意放走誉浅,但又怕此事传入释心耳朵里,所以便临时演了一出戏,释心不在现场,竟也相信誉浅是自己跑掉的。而且更主要的是,该隐身上根本没有毒,所以说,誉浅也不可能中毒。
    这个问题聂欢一直百思不得其解重生女配合欢仙。
    “太傅,杀人偿命,誉浅要的也不过是个公道,释心杀我亲人,我这个做哥哥难道放任凶手不管不顾吗”
    聂欢没有话反驳他,只好不说话。
    誉浅见她姿势怪异,想必被点住穴道前,手里拿着东西。
    “你救我一命,我自然不会为难你”说完,手指在聂欢胸前点了几下。
    “咳咳咳”穴道解开,聂欢如一滩烂泥似的瘫软在地上猛烈的咳嗽着。
    誉浅体贴的倒了一杯水递给她。
    “谢谢”
    “太傅何须跟我客气,曾经我也是太傅的学生”
    喝水的手微微一顿,聂欢轻笑道:“没想到你变成这样,还不忘记尊师重道”
    誉浅知道她在挖苦,也不做解释。望了望帐篷外面道:“弒樱一定去了烈焰城对吧”
    “不知道”
    “那里瘟疫肆意,他去了也等于送死”
    “瘟疫是你做的对吧”聂欢言辞厉色问道。
    “是我没错”
    “你真可恶,那么多条人命都折损在你手里了”
    “不这样,我怎么杀得了释心”誉浅转头,眸子里尽是恨意。
    “释心现在在皇都,你想瘟疫闹到大曜皇都吗你也太天真了”
    “呵呵,我还没有狠毒到用整个大曜来陪葬”誉浅不紧不慢的解释,见聂欢百思不得其解的样子后,他继续道:“只要让释心晓得攻打他的人是弒樱,他必然会亲自前来。只要他进去,我就不会让他再出来”
    聂欢瞪大眸子,他说的没错,依照释心的性子,他肯定会亲自来,一方面担心其他人不是弒樱的对手,一方面是想亲自确定,这事情是否属实。
    知己知彼百战不殆,誉浅正是知道这一点,所以才敢用人头担保,亲自带兵来支援。
    聂欢又气又恨,但是她却找不到理由责怪誉浅。
    “太傅,你去哪里”
    “我去烈焰城”
    “不行,那里瘟疫闹的厉害,你一介女流万一”关键时刻,誉浅还是不忍心看见聂欢有危险,正如同当时她明知道是欺君之罪,却还是放他走一样。
    有些人看起来并不重要,但在遇见危险时,却时刻为对方着想。
    聂欢道:“弒樱去了,我不能留在这里等他的死讯。”
    是的,她做不到平心静气的等待,所以必须要去。誉浅既然已经来了,那弒樱手下的这些兵马也有人照应,少她一个并没有关系。
    “那也不行,我既然已经来了,怎么可能让你白白去送死”誉浅双手大张的拦住帐篷。他知道以自己的武功其实根本拦不住聂欢,但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无法放任她一个人前去烈焰城。
    “闪开听见没有”聂欢担心弒樱的安危,誉浅如果再苦苦相逼,她真的要不客气了。
    “报独宠系列之蓝玫瑰”门外忽然传来高呼声。
    誉浅连忙对聂欢做了一个暂停的手势,转身出帐篷,只见一名小兵手里拿着一只飞鸽道:“大曜的消息传来了”
    “哦给我”
    聂欢急忙凑过去,誉浅一点也不避讳,当着她的面打开鸽子腿上的信筏。
    释心已经出发
    聂欢看见那张纸上的字迹,隐隐觉得眼熟,脑中搜索了一下,竟是曹丞相的亲笔书函。原来曹丞相表面臣服,其实一直与誉浅勾搭。
    “太傅”誉浅正陶醉在自己神机妙算中,竟忘记身后还站着聂欢,一时失神,聂欢居然从他腋下穿过,等他再想抓她的时候,却见聂欢如脱笼的鸟儿,飞到了半空中。
    长兴见聂欢逃走,立刻傻眼了,糟糕了,国师回来肯定会把他弄死的。
    “将军。你去哪里”流云见誉浅忽然跨上一匹战马,看样子是要亲自去追,顿时惊慌失措起来。
    “若我五日不回来,你便号召大军攻城”誉浅临走丢下一句话,便快速消失在南遥大军的视野里。
    誉浅一路尾随,聂欢想摆脱他也不容易,加上一个中午都没怎么吃饭,体力有些跟不上,脚程自然慢了下来。可一看就身后对她穷追不舍的誉浅,她不得不硬撑着。
    奔跑在前面的女人脚步越来越沉重,誉浅见时机成熟,脚一蹬,身体脱离马背,如一支离弦的箭矢快捷的朝她飞驰过去。
    聂欢只听见背后有声音,还没来得及一反应就被人从背后抱住,两人身体交缠在一起,因惯性在地上滚了好多圈。
    翻滚的时候,聂欢头晕目眩,誉浅眼疾手快的护主她的头跟背部,而他自己却因接触地面的黄沙,不一会手臂跟手背便血肉模糊。
    天色暗沉,耀眼的日光最终在地平线下泯灭,接踵而来的便是黑夜。
    黄沙土堆上,聂欢跟誉浅对坐着,中间燃烧着一堆篝火。两人的脸被火光印的红彤彤的。
    “干嘛要追来”
    “我不想你去送死。该隐还活着,他也会跟我一样做的”誉浅一边回答,一边用稍微干尽的衣角擦拭着伤口。
    这一幕让聂欢不知该怎么说他了。说他坏吧,他也没做什么伤害自己的事,可说他不坏,此人居然设计瘟疫,残杀了那么多无辜的百姓。
    在无奈的叹息中走过去,一把夺过他的手,誉浅惊诧的看着她,当看见聂欢手脚轻柔的为自己清理伤口时,眼睛里不由自主的流淌出一丝温柔。
    “你阻止我,我还是要去,弒樱在里面”聂欢语气笃定道。
    “他若是染上瘟疫呢”
    “染上了,我也要去”
    “他要是死了呢啊呀”无比怨恨的看着她,这女人居然公报私仇,他说的这些本就有可能,得了瘟疫就等于得了不治之症,除非弒樱真有本事治好瘟疫。
    “再胡说就不是捏你一下那么简单了”见他伤口差不多了,聂欢撕开自己的袖子,帮他仔细的包扎一遍。
    誉浅略有些欣慰的看了看受伤的手,这点小伤其实算不得什么,可看见聂欢如此关心他,就觉得这点伤伤的值师兄好威猛。起码让他知道,这世上还有人在意他的死活。
    “休息吧,明早我就出发,这里离烈焰城已经很近了,你阻止不了我的”聂欢义正言辞道。
    誉浅没有说话,其实他也知道根本无法阻止她做任何事。
    第二天一早,聂欢就被耳边痛苦的呻吟声吵醒,她揉了揉眼睛,有些不确定的四处搜索,当目光定格在身边不远处的誉浅时,她吓了一大跳。
    “别过来”誉浅吃力的叫起来。
    聂欢定格在原处,看着他佝偻的背影:“誉浅你怎么了”
    是不是晚上的时候不小心被毒虫咬到了还是怎么回事
    “我浑身发热身上很痒,想必是得了瘟疫”
    “天啊”
    聂欢快速冲到他面前,不等誉浅阻止,她已经捏住了他受伤的手,目不转睛的查看了。
    不远处就是烈焰城,想必这些病毒是通过空气传播过来,誉浅因为受了伤,所以瘟疫病毒便通过他的伤口进入体内。
    “你别碰我走开”用力的挥开她。
    誉浅摇摇晃晃的站起来,真没想到自食恶果,连老天都看不过去了,所以让他也感染上了这无药可治的瘟疫,誉浅对着天空狂笑起来了。
    “哈哈哈好,好的很”
    “誉浅,你干什么呢”
    “我跟你去烈焰城我要亲手杀了释心,即便杀不了他,我也无所谓,只要他进来了,便再也别想着活着出去”誉浅的眼神忽然变得狠毒异常。
    聂欢有些恨铁不成钢的大吼:“你他妈除了报仇,能不能想点其他有意义的”
    “这对我来说,就是最有意义的事”
    聂欢知道他会这么说,反正现在他也得了瘟疫,她一把拉住誉浅道:“反正你也染了瘟疫,咱们就一起进城”
    誉浅没有反驳,乖乖的跟着她走了
    烈焰城只准进不准出,城主已经命人将城门严防死守起来,所有的百姓一律不得违抗。
    所以弒樱进去的时候并未遭到阻拦,他样貌出众,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便以面纱遮面,并自称自己是游历的郎中。
    大家一听是郎中,立刻将他包围起来询问怎样抑制疫情。
    聂欢与誉浅只比弒樱晚了两天,不过进城的时候一样没有遭受到阻拦。
    远远的,聂欢便看见自己的石像立在那,下面跪了一大片的人,而石像下面却站着一位白衣男子。
    聂欢心里激动,不顾一切的朝那抹白衣男子飞扑过去。
    “弒樱”
    人未到声先到,男子听见呼唤,身体僵硬般的挺立起来,感觉到肩膀上搭了一条手臂的时候,他豁然转身。
    激动的笑容僵在唇角,聂欢倒退一步。
    “邢浩宇”怎么回事他怎么来了
    邢浩宇目不转睛的看着她:“你来做什么”
    “我”聂欢不知该怎么回答他,忽然向四周张望,见大家都在看着自己婚宠军妻。
    “弒樱在研制克制瘟疫的药”邢浩宇淡淡说道,指着脚下跪拜的人,露出无可奈何的笑容:“这些村民则是来跪拜神女,希望神女听见他们的呼唤,现在他们终于如愿以偿了”
    “弒樱人呢”
    “在那边”
    顺着邢浩宇的手,聂欢看见一大群人围成一个圈,密密麻麻的人头根本分不清谁是谁的。
    趁着空档邢浩宇上下打量了誉浅一下:“王爷似乎清减了不少”
    誉浅跟邢浩宇谈不上关系好与不好,两人也只是普通的臣子关系。
    “多谢侯爷关怀这瘟疫之地,想不到侯爷也敢堂而皇之的进来”誉浅嘲弄起来,都说邢浩宇能文能武,曾经大败南遥,却没想到有朝一日还是掉进了自己的圈套里。
    邢浩宇并不做解释,冷笑道:“如果老天让本候染上瘟疫死去,本候也死的心甘情愿,只可惜不能战死沙场罢了”
    誉浅嘴角动了动,准备反击的时候,却听见旁边传来聂欢的惊叫声。
    “啊杀人了”聂欢跑在最前面,身后被一位带着斗笠的男子狂追。
    “不好”誉浅丢下一句话连忙追过去。
    邢浩宇见状,也急忙赶上去。
    聂欢本就疲累,弒樱像拎着小鸡似的把她抓住,一抓住立刻狂声轰炸:“跟你说过不要来你偏要来,是把我的话当作耳边风吗”
    从未见过弒樱发过火,就连当年吃了大曜的败仗,他也只是风轻云淡的一笑而已,邢浩宇与誉浅赶到现场的时候,只看见聂欢跟鹌鹑似的蹲在地上,捂着耳朵,弒樱飞扬跋扈的站在她面前指着她鼻子破口大骂的场景。
    邢浩宇与誉浅相互对望三秒钟,这三秒对于他们两个来说的确是漫长的三秒。
    誉浅艰难的问道:“那个带斗笠的,是弒樱吗”
    邢浩宇漠然的看了看答道:“可能是吧”
    不晓得是不是,之前他能肯定,现在有点不太确定了。
    四周染上瘟疫的百姓诧异的看着发火的男子,本来还觉得他挺平易近人的,如今大家都一起后退,着实被这凶悍的一面吓到了。
    弒樱气的肺都快炸了,但聂欢却还是一脸无所谓的蹲在那,除了脸上表情比较可怜之外,一点悔过之心都没有。气的弒樱甚至想扬手一掌拍死她。
    邢浩宇与誉浅及时赶到,誉浅一把拦住弒樱,用他惯用的笑面虎表情道:“既然太傅都已经来了,国师再赶她走也无用吧”
    邢浩宇紧跟上来,把聂欢往身后拉了拉道:“国师何必动怒,若能找到治疗瘟疫的法子,那便什么都不怕了”
    弒樱狠狠瞪了邢浩宇一眼。
    本来他可以尝试着治疗瘟疫,治不好也没什么,大不了离开这里。
    但现在聂欢进来了,他不想治都不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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