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极致热惑

第一百二十九章 失望还有没有希望


    “妈妈。”小朗推开门,沈卿正在埋头批文件,她早忘了吃饭的事。
    “怎么了?”她从文件堆里抬起头。
    “饭好了,去吃吧。”他进来拉她的手。
    “好。”沈卿站起身跟着小朗一起走。
    “爸爸刚好回来,我们一起吃。”他装作很巧合的样子。
    沈卿的步子顿住了,小朗抬起头不解地问:“妈妈怎么了?”
    “妈妈现在没胃口,一会儿再吃吧。”沈卿说着就想转身回到桌前。
    “不行,吃晚了会消化不好,胃该坏了,多少也要吃点。”小朗一本正经地用沈卿曾经和他说过的话驳回去。
    沈卿还想说什么,已经被小朗拉着出了门。
    同在一个餐桌上,两人都有些局促,低头不说话,光吃东西,小朗一会儿给妈妈挟菜,一会儿又给爸爸挟,他马上就不满足现状,开口说:“呀,爸爸,妈妈最喜欢吃鱼了,她够不着,你帮我给她挟一块啊。”
    沈卿自己能够到,她还没动手也没来及开口,宗政苍的鱼已经放在她碗里。
    “谢谢。”沈卿客气地说。
    哪有夫妻之间这么客气的,小朗皱起眉,他又说:“妈妈,今晚爸爸都没吃到那盘红烧肉哎。”
    沈卿二话不说给宗政苍挟了一块。
    二人现在都明白小朗是在给他们创造机会,可是大人的世界不是那么简单的,不过为了让孩子开心,沈卿和宗政苍还是配合他互相为对方挟菜。
    小朗的目的达到了,心情分外的好,只是从此之后,他找遍各种理由,总是想方设法地让爸爸和妈妈在一起吃饭。久而久之,宗政苍不晚归了,沈卿也不回避了,一家三口总算是正常地在饭桌上吃饭,气氛也慢慢融洽起来。
    尽管如此,小朗还是不满足,这只是合好的第一步,还有后招。
    第二步是从某部电视剧中学到的,男女主角喝多了然后关在一间房子里,第二天就合好了。虽然他不明白为什么关一晚上就会合好,但这是的确是个好办法。
    不过想让爸爸、妈妈喝多似乎不是一件容易的事,爸爸不知道,就单说妈妈,她号称千杯不倒的,这就要靠他的铁哥们帮忙了,帮他拿到自家的珍藏宝酒,“一杯倒”,据说这酒,酒量再大的人只要喝上一杯就醉。
    一天晚上沈卿在房间里批文件,小朗端过来一杯酒,他讨好地说:“妈妈尝尝我调的酒。”
    沈卿皱眉道:“小小年纪怎么就学会喝酒了?”
    “妈妈,我只是觉得好玩,要是能喝就不让你尝了,不信你闻。”他说着凑到沈卿面前呼了口气,以示清白。
    果真没有闻到酒味,沈卿接过小朗的杯子说:“好端端的调什么酒。”说罢将杯中酒喝掉了。
    小朗一看成功了,找个借口便出了门,他特意地将门留个缝,然后一直在门外盯着。一定要成功,他好容易把四大金刚支走了。
    他看到妈妈先是揉了揉头,然后爬到床上躺着,他马上跑到爸爸房间里,手中拿着另一杯酒。
    宗政苍打算睡觉了,一看小朗进来,再看他手中的杯子,好奇地问:“小朗手里拿的什么?”
    “我刚调的酒,爸爸尝尝吧。”小朗献宝似地递过去。
    “小朗都会调酒了,爸爸尝尝。”宗政苍接过酒煞有其事地品着,然后惊讶地说:“小朗调的酒很好喝呀。”
    小朗怕事情败露,万一爸爸喝过这酒怎么办?他忙说:“随便弄的。”他一见爸爸喝完酒,赶紧说:“对了,我刚想起来,妈妈说让你去找她一下呢。”
    宗政苍意外地问:“你妈妈找我?”
    小朗因为在说谎,不敢看宗政苍,他一边转身掩饰一边说:“嗯,好像有什么事,爸爸快去吧,我睡觉去。”他快步溜出宗政苍的房间。
    宗政苍疑惑地走出房间去找沈卿,估计是工作上的事,他走到沈卿房门前,礼貌地敲了敲门。
    里面没人应声。
    他疑惑地又敲了敲。
    里面还是没人吭声。
    他侧耳在门外仔细倾听,好像有很粗的喘气声,难道她的伤口复发了?他迫不及待地开门进去,门并没有锁。
    他走进去没两步,在看到床上的沈卿时,愣住了。
    只见她因为热衣衫半解,她面色潮红,仿佛呼吸困难一般,屋子里好像很热,她的肌肤都变成粉红色,宗政苍也觉得热起来。
    她闭着眼,纤长的睫毛抖动,红唇微微张着,下巴微扬,一副娇媚模样,宗政苍觉得此时的她格外美丽,像朵怒放的玫瑰花,他觉得口很干。
    沈卿觉得越来越热,她喃喃地喊着热,然后拽自己的衣服,宗政苍也觉得越来越热,脑中只有沈卿微张微闭的小嘴。
    真是好热,宗政苍拽开自己的衬衣,他一步步向沈卿走去,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了,着魔一般控制不住自己的脚步。
    门外小朗得意地捂着眼,“呀,少儿不宜。”他轻轻地关上房门,锁住,快乐地跑回自己房间。
    宗政苍其实是想为她整好衣服的,最起码他给自己的借口是这样,他走过去绝不是有别的目的,他伸出手也不是想给她脱衣服。
    沈卿触碰到他,仿佛碰到冰块一样,她拽过他,牢牢地抱住。
    也不知道是谁先主动的,总之二人是吻到了一起,两团火旺旺地烧了起来,二人熟悉彼此的身体,曾经甜蜜的记忆此刻再也无法压抑,通通涌了出来,他和她情不自禁地沉迷其中……
    第二天,阳光照进房间,床上的两个人盖着一床被子,被子下面,二人坦诚相见,可能是床够大,一张被子下的两个人身体竟然没有触碰。
    显然昨晚是一场痛苦的经历,虽然二个人都十分热情,可宗政苍的身体就是不行,就算他快要燃烧起来,仍然不是男人,最后一直折腾到半夜,两个人累的都睡着了。
    此刻,两人都醒了,却谁也没动,宗政苍满心的痛苦,昨晚简直令他感到耻辱,没有什么比在自己心爱的女人面前不举最悲哀了,他男性唯一的自尊也被击的粉碎。
    “要不,你去医院看看?”沈卿凉凉的声音在房间里响起来。
    本应是温馨的早晨,此刻感觉分外冷清。
    他早就看过,难道还让他再痛苦一次吗?在得知自己不举的时候,他恨不得当时死掉算了,可是他舍不得,舍不得他爱的那个女人,她从来不爱惜自己,从来不懂得照顾好自己,他还是舍不得死。
    只是对于自己,他已经绝望了,昨晚那么激情的时刻,他都没有反应,再抱有期待,无疑是令他再一次痛苦,他开口想要拒绝,就听到沈卿低声说:“我陪你。”
    她的声音冷清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温婉,却令宗政苍轻易地听了出来,他不知道沈卿说这句话时是怎么想的,但他分外感觉到那是一个妻子对丈夫说的,这三个字甚至比“我爱你”那三个字听起来还要令他激动,这代表了她不嫌弃他。
    下意识地,他“嗯”了一声,有她在身边,再痛一次又何妨?
    小朗头一次没到沈卿房中搅和,他心里得意非常,乖乖地自己早餐,爸爸妈妈在一起呆的时间越长,就越有希望。
    沈卿和宗政苍出来的时候,小朗已经上学走了,他们是故意出来晚的,怕孩子看到,二人会感觉尴尬。
    吃过早饭,沈卿还是带宗政苍去了医院,不过由于二人的身份特殊,她是去的自家医院,毕竟宗政苍不举之事是不能让外人知道的。
    宗政苍在里面接受检查,沈卿站在外面,她倚在墙上,说实话,经历生死之后,她更多的是顺从自己内心感受,她并不排斥宗政苍,所以也不会刻意地再和他疏远,解决生理需要也是可以的,但那并不代表她会和他复婚。
    人生苦短,曾经的伤害虽然不能忘记但也无需时刻牢记,只要自己过的舒心就好。
    时间并不算太长,医生的男助理请沈卿过去,因为科室特殊,所以专家的身边没有安排护士。
    沈卿进门后瞄了宗政苍一眼,他明显内心忐忑不安却佯装镇定。
    她坐下来,老专家清了清嗓子说:“虽然起因是由于外界因素造成的,但我看了一下,之前的伤经过上次医治已经完全好了,所以说现在的情况很可能是病人的心理原因,我看来是把心情调节好,也不一定是不可能的,但是这种事情,说不准。”
    又是这种结果,宗政苍的眼神黯了下来,跟之前没有什么区别,他已经试过很多种办法了,根本没有用,现在和沈卿在一起还是没用,最后一个希望都被掐灭了。
    两个人出了医院,情绪都不高,上了车,沈卿问宗政苍:“你去哪?”
    “公司吧。”他没有看她,他觉得自己没脸看她。
    “我回家。”她说着打开车门,打算坐后面那辆车。
    “别灰心。”关上车门之前,她给他留下这句话。
    宗政苍看着她离去,纤瘦笔挺的背,坚定的步伐,一如从前,时间的磨砺只能使她变的越来越美,越来越令人欲罢不能,他该怎么办?
    晚上小朗回了家,发现父母的关系不仅没像他相向中那样,反而变得很奇怪,最起码先前那些自然的相处都不见了,两个人谁也不理谁,明明昨晚很顺利,问题出在哪里呢?
    他吃的心不在焉,沈卿当然看出来了,昨晚两个人的异常,谁心里都有数,是小朗调的酒有问题,沈卿一想到孩子年龄这么小就如此复杂,他知道什么,男女之事他根本就不懂,她忍不住开口斥责:“小朗,大人的事你不要管。”
    “我想爸爸妈妈在一起,这也有错吗?”小朗扁扁嘴,一副委屈的模样。
    “你年龄还小,根本就不懂大人的事。”她心软了起来,可语气依然很严厉。
    “我不懂为什么我那么多年没有爸爸,不懂爸爸好容易回来了,却不能和妈妈在一起。”他放下筷子,呜咽着跑回了房。
    沈卿也没有了胃口,放下筷子,之前她担心小朗太懂事,没有一般孩子的任性,可现在他终于任性了,她又吃不消,不知该如何教育,真是令她头痛。
    宗政苍起身说:“我去看看他。”
    沈卿看着他走进小朗的房间,她悄悄地走过去,她想知道,父爱在孩子身上起着什么样的作用,为什么父亲是无法替代的?
    小朗抱着靠垫蜷着腿在床上坐着,他小小的下巴埋在软垫里,看到宗政苍进来,也不吭声,还是那样坐着。
    屋子里没有开灯,屋内只有窗外透进来的月光,看起来不那么暗,宗政苍也没开灯,坐在离他不远的小沙发上。
    “小朗想不想知道爸爸和妈妈的过去?”宗政苍低沉的声音在安静的房间里响起。
    小朗意外地看了他一眼,然后点点头,他当然想,他为什么这么多年都不知道爸爸是谁。
    宗政苍缓缓地开口:“当初我和你妈妈结婚之后,发生了很多事,也有很多人使坏……”
    沈卿很意外,她没想到宗政苍会把这些事和孩子说,如果依着她,她会认为孩子还小,不适合知道大人之间的恩怨,她听宗政苍说下去,她也被带回到过去那段时光之中。
    “其实还是爸爸不够信任妈妈,给了别人可乘之机,所以,爸爸做了错事……差点害得小朗不能出生……”他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努力平复自己的心情。
    沈卿更加意外了,他这样全盘托出,难道就不怕小朗恨他吗?
    果真,小朗问:“爸爸这样说,不怕我恨你吗?”
    “男人就应该有所担当,既然做错了,要勇于承担后果。”宗政苍的语气很坚定。
    “就是这个原因妈妈才离开你的吗?”小朗对于大人的恩怨并没有什么太多感触,本来他也不太懂,现在就好像听故事一样。
    “不错,你妈妈怕有人知道她怀孕了会对你下手,所以她是为了保护你。”宗政苍在得知小朗是自己儿子之后充分体会到了沈卿当初的心情,一个做父母的心情。
    小朗一想起妈妈,心里软了起来,妈妈是他最亲的人了。
    “所以,你要给妈妈一点时间,她以前经历的事情太多了,的确是爸爸伤透了她的心……”
    沈卿这才明白父亲和母亲的区别,如果换做是她,她不可能在孩子面前坦然地说出自己曾经的错误,他用这些来教育孩子要有担当,他开导孩子不要怨恨自己的母亲。
    父亲,果真是无法代替的。
    房间里传出宗政苍低沉的声音和小朗稚嫩的童音,原来这就是家的感觉。沈卿转身轻步离去,将空间留给这对父子。
    夜深了,宗政苍解开小朗的心结,陪他吃了饭,哄他睡下了,这才从他房间出来。他本来想回到自己房间,在看到沈卿的房中还亮着灯后,犹豫了一下,轻轻地走过去。
    房门关的并不严,透过缝隙他看到沈卿埋头坐在桌前批着文件,她的左边和右边都堆着高高的文件,她低着头批的很认真,这些年她都是这样辛苦过来的,可想而知,那么大的公司都要这样瘦弱的肩膀来承担,他在怀疑当年的决定到底是对的还是错的?他以爱她的名义离开了她,却让她不得不坚强地面对着一切,还要处理自己原来那下手下的背叛,她已经很累了。
    手不由自主地推开门,沈卿抬起头一看是他,开口问:“小朗她……”
    “已经睡下了,不用担心,他已经没事了。”他走过去,看她眼底有淡淡的疲倦,他不赞成地说:“别把自己弄的太累了。”
    沈卿弯了弯唇,“这些也不知道是谁诸加给我的,如果不这样辛苦,朗青和苍博早完了。”
    他的唇抿了抿,许久才挤出一句:“对不起。”
    沈卿嘲讽地笑了笑,“宗政苍,说对不起有什么用,你一向都是那么自以为是,你凭什么为我选择男人?我沈卿愿意跟谁和你无关。再者,你的东西非要诸加到我身上,难道你嫌我身上的担子还不够重?我要照顾孩子、照顾生意,还要去火拼,你当我有多大精力?”
    每一句话都敲击在他心上,每次他的自以为是都给她带来伤害,他以为把自己的一切给了她就是补偿了,却没想到这背后要付出的辛苦,他几乎没脸在这里呆下去了。
    就在他正想夺门而去的时候,沈卿突然问:“你都做过哪些治疗?”
    “什么?”转变太快,他不明白她的意思。
    沈卿清了清嗓子,神态有些不自然,“我是问,你的身体都做过哪些治疗?那个医生不是说可以尝试尝试吗?”
    他这才意识到说的是自己不举之事,他的脸有些红,但还是回答了她的话:“没做过什么治疗。”其实医生曾说过最好的治疗就是和自己所爱的女人在一起,他已经试过了,没有用,如果不是沈卿,他根本不会再去做什么检查。
    沈卿点点头,然后问出一句令宗政苍目瞪口呆的话来。
    “有没有看A片试试?”她尽量让自己说的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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