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笑侠侣

第25章


  他的大脑同步处于说话和睡眠状态,语声一歇,均匀的鼾声接续著唏哩呼噜的节奏。
  这男人简直完全具备了猪类动物应有的天性!
  “疯子虚!”她拔高嗓门,一家伙跳到他身上去,揪著他衣领使劲摇晃。“你给我起来,起来,起来!”
  敲死他、撞死他、压死他,最好把他搞成白痴,下半辈子供她使唤。
  “什么事?干嘛?有刺客?”封致虚惊醒过来,勉强撑开眼皮,“你躲到我后面去,别留在这里碍手碍脚的。刺客在哪里?”
  “在这里。”原来喝醉的他迟钝得紧,她发誓从此以后再也不许他和人拚酒。
  “谁?你?”纳罕的眼皮眨巴两三下,每一次睁动都比上一次更沉重。“你又想……干嘛……”
  语音越来越模糊,话还没讲完,人已经“阵亡”了。
  她简直无法相信自己的眼睛,天底下居然有如此渴睡如猪的人,她都快要怀疑自己是否真的该和这样的人绑住一辈子了。
  不成!她南宫守静向来不随便出手,一旦出手了,必然会有所收获。这是“做人”的原则,而今晚,绝对是一个适合“做人”的夜晚。
  “哈呀──”她翻身抽出悬在床柱上的佩剑,直指他的喉头。“你给我醒过来!”
  练武者的本能使他在受袭时产生迅速的反应,可惜酒意限制了他的行动力,他的双眼大睁,神智在眼睑开合之间彻底恢复清醒,喉咙的要害却卖给她了。
  “你想做什么?”直到此刻,他方才正视到她的外观。
  她没穿衣服,娇躯仅余上、下身的亵衣小裤,丝帛滴著带有花香的温水……该不会是被他脱掉了吧?可是他啥也不记得。刚刚好像没有剥人家衣物的记忆,但这也难说得很,他喝醉了,难保不会下意识的剥光她,否则她没理由凶巴巴的……
  唉,他的脑袋好重,记不起来了。
  “我要失身给你。”她趾高气昂地宣布。
  当场又把他的脑袋吓轻了。
  “为什么?”他拧紧了眉峰。
  哪有人家这么问的?
  “我……呢,反正就是要,你管我。”她发挥山中恶霸的精神。
  既然如此,只好陪她玩玩了。
  封致虚伸出一根手指,以她皓腕上的水珠濡润了指尖。“喏,这叫作‘湿’──”再指指她泛出鸡皮疙瘩的裸胴。“那叫作‘身’,你已经‘湿身’了,用不著我帮忙。”
  说完翻个身,他继续当一只快快乐乐的醉猪。
  是这样吗?她轻搔著脸蛋,总觉得不太对劲。
  基本上,她也不太了解“失(湿)身”的过程应该如何做才正确,但是好像没这么敷衍了事吧!一般夫妻光弄湿身体就能孕生宝宝吗?
  “喂,醒一醒,人家不是要这样子‘湿身’!”她再度摇醒他求助。
  “那你还想怎样?”睡眠途中持续受到打扰,任何人的口气都会与他同等恶劣。
  “我想……我想……”她突然灵光一闪。“我想比照那天夜里副帮主和娆翠的方式失身。”
  那容易。
  他把背翻向她。“你用力扒几道痕出来。”
  守静依命行事。
  封致虚满意地点点头。“那天夜里,娆翠在司徒仲身上抓出好几道血痕,你也看见啦!今天你依样画葫芦,也算行完仪式了,可以让我睡了吧?”
  讲解过后,他拉起棉被盖住脑袋继续睡。
  守静再如何不明了闺房之事,也晓得这个该死的男人正耍著她好玩。万恶的子虚!
  事到如今,只好拿出她的必杀绝技。
  “看招!”她的纤手快捷如风,眨眼间点了他全身十八处要穴,令他动弹不得。“敬酒不吃吃罚酒,我已经给过你机会,可别怪小姐我使蛮硬来。”
  守静开始动手剥褪他的衣服。哗,本来以为他的体型精瘦颀长,重量应该满轻的,结果却不是这么回事。
  “麻烦你移动一下好吗?”外衫压在他身子底下,她拉不出来。
  “你制住我的穴道,我怎么动?”幸好她没点他的哑穴。
  也对,她只好本著吃苦耐劳的情操,自行动手除掉眼前的障碍物──
  好啦!大功告成。下一步呢?
  她记得司徒仲似乎压在娆翠上头。好,她也依样画葫芦吧。
  可是他笨重的体躯彷佛摆明了与她作对似的,她既无法举起他压覆在自己身上,又钻不进他的身体底下,封致虚乖乖任她摆布,也不吭声,当然更别奢望他施与援手。
  “你又胖又重!”她忍不住指责他。
  “我胖?”封致虚叫屈。“我这种体型还叫胖,那令尊怎么办?”脸上还挂著幸灾乐祸的表情。
  辛劳了大半夜所付出的体力、智计,混杂著满腔的挫折、委屈,终于拨酵成一场无可收拾的山洪。
  “你欺负我,你欺负我……”她淌著成串的泪水捶他肚皮。
  奇了,从头到尾都是她在“欺负”他,这会儿居然反咬他一口。
  “我哪里欺负你了?”他实在头痛。罢了,总得弄清楚她的意图才好办事。“乖乖,先别哭,告诉我你今晚究竟想做什么?”
  “我已经说过了,人家要失身给你嘛……”他根本没把她的意愿听进去。
  “为什么?”
  “因为……”她顿了一顿,讷讷的回口:“因为你要离开了。”
  “哦?”离开和失身竟然可以画上等号?!他真是服了她。
  “爹爹说,唯有失身于你,才能将你绊住,让你走不开。”红霞飞上她的娇颜。
  封致虚审视她赦红的容色,含羞带怯的咕哝,心里自然有了谱──想来南宫姑娘今晚存著示爱的心来著。
  “让我走不开又如何?”他撑著身体坐起来,只等她自己说出口。
  守静自动偎向他的身畔,一如以往的习惯动作。“我也不知道,反正……人家就是希望你留下来别走,你是爹爹的救命恩人,他绝对不会砍你的头,你留在天机帮很安全的。”
  “我知道。”封致虚凑近她的苹果脸,浅浅印上一吻。“我还有一些琐碎杂事尚未处理完,总得出去做个了结,才能回来找你呀!”
  “真的?”原来他打算再回来接她,那就好。亏她劳动了大半夜,好歹也算有功而返。
  不过,好像有点不太对劲……
  她狐疑地端详他,试图找出怪异的原因出自于何处。
  这一刻,封致虚渴望把她的眼睛蒙起来。
  她真以为他是铁打的,完全不动心?竟然用毫无忌讳的眼光观察他。
  她袒著粉光细致的香肩,浑身肌肤彷佛由新磨的小麦粉揉搓而成,散发著勾入神魄的馨芳,而最令人动心的,却是她的清新和不经意。她完全不了解此时此刻的自己,看进男子眼中,有著怎生的诱惑性。
  他暗暗吸口长气,拉起棉被覆住自己渐渐失去控制的下身。
  就是这个动作!守静猛地想起来。
  “你明明被我制住穴道了!”她呼喊得宏大响亮,甚至夸张地翻身坐到他大腿上,俏鼻顶住他的鼻尖。“不可能,不可能,原来你一直能动。你又骗我!”
  要命!他满腔热火差点没当场焚发。
  “下去。”他竭力把持喉头的平稳度。
  “为什么?我才不要听你的,你这个大骗子!”白馥馥的小拳头拧捏他的胸肌。
  她想害他喷鼻血吗?
  “再不下去你真的会失身。”他乾脆把丑话先说出口,省得待会儿又有人指责他欺负。
  “失……?”她维持了片刻的茫然。半晌,现实的情境方才流回心海。
  多暧昧,她居然骑在人家大腿上,而且两人都衣不蔽体。她还算勉强及格,起码基本衣物仍然套在原位;他可就下流了,全身脱得赤条条的,只靠一床被子掩护重要部位。
  “你……不要脸,没穿衣服。”她火速跳离禁区。
  封致虚啼笑皆非。她还好意思骂他不要脸,究竟是谁害他没衣服可穿的?
  “慢著。”迅疾如蛟龙的手臂探伸而出,扣住她的脉门。
  受到反弹的作用力,守静跌回他身上,赤裸的肌肤相碰,迸发出瞬间焚烧的高热。
  她轻吸一口气,蓦然感觉棉被下的体肤比以往硬实火烫十倍。
  “你可知道女孩儿家通常是如何失身的?”他启齿,两人的脸颊相距不逾一寸。
  她摇摇头,连大气也不敢喘一声。
  “我教你。”
  黑压压的暗影当著她的面欺覆下来,她的体内隐伏过躲避不及的慌乱,和喜愿得偿的甜蜜,毕竟献身于他本来就是她今夜前来的目的。
  她该如何配合他才好?
  茫惑的思绪,渐渐因升高的体温而迷离……
  
第十章:
  早起的鸟儿啼出第一声鸣叫,开始替窝里的幼雏寻觅小虫儿,求个温饱。
  晨阳的曦光迤逦在天机帮总部,也泄洒在客房门外埋伏的人影上。
  “帮主!帮主!”陈总管气急败坏的长呼一路从大门响进内室。
  “嘘!”南宫劳和三位夫人同时命他安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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