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掠绝情郡主

第19章


  “这就好……”
  “哈哈哈,王爷,蓝郡主也身受重伤,你也去看看她吧,就不要留在这里给我添乱了。”
  这一次,尚丰麟万分确定,他确实被人耍了。不过,即使被耍他心里还是高兴的。叫了一声“死老头”,他便出了秦钰的房门,不再打扰他对病人的诊治了。
☆、三十七 皇帝驾崩
  “蓝姐姐,我已经躺了一个月了。”
  “嗯。”
  “我是不是可以下床了?”
  “把药喝光。”
  冷冷的瞥过一眼,马上让不安分的小孩乖乖将药喝掉。嘴角噙着满意的微笑,她转过脸庞,重新专注于手中的书册。
  “蓝姐姐……你可不可以靠我近一点?”稍微带点撒娇的语气,好似又回到了六岁的时候。
  “……”
  淡淡的望过去一眼,直接打消了他的念头。然而那个笨小孩眼中的失落却让她有些不舍,带些恼意的,仍是坐到了床边。
  秦钰心中大喜,猛的坐起身从她身后抱住她。不顾胸口隐隐的疼痛,不断叫着:“蓝姐姐,蓝姐姐……”
  风心蓝身体一僵,但考虑到此时那个抱着他的家伙是个病患,所以并没有以内功镇开他。她冷冷的道:“钰儿,松手。”
  “嗯,蓝姐姐,钰儿到现在晚上都还会做噩梦,你的身体真的没问题了吗?”
  望如他满是担忧的双眼,她心头一痛,又想起那日他中箭时,倒在她面前。她给他一个安心的笑,道:“不用担心我,你的身体才是最让人担心的。”
  秦钰呆呆的望着微笑的蓝姐姐,自从风姨离开以后,蓝姐姐再也没有笑的这么温暖过。他轻轻地抬起手抚摸着她的微笑,随即轻喃出口:“蓝姐姐,我亲你一下好不好?”
  没有等到她同意,他径自将唇贴上她美丽的笑颜,没有在意眼眸中流出的泪水。这才是蓝姐姐啊,这才是他的蓝姐姐啊……
  刚想发怒的风心蓝,看到他的眼泪后,心疼了一下。这么多年的冷淡,竟然没有让他远离她半分,他是真的很喜欢自己吧。她轻轻抱他入怀,早已失去了对他的气恼。轻拍着他身,好像很久以前一样,安慰着他,也安慰着自己。
  皇上病危!
  风心蓝匆匆的走在通往铭心殿的路上,脸上冰冷如霜,让人看不清她的心思。
  “皇爷爷!”
  已有一个多月没有入宫的风心蓝,有些惊讶的看着双眼凹陷,面目苍老的皇帝。此时的他,已经撑不了多久了吧。
  “蓝儿……那个东西……你拿来了吗?”
  “拿来了。”她自怀中拿出一个卷轴,打开来看,确实一道圣旨,只不过少了皇帝的玉印。
  “小林子,把玉印拿来。”
  守在一旁的的小林子道一声“是”,便出了铭心殿内室,自大殿里拿了玉印来。
  “皇上。”
  “交给……蓝郡主……”
  “是。”
  拿着玉印的风心蓝,静静的看着躺在龙床上的老人。这个老人是她的爷爷,这个老人很快就要死去了……心中涌起一股哀伤,淡淡的,却让她有些心疼。
  “蓝儿,将玉印在那道圣旨上盖好……自今天起,玉印就先放到你那里吧……”
  “是,皇爷爷,我会保管好的。”
  “呵……这样……我就心无牵挂了……宁儿……你等了很久了吧……权哥来陪你了……”
  久久的,室内所有的人都没有出声,风心蓝望着安详的好似熟睡的皇上,为他探了脉搏与心跳。垂下眸,她轻轻地道:“皇爷爷,驾崩了。”
  顿时,室内哭声一片,继而整个皇宫内院,到处都充满了哭号。没有人注意到,风心蓝在什么时候离开了皇宫,更没有人注意到,她走之前,带走了皇上专属的玉印。
☆、三十八 情动
  五年后。
  先帝驾崩后,奉先帝遗旨,晋王即位。并召回一直游玩在外的六皇子--平王,命他为摄政王,在新皇18岁之前辅助国事。如今五年之期,如风飞逝,新皇尚丰麟已经过完了18岁生日。今日起,他便要亲理国事。
  十六岁的秦钰早已长成了高大英俊的翩翩少年郎,此时的他身着银白色的官袍,手执一柄长剑,神色严肃的注意着祭祀大典周围的安全戒备。祭祀大典完成之后,尚丰麟才能成为真正意义上的大华国之帝。
  祭祀大典上只有皇家的男子出席,所以未见任何宫女妃子,风心蓝也只是如同往日一般,在金安城里最大的“勾栏院”--红楼里,喝着润喉的香茶,品着酥脆的茶点。既是妓院,白日里便不若晚上那般人潮喧闹,这里清静的仿若被隔离出世间。
  吴茵祺坐在旁边的另一张圆桌上,回绝了想要服侍他的温婉女子,注意力只专注在一个人身上。他望着她淡然的眸子,心中的无力感再次爬升,他不知她的想法,不解她的情绪,不明她的心思,如何照顾她一生一世,即使只是以仆人的身份。此时的她,是在伤心吗?还只是在单纯的怀念过往?抑或只是贪恋这里白日的清静,甚至是美味的茶点?
  他,不懂啊……
  “茵祺,若皇上出兵讨伐番人,你可愿意随军出征?”
  他心头一颤,原来她一直在想的是这件事么?没有哀伤,没有怀念,有的只是……
  “茵祺曾对先帝许誓,一辈子奉小姐为主,小姐让茵祺去,茵祺便去。”
  她转过头,望着他,认真的眸光让他有些招架不住。
  “我从来没有让你跟我学武,你不是照样学了?今天,我也没有让你陪我过来,你为何要来?”
  他一惊,不知她是否已经动怒,心下着急,想要解释,却不知如何出口。
  “我问的是,你愿意去吗?这一次,告诉我答案。”
  “小姐,茵祺只愿一生一世陪在小姐身边。”
  他跪下身,准备接受她的怒气。却只听到她困惑的道出口:“你为何要跪下?”
  “小姐乃万金之躯,茵祺不该冒犯小姐。茵祺只求小姐不要将我赶离小姐身边……”
  “你……喜欢我吗?”
  “小姐恕罪!”
  淡然的面孔出现了一丝愁容,她不懂啊。一生一世么?最亲的人最终都会弃她而去,又何来一生一世?
  “起来吧,我倦了,回去吧。”
  留下吴茵祺付账,她直接自二楼飞身上了屋顶,疾驰的身影恍如一抹流云,让人看不真切。望着远去的身影,吴茵祺心中怅然,他虽不能了解她的喜怒,但至少可以揣测一下她的想法,她要他随军只怕是为了那个人吧。能让她放在心上的,除了钰儿,便只有他了吧……
  回到尚府,她的闺房之中,她仍是有些心思烦乱。她是可以分得清什么是情意的,为何却独独理不清钰儿今日里的反常举止。不自觉的抚上薄唇,想起了清晨时钰儿离去时的那一吻。明明只是小时的亲近,为何如今却乱了她的心绪?这样的情景有几次了?
  她摇头,甩去不该有的想法,不想明白那吻里到底包含了怎样的情意。在她心里,钰儿就只是钰儿啊。
  轻抚着今日里才开花的白兰,她勾起嘴角。说起来,这盆花也是钰儿应要放到她的院里,说是院里只有几棵老槐树,实在显得萧索,非要放盆白兰。却没料,它竟然真的长大开花了。
  钰儿,也长大了么?
☆、三十九 交心
  林府中,风心蓝与林炀坐在人造小湖中间的石亭里,安静的享受午后的清爽。香茶与美味的茶点,是她来到这里的主因。当然,坐在湖面之上,拂面的清风都带着一股湿润的凉意。现在,她终于明白林炀为何要花那么多银子,在府里建一个小湖了。
  “这两年番人的动作越来越频繁,皇上已经决定要增加北方边关的防御了。”目不转睛的盯着她,却仍是发现不了蛛丝马迹,林炀苦笑一声,继而又道:“蓝儿,你打算如何?”
  风心蓝望着平静无波的湖面,啜饮着香茶,微微笑着,答道:“最多,便是回山上继续生活罢了,要有什么打算。”
  她漫不经心的态度惹恼了他,再不甘于她的无视,他忽的抓起她手,小心着没让茶水洒出来,轻声道:“蓝儿,你明知我对你的心意,为何不能接受我?钰儿并非你的全部啊,你就不能想想自己么?今年你已经二十有三,即便是在大华也算得上老姑娘了。与你相熟的异性就只有我与茵祺两人,你难道打算嫁给那个奴才么?”
  她仍是微笑着望他,似乎早已习惯了他这时不时就会冒出来的冲动,然而心底还是有些排斥他如此的亲近。不动声色的抽回手,仍是淡声道:“我没有打算要成亲啊。”
  他错愕,没有料到会有这样的答案。眼前的她笑容未达眼底,仍是原来那个冷淡的风心蓝,似乎不曾变过。他追求她五年,却连一点作用都没有么?
  沉默许久,他忽的笑出声来,似乎放弃了某样重担似的,竟觉得轻松了许多。情爱,一向不是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东西,他虽风流,喜爱被女人们所追捧,却并没有打算遇到像尚叔与风婶那样的爱情。所以他对她的喜爱,也并没有强烈到可以生死相许的地步,认定了她的爱情观会与他一般,却没料还是猜错了。
  “为什么,不想成亲?”
  他问道,心里想起五年前钰儿似乎曾说过要娶她的话语。当时他认真的表情,让他一直念念不忘。
  “为什么要成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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