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吟的绝响

第15章


一股湿热的闷气迅即在裤档中弥漫,随着呼吸一层一层的剥离的汗在额角冒起,变冷後又俐落地掉到胸口,激得人心窝一震。
  不知从何时开始,添密斯已几近赤祼,只能紧贴芬提的身体赖以蔽体。芬提此时也是衣襟尽开,一手有条不紊地滑动着, 一手按着添密斯的胸口,像是要探索他心脏的位置般,耐心地紧贴肌肤缓慢地抚扫着。
  说来惭愧,添密斯此际脑内已是一片空白,身心犹如跨下上扬的毛发般,渐渐在抚摸中交结成团,全然被芬提所掌握:「快、快点!」
  「真是贪心的家伙。」芬提嘲笑一声,手倒勤快,每滑到末端便轻柔地松开,掌心捏一捏下垂的双丸,才又再次攀上高楼动作起来。
  被他这样一弄,添密斯不禁更难以忍耐,一时间连脸容都扭曲起来,只好深埋漆黑的披风中遮羞。说起来,这家伙的技巧怎麽这样好啊?难道是在神殿清修时无所事事,自己摸自己学回来的?
  添密斯确实是有点混乱,在攀顶的爽快中不禁胡言乱语起来。只是下一秒,在屁股上滑落的冰凉事物却让他清醒过来,赶紧便扭头高呼而出:「慢着!你这家伙,这是想干甚麽的?」
  芬提攀在他身上,手上一个精致的小壶在怒吼声中顺着一度漂亮的弧线下地,壶口缓缓在草地上渗出可疑的黏液。添密斯心中一紧,连忙想要起来,奈何腰枝却早就被芬提捉紧了,那股从容地往他身上压下的力度,像块巨石般镇得他动弹不得。
  「哦?添不知道男人和男人是怎样做的吗?」芬提的声音轻柔地传入耳边,与之相反的,手指却强行深入那个离谱的领域。
  「不,快!快住手啊!那个地方……」虽然曾听说过男人是怎样和男人取乐的,但再怎麽想那个位置,也不是可以进来的地方吧?添密斯徒劳地扭动腰枝,然而深入体内的刺痛却仍是无休止地钻动着,并且愈钻愈深,愈来愈多……
  「放松一点吧?添。」
  「不、不要!」
  未知的惶恐让他连这种话都说出口了,可芬提却仍未有因而缓减攻势,放在腰身上的手反而深压出一度红痕。添密斯听到有甚麽暧昧的水声正在相触的位置啪吱啪吱的传出,指节的触感刺得那个地方一阵麻痹,只剩下火辣辣的痛。
  添密斯觉得很害怕,像是就要被吃掉的猎物一般,只能眼白白看着自己被别人吞进肚子里。他趴在地上,手臂胡乱地往前扫开,意外地竟碰到一个冰冻坚硬的东西。添密斯睁开了眼,那不就是他的枪吗?即使打不过对方,只要一按扳机,不就……
  然後他的手指又软了下来,渐渐收紧成拳,缓慢地往胸口收去。发硬的拳头硌得他心窝一阵酸痛,抵在布帛上的额头也磨擦得发红。添密斯有点弄不清现在的状况,只是为了达到目的的话,可以牺牲那麽多吗?就这样,被芬提……
  「添。」而在这时,他又被人翻了过来,再次正面面对芬提。
  芬提眉头紧皱,像是在忍耐甚麽般,连脸色也变得难看起来。添密斯这才注意到那双弄得他又痛又酸的手已从体内退出,现正慢慢捉紧他的大腿。他正奇怪这是怎麽回事,芬提的嘴角便上扬了:「我要进来了,添。」
  「吓?不,这样……」添密斯下意识扫视了对方胯下一眼,明明是自己也有的东西,怎麽那家伙神气起来的样子就那麽可怕?
  看到那样的东西,即使退缩,也是情有可原的吧?添密斯眨眨眼,冲口而出便道:「不要这样!绝对会受伤的!」
  「受伤甚麽的,只要舔舔不是就会好了吗?」
  「那是你吧!」情急之下,添密斯不禁蹦起腿来。
  「添。」芬提沉下身来,下垂的发丝就此遮挡了他的表情。「如果流血了,我一定会替你舔的。」
  「我才不想流血啊!啊哈……」添密斯一吼,声音却随着抵在穴口的压力哑了。不会吧?他脑内刚浮现出这种念头,深入的硬物便在一瞬间将二人完全楔合。
  接下来便是那连绵的痛楚、冲击、汗水、漫骂……以及其他无以名状的,压得人窒息的温度和气味。添密斯紧紧抓住使他痛苦的根源,紧闭双眼承受就要使人发疯的摇晃,而那个混帐竟然在说:「添,你真紧。如果不是在这里的话,只怕你真的会把我吸乾啊……」
  添密斯顺着那沙哑的声音微睁双眼,隐约间还真见到几缕淡淡的光芒,正从四周慢慢飘至,幅盖在二人身上。
  添密斯赶紧把眼睛重新合上,抱住了那个让人怨恨的家伙,咬牙切齿地哼了声:「……混蛋。」
  作家的话:
  最近都没人留言了....好鸡摸...
    
    ☆、龙吟的绝响 7:1(陈世美...)
  其之七 雾之罪
  7:1
  魔导的光芒幢幢往天际射去,在发白的天色中渐失颜色。凝结在魔导灯铝板上的朝露不禁煎熬,瞬即在日光下升腾成一重白雾。添密斯就在霞雾纍叠的刹那间睁开了眼,只见重重白雾浓郁的在顶上如粉扑起,迅即又随风沉了下去,软绵绵的低伏在半空中,渐渐地消散,无声的幻成一颗微尘。
  添密斯茫然地动动嘴唇,一双如绿宝石般的眼睛尚未来得及聚焦,瞳仁间只映出一片黯然的碧色,像极了黑夜中的森林。他嘴角半破,眉毛未舒,似是个被打败的战士,只能仰天哀悼他的胜利。
  实际上他非不能动,也就是动了,添密斯才发现自己被人包得好好的,厚重的披风犹如裹尸布重重缠在他手脚上,仅露出发白的脸面。
  「这是在搞甚麽的?」添密斯在心里抱怨一下,随即便把视线往身旁扫去。意外的是,身旁甚麽也没有,视线所及之处,只看到一片被压平的长草,以及几颗小石头。
  这种认知让添密斯顿时浑身一震,赶紧跳了起来。他像个笨蛋一样裹着披风,蓬着一头乱发踮脚四处张望,只见远处的土丘有个人影,但在大雾中,一时间毕竟不能看真甚麽。添密斯正犹豫要不要走过去,一阵浓雾便又扑面而至,竟是把那人仅馀的踪迹都隐没了!
  「喂!慢着,喂!喂!喂!」添密斯心里一急,连声音都不禁高了起来,顾不得一腿脚毛在风中乱舞,他双腿赶紧便往记忆残留的方向奔去。
  出乎意料地,除了屁肌隐隐作痛外,预料中的酸软感觉并未随运动往四肢蔓延,相反一种前所未有的充沛力量在肌肉间不住鼓动,让添密斯整个人份外神清气爽。
  添密斯心里古怪,还没来及确认,转瞬间整个人已撞入一个厚实的怀抱。那不是芬提,又会是谁?
  「嗨,想我了吗?」经过了一夜缠绵,芬提连声线亦变得甜腻起来。
  添密斯有点不适应地抬头看人,只见芬提的一张笑脸下,仍是个打扮得停停当、得体动人的贵公子,那头银发仍旧贴服地垂在他腰间,不沾一点尘土。
  添密斯低头看向自己占满土的大脚丫,不由得有点尴尬,一时也显得底气不足,不禁生怯怯的道:「我的衣服呢?」
  「撕了。」对方倒答应得顺溜。
  「哦,撕了。」添密斯有点反应不过来,只得鹦鹉学舌般重覆着。「那我的裤子呢?」
  「啊啊啊,可能是踢到魔导灯里去了吧?」芬提露出了遗憾的表情,拍拍添密斯的肩膀人中便道。
  「诶?诶?」添密斯的脑筋就要转不过来了,便连声线也焦躁起来。「那领带呢?总不会连领带都弄不见吧?」
  芬提一听,倒笑得腼腆,彷佛是想起他们昨夜做过的游戏般,一时神情也有点闪烁:「不就是……弄湿了吗?」
  面对着对方乍羞乍喜的态度,添密斯却再也笑不出来。是的,他终於明白了,现在的自己是个除了一件披风外,浑身上下甚麽都没穿的,光着屁股待在野外的大变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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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在搞甚麽的?」
  既然终於都到手了,不是应该更珍视,更宝贝的才对吗?
  从水底冒起的泡泡带着疑问在空中爆开,添密斯承认自己始终是有点不能释怀,以致回家後良久仍在浴室想这个问题。
  一般来说,浓情蜜意後的第一天,彼此是还应该沉醉在馀韵里,好好地互诉一番衷情才对的。可芬提呢?却是好好地召了马车把人送了回家,亲亲面颊,意思意思地道别了也就算了。别说不舍之情,那人简直跑得比飞更快,害自己只好像乞丐似的裹着披风,灰头土脸地仆人的注视下步进家门。
  「可恶。」水花一激,不知又把多少浮在水面的泡沫干掉。
  添密斯素来风流,可自问也是个尽责的情人,便是面对酒馆里的流莺也是宾宾有礼的,不仅付足了渡夜费,也绝不会在清晨无声无色地溜走。像那条芬提一样离谱的事,他可是绝不……不,慢着,难道是……
  「他不会是把我看成是流莺吧?」添密斯沉吟着,星星点点残留在体肤上的馀韵,瞬时也就如火灼热。
  说起来,芬提也的确说过玩玩就好。
  所谓吃光抹净就溜这种事,也不是甚麽不能想像的,不过像他这样的美男子,却很令人难明白为何会身陷这种状态。过去无论是遇上谁家的小姐,都是对方又哭又闹不让自己走的居多,贡献了屁股还会被抛弃的情节,添密斯可是想都没有想过会发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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