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工帝后风九少

028 风家遭灭门


谈笑间,快马疾驰,突然一束破风的声音从右侧袭来,祁晔黑眸一敛,斩云也顿时敛起脸上的笑意,那眸中冷光一闪,一跃而起,在半空一个旋身又重新稳稳落座。
    祁晔勒马停下,沉声道:“怎么回事。”
    斩云跳下马背,她的口中正咬着一枚刚才射向他们的飞镖,飞镖头部的圆洞里穿过一张卷起的字条。
    斩云皱了皱眉,看了祁晔一眼,便又低头取下拿张字条,摊开......
    在她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的变化,只是拿着字条的手猛地一颤,良久,她才垂下了手,看向祁晔,她的表情很冷静,但声音分明在颤抖,很清冷的五个字:“风家遭灭门。”
    祁晔面色一变,黑色的瞳孔骤冷,他忽然扣住了斩云的手腕,那只手的力气很大,几乎要将她的手腕捏碎:“不要去。”
    斩云的手一抖,冷静得过分的脸上这才渐渐爬上了一切该有的情绪,她咬着唇,看着眉头紧锁,神情有些冷硬的祁晔:“你早就知道了?”
    “丫头,不要去。”祁晔看着那枚被斩云丢在地上的飞镖,眼中杀气顿现,他扣住斩云手腕的手很紧很紧:“跟我回去,上马。”
    斩云没有动,冷硬地将她的手腕从祁晔手中拖出,整只手都被握得淤青。
    “你非去不可?”祁晔声音一沉,连眼里的温度也沉了下去,他的身影忽然冷漠起来,那是一种强烈的挣扎与失望,终于,他缓缓地松开了手指,看着斩云的那双眸子,分明带着一种沉重,一种极致沉重的决定,他默默地垂下了眼帘,再次抬起时,那双眼睛,没有了刚才的复杂,也没有了对着斩云时的宠溺,只有属于他凰祁晔,血祭门门主的,令人畏惧的冷漠眼睛:“去吧,丫头,江湖很大。”
    斩云没有多想,直接跳上了马,朝相反的方向疾驰而去,马鞭绝情地抽打在马的身上。
    他散发着冷意的身影久久地立在原地,一动没有动,眼里的瞳孔骤缩,握拳的手发出咯嘣的响声,那眸子,冷酷如冰,他眉宇中锁着一种沉痛,脸上俊削的轮廓肃冷,就那样定定地望着马蹄绝尘而去的方向,那冷意,让人心疼,让人害怕。
    斩云没有去想他为什么不让她去,也没有去想,那句江湖很大是什么意思,她不曾想,这一去,是莫大的隔阂,难以跨越的鸿沟。
    ......
    一别凤都数载,但刚进入城门,竟然发现凤都顿时戒备森严起来,每一个入城的人都会经过详细的旁问方可放行。
    斩云眉头紧锁,经过旁问官身旁时,她发冷的气质让人顿时胆战心惊。
    “叫什么名字。”
    “风墨。”斩云冷眼一扫,那眼中的冷光顿时让空气都凝结不动起来,何止那个旁问官被斩云的这一记冷光震慑得忘了说话,连整个队伍都顿时鸦雀无声下来。
    那是什么样的人才能有的森冷眼神,那眼神冷得让人毛骨悚然,心打寒颤。
    斩云眉间一皱,眼里的杀气摄人,分明写着挡我者死的狂妄:“还有什么问题。”
    “没..没有......”旁问官被吓得发傻,连声线都开始颤抖起来,立即下令放斩云的行。
    太可怕了,他们还从没见过,一个才讲两句话的人可以让他们吓成这样。
    自从风将军的府邸遭血洗后,整个凤都人心惶惶,戒备森严,斩云一路上见到的都是巡逻的士兵,百姓纷纷躲避。
    直奔风府,斩云翻身上墙,就那样高高地站在围墙之上,她拳头一握,祁云剑从袖中滑下,握于手中,看着这个弥漫着血腥味的风府,斩云的眼里,凝结着一股杀气。
    她翻身跃下,一步一步走在这个没有一个人的风府,花园杂草横生,池塘混浊发臭,花盆东倒西歪,蜘蛛网随处可见,落叶满地,血迹发黑。
    尸体早就被官府处理了,整个风府就是一个死府,她冷眸默默地看着那个曾经气得先生昏倒,老爹操起藤条追打过她的大堂,那个她曾经被老爹罚跪过七天七夜的祠堂,那个老娘使命作弊吹着手中那注香的阶梯,看着那个她将老爹气得吹胡子瞪眼的饭厅。
    一切都好像发生在昨天,她一世孤冷,独来独往,来到这,爹娘让她第一次感受到了,原来活着真好,那是真正会为你生气为你高兴宠你管教你的亲人。
    忽然,桌角的地上一个已经发黑的血字引起的斩云的注意,她的手一颤,慢慢地蹲下了身,那是老爹的笔迹,老爹的血,老爹的字,一个用血写的——凰!
    她腾地一下站起身,凝结的杀气越来越深,越来越浓,她满是不可思议,满是愤恨,满是不理解,凰祁晔,为什么会是凰祁晔!
    一切好像在这一瞬间明了了似的,他听到风家遭灭门的消息为什么不惊讶,他为什么用那样的眼神看她,他为什么紧紧扣住她的手腕不让她走,他为什么告诉她江湖很大.....
    那种冷彻到不知所措的感觉让人心寒,斩云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肩膀颤抖着,头低低地垂着.....
    江湖很大,是告诉她,如果非去不可,就不要再回血祭门了吗.....
    爹娘明明是效忠他的,他为什么要灭了风家,为什么杀了他的爹娘还能若如无事一样与她谈笑风生,还能口口声声说她是他的丫头呢,讽刺,天大的讽刺!
    “凰祁晔.....”斩云低低地,一个字一个字地念着他的名字,她握剑的手很紧很紧。
    并辔山河么?与子偕老么?为什么口口声声让丫头信他,他却不对她坦诚!这样隔着血的仇恨,叫她如何泯灭人性,骗自己眼前的一切都是幻觉,骗自己什么都没发生过!
    斩云目光一敛,冷静得让人害怕。
    凰祁晔,我想听你解释,给我一个不恨的理由。
    否则.....
    她清冷的眼中杀气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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