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娆小师妹

第080章 巨大的损失(新补3000字)


    章节名:第080章巨大的损失(新补3000字)
    国‘色’天香楼内,外面的‘门’咚咚地敲了敲,“小姐,事情办好了,但是还有些事情我给您说一下。”
    “进来说!”陈蝶衣正与萧白凤坐着一起品茶。
    这时从外面走过来一个‘妇’人,正是那雨天进入霓裳阁的贵族‘妇’人,她笑容可掬地看着陈蝶衣,笑容已经非常谄媚,声音里却少了些底气,“小姐,这几天我们紧赶慢赶,每样衣服都制作出一百套相似的,而且现在还在做,做好就准备拿出去贱卖了。现在成品卖到了青楼里,那些姐儿也非常高兴呢。”
    “一百套?”陈蝶衣挑了挑眉,“太少了,接着做下去,怎么也得一款做出五百套,然后在大街上去贱卖,否则效果不明显。”
    “费用方面恐怕不行。”‘妇’人紧张地搓了搓手指。
    “怎么说?”陈蝶衣冷冷地道。
    “呃,这次……”‘妇’人声音顿了顿道:“霓裳阁内三十件衣服每件需要一百两,就是三千两银子,然后仿制三千件相似的,对方的衣服实是在做工复杂,有些难以模仿,做的太差效果达不到,所以每件最低成本‘花’了二两,现在一万两的本钱投入了进去,所以我这里准备问您下面怎么做?”
    “一万两!”萧白凤蹙了蹙眉,这次的‘花’销实在出乎意料。
    陈蝶衣也皱起眉头,她本以为仿制一件最多需要三百文钱的成本,没想到居然是二两银子,随后她目光看向‘妇’人手中带来的正品与仿品,那霓裳阁裙子上面的‘花’纹居然是绘制上去的防水颜料,画工‘精’益求‘精’,就是裙子上面的百褶也非常‘花’哨,虽然仿造出来的‘花’纹并没有很好的美感,但百褶若是不认真做出,根本看上去没有任何的相似,确实是不‘花’些心思难以仿造出这些效果的。
    “小姐,我们还做不做了?”
    “做,为什么不做?”陈蝶衣向来不喜欢半途而废,只是有些心疼罢了,这个霓裳阁实在是棘手。
    “小姐,如果仿制上千件相同的,则需要三万两银子,这些‘花’销也实在是……”‘妇’人有些惊惧,这可不是小数目啊!足够一方民众生活个一年半载的了。
    “三万两银子的开销,不过是我国‘色’天香楼三个月的收入,我陈蝶衣这些年来的苦心经营,暗中有不菲的财力,身后还有从来不向外显的江湖势力,如果用三万两银子就能挤垮霓裳阁的话,破坏了它在秦国的声誉,就像断了它一臂,我觉着不亏。”陈蝶衣居然在笑,她从未像这时候如此地舒心畅快。
    “是,是……”‘妇’人低声附和,她本来觉着不如一把火烧了对方的铺子更简单些,不过似乎小姐考虑的更长远些。
    陈蝶衣把一盒子银票放到‘妇’人那里,接着道:“你记得一同把消息散步出去,就说霓裳阁的衣服已经在外面贱卖了,让所有贵族府邸的丫环婆子们都知道,”
    ……
    咸阳湖中烟‘波’渺渺,碧水悠悠,一艘巨大的画舫停泊在湖中央。
    谁也不知道这个画舫究竟是何时出现在了此地,但是周围的船只都小心翼翼地避了开来。
    船上站在一票‘侍’卫,琴音传来,但见一众绝‘色’丽人浅笑着坐在船中男子的周围。
    十几个男子正闲来无事坐着一起,个个‘精’神抖擞,怡然自得,面前摆放着美酒佳肴,每个人的身侧都有一个佳人打着扇子服‘侍’着,众人仿佛是在此地游山赏水,然而众人谈论的内容却是让气氛变了味道,但见一个身材高大的男子正大声笑道:“没想到我们秦国咸阳城内,最近的一家最新开张的成衣铺子居然出现了一件有意思的事情,三日时间内竟然就已抢走了国‘色’天香楼的生意,每天的纯收入都在一千两,也就是说一个月的话,利润竟到三万两,这是近年来罕见的。”
    “哦?你是说国‘色’天香楼与霓裳阁之间商战的事情?”另一个男子则笑着问道。
    “当然是此事,这是我们秦国商会目前传得沸沸扬扬的一件事情,国‘色’天香楼与霓裳阁毕竟与普通的商铺不同,这次两家铺子都很有实力,据说这两家都各自有陈家人在背后撑腰,也是家族之争,你们说这次两个铺子谁能斗得过谁呢?”
    “斗来斗去,要不我们不如猜上一猜,现在我们这些人虽然是各国商会的有头有脸的,但是平日难得遇到一起,这次又听说了这个霓裳阁的事情,倒是不错的趣事。”
    “其实没什么好猜的,我们都是商会的老资格,哪个‘奸’商的心里有几根‘花’‘花’肠子都明明白白,据说国‘色’天香楼的‘女’老板可不是普通的‘女’人,她是在金鳞榜排名第四位的美人,而经商的漂亮‘女’人我觉着都是了不得的,何况这些年在秦国没有人能比得上国‘色’天香楼,她定然会耍些手腕的。”
    左侧商会二会长道:“嗯,我也觉着这个霓裳阁有可能支持不住,因为根基实在太浅了。”
    一个燕国商人道:“不错,霓裳阁在燕国算是中等,崛起的时间很短,老板是一个没什么底子的少年,据说是世外桃源的贫民弟子,后来凭着陈千浔的关系在咸阳立足,但是陈千浔毕竟不是真正商家,在陈家最擅长生意的就是陈蝶衣了,所以在下觉着陈蝶衣后盾更多一些。”
    “居然刚刚开铺子就和人对着干,这个‘玉’猫公子真是初生牛犊。”
    “一个十五岁的小子,开店才一个月,能翻什么‘浪’?”
    这时候,一位穿着红衣的男子,手中抱着猫儿,却笑道:“本公子却有些不同的意见。”
    “容跖公子刚刚加入我们商会,不知道有何高见?”旁边的男子正笑着问道。
    容跖‘抽’了口烟杆,微微笑道:“在下是从燕国来的,那儿霓裳阁的口碑很不错,而且秦国不是说有很多贵族少‘女’们都支持着霓裳阁么?何况这个‘玉’猫公子的舞蹈是赢过陈蝶衣的,应‘迷’得住无数少‘女’的心,所以在下觉着客人喜欢才是第一位的。”
    秦国商会会长摇头笑道:“不过陈蝶衣的手段在咸阳城商人圈已经耳熟能详,无非就是垄断贵族的生意,从各种手段上打击对方,我们看到这个‘女’人都要小心翼翼,这个‘女’人手段很厉害。”
    “是啊!所以我们才觉着霓裳阁的老板有些不自量力。”
    “你们快看看对面岸上,似乎已经开始了。”
    “卖衣服了,这里都是霓裳阁最好看的衣服,不是只有贵族才能够穿戴。”湖畔,远远传来货郎吆喝的声音。
    咸阳街道,只见一个‘妇’人放开嗓‘门’大声地喊着,用力地招着手中的帕子道:“姑娘们,我这里的衣服都是霓裳阁最好的衣服,你看看那些贵族家的‘女’孩子都穿着,我们穷人家的‘女’孩子也一样穿戴。”
    天桥下面,一个婆子大声道:“贱卖了,贱卖了,这些衣服都是霓裳阁最好的款式,每件只要一百文钱,贫‘女’也可穿贵人装,三件二百五十文钱。”
    随后,一群‘女’子立刻围上去,尖声叫道:“这真的是霓裳阁的衣服,那里一件一百两,这些衣服才一百文钱,这也太便宜了,呀!真是好看啊!”
    “太好了,大家闺秀的衣服小家碧‘玉’一样可以穿戴。”
    一传十,十传百,立刻有不少‘女’子跑来道:“给我一件。”
    “给我三件,能不能再便宜一些。”
    这些‘女’孩子平日难得看到这么好的衣服,而且一件不过一百文钱,到了乞巧节她们都有新衣,如何不高兴?
    船上的男子笑道:“陈蝶衣这次是不惜血本,不但‘精’心仿制了对方的衣服,连托儿也找好了,我想很快这些仿制衣服就会流入咸阳的大街小巷内,到时候只怕会毁了霓裳阁的好名声。”
    “这下子真是有意思呢。”众商会男子都是抱着看好戏的念头,准备瞧一瞧这个霓裳阁究竟有什么本事在咸阳立足。
    ……
    翌日,陈蝶衣与萧白凤坐着马车在街市周围看着动静。
    前面几个贵族‘女’子刚刚走了几步,正瞧着贱卖的‘妇’人们,低低地道:“你们看,据说那些衣服都是霓裳阁的,是真的假的?”
    旁边几个‘侍’婢道:“小姐,现在到处卖的都是霓裳阁的衣服,那些街上的‘女’孩子也穿着那么相似,而且现在传言也到处都是,听说霓裳阁的衣服连青楼‘女’子都穿着,我觉着不像假的。”
    “你看看那件衣服,上次看到尚书千金穿过,没想到连一个平民‘女’子都能穿着呢。”
    “听说霓裳阁的衣服每款限买十件,现在满大街都是的,那谁还去霓裳阁买衣服呢?”
    “可不是,大概只要霓裳阁的新衣服一出来,以后就有无数相似的在外面贱卖,这下子传出去岂不是掉价?”
    闻言,陈蝶衣冷冷一笑,看来这个‘玉’猫公子非得在这里吃个大亏。
    然而,事实上,这些日子,虽然陈蝶衣仍旧到处卖着相同的衣服,但是贵族的马车依然匆匆,对那些仿制的衣服不屑一顾,这一招居然没有达到她要的效果,陈蝶衣觉着有些不对劲了。
    想到自己三万两的付出终于让陈蝶衣坐立不安了,看来她要派人去霓裳阁看看,到底自己这些仿制的衣服哪里不妥,为何贵族‘女’子都没有注意到这些明显的问题?
    一日傍晚,一辆华贵的马车驶进了咸阳霓裳阁的街道,车帘掀起,从里面‘露’出一个‘女’子的面庞,随后立刻有几个‘侍’婢立刻替她拿着脚垫子,轻轻地放在马车下面。
    “陈嘉小姐,前面就是霓裳阁了,我们过去看看。”‘侍’婢旁边站在一个‘妇’人,正是当日在霓裳阁买走衣服的‘妇’人,她化妆成嬷嬷的模样,与此同时陈蝶衣居然也乔装改扮成‘侍’婢,她这次是彻彻底底的放下架子,跟着陈嘉再次来到了霓裳阁内。
    “走吧!”但见陈嘉一脸傲气地走下去,她正是金鳞群芳榜排名第六位的陈家四房的小姐陈嘉,这次从外面回来,特意帮陈蝶衣一个小忙,瞧一瞧霓裳阁究竟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只见身侧两名‘侍’婢正步履轻柔的为她挑着灯笼。而陈蝶衣装扮的‘侍’婢,与‘妇’人装扮的嬷嬷跟在最后面。
    很快几人便到了霓裳阁正‘门’,‘门’外已是灯火辉煌,舞公子的乐班在这里载歌载舞,却并非靡靡之音,而是‘波’斯宫廷雅乐,让人的心情顿时放松。
    见舞公子在上面优雅地跳着舞蹈,陈蝶衣把头放的更低,不过她这般模样也不会有人认出来。
    进入霓裳阁,她就被里面的气氛吸引住了,四周巨大的仕‘女’图画面很是雅致,都是绝‘色’的美人图,就连‘精’通绘画的陈嘉看到后,也觉着这画实在是完美到了极点,恨不能也给自己绘制一套,只可惜那画上面的署名却是‘玉’猫公子,恰是陈蝶衣最不喜欢的对手。
    阁楼中,灯笼上“霓裳”二字格外的漂亮,应是出自名家之手。
    接下来服‘侍’客人的居然都是中规中矩的‘妇’人,一旁还有规规矩矩的年轻‘侍’‘女’,不像国‘色’天香楼内伙计们都是美少年,说句实话,陈嘉一直觉着那些少年只是一些噱头,美则美矣,而且故作姿态,却像是一些摆设。不过她却从来不曾参与大姐的生意。
    “这位小姐,您可是第一次来?”
    一名中年男子见陈嘉目光四处打量,立刻笑‘吟’‘吟’地迎了上来。
    “不错。”陈嘉没有否认。
    “我是这里的掌柜,一看小姐就是气度不凡的,肯定是很有声望的贵族小姐,像你这么美丽的‘女’子能来,实在是我霓裳阁的荣幸。而且对于第一次到我们霓裳阁来的客人,我们一定会安排一位全程跟随的‘妇’人,希望您能够满意。”掌柜的每一句话都说的陈嘉很是舒服。
    陈蝶衣看了掌柜的一眼,心中鄙夷,毕竟在国‘色’天香楼从来不会有人这么说。
    国‘色’天香楼给人的感觉就是一种高高在上的贵气,毕竟,它当年垄断了贵族‘女’子的服饰,而陈蝶衣向来也是很冷傲,不屑于对这些贵族‘女’子表现的太过热情。
    但见那掌柜立刻安排了一位四十岁的‘妇’人带着陈嘉去瞧衣服。
    “这位美丽的小姐,小‘妇’人在这里叫榴莲‘女’,我可以带着您随意看看,小姐有什么问题也可以问我,那么请您跟我来!”那榴莲‘女’长相平平,却非常善于沟通。
    跟着榴莲‘女’的脚步,陈蝶衣与嬷嬷的目光在第一层扫了一遍,那‘妇’人发现自己仿制的衣服居然都没有,心中有些怀疑又有些诧异道:“等等,你们这里的裙子难道只有这些?”
    榴莲‘女’低低恭敬地道:“当然不是,霓裳阁的衣服本来是七日一换,现在害怕有些别有用心的人剽窃我们的款式,所以要求三日一换。”
    陈蝶衣心中“咯噔”了一声,面容不由沉了沉,没想到自己仿制的衣服居然通通换掉了,难怪那些贵族‘女’子没有任何反应,毕竟,在国‘色’天香楼却从来没有这种三日就换来换去的做法,所有的服饰都摆放在货架上的,于是装出若无其事的模样道:“我听说外面都在卖仿制霓裳阁的衣服,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榴莲‘女’微微一笑道:“姑娘你说笑了,这里的衣服三日一换,每款衣服大概只会卖出去一件,就是仿制了又如何?这件事情我们东家早就知道了,而且外面仿制过的不过是三十种,说来其实本店运气非常不错,那日因下雨刚刚摆出来那被仿制的三十件,幸好也只卖给贵族‘女’子们三件,所以被人仿制之后,我们东家立刻另外联系到了买主,给她们赠送了另外的衣服与补偿,所以没有任何事情。”
    陈蝶衣的脸‘色’霎时一白,有种天塌地陷的感觉,没想到自己想出的法子居然就这样付之东流,她的三万两就这样白白的投了出去,这个可恶的‘玉’猫公子,真的是可忍孰不可忍。她吸了口起,垂着睫‘毛’,掩住了眸子里失控的可怕情绪。
    陈嘉也吸了一口冷气,暗道这下大姐吃大亏了。
    ‘妇’人却浑身颤抖了起来,她这下子把事情办砸了,真是如何是好?
    她接着强自镇定地问道:“那么那些没有卖掉的,却被仿制过的衣服该怎么办?”
    榴莲‘女’笑道:“我们东家是能工巧匠,卖不掉的可以改制,而且也可以拿到燕国的霓裳阁去卖,路上的运费并不高昂,根本没有影响的。”
    ‘妇’人几乎要昏厥过去,幸好陈蝶衣狠狠地瞪了她一眼,随后众人在一楼转了一圈,陈蝶衣发现这里似乎还有楼梯,而且一些贵族‘女’子都到了楼上,便问道:“对了,上面是怎么回事?”
    榴莲‘女’笑‘吟’‘吟’地道:“我们霓裳阁总共有三层,还有后院和几套平房,这一层可随意买卖,但是第二层就要事先预定,里面的衣服都是量身定做,而且非常‘精’美,这个必须是在这里留下宅子姓名,知根知底的老客户了。”
    陈蝶衣立刻明白了,二楼是要有一定真实身份才能去的,里面的衣服也不是随随便便可以看到的。
    但她绝不会善罢甘休,于是跟着多看了一会儿,发现进入二楼的‘女’人不下少数,一楼却没有多少‘女’子在这里购买,一般是些庶‘女’身份,或者是名不见经传的寻常贵族‘女’子,所以就算是她把一楼的衣服全部拿去仿制,也没有任何意义。
    “哎呀,这不是陈嘉小姐吗,你竟然也来了!”
    这时候一个‘女’子笑着与她打招呼,这姑娘长着平平的脸庞,身材还有些魁梧,陈蝶衣立刻低下头颅,同时认出眼前的‘女’子是咸阳兵部‘侍’郎的‘女’儿,以前自己很是瞧不起这些五大三粗的‘女’子,没想到竟然这么快就到了霓裳阁内,陈蝶衣的心里很是不快。
    陈嘉笑道:“原来是王小姐,你在二楼买了衣服对不对?”
    王小姐立刻咯咯笑道:“是啊!二楼的衣服才叫真的漂亮,三楼的就更不用说了。”
    陈蝶衣对陈嘉使了个眼‘色’,陈嘉便笑道:“王小姐,不知道我能不能看看你买的衣服?”
    “可以,当然可以。”
    只见王小姐从一个‘精’美的盒子里取出一件白‘色’的衣裳,递给陈嘉笑道:“你瞧瞧,这料子如何呢?”
    陈嘉‘摸’到手里,情不自禁地惊叹了一声,“这料子好柔软好冰凉,夏天穿着真是舒服得很啊!”
    “是啊,这裙子又漂亮又轻盈,而且料子不知道是什么做的,披垂如同白雪,轻薄似白‘色’雾气,非常舒服柔软,本小姐长这么大还没有穿过这么好的衣服,而且穿着显瘦。”
    陈蝶衣上前刚‘摸’了一下,想着如何仿制出来,刚刚一‘摸’,她立刻蹙起了眉头,却发现这料子‘精’美无比,但是自己根本就没有见过,根本就不是寻常的料子,更不用说如何伪造出来。
    王小姐见一个‘侍’婢也敢‘摸’裙子,不禁瞪了她一眼,小心翼翼地放回了盒子里,骄傲地道:“这些裙子都是量身定做的,若是在一楼‘花’销到了五百两银子,就可以到二楼买到一些漂亮的款式,若是在二楼‘花’销到了五千两银子就可以去三楼做些更漂亮的衣服,那些都是画好的,只要想穿,三天时间就立刻给你做出来。”
    这时候陈蝶衣终于明白自己仿制的衣服哪里出了问题,原来对方并不是单纯的把衣服摆出来卖的,一楼这些漂亮的衣服纯粹只是用来吸引顾客的,而二楼与三楼才是贵族‘女’子身份和地位的象征,对方甚至根本就没有把衣服做出成品,只是绘制出样子,而且用料都是最讲究的,这是自己无论如何也仿制不到的。
    想到此,陈蝶衣的心彻底死了,陈嘉见状,立刻客套道:“既然如此,以后我也要去二楼看看,可惜我身上银子带的不够,还是下次再来。”
    “这位小姐慢走。”榴莲‘女’并没有因为她没有买裙子而不快,态度依然还是很好。
    几人离开后,霓裳阁周围依然是载歌载舞,车水马龙,但见周围马车内出来的不是雍容华贵的年轻贵‘妇’,要不就是娇滴滴的贵族千金小姐,陈蝶衣侧眸一看,甚至看到一个‘女’子穿着的裙子上面带着奇异的鸟翎,美不胜收,偏偏陈嘉的目光已经完全看呆了去。
    马车内,陈蝶衣卸去伪装,‘阴’沉着脸不说话,车厢里黑暗‘阴’冷,陈蝶衣寒眸如雪,她知道自己的第一步计划已经彻底失败了,而且狠狠地损失了三万多两银子,她真是很不甘心,实在是太不甘心了,这是她人生中经历最惨重的一次损失。
    “难道本小姐三万两就这么白白‘浪’费了不成?”陈蝶衣喃喃地道。
    “小姐,我们下面该怎么办?”那‘妇’人战战兢兢地问道,她本是陈蝶衣的‘乳’娘,若非这层身份,她回去就会被陈蝶衣给杖毙了。
    “今晚天气不错,月黑风高,准备叫人放火。”马车在街道上疾驰着,咬了咬牙,陈蝶衣心情非常糟糕,身子一起跟着马车来回晃动,眸子里闪动着‘阴’恻恻的光芒。
    霓裳阁三楼,榴莲‘女’在掌柜的带领下,恭恭敬敬地来到了‘玉’猫公子的房间。
    榴莲‘女’把带着陈嘉的事情经过仔仔细细地告诉了冰儿,冰儿正舒舒服服地坐在椅子上,她轻轻凝起眸子,知道这次必然是陈蝶衣的人过来了,笑道:“我知道了,你们做的很好,以后只要是有可疑的人来,都要给我详细说一次。”
    青‘玉’在旁边站在,心中很是快意,果然陈蝶衣还是吃瘪了。
    陈千浔笑道:“‘玉’猫公子,你真是料事如神,没想到她们果然来了,这回肯定气得连觉都睡不好。”
    冰儿眸光暗藏‘精’光,摇了摇头,冷冷道:“既然这些日子让陈蝶衣损失了那么大,她一定很不甘心,看她最近报复的速度,估计第二招早就想好了,儒家有云,来而不往非礼也,所以我准备送她一份礼物。”
    陈千浔立刻来了‘精’神,“是什么礼物?”
    “以后我会告诉你,你和青‘玉’在这里等着!”说着冰儿走出了铺子,径直向上次小伙计所说的地方走去,那里正是陈蝶衣做衣服的宅院,国‘色’天香楼的秘密作坊,几乎无人知晓。
    她找到了那处画了标记的院子,当然为了安全可靠,冰儿开天眼看了一次,见院子里面放着满满的货物,都是各‘色’的绸缎布匹,其中也有仿制霓裳阁衣服的料子,大概还剩下三分之一,里面的干活的人也寥寥无几,大概仿制了几日几夜,都累得回去休息了。
    冰儿当然无心伤人,慢慢地在院子周围布置了一个阵法。
    如果有江湖高手在这里看到她的阵法,一定会惊讶这个“少年”居然能够一个人完成如此复杂繁琐的阵纹,不借助任何人的帮助,倘若就是有实力的玄术师也一定会消耗巨大,而且此阵只怕三个人才能在半个时辰内布置好,偏偏冰儿一个人就搞定了,殊不知自从开天眼后,冰儿对于体能的消耗可以控制到一种完美的平衡,接下来,冰儿就是该给陈蝶衣送上一个大礼了。
    冰儿的目光在这九雷追火阵法上慢慢扫了一眼,觉着非常满意。
    这个阵法堪称杰作,虽然这世上有很多难以想象,也无法想象的阵法,甚至那些禁地中的阵法还从未让江湖高人见识过。但是她所设置的这个阵法却是非常容易控制的,而且只要施展一次,阵法就会自毁。
    完成之后,冰儿自然是相当优雅的用帕子擦了擦手,忽然对着暗处巷子的人说道:“小子,出来吧。”
    “居然被你发现了,实在是太没意思了。”青‘玉’有些郁闷地撇了撇嘴,又因为冰儿叫他小子,鼻子里不由哼了一声。
    不过这次看到‘玉’猫公子居然能绘制阵法,让他钦佩不已,道士师傅曾经不止一次说过……虽然修行玄术者不一定可以设置阵法;而且能绘制出阵法的人,也不一定是‘精’于玄术;但是能掌控阵法的绝对不是寻常的人。
    所以这个‘玉’猫公子实在有些本事,就让他另眼相看了。
    冰儿看着青‘玉’,微微一笑,“既然你来了,就‘交’给你一件事情。”
    “什么事情?”青‘玉’眸子一亮,顿时来了‘精’神。
    “这面镜子‘交’给你,子夜天空有了月‘色’的时候,用镜子把光线反‘射’到那阵眼的位置,等到着火了之后,你就大叫失火了,救火啊!等到里面的人都醒来了,然后你就可以放心大胆的离开。”冰儿斜着眼角看他,说着笑容渐渐的浮出嘴角。
    青‘玉’点了点头,道家人有五大戒,第一忌讳滥杀无辜,所以这是在给人一条生路,不过‘玉’猫公子似乎并不惧怕有人醒来会救火,这说明他对自己的阵法非常自信。
    冰儿目光斜睨着他,就像‘交’代一件随意的事情,“记着,子时,还要把握时机。”
    青‘玉’慎重地道,“你放心,小爷我一定办妥!”
    冰儿笑了笑,转身离开。
    ……
    暗夜,天空的云层忽然散开一瞬,一轮圆月‘露’出了面庞,那清冷的月‘色’寒冷而孤独地洒下银‘色’冷辉。
    半晌,乌云再次遮盖了月光,周围安宁且静,街道偶然出现一两个从外面喝醉归来的人。
    暗处,没有人察觉到那里埋伏着一些黑衣人,几人拿着几桶火油,准备伺机而动,一个大汉作为领头人,目光炯炯地凝视着霓裳阁的动向。这么晚的时辰,本该是休憩的时候,然而顶楼的灯火依然未熄。
    远远望去,一个身影端身而坐,她端着一杯酒水慢慢饮尽,随后手指轻抹过琴弦,一挑,一勾,一捻,动听的乐声立刻从她的指尖下如水般轻渺不断的流出,盘旋在整个霓裳阁的上空。
    萧白凤不知何时出现在了院子里一棵树上,静静地望着那阁楼的顶端,神情复杂。
    这时候,他究竟该不该出手?眼前这一幕似乎有些类似于空城计。
    而他这次带着十几人来,准备让霓裳阁付之一炬。
    但是他非常小心,绝不能让人察觉出来。
    那琴声非常婉转动听,而他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听过人这般弹琴了,陈蝶衣几乎从不抚琴,因为她很忙,忙于各种算计。
    就连当初‘玉’倾舞也是经常只在他面前翩然起舞,他觉着自己很了解她,但他居然并不知道她善于抚琴,直到有一夜偷偷在外面远远望着她,方才听到她抚琴时哀伤的感触。
    此刻透过这缠绵动听的琴曲,萧白凤已真实的感觉到,这音律带着一种如入无人之境的味道,是他从来没有听到过的曲调,让他生出前所未有的感受,仿佛能‘洞’穿人心。
    萧白凤静静听着琴声,突然间有种疲倦的感觉,他觉着自己江湖行走,为名利而忙碌着,实在是非常疲累,当初和‘玉’倾舞在一起有一种非常轻松的心情,而现在他已经有了万贯资财,有了萧家嫡子的名声,但是唯独那种寻常人能有的快乐已成为了一种奢望,化为了乌有,放松的心情已彻底没有了,逍遥自在的心境也没有了,权利和‘欲’望已变成一座大山,重重的压在他的身上,让他觉着自己无法喘息。
    就在这个时候,忽然琴声一停,渐渐的,阁楼的烛火熄灭。
    夜风轻寒,孤鸟啼鸣,乌云蔽月。
    没有琴声的影响,萧白凤的神情再次变得异常冷酷。
    霓裳阁‘门’口硕大的迎宾‘花’朵左右对称而立,盛开怒放。
    他目光冷冷望着,忽然抬手,指挥众人向内闯去。
    然而霓裳阁的周围居然跟铜墙铁壁一样,莫说是悄然闯入院子,就是想要靠近院子一些,整个人居然被一股神秘未知的力道震了出来,埋伏的众人通通被摔出几丈之外。
    萧白凤眯起眸子,顿时心里面咯噔一下,他知道,这是阵法的力量。
    他猜出这种阵法绝不是普通的阵法,而且看不出究竟阵法的阵纹是隐匿在何处。究竟是怎样的人物方才能设置出如此强悍的阵法?莫非在霓裳阁的背后究竟有什么强大的势力?
    这时候,他生出退却的想法,可是又想到那琴声,仿佛是一种藐视,心中感到了一种异样的不舒服。
    看来对方有恃无恐,他目光一冷,立刻招呼众人入内。
    一旁,几个人动作麻利地打晕一个伙计,便悄悄从后‘门’的厨房进楼,把柴火点燃起来,又倒了一桶火油浇到那火上,准备接着点燃库房各处。
    看着火慢慢点燃,然而点燃的仿佛不是火油,而是湿柴的时候,忽然窗口中一支箭对着这个放火的人,“嗖”一声‘射’出,狠狠地贯穿。
    那人惨叫一声倒在地上,凄厉地道:“有埋伏。”
    “来人啊!有人放火!有人放火!”忽然伙计大叫起来。
    声音刚落,不知从哪里埋伏着的杀气腾腾的衙‘门’‘侍’卫居然从霓裳阁各个屋子内跑了出来,不知何时居然布防在大厅内。
    “你们是何方歹人?居然在这里蓄意纵火?”
    “抓起来,带着他们去见官。”
    三楼视野开阔,阁楼当中,洛‘玉’离长身而立,如同一道冬日的寒风,不带丝毫烟火气,今儿不能有丝毫大意。所以他一直陪着她。目光淡淡的看着身侧“少年”,声音清冷道:“丫头,我本以为萧白凤不会出手,没想到居然一反常态,真是有些不同寻常呢。”
    冰儿目光注视着下方,她一直知道萧白凤这个人非常小心,做事情镇定缜密,若非她刚才用琴声‘激’他,只怕今夜遇到了周围的阵法后,便不会再轻易出手了。
    这个人无论在哪方面,似乎都是无懈可击的!
    但是,世间并没有真的毫无破绽。
    只见十个黑衣人正要冲出院子,‘门’口的‘侍’卫已经带着人拦住他们的退路,冷喝一声道:“别想逃走,跟我们往衙‘门’里走一趟!”
    “你们这些歹人,究竟是什么人指使的?若是说出来,可以从轻发落。”一道男子清雅的声音慢慢传来。
    那些常年在黑道上‘混’的人发现自己已然被包围住,抬起眸子,瞧见楼梯上是一双‘精’致的靴子,慢慢把视线上移,这才发现楼上站在一个俊美的男子,秀发高高盘起,上面‘插’着发簪,生着一双极其妩媚的眼,皮肤白皙如‘玉’,正冷笑着望着他们,没想到此人却是陈千浔。
    护卫们渐渐围拢过来,众黑衣人知道这次已经没有退路,不得不咬破了牙缝中的毒‘药’。
    从始至终,萧白凤都站在安全的区域内,见事出有变,他凝起眸子,纵身一跃,远远躲开了阵法的范围,闪身离去,他向来懂得明哲保身。
    当萧白凤来到对面第十条街的位置,远远看到那里出现了火光,那火光仿佛从天而降,一发不可收拾。
    国‘色’天香楼内,陈蝶衣坐着桌子前慢慢品茗,忽然听到外面焦急的脚步声,她微微一笑,终于来了!
    “不好了!小姐,不好了!”
    “怎么了?”陈蝶衣故作姿态地问道。
    “外面着火了!”
    “我知道,霓裳阁着火了对不对?”陈蝶衣的嘴‘唇’慢慢勾起,她知道萧白凤出手肯定是没有任何差错的。
    “小姐,不是霓裳阁着火,而是我们国‘色’天香楼的作坊里着火了,那个院子里面的仓库全都放着金丝银线,还有很多华贵的饰品,通通被烧得干干净净,一点都没有剩下。”‘妇’人脸‘色’苍白可怕。
    “你胡说些什么?”闻言,陈蝶衣顿时瞠目结舌,不可置信。
    “我没有胡说,那里的人都跑出来了,但是东西都被烧光了。”
    “什么……”陈蝶衣后退了两步,面容变得扭曲了起来。
    “小姐,那个作坊本来非常隐秘的,也不是什么人都知道的,甚至还有派来守夜的都是‘精’心挑选的人,今晚上不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那火就像从天下突然下来的,肯定是非常可恶的人跑去放火。”
    正说着,外面又跑来一个管事,满脸是汗,匆匆道:“不好了小姐,我们派去霓裳阁的人,都被抓起来了。”
    “你说什么?”陈蝶衣又是脸‘色’一变。
    “霓裳阁内居然埋伏了衙役,派去的人都服毒自尽了。”
    此刻陈蝶衣慢慢地坐在椅子上,眼下她已经变得非常沉静,面容已经彻底成了黑青的颜‘色’,目光也非常可怕,她第一次感觉到,有些事情居然没有按照自己的计划进行,虽然这些的损失对她来说,还算不上是倾家‘荡’产,但是这种失败的滋味实在让她难以下咽,这已是她第二次巨大的失败,而且对手竟是同一个人。
    三间院子、十二间库房通通化为灰烬和乌有,其中还有赵国所定的一些衣服单子。所以陈蝶衣不但要面临一笔巨额的损失,还有和一部分的赔偿,这种感觉可以说无比沮丧。
    她居然遇到了这么大的挫折。可恶,实在是太可恶!
    悲催的今日第二更补到上面一章,订阅过的亲就不会多收费了。
    人是不是本名月特别不顺,今天下雨开车去幼儿园接儿子,老公昨晚下夜班今儿开车,结果倒车撞到了树上,我无语了,眼泪汪汪的天黑才终于回来了,一边挨抱怨一边码字,当‘女’人的真命苦,新的3000字补上,今晚码字状态真心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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