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心情缘传

第23章


耐着性子听完,洗脚洗脸后就躺在床上,辗转反侧,怎么也睡不着。
    蒙蒙中睡了,起床一看已八点多了,今天是星期六,依然要下乡去办事,只得起床。
    收拾了一下单位派车下了乡,同去还有股长和一个同事。
    乡里很是无聊,就打了个电话给她,结果是正关机,就没再打了。
    第二天,本懒得再打电话,想省些话费,想起她妈妈那夜对他说了许多注意视力的话,要他少玩电脑,虽然不打算听,但别人的好意总得表示一下。
    吃了中饭,随手又拨了一下她的号码,她接了,隔着几十里,她的声音在电话里依然那么好听,朱韵有种想和她多说些话的冲动,就每天都打了些问候的电话。
    每次都是废话:吃了吗?吃了。在哪呢?在陪市里的领导检查工作情况,你什么时候回县里?还有几天吧…………
    十几天转眼而过,完成事后回县城了,朱韵想再见她一面,打电话过去,她在。
    已是夜幕降临了,她却在单位组织的活动中吃喝着,声音很嘈杂,很乱的各种声音从那一端传到朱韵耳里。
    朱韵说你能出来吗?
    她说正和局长一起吃饭呢!
    朱韵说把局长踢开。
    她说别人想巴上领导都巴不上呢,好容易和领导搞好关系了,对自己的前途很有帮助的,怎能离开呢?
    88,轻轻地挂了电话,朱韵不知道说什么。
    到了十点钟,在大城市的夜生活正在高潮,但小县城却差不多结束了。果然朱韵再打过去时她已在家了,她问道:“你现在在哪?”
    :“街上。”
    :“怎么没玩电脑了。”
    朱韵本想说还在玩,但就有些对不住她妈妈,回道:“电脑不爱我了。”心里却说我依然爱电脑。
    她笑了起来,怎么也没看透朱韵的后半句,其实朱韵根本没说什么,废话还是有些用的,朱韵问她出不出来?她说晚得很,有事明天说吧。朱韵说了88就挂了。
第十四章
    过了一天,朱韵想约她出来说说,免得以后麻烦,到夜间七八点钟时跑到街上用手机打给她,因为家里根本不适合用手机,家人都在偷听着,躲在厕所也不行。
    她在,天气冷,已窝在床上看电视了,问朱韵什么事啊。
    朱韵说想见她,问她能不能出来一下。
    她倦意地说明天吧,忙了一整天的税务工作得休息了。
    朱韵沉默一会说明天我就会改变主意了。
    她随意说你又改变什么主意咯?语气很是庸懒和不耐烦。
    朱韵没再说话,挂了手机回家去玩游戏。
    手有些冷,玩时指头都僵直了些,家里没暖气空调,难怪父母对她有自己的房子很感兴趣。
    十一点钟,她发来短信息,说大家还是朋友,还是老同学。她终于发觉朱韵话中的意思了。
    朱韵不记得有这个同学,也不想多份牵挂,打了个电话过去说:我准备放弃了。
    约都约不出来怎能不放弃,其实约出来反而令朱韵更加手足失措,但有了借口也好些。
    她想不到朱韵说的那么决裂,以她条件应该是别人追她的,但是朱韵根本不甩她,她说不要紧,真的不要紧,我们以后还是好朋友,好同学。说完默然挂了机子,没心再看电视。
    她妈妈走进来问道:“是小朱打的电话吗?他这段打了不少电话,你们进展地怎么样了?”
    她有些气却不知向谁发,看着自己的母亲,脾气发不出来,平静地说他不会再打电话来了,他们没什么关系了。
    她妈妈看着女儿不知说什么好,想到女儿不小了,叹气回屋睡去了。
    她等她妈妈关上门后有些哭意,对自己说不要紧,下一个会更好,安慰着自己入睡。
    相反朱韵很是高兴,终于摆脱掉了!但是若表现地太欢喜又不好,记起自己损失不少电话费,脸上才充满了虑色,显得很真实。
    过些天,老爸老妈发觉了他的脸色不对,老妈问他女方是否打过电话。
    朱韵说没有,都是他主动找她的,这事上他没说慌,经得起电信的话费查讯。
    他妈有些生气了,自己的儿子怎么说也是有单位的男生,比起许多失业的人强多了,自尊心促使她对朱韵说既然她不找你就算了,不就是税务局吗,咱大小也是局级单位,求咱办事的多着呢!
    朱韵很高兴老妈这样说,老爸虽不语默认现状了,至少有几个月不会骚扰他提相亲的事了吧。
    推掉了亲事,朱韵只高兴了几天,总觉得她的声音好听,想和她说些话,又不好再找她,若没这相亲的事发生就好了。
第十五章
    冬季悄悄来临了,冰冷的机子飞快地转着,却没有一丝暖意,那种夏天一摸就烫手的感觉一去不返。
    打开邮箱,里面尽是非法组织发过来的东西,那些崇洋媚外的杂种一直不停地给各邮箱丢着垃圾,涮了n次了,它又不期而至,令朱韵无可奈何。
    出去走走吧,屋里太冷了,走动走动总有好处,朱韵关了电脑出门。
    相亲的事情过了一个月了,朱韵几乎已淡忘她究竟长的什么样,只记得她那甜甜的声音。
    县城不大,只一个小时就在内城转了一圈,打开机子看时间还早,才夜里九点钟,朱韵决定再把范围扩大些,转到外城看看。
    路灯下,本就近视的朱韵一种朦胧感,几十米远就看不清到底是什么了。
    站在公路的路边,朱韵从怀里拿出那卷画,画一直没有离开过身,就是洗澡他也放在换洗的衣厨里。
    画是没颜色的,朱韵却看得有味,想起以前写花的诗:有心折花花未开,无心转头花满树。回首花落手忘接,无语黯看坠花处。
    看着画里的落花,想若染上红色就好看了,结果很快这画就有了红色,而且将红的很,红的鲜艳无比,超过任何的红花。
    朱韵正看着那画乱想着,一辆三菱吉普弯弯扭扭地从远方看来,一道很亮的车灯照在朱韵脸上,朱韵近视的眼瞬间什么也看不见了。
    那辆三菱吉普虽然走的路不直,速度很快,飞快地把灯下的朱韵连人带画撞倒拖了几十米远,:“撞上什么了?”车上一个甜甜的声音说着,是她。
    原来她参加税务局吃喝才回县里,副局长喝醉了,偏要开车,把司机弄在后座去了,一路惊险刺激,吓的她闭上了眼。忽得车停了,她感觉不妙,睁开眼问着。
    司机没说话,坐在后面不作声,他早看到撞到人了。
    副局长大人撞人了酒醒了大半,说:“下车去看看。”他想知道死了没有,活着就麻烦了。
    三人都下了车,朱韵没有断气,他看见了副局长,他认出了那个副局长就把县里企业弄垮一个又一个垃圾,还曾在一组清理过别的倒闭企业。那时看着副局长在酒桌上吹嘘着自己的本事朱韵就很作呕,想不到冤家路窄,又遇上了。朱韵全身已被撞散架,浑身无力,已成了个血人,但没死,救活了一辈子也完了。
    :“小朱啊……”副局长大人走近些认出了他,脱口而出,很是意外,酒醒的差不多了。
    :“局长,你认识?”她的声音在副局长身后响起,她本不敢看那血肉横飞的场面,听到副局长认识被撞的人很是惊讶。
    朱韵听到她的声音,惊异莫明,有话想说,却怎么也说不出来,手里紧紧拿着画,画上洒满了他的血,把那一朵朵花染得鲜艳无比,有几滴洒在冰酃画像的樱桃小嘴上。
    她大胆地走过来,看到是朱韵呆住了,才过一月的时间,想不到在这里遇上了,真是相见不如不见,难怪她不想见他了。
    司机看了看无人的四周低声和副局长说了几句,副局长轻轻地暗暗点头,对她说:“小曾啊,认错人了,我不认识他,我怎么会认识他呢?你认识他吗?”后面一句带着威胁。
    她迟疑地看了看,没说话,这时司机已回到车里发动了车子,她说:“干什么?你们……”忽地她明白副局长和司机想干什么了。
    副局长轻声指着朱韵说:“他还没死,我们替他结束痛苦,这是好事,小曾,你让开一下。很快的。”是啊,是很快,再压一下必死无疑。
    副局长知道朱韵认出了他,若不死,他酒后开车必定受到重处,只要朱韵一死,许多问题就解决了。
    接着副局长又说:“你的入党申请我看过了,写得很好,局里已把准备明年就发展你入党,人啊,总是要求上进的,你难道想放弃这次机会?”
    他看着她呆看着朱韵知道她认识朱韵,又说:“他都这样了,就算是你老公也得一辈子躺在床上了,何况你也不可能喜欢这样的一个人吧。”他是开着玩笑,却不知道他们真的差点成一家人了,命运也许就差了那么一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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