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离落,当太子赖上红颜

86 东陵君


苻蓠也奇怪的转头看去,饶是见惯美男子的她,这时也不禁赞叹世上竟有如此优雅如画的男子!不似南宫烛的霸气凌冽,余容的妖娆诱惑,朱少侠的冷艳动人,也不似罗司奇的花哨风流,他有着丰姿奇秀,神韵独超的姿态,如同高贵清华的竹,给人一种很舒适的感觉。
    尤其是那双含笑的桃花眼,明媚的像要召唤回春天。而他的身后跟着的更是难得一见的美人,真是一幅耀人眼目的画面!
    只是一开口,便露出了本性,周围已经恢复了刚才的喧闹,东陵君边走边疑惑道:“咦?不会啊,本公子的嗅觉什么时候出错过?”
    魅生不冷不热的开口:“公子,或许那条狗是母的,你指的是它吗?”原来天香国色的美人竟然只是那人的丫环。
    东陵君用美目白了她一眼,看了那条白色的卷毛狗一眼,再看到它身边的人。用力的吸了吸鼻子,凑到苻蓠跟前闻了闻,疑惑道:“怎么回事?这分明就是美人的味道啊!”
    苻蓠莫名其妙的看着这个人,余容脸色一变,猛地拉开他:“男女授受不亲,你想对内子做什么?”
    他看到余容后,不禁没有辩驳,反而又凑到他身上闻了闻,没办法,他这人天生对美人的特别敏感,可如今见到的两个……似乎长得都普通,可以说丑陋,这不该啊……
    余容恶寒地将他推开:“这位公子,莫怪我不客气!”
    说完,青龙和房宿便气势凛然的上前,手按在刀鞘上,随时准备动手的样子。东陵君一看,立马赔笑道:“嘿嘿……两位真是对不住,误会误会啊!实在是两位的长相太出乎我的意料了。”说完头摸摸下巴,喃喃道:“不应该长这样啊……难道本公子的鼻子出了问题?”
    苻蓠和余容闻言一怔,警觉地对望了一眼,想不到他竟能发现他们易了容,而且只是靠鼻子闻出来的?看他衣着精良考究,一声贵气,想必是个王公贵族。余容挥手示意青龙他们下去,对他道:“这位公子不介意的话,坐下来一起用膳如何?”
    “好啊。”他大方的坐下,完全没有一丝对刚才的行为感到不妥。
    “在下李复,敢问公子尊姓大名?”余容这段日子是彻底借用了这个身份。
    “东陵君。”说着,他“唰”的展开了手中的折扇,美人图中“东陵君”这三个龙飞凤舞的大字便展现在他们眼前,眼睛微挑,一脸的自我陶醉。这个样子,让苻蓠想到了司奇,不知道这两个自恋的人碰到一起会怎么样呢?
    “你是东朝国人?”苻蓠问道,东陵是东朝的国都。
    “是。”
    想必东陵君也不是他的真名,余容对他的身份更是好奇:“那公子来南国是有何贵干呢?”
    “本公子的一个朋友前段日子娶妻,没想到那新娘连堂都没出来拜,不然我还能判断一下那女子到底长得如何。听说这洛州美人如云,便顺便来这里逛逛,果然名不虚传啊……”
    “公子好像……对美人,很感兴趣?”苻蓠问道。
    “那当然,美人,美景,无关红尘,只关风月,自是人生一大快事!”
    余容微微一笑,心里大概明白此人的身份了。如果没有猜错的话,此人应该是东朝国以风流闻名的十三王爷,人称东陵十三王。他说来参加一个朋友的婚宴,想必就是南宫烛了。
    苻蓠没有听说过他,那是因为东陵十三王是以绘春宫图而著称,他画技精湛,享誉盛名,而他所绘的春宫图更是千金难求。
    传说他还对美人尤其敏感,在方圆六丈之内都能感觉的到,且不论男女。以前他以为这只是谣言,今日算是真正见识到了,他们是不是应该远离这个危险的人物。
    “尊夫人是否已有身孕?”他忽然开口道。
    “你怎么知道?”苻蓠惊讶的问道,快三个月的肚子也只是微微凸起,宽大的衣裳下,更是不可能看出来。
    他得意的一笑:“无可奉告。”阅女无数的他,如果连这点都看不出,如何敢当东陵十三王的称号。
    “客官,菜来喽--”正在这时,店小二打断了他们的谈话。很快,一盘盘色香味俱全的佳肴摆在他们面前。“东陵兄,请随意。”余容说道。
    “好,那本公子就不客气了。”对于美食,他向来也不会放过。
    “苻儿,多吃些鱼,对你的身体好。”余容细心地替她挑完刺放到她的碗里,也不管她是否会对自己有所表示,只是不厌其烦的做着这些。
    “哇--”东陵君一口将吃到嘴里的菜吐出,叫道,“这是什么东西?怎么这么酸?”
    苻蓠看到他反应,想到一直陪着自己吃饭却始终面色如常的余容,神色一暗。
    轸宿端着药替眼前一直昏迷不醒的男人喂着药,忽然,她不知道自己究竟在做些什么,她甚至都不知道他的名字,她为什么要在这里照顾他?
    “小姐……”又听到他叫那个人,她当然知道他口中的小姐是谁,在他昏迷中不断重复着这个称呼。她的心中只有他小姐吗?那自己这么任劳任怨的照顾他又算什么?
    她气得将碗往桌上一摔,不想再管他,却在这时忽然看到他睁开了眼睛。一愣:“你醒了?”没有听到他的回答,又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迷迷糊糊醒来的易天,看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时,有些不敢相信。你叫什么名字?这个声音是那么熟悉,记得当年第一次见到那个粉雕玉琢的小女孩时,她就用她清脆的声音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是她吗?真的是她……可是小姐怎么可能来照顾自己,他一定是做梦了,对,这一定是梦!“苻……苻儿……”他多想能和别人一样这么唤她,可是,他只能在梦中喊。他起身,慢慢地靠近她,反正,这只是做梦……
    轸宿看到他眼中深情,心中的某处忽然变得柔软,想不到表面冷酷、忠心不二的人,还能对一个女子如此的柔情,有一瞬间,她羡慕又嫉妒。于是,当易天吻到她时,她的脑子轰的一声,变得空白。从来没有经历过这种事的她,完全忘记了反抗,在他笨拙的吻技下,竟也舍不得离开……
    十天之后,苻蓠他们来到了凤江,只要过了这里,就是离开了南城,到了另一个国家,北余。站在江边,望着波光粼粼的江面,一望无垠的苍茫,这才是真正的江河,离江与它相比,简直太过秀气。
    一艘三层楼高的画舫早已停在岸边,金碧辉煌,如悬浮于水上的华丽宾楼。房宿略感诧异地忘了余容一眼,连他最珍贵的玄龙紫金画舫都出动了。要知道余容从来不让任何人踏上这里的,想不到为了这个白苻蓠,殿下竟然还特意让人带着画舫来接!
    余容带着苻蓠踏上画舫,他们也跟在后面。苻蓠才发现里面的布置更是奢靡至极,她所进入的房间,白玉雕栏,金石铺地,华丽的玉隔屏后是一张宽大的黄梨木雕的床。四周紫色的纱帐垂挂,在江风的吹拂下,似梦似幻。
    “一路上累了吧,先去沐个浴,再去休息一会吧!”余容柔声地对苻蓠说道。
    她点点头,这一路的马车,确实坐的累了,现在只想有一张大床可以休息。“浴池就在里面,让盈袖(是他在路上买下的丫环)留下来伺候吧。”说完,便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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