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离落,当太子赖上红颜

88 三年再遇


三年后。
    南国宣政殿上,一位大臣上前道:“皇上,这届的选秀……”
    “有问题吗?”南宫烛
    “皇上,选秀是为了充实后宫,而不是选宫女啊。”这每年一届的选秀,有多少人削足了脑袋、想尽了办法入宫,可皇上总是看都不看一眼,随便选了几个就充当了宫女。上了好几次奏折都没有得到回应,沉不住气的大臣终于在今日的朝堂上提了出来。
    这一天还是来了,南宫烛不悦道:“朕已经有皇后了。”大臣心想,这皇后的面,他们是一眼都没有见过,斟酌再三道:“皇后娘娘,一直以弱多病,更何况三年来,一无所出,所以……”
    “是啊,皇上要以江山社稷为重!”
    “请皇上三思!”众臣集体下跪,这是大臣最惯用的伎俩。
    南宫烛烦闷道:“够了!今日就到这里为止,退朝!”他愤怒地甩袖离开。皇后之位,他一直替她保留着,只是因为她一句想要做皇后的话,甚至造成一切她还在的假象,然而……这又能瞒得了多久呢?
    找了她这么多年,终于在一年前探听到了她的消息,而事实……是远远不能他能承受的。终于明白,她不是因为不想嫁给自己才逃走,而是……在两年前就已经不在这个世上……。多么残酷的事实,让他如何接受?
    而她那个时候是和余容在一起,他能想到的,便是是余容害死了她!即便不是他,也一定与他有关。北余……他握紧了拳头,他终会替苻儿报仇,连带着踏平北余!
    想不到他连自己的孩子都下得了手,还是根本不知道那还是是他的?他迫不及待地想看到他那时的表情,一定很精彩。于是,他写了一封送往北余的密信。
    彩灯高挂、高朋满座的梅香坞时不时传出阵阵喝彩声。而二楼的一个豪华厢房内却是冷清异常,只有一个孤高冷清的挺拔背影独自坐在那里默默喝酒,不远处站着一个仿佛不存在的黑影。
    忽然楼下传来一阵悠扬的琴声,犹如仙乐缭绕,使得湖中鱼儿都争相跃出湖面。此人一怔,握着酒杯的手抖微微颤抖,突然站起来往外面冲去。
    此时,大红色的舞台上,一个白衣女子正俯身弹琴,那串悠扬动听的琴声正是从她的指尖流出。那女子戴着面纱看不清她的脸,但能从她纤弱袅娜的身段和青葱般的玉指中看出,定是一个绝色美人。
    楼下大堂中的宾客眼神痴迷,一脸沉醉。人群中有人议论:“这个寒烟姑娘的琴艺卓绝,在北余国恐怕是无人能及啊!”
    “的确,可惜据说是从不见客,不管是什么人要求见她一面,梅姨是从不答应。”
    一人插嘴道:“我听说啊,曾经有个从京城来的高官非要见她一面,梅姨逼不得已只好说出实情,说是这寒烟姑娘之所以蒙面示人是因为脸上长疹子,会传染,那高官吓得立马掉头就跑。”
    “什么?竟有此事?”
    “我看有可能,话说这寒烟姑娘来了梅香坞也有三年了,却无人知道她的来历,神秘地紧。”
    “原来如此……哎,真是人无完人啊!”
    ……
    站在楼上的余容并未注意楼下人的反应,只是一双眼睛紧紧得盯着台上的人,手用力地握着栏杆,骨节分明。妖冶的脸上表情复杂,震惊、狂喜、愤怒甚至还带着一丝害怕。仿佛用尽了所有力气一般,对身后的黑衣人说道:“跟这家店的老板娘说,我要见她!”
    “是。”那人一闪不见。
    楼下的表演已经完毕,他再次回到了厢房。不一会儿,黑衣人回来:“太子殿下,她说寒烟姑娘不见客。”
    “问他要多少钱。”他似乎不奇怪老板娘的话。
    “她说……不管多少钱都没办法,这是她们梅香坞的规矩。”
    他听完,二话不说就往外走去:“她在哪个房间,带路。”
    整个梅香坞也只有这间房门口有两个小厮看守,没等他们开口阻拦,余容已经一脚踹开了房门。里面的人一惊看向门口,见到的是一个英俊不凡的男子。梅姨一看来人的着装气势就知道不是普通人,示意涌进来的护卫都下去。她笑着说道:“这位公子,不知有何要事,有什么要求你尽管告诉我梅姨,只要我能办到,一定竭尽所能。你看,我们也换个地方好好聊聊吧!”
    “不必了,我就是来见柳寒烟的,她在哪?”他冷冷地说道。
    “这个……公子可能还不清楚我们梅香坞的规矩……”
    没等她说完,他一记犀利的目光扫来“还要我再重复一遍吗?”
    梅姨被他的眼神吓得一颤:“她……她……”下意识地往里屋扫了一眼,她咬了咬牙道:“你不能见她,她得了传染病。”
    但是他好似没听到一般,边说边往里走:“不管她得了什么病,我都非见不可!”
    梅姨想要再次阻止,却被那个黑衣人拦住了去路,见他面无表情,浑身散发阴沉黑暗的气息。混迹风月场所这么多年的她如何不知,此人十有八九是个杀手,她只能乖乖退下,再思量对策。
    当余容进了里屋,便看到一个站在床边的熟悉身影。他腿如灌铅般一步步走向她,眼中含满了思念之情。
    但是寒烟看到突然出现的陌生男子,吓得跳上了床,瑟缩在角落,一双露在外面的眼睛惊魂未定。
    “苻儿,你……怎么了?你不认识我了吗?”他看着眼前的女子出人意料的反应。
    他将手慢慢伸向她,却见她抖的更加厉害。余容只好将语气放的尽可能的缓慢温和,似乎怕惊扰她,露出已经消失三年的微笑:“苻儿乖,不要怕,我不会伤害你的。我是余容,你还记得吗?”
    见她茫然的摇摇头,他又道:“那你记得文林吗?”
    她还是一副毫无反应的样子,顿时心中一痛,但还是保持微笑:“那你能过来,让我看看吗?”
    或许是余容的笑容实在迷人,或许他的声音温柔充满诱惑,寒烟发现这个男子并不凶之后,渐渐放下了戒备,其实从第一眼看到这个美丽的男子,她就对他充满了好感。
    她也对他展颜一笑,开心地坐到了他的旁边,抬头打量他好看的脸。
    看着竟在咫尺的人,他慢慢抬手拿下了她的面纱,露出了那张魂牵梦萦的脸。看着这张无数次出现在梦中绝美的脸庞,流下了一滴的眼泪,发现原来自己还会哭泣,一直以为他的泪在三年前的那天早已流干。
    “大哥哥,你怎么哭了?”寒烟那柔软、刻骨铭心的声音想起,她抬起手替他轻轻擦拭。
    余容一怔,抓住她的手握在掌心:“你……叫我什么?”
    “大哥哥啊!”她睁着一双大眼无辜地望着他。
    怎么会这样?为什么她的行为如同一个十岁的孩子?他想起梅姨的话,惊慌地在她身上查看:“对了,你生病了吗?”
    “没有啊!寒烟没有生病。”
    他十分确信他没有认错人,眼前的就是他找了三年的人,原来她还活着,可是,为什么她或变成这样?
    “苻儿,你还记得我吗?”
    她摇了摇头,道:“我们以前是好朋友吗?”
    “是……”他艰难地开口,更确切地说他是她永远无法原谅的仇人。
    她歪着脑袋想了想:“我以前的事都忘了,梅姨说我失忆了。”
    “失忆?那你知道你怎么会在这里吗?”
    “不知道啊,我有一天醒来的时候,就在这里了。”
    他心如刀绞,不知道她遭遇了什么样的痛苦:“那你跟我走好吗?”
    “去哪?”
    “去我家,以后就和我在一起,再也不会让人伤害你了好不好?”
    “好啊!”她立马答应。
    他一时气愤,却不好发作,她怎么能随便和一个男子回家?如果这次不是自己,她是不是也就这样和别人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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