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离落,当太子赖上红颜

102 红颜怒


终于在有一天,南宫烛正式下了战书,余容毫不犹豫的接受。士兵们是兴奋的,他们等了那么久,终于可以打一张畅快淋漓的仗!
    即使在这次,余容依旧没有留下她一个人,带着她坐在战车上,高高的俯视着这一切。她从来没见过战场,真正见到的时候,真的被震撼!终于体会到那种黑云压城城欲摧,甲光向日金鳞开的场景。
    天空,是黄沉沉的一片,连同着地面一起,广阔寂寥。身后是一大片黑压压的士兵,跟在他们乘坐的车碾后面,统一的步调,统一的声音,沉沉的压在苻蓠心上,敲打着。
    “苻儿,开心吗?这是一场为你而打的仗!”余容搂紧了她,他嘴角的笑容让她觉得诡异和残忍。她承认她在逃避,她尽量觉得这场战争和自己没有关系,她从来不觉得在南宫烛的心中会有那么重要,那一定只是借口。
    “你在南宫烛心中的地位可比你想象的要重要。”仿佛看穿了她的心思,摸了摸她的脸,语气宠溺,“苻儿,我发现你真的是个红颜祸水呢?不过,就算你真的祸国殃民,我也认了。”
    苻蓠睫毛动了动,没有回答。眼睛看着前面,地平线上渐渐出现了一条黑影,慢慢的越聚越多,直到对方也是黑压压的一片停在他们的对面。苻蓠看到坐在前面战车上的那个人,金色的盔甲,扬起的披风,那是属于帝王的颜色。
    南宫烛也看到了她,从此再也没有移开过视线,三年了,她的样子,她的脸,依旧没变,变的只是思念,更加深了……。
    余容顺着苻蓠的视线看到了南宫烛,眉头紧皱,搂在她腰间的手更加用力,挑衅地看着南宫烛,宣示着他的占有。
    “余容,你只能靠这种卑鄙的手段吗?乖乖交出我们南国的皇后,否则你的将士们都将跟着你丧命!”南宫烛清亮的声音穿越在整片战场,进入了每个人的耳中。
    他的一番话,让北余的士兵震惊,想不到这是他们的殿下先犯下的错误,更何况还是为了一个女人,就罔顾将士们的性命。这个事实,无疑让他们在心中愤怒。
    而南国的士兵则是因为愤怒和耻辱更加振奋了士气,抓走了他们的皇后,这样的事,是可忍孰不可忍!“交出皇后!交出皇后--”吼声震天。
    余容颇为意外的扬了扬眉毛?用内力灌入声音:“你的皇后怎么会在我这里?想用这种借口来撇清你想入侵北余的事实,未免太可笑了吧?”苻蓠现在依然着男装,还没人知道她是女的。高高的车碾上,也极少有人能看清他们之间的动作。
    是啊,南国先出兵是事实,南宫烛的话肯定是在挑拨离间,而且他们北余向来以强大的军事力量著称,这次是他们先挑起,一定要打得他们有去无回。北余士兵也不甘示弱,齐声吼道:“消灭南国,消灭南国!”
    苻蓠心惊,她从来不敢想象,竟然会上升到灭国的地步,如果是这样,她不是真成了红颜祸水?会在南国的历史上遗臭万年吧。
    南宫烛下了车,接过一个士兵牵来的马,翻身而上。动作利落,潇洒豪迈。看样子,他是打算亲自领兵打仗了,底下士兵一片欢呼,士气更加高涨。
    余容松开了放在苻蓠腰间的手,也下了车,银色铠甲,天神之貌,翻坐在汗血马上的姿态更是销魂万分。
    战鼓震天,黄沙飞扬,到处弥漫着一层剑拔弩张的气势。正当一切都蓄势待发的时候,传来一声娇喝:“住手!”
    这个声音并不大,却让最前面的两人均是一怔,转头向她望去。见到苻蓠将匕首抵在自己纤细的脖子上的时候,更是惊惧万分。
    余容深吸一口气:“苻儿,你在干什么!”他的声音中着连自己都不察觉的颤抖。
    “苻儿--”这一声,是南宫烛发出的,害怕而难以置信。
    苻蓠也走下车,慢慢向前走去,眼睛在他们的脸上扫过:“你们都住手,否则--”将匕首往自己又进了一步,白皙的脖子上已经流出了一滴鲜血,然而她恍如未知,眼神中是决绝、狠戾。
    “不要--”两人同时发声,此时的战场虽有上万人,却是无比安静。所有人的目光都注视着中间那个决然而瘦弱的身影。
    余容向前走了一步,苻蓠退了一步,手上的力加重,更多的鲜血流了出来。余容不敢上前:“好,苻儿,你说什么我都答应。”
    苻蓠看了南宫烛一眼,后者会意,大声对身后道:“撤兵!”众人不明所以,然而在南宫烛不容拒绝的眼神中,还是服从了命令,渐渐撤了下去。
    她又看了余容一眼,他也挥了挥手,让他们撤兵。莫名其妙的将士们不敢质疑,退了下去。慢慢的,战场上只剩下了几人……
    “好了,你可以放下了吧?”余容说道。
    苻蓠却似乎没有放下的意思,她又看向南宫烛那边的另一个人,他坐在舒服的战车上,一身月白,连在战场上都是如此。她笑了笑,不知为什么,第一次见他,就有种让她很信任的感觉。
    十三王感觉到她的目光,桃花眼眯了眯,了然。他起身,找了一匹马翻身而上,慢慢向她踱去。
    看到十三王渐渐向苻蓠靠近,余容有种不好的预感,他想要过去,却被她喝住:“不要过来!”
    他被她的眼神深深刺痛,真的那么恨他?那么想离开他吗?“苻儿,别气了好吗?”他的语气是那么温柔,眼神是那么深情,他向她伸出手……
    十三王走到了她的身边,拉起她上马,她坐在马上,看着落寞的南宫烛,“对不起,南宫烛……”又看向满目沉痛的余容,眼前一片模糊,“对不起,余容……”
    她对着身后的人说了一句:“带我走!”
    就向她那晚对他说的那样,“带我走,好吗?”十三王勾了勾嘴角:“当然。”
    说完,用力一夹马腹,扬长而去。他们的身后扬起一片黄沙,直到他们向着夕阳的身影越来越小,南宫烛依然没有动,余容也一直直视着前方,伸出的手慢慢垂下,心,仿佛被抽干…。
    东朝,是个繁华的地方,据说遍地是富人。只听说过,却没有真正见过,苻蓠这才真正的大开了眼界,即使是再普通的百姓,都有着美轮美奂的住房。王爷府更是奢侈无比,硬是把北余和南国的皇宫都比了下去。
    “你们这里没有穷人吗?”走在以瓷瓦铺就的大街上,苻蓠问十三王。
    “有啊,本王就是穷人一个。”这到不是假话,不然他也不会画春宫图去赚钱吧?说起这个,当时,苻蓠知道这个事后,她非但没有鄙夷,反而赞叹他的画技,想拜他为师,不过当然,苻蓠不会想学的不是春宫图。
    被苻蓠白了一眼,他摸了摸鼻子,问道:“那天,你为什么会选择跟本王走?”这是他一直想问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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