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凤为凰:将军的下奴

第63章


谁料陛下英明机敏,三两句就发现下奴的心思不正,威逼利诱讲了许多大道理,下奴这才明白,下奴过去在北周皇宫之内做事,哪怕只是闲杂琐事被充作家什物件,仍有机会听到各种不为人知的隐情,这些都有利于陛下了解和判断眼下时局。现在下奴是昭国的奴隶,是主人的奴隶,下奴过去知道的都应该对主任讲出来。下奴以为不重要的,是因为先物质,所以一旦有机会,主任感性却愿意停下怒说的,下奴都应该事无巨细一一禀告不得再隐瞒。”
“你知道我是做什么的?你不怕我了解的越多,对北周越不利?北周是你的故土,生活了十多年的地方,你没有任何依恋么?”我加重了语气盯着他的眼眸仔细看,不放过一丝可能的隐藏与躲闪。
顾尘羽眼光清澈,人有我考量,他的回答更使我无法理解却或许符合他身份的逻辑。
“下奴从不知国家大事,自幼为奴,所有训练都是要求下奴服从主人的任何命令,下奴或者的唯一目的只能是服侍主人取悦主人。您是下奴的主人,若是下奴微末之力能让主人得片刻安宁开心,下奴为何不做呢?”他说话是望着我,语气是不容置疑天经地义。
那一瞬间。我忽然清晰地意识到近在咫尺的他与我之间隔着一道无形的沟壑,深不见底。我不能理解他,他亦不敢跨越雷池。一切超出我们过去一直遵循的规则的事,对他而言都可能带来让他无法承受的痛苦。所以他即使是感知到了我对他的好,仍只是被动接受,像对以往的主人那样五六年对方有何怪癖,他都会服从或者忍受着。
他愿意对我讲述过去的那些事,吐露出北周隐秘,不是因为多么喜欢我信任我,而是因为他首先将我当成了他可以依赖的主人,一个至少目前看来对他还不错的主人。相对我,当时圣上微服到我府上,在顾尘羽眼中,那就是陌生的客人,他的态度就是质疑而戒备的。
也许相处的久了,对任何主人只要是待他还可以的,他都会如此“回报”。
“尘羽,你讲讲,庄太后如何教你琴艺把。”
这一次我没有继续追问,没有强迫他说那些让我听起来会高兴的话。他就算当着我的面按照我的要求或者是按照他的逻辑为了讨好我一遍遍说着不愿意离开我,祈求不要被我抛弃,又有多少是真心几分可信呢?若是有朝一日,我不得不和他分离,他有了新的主人,或者被他认为是一个比我更好的主人,他应该会很快忘记曾经对我的这般温柔依赖吧?为什么想起这些,就会让我的心口疼的难以忍受呢?
“下奴第一次被带去学琴,自然是一个普通的琴师教导入门,那琴师从不让下奴看曲谱除了必要的时候否则都不会对下奴说话,只是让下奴模仿他的指法,记住它弹奏的曲调节拍。下奴若有一处学的部队练得不好,都会被狠狠责罚。知道两年之后,才能已经能够将那琴师教导的所有曲目熟练演奏,下奴才被带到一间精雅的房间之外弹奏琴。曲、房内是什么人在听,下奴根本不知道。那次弹琴下奴自认为已经是将所学发挥淋漓尽致,没有任何错漏,可是听的人显然不满意。下奴被刑责数日昏迷了许久,再醒来的时候就发现被拴在了一家库房之外。”
顾尘羽虽然没有详细描述它当时的伤势处境,我却能够在脑海中清晰的勾勒还原。毕竟这段资料我也看过,但是资料是写在纸上的死蚊子,没有更多细节也不会描述当事人的心态。
他的雨点微微上扬,表现出心境的变化:“下奴后来才知晓库房内就是宫中收藏的名琴。太后殿下未嫁入宫中之前就喜欢琴艺,陪嫁之中有不少名琴,先帝又索罗了好几样宝贝赐给他,平素俱都是放在库房之内。听老宫人说,太后殿下已经十几年不曾取琴,像是厌倦了琴道。如今却好像忽然又来了兴致,经常吩咐侍女出入库房将各种名琴仔细收拾打理。下奴那会被拴在库房外边,身上盖一层毯子或者毡布跪在院子里与石桌石椅一样的用途,而且下奴能被她们随意牵到需要的地方,不像家什物件那样的死物还要人来搬挪,用着也比较方便。 太后殿下偶尔会来库房欣赏收藏的名琴,一边看琴一边品评,有意无意地指点身边侍女增长见识,甚至还会兴起亲自演奏。下奴正是因此偷听一二,大略明白了琴之优劣,记住了名器各种典故,琴艺也似乎有了长进。下奴还渐渐明白了太后殿下的喜好,她追求的是弹琴的人能够影响他的情绪。她焦虑的时候要听欢快的曲子忘记烦恼压力,他也会无端感伤要听能让他流泪动情的调子宣泄。不过大多数时候,她都要求下奴随意弹奏,一刻不停,经常一整日一整夜,她自去想她的心事,只要耳边乐声不断。
下奴若是因技巧不够一时无法让太后殿下满意,自然要挨打受罚,太后殿下却会在观邢的时候极有耐心的说明她哪里不满意,提出一些可以促使下奴改良提升琴艺的法子。下奴一直觉得学琴与学习洒扫没什么两样,无非是让自己成为主人用得顺手的一件工具,被当成桌椅使用,或者是一把能够自行奏乐随主人心意播放曲目的琴都没有什么分别。可是现在看来,下奴是占了不少便宜,琴艺竟在不知不觉间也上得台面。”
“不是上台面,而是超凡脱俗。”我几时纠正顾尘羽的自我评价,将他搂在怀中,忍不住轻轻问了他的脸颊,“我的尘羽天资极佳,不仅是琴道、厨艺还有那么棒的记心,或许还有更多本事能够让我惊喜呢。”
他被我吻得脸上浮起红晕,琉璃色的眸子隐现媚态,由着我摆弄,低低回应道:“其实下奴最有心得的技巧自是为主人侍寝......”
088这等才子
每天清晨的时候,能够搂着顾尘羽自然醒来,是很让我愉悦的事情。
今日天光清亮,看起来又将是艳阳高照,好天气让我的心情更是欢快。
最近,顾尘羽总是在我醒来后很快就能醒来,也许是他的身体已经熟悉了我的身体,在睡梦中仍努力感知我的动静变化。在我多次强调要求之后,他不会在急着下床,而是在我怀中醒来后先出言询问道:“主人,您现在就起床洗漱更衣么?”
我若是眼神沉迷宠溺的望着他,他就会微微笑这不动作,有我看个够。而卧有时也会玩些小花样,亲吻她的嘴唇或者用舌头舔舔他的耳垂,逗着他脸红看他害羞的样子。比起他腿间必须虐打才有的反应,他脸上的羞涩更容易出现,轻而易举便吸引了我的心神,让我忘记现实中的诸多烦恼。
我离不开他,享受这他依赖我的感觉。我知道这也许是不对的,不正常的,该是女人依赖者男人,是他哄着我,捉弄我才对。一切好像颠倒了,我不晓得也害怕知道他对此的感觉与我想象中的大相庭径。
他会否喜欢被我这样对待呢?还是耐着性子遵从着奴隶的守则,就算是心中排斥,脸上仍会回应笑容。
“尘羽,你如果不高兴了,会告诉我么?”我兴起一问。
顾尘羽愣了片刻,神情之中是犹豫和迷茫,并没有及时回答。就好像是没有睡醒,没有听清,走神了一样。
看来我的问题还是难到他了,超越了他被可以造就的深入骨髓的为奴原则。 我不再难为他,立刻起身,自己动手穿戴整齐。
他知道我有的时候并不喜欢被人服饰,就只是飞快的将他自己的衣物穿好跪在床边安静等待。
在客栈中居住的时候,我一般都直接招呼店小二送来洗脸水安排饭食,顾尘羽要做的就是陪着我。我洗漱他也一起洗漱,我吃饭他也一起吃饭。
这些看起来对普通人而言非常正常的习惯,都是我这一路反复要求命令甚至是威逼利诱之下才能让他渐渐习惯的。
否则他经常会跪在那里为我穿鞋穿衣,如果我没有清楚的命令,他甚至不敢擅自为自己穿衣服遮掩身体,不干在我面前洗漱,更是完全不会去碰触主人才有资格享用的饭食。
说起吃饭这件事,虽然离我想与他同席而餐的念头还相去甚远,但是已经让我颇费了一些手段。在他的概念中,奴隶不是每日都需要吃饭,实在饿了吃些马粮豆饼充饥即可,主人的饭菜倒掉了也不能给奴隶吃的。现在他肯乖乖的就在房内静卧“吃剩”的饭菜消灭干净,已经是比以前有了天大的改观。
为了解决它的口味与我不同的问题,我特意购买了一些特殊调料,每次让店家上的饭菜一份是正常的,一份永远是寡淡无味,这样就可以自己调对口味。
这些细节关怀,他早已察觉,只是我一日不说破不强求,他便一日装傻用身份规矩束缚着不敢多想多问。
用了早餐收拾停当,我们一起出门,直奔漱玉琴馆。
顾尘羽在我的要求之下,换了一套高档的侍从衣装,虽然仍是青色,却青中发紫,比普通仆役那种粗布衣用料更精细,领口袖口有绣纹装饰,剪裁做工也比寻常百姓穿的考究。为了说服他传这么好的衣服,我也花大力气打扮了一番。我要装一个有钱又附庸风雅的阔洽上人,身边的仆从岂能穿的寒酸?
总之,顾尘羽在精心装扮之后,清雅不俗,哪怕是为我赶马车,哪怕是因为易容而显得肤色黯然损了俊秀神采,但是仍会让路上的大姑娘小媳妇们偷偷盯着多看上几眼。 我躲在车内,只看他的背影,亦会春心萌动。真的是春天了,肃城街旁的玉兰树竟长出了小小的花苞。万物复苏,怪不得我心头痒痒。
我拿捏着时间,来的并不早,所以到达琴馆门口的时候,前面已经停了两辆马车。
光是看马车的豪华程度,就饿ngn推断其主人的不凡出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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