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女也疯狂

    冉卿听了马四话，不胜唏嘘，这孩子分明是爱惨了石磊，居然只问付出不问回报，只是这样爱情能够坚持多久？
    跟别女人分享自己男人，冉卿绝对做不到。
    自己这边思思念念，而男人却那边跟别女人花前月下，卿卿我我，光是想一想就要抓狂。
    如果一定要有一个这样婚姻，那还不如不爱，只要不爱，那么任你多少个小老婆都无所谓，作为大老婆只要把持中馈，生下自己孩子，一切万事大吉。
    足够智慧吗？冉卿莞尔一笑。这样爱，确需要大智慧，不过，她再聪明，也不过是个十六岁小姑娘，没有经历过感情，又怎么会知道‘情’之一事刻骨铭心呢？冉卿对她话打了一个大大问号，她看来，这不过是自诩为有些智慧小姑娘疯言疯语罢了。
    “你若是能把智慧用到杜绝他纳妾上面，就好了，”冉卿诚心诚意建议道。
    “呵呵，”马四苦笑起来，“人家拒婚了，我们却还谈如何防止他纳妾，我们是做梦吗？”
    冉卿煞有介事点点头，“一天了，如果想早些休息，还是可以做一做梦。不过，马四姐姐我要告诉，石大哥之所以拒绝你是有原因，也许你会有守得云开见月明那一天，请安心等一等。”
    马四惊讶看着冉卿，她不太明白这句话意思，于是下意识问道：“你怎么会知道，是什么原因？”说完之后，她忽然惊讶发现，原来自己这一声很大，很尖锐。完全没有了她平日闺秀风范，然后她忽然喃喃说道：“原来这就是嫉妒吗？原来我也会嫉妒。”
    冉卿摇摇头，这马四姑娘看来是被小诸葛名头给冲昏头脑了，她之前差点以为她能做到一心向爱，勇敢无畏呢，却不料是只纸老虎。
    她看着马四变得赤红脸，揶揄说道：“怎么，忽然觉得做不到之前说那样了？我不过是恰好知道一点事情，你心里就不舒服了呢。真不知道你以前是怎么面对那么多对石大哥有企图姑娘们，哦。对了，我家那个十姐姐就很喜欢石大哥，跟你一样。为了等他，到现也没有成亲。”
    马四嘴嗫嚅了两下，没有说出来什么。
    “那些小姐，能给我们小姐比吗？宋家十小姐就没谱了，要长相没长相。要学识没学识，她除了小心眼什么都不行，十九小姐别说笑话了，”白萍一旁看着跳跳，言语说道。
    呃……冉卿一时无语，没想到。这位马四小姐还挺自负。
    “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马四有些怒了，她脸此时红得发紫。眼前这位宋十九虽然是庶出。但诗才出色，武艺超群，就连与石磊联手做小生意都很成功，而自己丫鬟就是这样一个人面前，大言不惭说别人与自己不能比。她真觉得无地自容。
    冉卿感受到她窘迫，赶紧解围道：“马四姐姐。白萍说其实也没差，我也是这么认为，就凭那天那样情况下，你能打开自家库房，运来油桶，又带着婆子把油桶帮我搬上城墙来，就很了不起，我还没跟你说过吧，到后来守城那位将领还杀了一个逃兵呢，马四姐姐，你真很了不起。”
    马四知道冉卿是实心实意夸她，心里好过了些，说道：“你十姐姐已经成亲了，自打你二叔被贬回这里之后，你嫡母就把她嫁给了她一个远房表哥，听说家里条件虽然比不上宋家，但是人还老实。”
    “我们宋家还有人吗，”冉卿不关心宋冉云如何，她想知道谷氏还不。
    “除了几个姨娘之外，应该人都去其他州府庄子了，”马四说道。
    冉卿冷笑，姨娘，就是可以随便抛弃，随便玩乐宠物，喜欢了就逗逗，不喜欢就滚一边去。她又了解一点马四想法了，正妻古代地位可比现代正妻地位要高多了，对小妾有生杀大权，只要男人别太过分，以她智慧，对妾氏们还真不用太介意。
    当下，她认为绝对不能让武文斐现自己还活着，不但伺候他，还要伺候他大老婆，吃苦受累不讨好，生死掌握他人之手生活，她再也不想过了。
    “当姨娘太悲惨了，所以，马四姐姐，请务必将我事情保守秘密。”冉卿又郑重请求一次。
    白萍是个反应迅捷丫头，她也是做奴婢，自然明白冉卿想法，又接口道：“我知道十九小姐为什么不回贤王那里了，做姨娘还不如做平头百姓正妻，不求荣华富贵，只求举案齐眉，这样年月，只要男人能陪身边，即便是一起死了也是不怕。”
    即便宋十九是侧妃，和姨娘也没什么大不同，都是妾。马四知道姨娘被弃府里事刺激了冉卿，当下郑重答应道：“妹妹放心，一定不会说。”
    “姐姐，石大哥事，我会从中帮你撮合，成与不成我不敢说打包票，但只要他没有意中人，我便有几分把握，你就放心吧。”冉卿知道石磊心结，而这个心结自己完全可以帮他打开，石磊成亲指日可待。不过，自己解药还王府，不知道小墨有没有拿到手里，以小墨聪明应该会想起来，她对自己弟弟有信心。
    冉卿与马四聊了很久，直到夜深，才各回房间休息。
    次日清晨，冉卿还抱着跳跳睡懒觉。
    马四院门就被敲响了，婆子禀报说，礼王带人来了，就前面正厅，要见马四小姐和那天受伤婢女。
    马四顾不上梳洗，先去叫冉卿。
    冉卿极不情愿嘟囔道：“让白萍去了就是，我伤还没好。应该多休息。”
    马四道：“那怎么行，起来，你看跳跳都醒了，正笑话你呢，绿荷，给跳跳把把尿，小家伙现可乖了，一把就尿，聪明着呢。”
    冉卿无法，只好起床梳洗。找了炭灰把脸抹黑一些，然后把眉毛画粗，又用眉黛把眼线勾了勾。看起来与平时完全不一样了，才随马四去了前厅。
    待到前厅时候，她才发现，原来这里等着她是一个巨大惊喜，她几乎抑制不住想要扑过去拥抱自己楚扬舅舅和小烦师兄了。整整九个月没有见到他们了，这可是她为数不多亲人们呐。
    “民女见过王爷，王爷万福，”冉卿还是随马四规规矩矩跪到地上，说着乖巧得不能再乖巧话。
    礼王是个儒将，和武文晔相像地方颇多。他反客为主，坐主位上，笑着说道：“免礼免礼。本王听说马四小姐有小诸葛美名，今日一见，果然名符其实，这一次你为海国立了如此大功勋，本王要亲自上奏朝廷。请朝廷嘉奖于你……”
    礼王说都是官话，冉卿无心再听。她偷偷侧着脸，对着小烦使了个眼色。
    小烦她一进来时候就已经认出来了，只不过那小子确很江湖，硬是不露丝毫破绽，楚扬舅舅是如此，连眼皮都没抬一下。
    不过，他们怎么会为礼王效力呢，楚扬舅舅怎么也不像是朝廷走那个啥啊？不是冉卿要骂自己舅舅，她记得以前看武打书上，都说江湖大侠若是给朝廷当差，不是鹰犬，就是走狗，所以她才有此想法。
    “绿荷？”马四忽然叫了冉卿一声，然后她又道：“王爷，民女婢女有些不太精明，只是有些蛮力，当不起王爷如此嘉奖，民女也是海国一份子，无论做什么都是应该。”
    冉卿赶紧低着头使劲点了两下，以证明自家小姐都是对，好吧，为了不暴露自己，不太精明和只是有些蛮力，她都认了。
    礼王说了些官话就走了。
    晚上时候，楚扬和小烦找上门来。
    一进西厢房，楚扬便问道：“孩子呢？”他看冉卿肚子瘪了，以为孩子没了。
    未等冉卿说话，小烦拉住冉卿袖子，双眼放光地说道：“师妹，真高兴你还活着，太好了！”
    冉卿笑道：“舅舅，你太让我伤心了，只问跳跳，都不问我，还是小烦师兄好。”
    楚扬道：“你还活着事，我都知道一天了，还问什么问，没看到孩子才要问嘛。”
    冉卿抱来熟睡跳跳给楚扬看，“舅舅，小名叫跳跳，大名就舅舅起一个吧，先随楚姓吧，以后长大了，他若是愿意认祖归宗再随他。”
    楚扬道：“好，你不打算回去也是正好，舅舅如今也舍不得你去那王府看人脸色，给人当一辈子奴才，孩子就叫楚莫离，舅舅希望他能好好照顾你一辈子。”
    冉卿笑道：“好名字，楚莫离，谢谢舅舅，不过，为什么舅舅会楚王身边呢？”
    小烦道：“师妹有所不知，那日你城墙上看到守城将领是师父好朋友，当日我们匆匆离开华都，就是因为礼王被人下毒，不过这是我们到了之后才知道，”小烦把那些日子经过讲了一遍。
    楚扬惭愧道：“丫头，别怪舅舅，当时贤王假死，荣国大军压境，舅舅实没有办法去寻你，而贤王也是如此，他不但受伤，还要主持大局，根本腾不出人手……”
    冉卿拦住楚扬话，她怎么可能怪舅舅，那些道理她怎么会不懂，而且即使他们找也是找不到，她把九个月来全部经过讲了一遍，“舅舅，其实纳兰威也算救了我一次，否则，我定会死风满楼手里，你们就算想救我，也无从救起，所以，若是有一天，你们与他单独对上，不伤害到自身情况下，还请替我放他一马，还他一个人情，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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