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多女少之田家小妹

第10章


?我看你是心里有鬼!李三子,你拍拍良心说,这么些年,你,还有你那闺女,吃的喝的用的,哪一样不是田家的?你现在跟我说人家坐月子怎么怎么的,那当初李文玉生下来的时候你咋屁都不放一个!?啊!?那时候我不也是说三个月不许闹孩子的娘?哦,轮到你亲闺女你就禁得住,轮到我宝儿你就禁不住了!什么玩意儿!?呸!”她一口唾在李三子脸上,“你先去勾搭宝儿的娘,再背着她吩咐奶娘不许往西院儿去,你这烂了下水儿的白眼狼!我问你,宝儿身上盖得被子怎么被人掀了!?那屋子的窗户又是怎么打开了!?”
  李三子哑了一下,眼珠一转又道,“宝儿的被子被人掀了?窗户开了?”他做出一副疑惑的样子,“怎么会呢?这我不知道哇,我真不知道,我要知道有人要这般害宝儿,我肯定不会把娘子留在我屋里。”
  他看了看堂上坐着的四个眼里冒火的长辈,又瞟了一眼木木地垂头跪在地上的徐彩娥,舔舔唇假哭道,“太太呀,你要冤枉我我也认了,都是我的错,我昨晚不该去找娘子。但这事儿都怨我一个人,娘子她是拗不过我才跟我走的。你要打要骂都冲我一个人来!”他一挺胸膛一抹眼泪,一脸悲壮道,“男子汉大丈夫,不能叫自家妻子受苦。”
  李三子说完小心地瞟了一眼徐彩娥,她还是垂头跪着,他看不清她的表情,不过,照以前的经验,她应该是颇为感动才对。没关系,李三子想,事情出了就出了,就算把他暂时赶出去也没事儿,只要文玉还在,只要徐彩娥念旧,他总有回来的一天。
  当年看他还算是个清秀小伙儿,这会儿怎么越看越恶心,李秀妮气的捂着胸口咳嗽了几声,冷笑道,“打你?打你我还嫌脏了我田家的棍子!我不打你也不骂你。”她冲李奶娘道,“去把李文玉叫起来,”又叫田中,“叫车夫套车,把李侧夫和他闺女送回庙上村去!”
  李三子一听要把李文玉一块儿送走,立时急了,忙叫道,“堂姑,做错事的是我,不干文玉的事,你不能这么不讲理呀!”
  “讲理?”李秀妮还没说话,田旺倒是开口了,“李三子,说这话我都替你丢人!你放眼整个大庆朝看看,哪家的外姓侧夫不是自己出钱养孩子!?李文玉,她姓李!可不姓田!”
  “文玉她爹姓李,可她娘可是田家的儿媳妇儿,”李三子一看不通,立马转头去求徐彩娥,“娘子,文玉可是你的闺女呀,我走也就算了,文玉还小,咋能离开她娘呢?”
  “离不离得开也跟我们田家没关系了,”李秀妮冷冷道,“我们田家也不要这样只顾男人不顾孩子的媳妇儿。想怎么着,到时候你去大徐村哭去吧。”
  一句话说的徐彩娥又俯下身砰砰砰磕了好几下头,李秀妮也不管她,转头跟田旺道,“家里不是还有一辆牛车吗?套上车叫田贵跑大徐村一趟把徐彩娥送回徐家,告诉他们休书随后送过去。”
  “娘,娘,小宝还小,”徐彩娥听了这话终于抬起头来,一脸的泪花模糊,她也不分辨,只一个劲儿认错“娘,爹,我错了,是我不对,”又说,“小宝还小,文玉也小,是我错了呀······”
  没过一会儿,李奶娘手里扯着李文玉进了门。
  李文玉还迷迷糊糊没睡醒呢,进门一看,自己爹浑身衣衫破乱满脸青紫地跪在地上跟太太争执些什么。
  她惊讶地过去,两只手扯着李三子的袖子要把他拉起来,“爹,爹你咋了?谁打你啦?我去告诉娘,叫她给你出气!”
  她还没把她爹拉起来呢,扭头一瞅,自己娘也跪在一边儿哭呢。
  李文玉这下不知道怎么办了。她抬头瞟了一眼堂上坐着的太太老爷们,又环顾一圈儿看不见大爹二爹两个。心里就猜测道,肯定是大爹二爹告了爹爹的黑状,太太老爷们才要罚爹爹的吧?
  哼,敢欺负我爹我娘!
  李文玉很生气。可是一贯给她出气的娘这回也在一边儿跪着,她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寻常小孩儿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时候多数就什么也不办了,但李文玉不,她从小被惯的不像样,一遇到事儿,先去找爹爹,不行的话再找娘,再不行就躺在在地上打滚哭闹,百试百灵。
  这会儿一见爹爹娘亲都跪着呢,她就把最后一招祭出来了,就地一滚,捂着脸闭着眼哇哇哇地就大声哭闹起来。
  然而这回不管她怎么哭怎么闹,就是没人来理会。
  不一会儿进来两个护院,拖着李三子就往外走,李奶娘一心将功补过,上去使了全身的劲儿把李文玉从地上捞起来,夹在咯吱窝下就跟着往外走。
  “田富,你跟着去”李秀妮吩咐身边的小厮,“去庙上村记得把家里的事给我娘家大哥说一声。”
  李是庙上村的大姓,而李秀妮的大哥就是李家族里新任的族长。                    
  作者有话要说:  这章肥吧?肥吧?妞子们宰的痛快不?o(≥v≤)o
  李三子被赶回家鸟~~徐彩娥也被赶回家鸟~~田小宝的病也快好鸟~~木哈哈哈哈(≥▽≤)/
☆、老鼠屎
  徐彩娥哭得泪哗哗地,可还是被田家人请上了牛车。
  田家本来是有一辆好马车的,那马车车棚是上好的乌木做成的,上头的棚顶还搭着防雨的毡布,车窗上挂着青布窗帘。
  大庆朝女子出嫁后回娘家还是比较容易的,只要请示过公婆由任一丈夫陪同就行。
  徐彩娥出嫁这十几年没少回娘家。
  可之前哪一次不是丈夫们陪着,礼物带着,舒舒服服地坐在宽敞的马车里往娘家去呀?
  这回却只有一个门房驾着个牛车,这牛车连个车棚子都没有,就一辆光板车,徐彩娥就歪坐在车板上,双手把手绢捂在脸上挡着,直恨不得把头低到车底下去。
  “哟,田贵儿,这是哪儿去呀?”迎面走过来一个扛着锄头的庄稼汉子,他伸头看看那牛车上坐着的女人,嘿嘿笑道,“后头坐着的是谁呀?咋没见过?”
  “去帮我们家老爷办点儿事儿,哎,不多说了,先走了啊。”田贵一扬鞭子,啪的一声抽在前头的大青牛屁股上,青牛“哞--”地一声长叫,尥起蹄子就往前疯跑起来。
  徐彩娥被晃得东倒西歪,却不敢把手从脸上拿下来去抓扶住车板边上木制的短栏杆。
  天色阴阴的,昨晚那一场雨下的还不算久,路上虽有些泥泞,却也不算难行。秋忙已过,路旁的田地里尽是歪歪斜斜立着躺着的高粱杆子,一眼望去一片萧瑟的枯黄,偶尔才有一两处青绿。
  虽说大庆的女子不愁嫁,可被休回娘家毕竟是件天大的丢人事,徐彩娥心里又是羞愧又是对两个女儿的担心,一时恨不得这条路永远走不到头才好。
  可再长的路也有尽头。
  “吁--”田贵一拉缰绳控制着牛停下来,扭头跟徐彩娥道,“少奶奶,下车吧,到了。”口气仍是恭恭敬敬的。
  徐彩娥见再没得拖了,只好下了车,捏着帕子低头站在门右边的角落里。
  田贵上前拍门。
  来开门的是徐氏的小女儿徐彩蝶。
  徐氏运气好,别人家生一沓儿子也出不来个闺女,她倒好,儿子一个也没,却一口气生了两个女儿,大女儿徐彩娥被白杨庄上的大户田家挑中娶了做儿媳妇儿,这小女儿就给招了三个丈夫留在家里。
  这时候正是午时,徐氏的四个丈夫带着三个女婿去地里刨高粱棵子去了,眼看天凉了,农户们都忙着把收获过后的田地整理出来,好准备播种。
  再者,也要把高粱棵子晒干了好供冬日里烧柴用。
  徐氏就带着小女儿徐彩蝶在家里做午饭,备着下地干活的男人们吃。
  哪知这饭还没做好呢,大女儿却回来了。
  徐彩蝶此时已经八个月的身子,也是因为这个小外甥女田宝洗三和满月酒她都没去。
  掐指算起来姐妹俩都大半年没见了。
  冷不丁一见姐姐,徐彩蝶是真心地高兴,可还没来得及笑着说句话,她就发现情况不对了。姐姐回娘家,三个姐夫竟一个也没来?徐彩蝶看看双眼红肿明显是哭过的姐姐,又看看门口停着的那辆大牛车,心道这怕是出事儿了。
  远处有人正慢慢走过来,“姐,先进来再说,”徐彩蝶扶着肚子单手拉着她姐姐的袖子把她往门里拉,还不忘跟旁边田贵交代一句,“看着像是田贵吧?先进来,进来喝杯水再走。”
  田贵弓弓腰就随着进去了,太太有话要他带给亲家太太呢。
  徐彩娥一进家门泪珠就止不住地往下滚,哭得呜呜咽咽连话都说不出来了,徐彩蝶担心姐姐,就先陪着她进卧室去了。
  “徐太太,是这么回事儿,”田贵不等徐氏问,就弓弓腰行了个礼说道,“昨儿晚上李侧夫把少奶奶请到他房里去了,家里宝小姐没了人照顾,半夜里发了高热,连夜请了村里的李郎中和镇上的金大夫,一直熬到一个时辰之前才算是保住了命,大夫说了,小姐年纪太小,还不知道将来会留下什么病根儿。李侧夫和李文玉小姐也被送回庙上村去了,估计这会儿都到了。徐太太,我们太太有几句话叫我带过来。”
  “什么话?”此时徐氏心里有一种“果然如此”的感觉,她一看女儿被送回来就知道肯定跟那李三子有关系。那就是个搅家精!
  “我们太太说,‘跟男人混地连亲闺女都不管了,这样的儿媳妇儿,我们田家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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