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门商业大亨

第208章 说亲(4)


    章节名:第九十五章说亲
    “看见妳我就想吐,别让我恶心了!”慕容羽冷冷地瞪了她一眼,便牵着顾清梅的手带她离开了这个院落。
    他真是一眼都不想再看见江韶颜。
    好在陆泽深就在这里,刚刚不过是按照顾清梅的安排躲了出去,此时被叫回来,先是给穆郡王妃扎了几针,把她给‘弄’醒,又给江韶颜包扎了一下手腕。
    把江韶颜的伤势处理好之后,秋妈妈把她和王妃全都带回了穆郡王府。
    等穆郡王府的人全部离开,众人全都来到顾清梅的院子。
    江惋馨感‘激’地拉着顾清梅的手道:“多亏了妳,不然的话,晓萌就只剩下死路一条了!”
    顾清梅轻轻地叹了一口气,不甚乐观地说:“只是这样一来,得罪了王妃,日后难免记恨您,穆郡王府总归是您的娘家。”
    “这种娘家人,不要也罢!”江惋馨面‘色’冷漠地说,她此生就这么一个‘女’儿,却屡屡遭遇这种事情,若是外人来害她的‘女’儿,她也就认了,可现如今,想害她‘女’儿的却是她的亲姪‘女’,这让她怎么能不心寒?
    反倒是眼前的这个‘女’子,明明比自己的‘女’儿还小了两岁,却处处护着‘女’儿,让她无比欣慰。
    更让她欣慰的是,‘女’婿从来都没有因为这件事情嫌弃过‘女’儿。
    穆郡王府中——
    看着满脸委屈的儿媳‘妇’,太妃忍不住老泪,“我这一生,向来都只有我说人,还从来都没有陷入过如此不堪的境地,老了老了,一世的名声尽丧,嫡亲的孙‘女’竟然做出这种无耻的事情,妳让我日后怎么出‘门’去见人?媳‘妇’,把管家的钥匙‘交’出来吧,‘交’给远哥儿媳‘妇’,从明天开始,妳跟着我去佛堂念经,迎来送往的,妳就别出面了,省得丢人。”
    “母亲,媳‘妇’知错,但是韶颜……”穆郡王妃知道,‘女’儿闯下的祸实在是太大了,如今穆郡王府已经成了笑柄,便是太妃不说,她也没脸再出去见人了,但是她仍然不舍得把‘女’儿送去家庙那种地方。
    穆郡王府的家庙,虽然离都城不远,但是也有四五百里地了,荒郊野外的,里边只有几个苦修的比丘,凡事都要自己动手。
    “住口!”穆郡太妃神情冷漠地制止了儿媳‘妇’的话音。“妳若是再给那不成器的丫头求情,就跟那丫头一起去家庙里待着去。如今是羽哥儿媳‘妇’给我这老太婆面子,才用这种法子来申冤,若是换了旁人,敢用这种手段,妳当那丫头还有命在吗?”
    穆郡王妃顿时就不敢再多言了,她虽然舍不得‘女’儿,也愿意陪着‘女’儿受苦,但是她更知道,若是自己离了这个家,‘女’儿日后想要回来,可就难了。
    有她在,等太妃不在了,她跟夫君求求情,‘女’儿还能有回来的一天。
    穆郡太妃低头看着孙媳‘妇’何氏,开口道:“我知道,妳一向同羽哥儿媳‘妇’‘交’好,此事只能‘交’给妳办了,明天一早,妳就往羽哥儿媳‘妇’那和状元府送两份厚礼过去,妳再亲自登‘门’去赔不是。虽然此事与妳无关,但是我和妳婆婆的身份在这摆着,我们去赔不是不合适,只能委屈妳了。”
    何氏赶忙道:“祖母说的这是哪里话,孙媳是江家的人,有事情自然应该尽一份力的。”
    与此同时,嘉郡王府中传出一阵怒骂,“下作的小娼‘妇’,胆子也太大了,我就知道她是假装的,这才几天啊,就拿起乔来,竟敢不来给我请安了!”
    二夫人在一旁添油添醋地说:“母亲就是太给她脸面了,像她这种人,就得好好教训她才是。”
    话音未落,就见‘门’帘一挑,一个苍老的声音传了进来,“依我说,像妳这种只会挑三唆四的媳‘妇’,才该好好教训教训呢。”
    听到这个声音,二夫人不禁一‘激’灵,赶紧闭上嘴巴,战战兢兢地看着从‘门’外走进来的老王爷,心中暗道奇怪,王府里谁不知道王爷不待见王妃,不过是面子上的功夫,才会初一、十五的过来陪着吃顿午饭,吃饭的时候也不爱跟王妃说话,平常是恨不得连王妃的屋‘门’都不进来一步,今天怎么突然间会来这里?
    听见老头子说要休了二儿媳‘妇’,王妃不悦地皱起眉头,转移了话题,“今儿不是初一,也不是十五,王爷今天怎么想起来到我屋子里来了?”
    嘉郡王如今年纪大了,对男‘女’之事早就没了兴致,自打君老夫人去世,便一个人住在外书房里,极少进内宅。每个月,也只有初一、十五的晌午,回来以后,会象征‘性’地陪王妃吃个午饭。
    “妳莫要忘了,我还是这个家的一家之主!”王爷不客气地说,也没坐下,只是倒背着手站在屋子中间,眼神冷冷的,声音也冷冷的。
    王妃的一张老脸顿时涨得通红,没想到这个老头子竟然当着儿媳‘妇’的面让自己下不来台。
    王爷不满地瞪着她,“孙媳‘妇’来给妳请安,妳不让她进‘门’,孙媳‘妇’不来,妳又骂她,妳到底是想让她怎样?”
    王妃见他突然间提起这个话题,眉头不禁紧紧地拧了起来,愤愤地说:“王爷,咱们能不提她吗?”
    慕容宁便笑笑,转过身,倒背着手往外走去,冰冷的声音像出现在盛夏中的一泓冰泉,让人不寒而栗,“适可而止吧,别给脸不要脸!”
    王妃的表情顿时就变得很难看,一把抄起炕桌上的茶盅子就砸到了地上,然后站起身,把屋子里能砸的东西全都砸了个遍。
    当夜,脸肿得好像猪头一样的江韶颜被关在了自己的房间里,哭喊了半夜,也没人搭理她。
    她知道,自己这次是把祸闯大了,没有人能帮自己。
    可是她不甘心,她是真的不甘心!
    她怎么想得到,那‘女’人的心思竟然这么狠毒,居然设下这么毒的计策‘诱’她把所有的事情全都说了出来。
    她做梦也想不到,当时祖母和母亲就在外边听着。
    脸颊上和手腕上传来的阵阵痛意‘激’发了她心中的愤怒,顾清梅,她绝对不会放过她!
    好,她不是想保护田晓萌的名声吗?那她就偏要把田晓萌的名声败坏到底!
    她不再拍‘门’哭喊,而是擦干了眼泪,强忍着脸上的疼痛坐到书桌跟前,拿了纸笔,她的右手手腕被慕容羽拗断了,只好用左手歪歪斜斜地写了一张字条,放进一个信封里,然后把自己的贴身丫鬟叫了过来。
    她被关,她的丫鬟也陪着她一起被关,她把自己积攒下来的银票拿给了丫鬟,秘密地叮嘱了丫鬟几句。
    小丫鬟吓得要死,拼命劝道:“小姐,这事要是被太妃知道了,奴婢的命就没了。”
    “我被送去家庙,不过就是权宜之计,妳以为我娘就会不管我了吗?我还是这个家的小姐,我早晚有一天会回来的!妳不听我的话,等我回来,就把妳卖进窑子里去!”江韶颜凶相毕‘露’地威胁着小丫鬟。
    小丫鬟只好委屈地答应了她的要求,把银票和那封信全都藏了起来,心中暗恼自己怎么会遇到这么不讲理的小姐。
    转天一大早,何氏就带了一车厚礼来到了将军府。
    头天何氏就派人来送了帖子,说今天会过来,所以顾清梅也没去嘉郡王府那边给王妃请安,只派人去传了话,说今天府中有客人,无暇过去。
    顾清梅让人把她请进去,好像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一般,请她在起居室的罗汉‘床’上坐下,笑着问道:“妳今天怎么这么有空?”
    “我是奉命来向妳赔不是的。”何氏慢悠悠地说着,端起小丫鬟送上来的茶,掀开盖子喝了一口,然后便闭口不言。
    顾清梅使了个眼‘色’,屋子里的人全都识相地退了出去。
    何氏这才用手帕子捂着嘴巴笑起来,“我说妳这小蹄子,可真是够豁的出去的,韶颜那丫头在府里见天的横行霸道的,这回可算踢到铁板了。”
    也怪不得她幸灾乐祸,实在是江韶颜太过嚣张,因为她是庶出,江韶颜自恃大小姐的身份,动不动就用她庶出的身份来说事,从来就没尊敬过她。
    她心里早就憋着一股子火了,可是偏又得处处装贤惠,发作不得,每日里暗气暗憋,陆泽深给她把平安脉的时候,不止一次同她讲过,说她心情抑郁,肝气郁结,长此以往会得大病,劝她开心一些。
    可是这种事情,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却难。
    今天凌晨,天不亮的时候,江韶颜就被马车送去了家庙。
    江韶颜自是不肯走,又哭又闹的,但是太妃却下了死命令,几个婆子堵了她的嘴,硬是把她给捆得像个小猪仔似的给丢进马车的车厢里‘弄’走了。
    她长久以来憋闷的心顿时就像是开了两扇‘门’,当时就痛快了。
    所以这个道歉,她来得毫无压力。
    “瞧妳,幸灾乐祸的。”顾清梅没好气地白了她一眼。“那太妃和王妃呢?是不是都快恨死我了?”
    “王妃的确是对妳有些不满,不过太妃是个明白人。”何氏收起脸上幸灾乐祸的表情,正‘色’道。
    “太妃知道,妳是为了晓萌,才不得不如此的,也知道,妳是因为咱们两府是亲戚,才没有对韶颜下杀手,不然的话,韶颜有九条命都不够死的。太妃说,让王妃陪着她去佛堂念经,我猜,未免不是担心王妃爱‘女’心切,来找妳算账。妳好歹也得叫她一声舅妈,到时候打了妳也好,骂了妳也好,妳只能受着。”
    “也就是说,穆郡王府,以后都要由妳来管家了?”顾清梅的眉梢高高地扬了起来,抓住了这番话的重点。
    何氏含笑冲她徐徐点头,“昨天,太妃就让王妃把管家的钥匙和印信都‘交’给我了。”
    几乎每个嫁入大户人家的‘女’人,都希望可以获得掌家的权力,不然的话,高‘门’大户的日子,可不是那么好过。
    顾清梅也替她高兴,虽然穆郡王府人口简单,这一代只有她这么一个媳‘妇’,掌家的权力早晚是她的,但是能早一点掌家,也是好的。
    至少,有了这个掌家的权力,就不会有人再敢当面笑话她庶出的身份了。
    “那我就恭喜妳了!”
    “太妃只希望,别因为这事,让咱们两府生出什么隔阂来。太妃和王爷都是明理的,我和世子也知道妳的难处,咱们仍然是像从前一样的处。”
    顾清梅慢条斯理地笑道:“妳这是什么话?我若是存心想和你们府里生分,就不会用这种法子来请太妃给我申冤了,就是不用慕容羽的力量,我也有法子无声无息地处理掉韶颜。我就是顾着咱们两府的情分,才用的这么温和的手段。”
    何氏便站起身,“我是想在妳这里多坐坐,同妳说说话,只可惜,太妃说,还得让我跑一趟状元府,得跟状元郎也道个歉。”
    顾清梅知道太妃为什么会让何氏这么大张旗鼓地出来给自己和四哥道歉,不过是用实际行动来证明,她会一碗水端平的,绝对不会因为江韶颜是孙‘女’就偏心眼。
    但是,她想到母亲那个糊涂‘性’子,不禁有些为难,思前想后的琢磨了半天,才开口道:“表嫂,我知道太妃让妳给我四哥道歉,是好意。可是,妳不知道,我母亲有时候爱犯糊涂,所以这件事我不打算让她知道。不如这样,妳就说,是因为我四嫂怀了身孕,她是太妃的外孙‘女’,太妃心疼外孙‘女’,才打发妳去看我四嫂的。”
    “行,那就按妳说的做。”何氏也明白她的顾虑,别说田晓萌真的失贞了,就算是假的,有了这样的谣言,当婆婆的也不能待见儿媳‘妇’。
    顾清梅见她是个识趣的,便放下心来,让小丫鬟把曲氏叫来,赶紧备一车礼物,然后和何氏一起来到状元府。
    见了顾刘氏,何氏陪着顾刘氏说了一番话后,便说想见见表妹。
    田晓萌是江韶远的姑表妹,自然也是何氏的表妹,顾刘氏当然不能拦着,便由她们去了。
    来到田晓萌的屋子里,二人却发现田晓萌还没起身,而是病怏怏地躺在‘床’上,两只眼睛红得好像兔子眼睛,显然是哭过了。
    “梅子……”看见顾清梅,她的眼泪又忍不住地往外掉。
    昨天发生的事情,她已经听相公同她说过了,对于顾清梅对她的维护,她实在是很感‘激’。
    “四嫂,妳这又是怎么了?”顾清梅握住她的手坐到‘床’边,自打田晓萌出事以来,这‘性’子就变了,娇娇弱弱的,有事没事就掉眼泪,她看了都觉得可怜。
    “我……”田晓萌紧紧地抓着她的手,声音哽咽着,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顾清梅扭脸瞥了一眼,屋子里都是田晓萌的心腹丫鬟,她摆了摆手,示意丫鬟们都出去,又让苏家姐妹把住房‘门’,任何人不准偷听。
    何氏拉了把椅子坐下,开口道:“我知道妳受了委屈,如今梅子不是已经给出气了吗?韶颜那丫头已经被送进家庙了,太妃是特地打发我过来告诉妳一声的,这件事情,不管谁问,就是两个字,造谣!快别哭了,妳老这么着,难免惹人怀疑。”
    “我知道,可我这心里过不去。”田晓萌边哭边说。“我就觉得对不起我相公。”
    “这又不是妳的错!”顾清梅有些恼火地说。“我都跟妳说了多少遍了,这件事跟妳没关系,都是那畜生的错,妳怎么就想不明白呢?”
    二人围着田晓萌又是好一通劝,好不容易才说得田晓萌收了眼泪,顾清梅走出去,把田晓萌的丫鬟叫了进来,打发她们去打水,服‘侍’田晓萌梳妆。
    顾清梅把当日的知情人全都叫到了一起,疾言厉‘色’地叮嘱了她们一番,言明她们的身家‘性’命可是和田晓萌连在一起的,若是田晓萌有个好歹,她们也别想活着了。
    几个丫鬟表示知道其中的厉害关系,便是皇上来问,也会说一切都是谣言。
    顾清梅一人打赏了一百两银子,又哄着田晓萌吃了些东西。
    与此同时,太子的方侧妃坐着一乘小轿来到了嘉郡王府。
    嘉郡王府的人一听方侧妃驾到,赶忙开了中‘门’将她请了进中堂。
    虽然她不过是太子的侧妃,但是在身份上,也比嘉郡王府的人高。
    方侧妃面‘色’自若地在中堂的正位上坐了,这才笑‘吟’‘吟’地摆了摆白嫩得如一节节剥了皮的嫩葱似的小手,宛如施恩一般地开口道:“都坐吧。”
    众人道了谢,纷纷坐下,虽然是在自己家,不过全都侧着身子,只敢坐半拉屁股。
    嘉郡王妃陪着笑脸问道:“不知道方侧妃今日前来,有何贵干?”
    “王妃既问起,我也就不藏着掖着了,还是开‘门’见山的好。”方侧妃手上抓着条手帕子,轻轻蘸着嘴角道。
    “我呢,最是愚钝,如今虽然‘蒙’了圣恩,给太子当了侧妃,但依旧是个粗心大意的,总是照料不好太子。昨儿太子妃还因为这个事情数落了我一顿呢,我就说了,既然我是个笨的,不如给太子找个伶俐的,也好照顾好太子的起居饮食。可是昨儿的赏‘花’宴,我左看右看的,也没看上一个可心的,就只有你们家的静姐儿看着还算是乖巧伶俐……”
    听她拐弯抹角的说了这么多,最后竟然说到静姐儿身上了,江惋若的脸‘色’顿时就变了,与她的脸‘色’一同变了的还有兰氏。她们都不是傻瓜,如果对方把话说到这份上,还不知道对方是什么意思,那她们也白活了。
    就听方侧妃喋喋不休地继续道:“我就跟太子妃说了,太子妃马上就夸我眼光好!说你们家静姐儿要身段有身段,要模样有模样,是个难得一见的美人胚子。”
    说到这里,方侧妃用手绢捂住嘴巴,吃吃地笑了几声,就好似她说了多大的笑话似的,“太子妃说了,要是你们静姐儿抬过去,马上就封为夫人,太子听了也十分欢喜,说他早就中意你们家静姐儿了。”
    嘉郡王妃听了这一番话,脸上虽然没带出什么表情,但是心里却老大的不乐意,她不会去想太子是个什么样子的人,她只知道,太子那可是未来的储君,将来的皇上,本来姓君的那‘妇’人生的‘女’儿进宫当了纯妃娘娘,就压了她一头,若是静姐儿跟了太子,日后又做皇妃的话,那她和老二这边不是永远都抬不起头了么?
    所以,嘉郡王妃没有立即去接方侧妃的话。
    江惋若也不知道该如何去拒绝这一‘门’亲事,一时间尴尬地坐在那里,没有出声。
    反而是三夫人,吃吃地笑起来,“大嫂可是高兴得傻了?这么天大的一桩富贵压下来,竟然都忘了向方侧妃道谢了。”
    江惋若被她的这番话给‘激’得一个‘激’灵站起身,可是又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应下这‘门’亲事,不禁急的满头都是豆大的汗珠,呆滞了半晌,才声音艰涩地开口道:“太子和太子妃抬举,臣‘妇’本当从命,但是静姐儿的婚事,纯妃娘娘有命,要由娘娘来赐婚,所以,臣‘妇’不敢答允。”
    她想了半天,也只能想出这样一个借口来推脱。
    旁人不知道太子是个什么东西,她还能不知道吗?单是妃嫔,东宫就不知道养了多少,听说还在外边开了妓院。
    别说他是个太子,就算是皇上,她也不能把静姐儿‘交’出去。
    方侧妃的脸顿时就沉了下来,“怎么?世子妃拿纯妃娘娘来压我不成?”
    “臣‘妇’不敢!”江惋若赶忙给她跪下了,战战兢兢地说。“只是娘娘之前提过,说她此生只得了一个儿子,也没得个‘女’儿,便把臣‘妇’的‘女’儿都当成了她亲生的‘女’儿,日后的婚事必得问过她。太子和太子妃若是真觉得我家静姐儿好,不如进宫请下娘娘的旨意,届时,臣‘妇’定当遵旨。”
    “请娘娘的旨意?”方侧妃冷笑了一声。“不如请太后的旨意吧,太后可是纯妃娘娘的婆婆,太后给下了旨意,莫非纯妃娘娘还敢往回驳不成?”
    说着,方侧妃站起身,大步向外走去。
    她心知,若是去找了纯妃娘娘,绝对只会碰钉子,便是太子这样荒‘淫’无道的男子,正常的人家都不会把‘女’儿嫁过去的,她若不是另有所图,也断然不会嫁给太子。
    所以,她只好把太后给搬出来,太后可是她的亲姑妈,自然是向着她的。
    方侧妃才一离开,江惋若就像浑身上下的力气都被拔光了似的,瘫坐到地上,什么纯妃娘娘的旨意?都是瞎扯,若说纯妃娘娘疼姪‘女’是真的,但是纯妃娘娘却绝对不会干涉她给‘女’儿选夫婿的事情,最多也就是她这边选定了,然后进宫去请旨,给‘女’儿争个脸面。
    今天也是被‘逼’急了,才这么一说。
    “姐姐,快起来……”兰氏看旁人都跟着方侧妃出去送她了,赶忙和吴氏一起把江惋若给扶了起来,心中别提多感‘激’她了。
    江惋若失魂落魄地说:“快去把大少爷和大少‘奶’‘奶’请过来,还有王爷和世子,都请回来。”
    吴氏知道兰氏这时心里肯定比江惋若还难受,若是留下照顾江惋若,搞不好会出岔子,于是便冲兰氏使了个眼‘色’,示意她去请大少爷和大少‘奶’‘奶’,也好把事情说清楚,让大少爷和大少‘奶’‘奶’早做打算。
    兰氏赶忙跑了出去,也没敢走大‘门’,从西角‘门’溜了出去,坐着马车来到慕容羽的将军府。
    没想到顾清梅却不在家,只找到了慕容羽,慕容羽一听,太子居然打起庶妹的主意,眉‘毛’顿时就立了起来,心中暗道,太子啊太子,你真是不嫌命长!
    他安慰了兰姨娘一番,便换了衣裳,跟着兰姨娘一起回到嘉郡王府。
    此时,嘉郡王和世子已经全都接到消息赶了回来,聚集在世子妃院子里的前厅中,全都是一脸凝重的表情。
    江惋馨坐在一旁,哭哭啼啼的,“王爷,太子是什么人,谁都清楚,无论如何,也不能把静姐儿推入这火坑啊。”
    嘉郡王紧拧着眉头开口道:“之前,太后下旨给羽哥儿媳‘妇’和方毓赐婚,让羽哥儿闹的,被皇上把懿旨给驳了,已经丢了一次脸面。若是现在,再驳一次她的脸面,搞不好会引起大麻烦。而且,太子不是方毓,是未来的储君。”
    言外之意,太子是不能得罪的,不论能不能帮四皇子斗倒太子,如今也不能得罪太子。
    毕竟,朝中八成的臣子都是支持太子的,若是在这个时候出点麻烦,对于四皇子可是大大不利。
    当官的最擅长的事情就是罗织罪名,给人扣上一顶莫须有的大帽子,若是得罪了太子,在有心人的设计下,嘉郡王府可是得不偿失。
    “祖父说得对!”慕容羽恰好赶来,在‘门’口听到这番话,掀起‘门’帘走了进来,在江惋若震惊的眼神中开口道。“此时万万不可得罪太子,他想纳静姐儿做侧妃,就随他!”
    “羽哥儿,你胡说些什么呢?”江惋若不禁气急败坏地站起身,疾言厉‘色’地瞪着他道。“静姐儿就算不是我亲生的,但也是你的亲妹妹,你怎么能说出这么无情无义的话来?太子是什么人你还不知道吗?若是把静姐儿送过去,不是把她给糟蹋了吗?”
    慕容羽却只是垂眸一笑,掩盖掉眼中那一闪而逝的杀意,“这件事情还是‘交’给我来办吧,如今英姐儿已经和鲁国公府的三公子订了亲,母亲只把‘精’力放在给英姐儿准备嫁妆上便好了,静姐儿的事不急。”
    兰姨娘见他竟然打算把自己的亲生‘女’儿送给太子为妾,马上就冲了过来给他跪下,双手揪着他的衣裳下摆哭道:“大少爷,你不能这样啊,你不能把静姐儿送给太子啊,我不求静姐儿能荣华富贵,只求她能寻个好相公平淡一生就够了。”
    “兰姨娘快起来。”慕容羽有些无奈地向父亲投去一个求救的眼神。
    慕容辉顿时脸‘色’一沉,“哭哭啼啼的像什么样子?赶紧起来!”
    兰姨娘不敢违背相公的命令,只得哭哭啼啼地站起身,委屈地站到江惋若身边。
    慕容宁听到孙子的话,心中不禁一动,目光略显诧异地望向慕容羽,不过却没说话,只是用目光向他发出询问。
    慕容羽冲祖父眨了眨眼睛,然后对父亲道:“父亲,你好好劝劝母亲,不要让她太难过了,没什么大不了的,我现在进宫去找太子。”
    说完,他风风火火地离开嘉郡王府,径自来到太子的东宫。
    太子正‘弄’了一帮舞姬在跳舞呢,基本上这个是太子每天都会干的事,把家中的妻妾们全都集合起来,再找一些歌姬舞姬给他唱歌跳舞,他若是兴致来了,看上哪一个就现场表演一下太子雄风。
    而且他还生冷不忌,男‘女’不分,有时候看上眼了,男的也没关系,直接让人给净了身送进东宫,供他亵玩。
    慕容羽进来的时候,太子刚泄了一次火,身上披着一件黑‘色’的真丝长袍斜倚在榻上,榻边跪了个姿‘色’不错的小宫‘女’。
    “羽哥儿来了……”太子一脚把那小宫‘女’给踹开,坐起身,胡‘乱’地掩上身上的衣袍,嘿嘿笑道。“今儿怎么这么好,想起来到我这东宫来玩了?你瞧我这这么多美‘女’,看上哪个了?随便挑!”
    “太子调教过的,自然是好的,不过我家里都好几个了,都快喂不过来了,再要的话,我那婆娘可该不乐意了。我可不像太子,身份又高,又有威严,把太子妃调教得那么听话。”慕容羽拼命地贬低了自己,捧高了太子,一番话说得太子十分高兴,哈哈大笑。
    “羽哥儿,你还年轻,不懂,我告诉你,‘女’人这种东西,就是个玩物,绝对不能惯着。”太子骄傲地向慕容羽介绍自己的驭妻心得。
    慕容羽哂然一笑,心中暗道,谁不知道太子是有名的怕老婆?居然还好意思跟自己讲什么驭妻心得。
    “我今天前来拜见太子,是有一件事想跟太子商量一下。”慕容羽不再跟他打哈哈,开‘门’见山道。“今天方侧妃去我家,说是太子看上了舍妹?”
    太子脸上的表情顿时就变得有些不自然,他是好‘色’,但他不是傻子,慕容羽是谁的人他比谁都清楚,这小子的脾气不好他也知道,所以那天得知慕容文静是慕容羽的庶妹以后,他也有些担心。
    但是后来让太子妃一‘激’,他也就不当回事了,可是如今,慕容羽就站在眼前,他不禁又有点害怕,生怕这小子的阎王脾气上来,直接拿刀把自己的砍了,那就得不偿失了。
    “那什么,那日赏‘花’宴上,我对慕容姑娘一见倾心,太子妃贤惠,才会打发方侧妃过府求亲的,怎么?慕容姑娘不愿意吗?”太子一边说着借口,一边打量着慕容羽的神情。
    不过慕容羽脸上却滴水不漏,他什么都看不出来。
    只见慕容羽淡淡一笑,“哪能不愿意呢?不过有件事,我想跟太子商量商量,就是静姐儿是我二妹妹,我还有个大妹妹,如今说了鲁国公府的三公子,但是还没出嫁。按理说,姐姐未嫁,妹妹不好先嫁,所以,我求太子赏个恩典,等我大妹妹嫁了,再抬我二妹妹过‘门’。不知道太子能不能赏下这个面子?”
    “应当的,这个是应当的!”太子赶忙点头,要是连这点面子都不给,他真怕慕容羽会不给他面子。
    “既如此,那我就谢太子恩典了。”慕容羽目光清冷地环视了一下四周的舞姬们,开口道。“太子慢慢享受,下官先告退了!”
    太子不疑有他,想起等慕容文静过了‘门’,那慕容羽就是自己的大舅子,到时候,慕容羽无论如何,也不该再帮四皇子,心中就一阵得意。
    他一得意,只觉一股热流涌向小腹,他马上从榻上站了起来,走到台子下边,随手扯过一个舞姬,按到了地上便去扯人家的‘裤’子。
    这时,顾清梅也离开了状元府。
    坐在马车上,苏月冷抓耳挠腮地,好几次都是‘欲’言又止。
    顾清梅看到她这副模样,就知道她有话说,忍不住笑道:“有什么话妳就说吧。”
    “梅姑姑,真的有人欺负了四婶子吗?”苏月冷今天守着‘门’的时候,拉拉杂杂地听着顾清梅和何氏同田晓萌说的话,意识到什么,不过她的耐‘性’算是好的了,憋到现在才问。
    苏尘清闻言,神情一凛,“姐,不该妳问的别问!”
    “我不是想问这个,我就是想问,到底是那个乌龟王八蛋,梅姑姑妳告诉我,我去宰了他,我最恨这种‘淫’棍了。”
    苏尘清鄙夷地瞥了她一眼,“妳消停点吧,有阳四叔呢,还用得着妳出手?”
    “对哦!”苏月冷这才想起来,顾清阳的功夫比自己高得不是一星半点了,自己的媳‘妇’被人欺负,搞不好早就灭人满‘门’了,心口的那团火气这才消了下去。
    几个人回到将军府,顾清梅刚进屋,便听小丫鬟说苏晓风回来了,正等着跟她回话。
    她赶忙让人把苏晓风叫了进来。
    不一会儿,苏晓风风尘仆仆的走进来,苏尘清便道:“你瞧你这个样子,也不知道洗个澡换件衣裳再过来。”
    苏晓风傻乎乎地笑了笑,“我给忘了,就想着赶紧把事情跟梅姑姑‘交’代一下。”
    顾清梅笑道:“好了,清儿,妳就别数落他了,男孩子难免粗心。晓风,事情办得怎么样?”
    “都办妥了!”苏晓风神情狡黠地笑了笑。“估计最迟明天,消息就会传过来!”
    “行,那我知道了,你回去歇着吧,玩几天,等有什么事情,我再找你。”
    苏晓风答应了一声,转身离开。
    看着他俊朗的身影,顾清梅突然问道:“清儿,晓风还没说亲呢吧?”
    “是啊!”苏尘清随口答道。“都是我们姐妹两个惹的麻烦,害他和爹娘带着我们‘浪’迹天涯,他以前可是武秀才呢,这次科考也没赶上。”
    “哦?”顾清梅想了想,便开口道。“既然这样,妳回去跟妳娘说说,问问她愿不愿意把你们全家人的户籍都迁到顾家村,再让他好好练练功夫,等三年后再接着考,总不能耽误了。”
    苏尘清一脸惊喜地望着她,“梅姑姑,妳说的是真的?”
    “这种事情我骗妳干吗?”顾清梅好笑地说。“妳顾三叔过几天会回顾家村,让他把这件事情顺便就给办了。我身边离不开人,是不可能放妳们姐妹走的,妳爹又跟在四皇子身边,若是让晓风一个人回家乡,别说你们,就连我都不放心。不如让他留在顾家村,还能有个照应。”
    苏尘清笑道:“我娘要是知道了,一定会高兴死的。”
    “什么事会让我高兴死?”曲氏突然掀起珠帘走了进来。
    苏尘清快言快语地说:“梅姑姑说,想让咱们家把户籍落到顾家村,然后让晓风接着练武,好考功名。”
    “真的?”曲氏闻言先是愣了一下,然后脸上‘露’出狂喜的神情。
    顾清梅道:“就是不知道您愿不愿意?”
    “这还有什么不愿意的?孩子他爹前些日子回了趟老家,把几处房产都卖了,正合计在都城买个小院住着,日后就搬到都城来,这不正是想要瞌睡却送个枕头?”
    “既然这样,我三哥过几天会去顾家村,我到时候让他顺便就把事情办了。对了,还有个事,我想问问妳的意见。”顾清梅脑袋里灵光一闪,开口道。“妳觉得我家乔姐儿怎么样?”
    曲氏笑道:“是个好姑娘,知书达理,又懂事。”
    “若是把她说给晓风,妳可愿意?”这段日子,她一直琢磨着,虽说曲氏帮她办了几件事,但是心里仍然有些不踏实,这世上没有永远的朋友,只有永远的利益。
    所以,她想着,是不是可以用联姻的法子,把自己和苏家牢牢地连起来,这样,曲氏以后帮自己办事,就更死心塌地了。
    但是她又着实喜欢晓风这孩子,按理说,年纪相当的是恬姐儿,可是恬姐儿那‘性’子,就算有教养嬷嬷帮忙调教,怕是本‘性’难移,难免委屈了苏晓风。
    她就想起了乔姐儿,如今乔姐儿虽然年纪还小,不过晓风的年纪也不大,两个人都等上两年,把亲事结了,也了了自己的一桩心事。
    曲氏张了张嘴,一脸为难地说:“我怎么能不愿意呢?就是……这两个丫头还没嫁呢,哪有姐姐没嫁,就让弟弟先娶的道理?”
    顾清梅笑道:“苏大嫂,妳也太心急了,晓风才十五岁,妳着什么急呀?我就是提一句,妳若是愿意,我就帮妳跟我表哥说说,先把亲事定下来,等月冷和清儿都嫁了,再把乔姐儿娶过来。”
    曲氏这才松了一口气,笑道:“就怕乔姐儿看不上我们家晓风,那孩子傻乎乎的。”
    “怎么会?晓风又活泼又机灵,我看着就很好,我还怕你们嫌弃我家乔姐儿呢,毕竟乔姐儿她爹是个商户,士农工商,虽然有几个钱,可是身份却在那摆着呢。”
    “怎么会?我们家以前不也就是个保镖的吗?还是江湖中人呢,更上不得台面。”曲氏说着,面上忽然有些讪讪的。“梅子,我干脆再得寸进尺一些,妳帮我看看,有没有合适的,能配我这两个丫头的?”
    顾清梅故作娇嗔地说:“苏大嫂,您这是跟我抢人呢,知道我离不开她们两个,偏想把她们两个从我身边给‘弄’走。”
    “不是这个意思,就算是她们成亲了,日后也能跟在妳身边,最多就从府里找就是了。”
    顾清梅便笑道:“我早就看上一个,就是不知道是配月冷好,还是配清儿好。”
    “哦?”曲氏感兴趣地问。“是谁?”
    “哎呀,娘,妳都在说些什么呀?”苏尘清一直都跟在顾清梅身边,闻言不禁一跺脚,转身跑了出去。
    曲氏笑道:“别理她,小丫头都害羞。梅子,我也跟妳‘交’个底,我挑姑爷就一个条件,只要人品好就行,旁的我倒没什么要求。俗话说得好,莫欺少年穷,就算对方家里现在困难点,也没关系,最多我贴补他们。”
    顾清梅说:“我瞧着‘春’妈妈的小儿子随意跟月冷倒是蛮般配的,以前咱们住在爷的别院的时候,月冷和随意倒是‘挺’说得上来的。您要是同意,就跟月冷探探口风。”
    “探什么口风?”
    二人这边正在说话,就见苏月冷大咧咧地挑帘走了进来,手上刚刚端了一盘刚刚洗好的马‘奶’葡萄,放到炕桌上,“梅姑姑,这是庄子上刚送来的,我尝过了,可甜了。”
    “好!”顾清梅忍不住好笑,这真是说曹‘操’曹‘操’到,也不好再说下去
    苏月冷在一旁叽叽咕咕的问:“娘,妳刚才跟梅姑姑说什么呢?探我什么口风?”
    曲氏对于大‘女’儿的神经大条实在是有些没辙,忍不住气呼呼地伸手捅了她额头一下,“还能探什么口风?老娘看上随意那小子了,想让他给我做‘女’婿,问问妳愿不愿意?”
    苏月冷的脸顿时就红了,一跺脚,“娘,妳胡说八道些什么呀?”
    说着她就往外跑,不过过了一会儿,她又扒着珠帘把脑袋探了进来,嘿嘿一阵傻笑后,小声问道:“娘,妳说的是真的?”
    曲氏看她这副模样,就知道她乐意了,啐了她一口,冷声道:“还不赶紧滚进来,别忘了妳们两个的职责!”
    “哦!”苏月冷答应了一声,磨磨蹭蹭地走了进来。
    顾清梅忍不住摇头失笑,这丫头倒是个大方的。
    她也没耽误功夫,对苏月冷道:“妳去把‘春’妈妈请来,妳就别回来了,在外边玩一会儿。”
    苏月冷知道她请‘春’妈妈来肯定是要给自己说亲,她虽然脸皮厚一点,‘性’格有些大大咧咧的,不过也知道这种事情自己不方便在场,所以通知了‘春’妈妈以后,便躲了出去。
    这种事情,曲氏也不好在场,万一人家不愿意,自己的面子也就没了。
    顾清梅见‘春’妈妈进来了,赶忙笑道:“妈妈快请坐!”
    ‘春’妈妈便欠着身子坐到椅子上,并不敢托大地同她平起平坐。
    顾清梅便笑道:“‘春’妈妈,今天找您来,是有件事情想讨您个意思,我瞧着,随风和随意年纪都大了,也该娶媳‘妇’了,所以,想给他们两个说个媳‘妇’,不知道您愿不愿意。”
    “呃……”‘春’妈妈犹豫了一下,神情有些谨慎地笑道。“只是不知道大少‘奶’‘奶’说的是谁?”
    “一个是苏大嫂的大‘女’儿月冷姑娘,我瞧着她跟随意‘挺’般配的,所以便想跟您提一提。”
    ‘春’妈妈松了一口气,面‘露’喜‘色’地说:“月冷那姑娘我一直就瞧着不错,那时候你们还在别院住着,有一次我去看我那二小子,正好遇到那姑娘正在他屋子里给他补衣裳呢。我跟她说我肩膀疼,她就给我捏肩膀,又大方又善良。只是……”
    她兴致勃勃地说着,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再次‘露’出小心翼翼的神情,“只是他大哥还没娶妻呢,他不好先娶,大少‘奶’‘奶’刚才说,也想给随风说个媳‘妇’?”
    “是啊!”顾清梅不知道‘春’妈妈为什么会‘露’出这么小心翼翼的神情,不禁笑起来。“还有一个姑娘,是我想说给随风的,只是……这姑娘的出身差了一些。”
    “呃……还请大少‘奶’‘奶’明示,这姑娘是哪一位?”
    顾清梅斟酌着,有些不知道应该怎样开口才是,但是最后还是说道:“是我身边的沈明瑶!”
    ‘春’妈妈又松了一口气,“我还以为是谁呢?原来是这个孩子,她的事情我也听说了,虽说是嫁过人,但是听说嫁的是个傻子,还没圆过房,三天就被人家给休了。我瞧着她走路的姿势,倒是没有说瞎话,肯定还是干净的身子。这个孩子我看着也很好,手脚勤快,‘性’子也憨直,前天还塞给我一双鞋呢。”
    顾清梅忍不住奇怪地问道:“‘春’妈妈,我看妳刚刚好像很紧张的样子,能告诉我原因吗?”
    ‘春’妈妈有些不自在地笑笑,“大少‘奶’‘奶’,我若是跟妳说实话,怕妳会不高兴。”
    “不会的,‘春’妈妈,您有话尽管说,您是相公的‘奶’娘,就和相公的亲娘一样,我应当把您当成娘亲一样来照顾的,万万不敢同您发脾气的。”
    ‘春’妈妈沉‘吟’了一下,才压低了嗓音道:“大少‘奶’,我也不瞒您,我刚刚,是怕您把云深姑娘说给我那两个儿子。”
    “云深?”听她突然提及云深,顾清梅不禁有些奇怪,狐疑地问。“您……不喜欢云深?”
    “这姑娘……心有些太大了。”‘春’妈妈也不好说得太明显,便含蓄地说了一句。“我怕她瞧不上我那两个儿子,回头再让我这张老脸没有地方放,到时候空欢喜一场。”
    “哦……原来是这样!”顾清梅这才明白,为什么‘春’妈妈刚才的神情那么谨慎,那么小心翼翼。
    想到云深,她不禁有些头疼,这个丫头,确实越来越不讨人喜欢了。
    不过现在不是琢磨云深这件事的时候,她让人把曲氏请了过来,将两家的亲事一说,两个‘妇’人皆大欢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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