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门商业大亨

第217章 大闹厨房(3)


    章节名:第九十八章大闹厨房
    顾清梅顿时觉得一阵头疼,她本来以为,解决了江韶颜,就能把这件事情给压下去的,如今怎么又给闹出来了。
    “那四嫂知道这件事吗?”她猛地一把抓住马云裳的胳膊,严肃地追问。
    无论如何,这件事情也不能让田晓萌知道,不然的话,田晓萌搞不好真的活不下去了。
    四哥那人,看起来文质彬彬的,其实身体里住着的却是恶魔一样的灵魂,若是田晓萌有事,他还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马云裳缓缓地摇了摇头,看到她的神情这么紧张,便心里有数了,“没敢告诉她,也叮嘱了所有的丫鬟和婆子,任何人不准到她跟前去胡说八道。”
    顾清梅松了一口气,重新坐下,垂下眼帘,隐藏起心中那一抹暴怒的情绪,开口道:“事情是这样的,穆郡王府的小姐江韶颜一心想嫁给慕容羽,威胁我说如果我不想法子让慕容羽休了我,便诬蔑四嫂婚前失贞,‘逼’死她,然后让我内疚一辈子。”
    众人闻言,神情皆是变了几变。
    “这恶毒的小贱人,太可恶了,她在哪儿?梅子,妳告诉我,我去找她去!”顾清泳头一个站起来骂起来,情绪十分‘激’动。
    马云裳和方美瑶也纷纷‘露’出不满的神情,尤其是马云裳,她久在田家做事,因为亲戚的关系,总是跟着江惋馨母‘女’来都城,给太妃过寿,对江韶颜的‘性’子最是了解。
    那江韶颜虽是大家小姐出身,心思却最是狠毒,平常背地里虐待丫鬟也就算了,因为田晓萌的父亲不过是个开镖局的,因此十分看不起田晓萌,为此田晓萌也没少受她的排挤。
    江韶颜甚至联络了好多千金大小姐,都不准她们和田晓萌一起玩,孤立田晓萌,还动不动就用身份挤兑田晓萌。
    所以她是完全相信江韶颜能做出这等没天良的事。
    “好了,这件事情暂时已经压下去了,你们千万不要再提,也别让母亲知道,她心思窄。更别让四嫂知道,她现在有身孕,千万不能出事。”顾清梅见他们都信了自己的话,不免松了一口气。
    说话间,顾少瞳疯跑了进来,“娘,娘……”
    顾清梅搬过来的时候,担心那些新买的丫鬟不知是怎样的‘性’情,怕委屈了她,便将她带了过来,只留了刘万恬和刘若乔,以及那几名小妾在将军府,叮嘱了管家好生照应。
    马云裳捏着她的小脸蛋说:“妳这丫头,越来越没个丫头样子了,这里是什么地方,也能让妳‘乱’跑的?回头让府里的人瞧见,没的让妳小姑丢脸,妳还是跟了我回去吧。”
    她思虑得还是很周详,若是‘女’儿住在慕容羽的将军府,她倒是无所谓,可是如今顾清梅住在公婆家,若是还带着自己的‘女’儿,难免会惹人闲话。
    “我不嘛……”顾少瞳见娘要带自己走,赶忙跑到顾清梅身边,抱住顾清梅的腰。
    “哎呦我的小祖宗,如今咱们夫人是有了身孕的人了,可禁不得妳‘揉’搓。”苏尘清赶忙把她抱了起来。
    顾清梅合计了一下,开口道:“二嫂,我也是这个意思,妳还是把少瞳带走吧,等什么时候,我离了王府,回去将军府自己开‘门’立户了,再让人去接少瞳。”
    “好!”马云裳见她明白了自己的意思,便笑道。“那我去给少瞳收拾下行李。”
    “二嫂,妳坐着吧,让跟着少瞳的小丫鬟收拾便是了。”顾清梅叫过跟着顾少瞳的小丫鬟,去收拾了顾少瞳的行李。
    一个小孩子,也没什么东西,除了几件换洗的衣裳,便是顾清梅给她买的几样玩具,没一会儿就收拾好了。
    顾清梅又问三哥,“三哥,店铺的事情怎么样了?”
    顾清泳道:“买下了大概一亩地,原来的住家都给迁走了,已经开始动工,估计不出意外的话,八月份就能完工。我这两天正想过来找妳,牙行的人来通知我,说西大街有个酒楼要出售,我跟苏威都过去瞧了,不过那酒楼实在是太大了,一共三层,后边几十个院子,好几百间房子。我打听了一下,据说那间酒楼是都城里的几个世家子弟合伙干的,可是生意一直都不好,所以打算盘出去。不过我琢磨着,咱们的生意,似乎用不到那么大的酒楼,所以就没跟牙行的人说。”
    顾清梅看到三哥从一个整天只知道‘混’日子的人,变成如今这样上进的人,心中十分欣慰,她在心中盘算了一下,开口问道:“那酒楼要多少钱?”
    “三万两白银!”
    “三万两……”顾清梅低下头,盘算着自己手中如今还剩下多少钱,虽然去年她一口气收入了十几万两,但是接连几件事,已经‘花’得差不多了,光是帮四哥和二堂哥布置宅子,就‘花’了一万多两。
    为了和宫里打好关系,还给皇上身边的大红人姚公公送了一万两,收购外城的民居改成店铺,又是一笔钱,给几个哥哥都买了地,也‘花’了不少钱,还有她成亲,嫁妆都是四嫂拿的钱,她自然要还给四嫂。
    还有做风扇,她又拿了一万两做本钱。
    所以这么一来二去,她手头能动的钱其实已经不多了,如今还盘算着别的生意,她真的有点担心,万一自己把这酒楼买下来,回头流动资金的周转发生困难,可就惨了。
    但是她转念又一想,富贵险中求,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于是开口道:“三哥,你去问问,那酒楼有没有工笔样子,若是有的话,借来给我瞧瞧。我如今怀着身孕,轻易不敢出‘门’,只能看看工笔样子,若是行的话,就买下了。”
    顾清泳一口答应,“行,我明天就去问!”
    顾清梅想了想,“三哥,我还有个事得你去办,我要开一间车马行,你再多买点地,盖间车马行出来,再跟官府报备一下,开一间商行,所有咱们自己的生意,都归拢在商行名下,这间商行,要用我的名字来报备,然后你是大掌柜,让苏威做二掌柜,楚老爹做账房。”
    商行,就是总公司,负责统筹规划,所有的店铺都是分公司,自己是董事长,三哥就是执行总裁,苏威就是副总裁,楚老爹就是财务总监。
    有了这四个人,一间公司的雏形就算是具备了。
    顾清泳听了她的决定不禁一愣,略略思索了一阵,开口道:“梅子,妳想开商行,我不反对,但是开车马行的事有些不妥!”
    顾清梅不解地问:“因何不妥?”
    顾清泳道:“都城如今有三家车马行,都是有大靠山的,但是,他们的靠山却不是官府,而是分属三大江湖帮派。我如今虽然仗着妹夫的势,能和他们搭上话,但是,若是咱们横‘插’一杠子,去人家嘴里抢食,怕是会惹来大麻烦。”
    顾清梅摆摆手,笑道:“三哥,你误会我的意思了,车马行的生意不止是卖马车,他们做的更多的是赶脚的生意,咱们开车马行,却不是为了做赶脚的生意,咱们只卖马车。”
    她想了想,又道:“我这么跟你说吧,咱们主要做的是批发商的生意,以相对低廉的价格,把马车卖给那三家车马行,他们可以把车子留下自用,也可以把车子出售,甚至可以卖去外地,那些事情就跟咱们无关了。当然,若是有客人找上‘门’,咱们也可以卖,但是,咱们卖给旁人的价格,要比卖给那三家车马行的价格高,这样,咱们跟他们没有太大的利益冲突,还能给他们带来更大的利益,他们没理由找咱们的麻烦。”
    顾清泳不解地问道:“梅子,他们都有专‘门’做马车的工匠,又怎么会买咱们的马车呢?”
    “等你们回去的时候,我让人用马车送你们,到时候你就知道我的马车跟别人的马车有什么区别了。”顾清梅卖起了关子。
    “神神秘秘的。”顾清泳也不催着她揭开谜底。
    顾清梅又叮嘱了他一番,让他回去以后,家里的三个孩子,不管男孩‘女’孩,别只顾着让他们疯玩,好歹念些书。
    顾清泳咧着嘴巴应了下来。
    顾清梅又道:“你再跑一趟二条胡同的别院,去问问堂姐夫,老‘花’镜做得怎么样了?差不多的话,也该拿去市面上出售了。”
    她早就把做老‘花’镜的技术‘交’给了霍锦华,让霍锦华暂时不要去考虑做首饰的事,先做些老‘花’镜出来,她也不怕霍锦华学了她的技术之后会自立‘门’户,但凡是个聪明的,都不可能会离开她这棵大树。
    自古以来,官shānggōu结,没有官府的势力做靠山的商人,永远都成不了大器。
    沈明瑶突然从外边走进来,来到顾清梅身边,低声道:“夫人,大厨房送了些菜蔬过来,可是那些菜蔬都用不得,不是发了霉的米面就是烂菜叶子。”
    云深在一旁听见,顿时冷了脸,出声呵斥道:“明瑶,妳怎么越来越没脸‘色’了?没看见舅老爷和两位舅夫人在这里吗?也敢跑来‘乱’讲话!”
    沈明瑶不知道自己好端端地来回个话,她为什么要骂自己,不禁委屈地红了眼眶,可是又知道她是夫人身边最看重的大丫鬟,于是便瘪着嘴站在一边,不再讲话。
    顾清梅淡淡地瞥了云深一眼,慢条斯理地出声道:“舅老爷和两位舅夫人又不是外人,什么大不了的事也背着他们?”
    云深的脸‘色’顿时便有些不好看。
    顾清梅不再看她,而是起身道:“二嫂,三哥,三嫂,你们略坐坐,我一会儿就回来。”
    马云裳觉得,她一个新进‘门’的小媳‘妇’,担心自己等人会给她添麻烦,于是起身道:“看妳没什么事,我也就放心了,我们还是告辞吧。”
    “那哪行啊?”顾清梅笑道。“好不容易有娘家人来给我长脸,怎么能连顿饭都不管,就让你们回去。”
    顾清梅按她坐下,然后开口道:“明瑶,带我去瞧瞧那些菜蔬。”
    苏尘清赶忙过来扶住她,小心翼翼地将她扶了出去,沿着回廊来到西厢房的最后一间,这里便是顾清梅的小厨房。
    两个负责打下手的婆子扎着手站在厨房里,看见顾清梅进来,赶忙给她施了个礼,叫了声夫人,然后就不敢说话了。
    罗姨娘也一脸为难地站在厨房里,眼巴巴地看着她,慕容羽把顾清梅的饮食‘交’给了她来负责,所以她每天都会在厨房盯着沈明瑶做饭,不时地会提点一下沈明瑶,关于菜肴的搭配,免得沈明瑶不懂这些,搭配出有毒的饭菜。
    只见地上和桌子上摆得满满当当的,都是些米面和菜蔬之类的东西,顾清梅淡淡地扫了一眼,‘唇’角勾起一抹讥诮的浅笑,这种小儿科的手段,也只能对那种指着份例吃饭的人有用,对于她这种手里绝对不会缺钱‘花’的人,是一点用都没有。
    她只是略看了看,便对沈明瑶道:“用咱们自个的材料,照做妳的饭,记得,做好了以后,打发小丫鬟给王爷送去外书房一份。”
    转身走出来,她看着苏月冷,眼神中透着冰冷的杀意,‘唇’角却勾起一抹淡淡的笑,开口道:“我不找她们的麻烦,她们倒来找我的麻烦,真是正想睡觉就送个枕头来。月冷,妳走一趟,拿着这些菜蔬,给厨房送回去,也甭跟她们客气,直接打了再说。找到厨房管事的,给我往死里打!不过,妳得记得把这些东西护住,别让人打翻了,或者夺了去,那可是证据!”
    苏月冷是个外向的‘性’子,学了一身的功夫,生平就喜欢打架,可是自从跟在顾清梅身边,又无架可打,听见有这么个机会可以正大光明的欺负人,哪有不开心的,赶忙招呼了几个丫鬟婆子,让她们拿了东西,让一直服‘侍’慕容羽的两个小丫鬟带着,便去了内院的大厨房。
    她先让几个丫鬟婆子把东西放在大厨房的院子里,然后又领了几个小丫鬟走了进去,大声问道:“谁是这里管事的?”
    一个四、五十岁的婆子凶巴巴地问道:“呦,这姑娘,妳是哪个院子的呀?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吗?也敢‘乱’闯?竟然这么没规矩!”
    她话音刚落,苏月冷扬起巴掌就甩了过去,一个耳刮子打得她掉了半口牙,人也狼狈地摔到了地上。
    厨房里顿时就炸了锅,一干婆子纷纷出言骂了起来。
    “妳这姑娘到底是从哪里来的?好生无礼!”
    “好像是新来的少‘奶’‘奶’带来的丫头。”
    “难怪这么无礼!”
    苏月冷用冰冷的眼神一一扫过他们,“有管事的出来回话,不然我一人赏她一个大耳刮子!”
    一干婆子看到挨了一耳光的那个婆子满嘴都是血,不禁全都有点心虚,然后推了一个年纪大概三十七、八岁的中年‘妇’人出来。
    那‘妇’人五短身材,身形有些胖,身上穿着一件墨绿‘色’的暗‘花’褙子,腰间系着一条大红‘色’的撒‘花’汗巾子,石墨‘色’的百褶裙,头上包着翠绿‘色’的包巾,一脸的怒意。
    “王大嫂,妳得给我做主啊!”那个挨了一记耳光的婆子爬到她脚边,抱着她的大‘腿’含糊不清地哭了起来。
    苏月冷勾着‘唇’角,乜视着那个中年‘妇’人,“妳就是厨房管事的?”
    王大嫂冷笑道:“姑娘好大的威风,也不知道是哪个牌名上的人,抖威风竟然抖到我这里来了?”
    “我没那么大的福气,哪个牌名上的都不是,不过就是大少‘奶’‘奶’手底下的一个丫头而已,我今儿来,就是想问问这位嫂子,为何把些霉米烂菜的拿给我们吃?”
    “什么叫霉米烂菜?姑娘可莫要冤枉我……”她话音未落,就见苏月冷一个箭步冲过来,伸手掐住她的后脖颈,便扯着她往外走。
    厨房那些婆子们赶忙就要过来抢人,却被苏月冷带来的丫鬟和婆子们挡住,双方顿时就撕扯起来。
    苏月冷也不管她们,只是把王大嫂拎到了外边,她虽然是个姑娘,但是由于从小练武,手上的力气大得很,饶是王大嫂天天颠勺练出了一手好臂力,却仍然没法子从她的手中逃脱。
    来到院子里,苏月冷一把将那王大嫂掼到那些霉米和烂菜的跟前,然后揪住她的头发,冷笑道:“王大嫂是吧,妳瞧瞧,这都是些什么东西?”
    王大嫂挣扎着说:“姑娘从哪里‘弄’来的这些东西,栽赃到我们大厨房,我们吃罪不起,姑娘也莫要把路走绝了,不然闹起来,大家都没脸。”
    “没脸算什么?怕是妳连命都要没了!”苏月冷说着站起身,一脚把她踹翻,然后狠狠地一脚踹到她的手肘上,只听喀嚓一声轻响。
    院子里顿时响起一声惨叫。
    苏月冷再一脚踹到她的脚踝上,又是喀嚓一声轻响,王大嫂惨叫得更厉害了。
    此时,厨房里的婆子们已经撕扯着冲了出来几个,看到王大嫂竟然遭了毒手,不禁全都被吓住了,她们怎么也想不到,这个看起来弱不禁风的小丫头,下起手来竟然这么狠。
    所有的婆子全都傻呆呆地站在厨房‘门’口,不敢往跟前凑,有那机灵的赶忙跑去二夫人的院子送信。
    苏月冷废了那王大嫂的一手一脚,然后蹲下身,抓起她的头发,冷声问道:“怎么?还不知错吗?”
    王大嫂疼得浑身直‘抽’‘抽’,不过仍然嘴硬道:“妳这个小贱人,我不会放过妳的!”
    “还有力气骂人,看来是教训还不够!”苏月冷说着,抓了一把霉米塞进她的嘴里,然后把她的脸重重地往地上一掼,顿时就撞了她一个满脸‘花’,鼻梁子整个被撞歪了,‘门’牙也被撞掉了几颗。
    “姑娘,您大人有大量,就饶了王大嫂吧,这不过是误会,不知道是哪个没心肝的把东西送错了,我们马上就给少‘奶’‘奶’换了好的送过去。”一个婆子战战兢兢地走过来,软声劝慰,试图把王大嫂从苏月冷的手底下给救出来。
    “换了去?”苏月冷站起身,似笑非笑地瞥着她,眼中的寒光吓得那婆子后退了好几布,她‘阴’阳怪气地开口道。“让妳们把东西换掉,证据就湮没了,今儿就变成姑娘我来无理取闹了,是吗?”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那婆子被她一语点出了心事,不禁心头一惊,一张老脸上赶忙挤出一抹牵强的笑意。“姑娘妳可千万别误会啊……”
    苏月冷一步一步地向那婆子走去,“不是这个意思,那妳是哪个意思?”
    那婆子顿时被吓得跌到了地上,用手撑着身子往后退了两步,突然转身爬了起来,连滚带爬地往外跑去,“杀人啦——救命啊——杀人啦——”
    这边闹得正热闹,二夫人已经闻讯赶来,进‘门’之后便发出一声大喝,“妳们都在干什么?”
    厨房的婆子们看见她,就像看见了救星一般,全都跑了过来,跪下哭哭啼啼地告状。
    二夫人脸‘色’铁青地瞪着苏月冷等人,“妳们是哪个院子的?有没有规矩?竟敢到厨房来闹事?来人,拿家法来,每人打二十板子!”
    苏月冷上前笑道:“二夫人,我们可不是来闹事的,我们是来讲理的。若不是厨房的人欺人太甚,我也不会动手打她们。对了……”
    苏月冷突然想起什么似的,用奇怪的眼神看着他,“我记得如今不是二夫人管家了,二夫人怎么来了?”
    此言一出,二夫人的脸‘色’顿时就变得狰狞起来,她伸手指着苏月冷的鼻子骂道:“来人,把这小贱人的嘴给我撕烂了!”
    就在此时,一个清婉的嗓音响了起来,“发生什么大不了的事了,让弟妹这么生气?”
    随着话音,江惋若在吴氏的搀扶下袅袅婷婷地走了进来,她本就生得极美,如今拿回了管家的权力,心情极好,难免容光焕发了一些,今天又特地穿了一件紫红‘色’团‘花’锦簇的对襟长裙,乌黑的长发在脑后梳了个如意髻,上边并排‘插’了三支凤尾金簪,丰润的耳垂上挂着一对浓紫‘色’的翡翠耳环,一双纤纤‘玉’足,踩着用织金缎子所做的厚底绣鞋,气度雍容地径自来到二夫人身边,转过身,似笑非笑地看着二夫人。
    “听下人说,厨房出了‘乱’子,所以我过来瞧瞧,弟妹怎么也来了?”
    二夫人看见她气势迫人,赶忙敛起身上的怒火,‘阴’阳怪气地开口道:“怎么?如今是大嫂当家,这厨房我便来不了了吗?”
    “弟妹这话是怎么说的?这王府是弟妹的家,弟妹自然想去哪里就去哪里。”说到这里,她扭脸巡视了一下四周‘乱’糟糟的一切,听到那王大嫂跟杀猪似的大叫,不禁微微颦起了眉头。“妳们这些人,也太不晓事了,怎么能由着她大喊大叫的?吵死了,还让我怎么跟二夫人说话?”
    苏月冷二话不说,便脱了王大嫂的鞋子塞进了她嘴里,院子里顿时就安静了许多。
    江惋若这才开口道:“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妳们几个不好好服‘侍’大少‘奶’‘奶’,跑到厨房来做什么?我不是说过了吗,日后妳们大少‘奶’‘奶’院子里所有的伙食都让大厨房拨过去,怎么?还没送去吗?”
    “送倒送了,不过世子妃您瞧,送去的都是些什么?”苏月冷伸手指着那些霉米和烂菜。
    江惋若早就听人说了事情的原委,不过还是走过去仔细地看了看,顿时勃然大怒道:“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把这种东西送去给少‘奶’‘奶’?少‘奶’‘奶’如今有了身孕,怎么能吃这种东西?真是‘混’账,谁是管事的?”
    苏月冷抬了抬下巴,指着地上被堵着嘴巴的王大嫂,“世子妃,她就是管事的。”
    江惋若神情肃穆地说:“打二十板子,撵出去!”
    二夫人在一旁冷笑道:“我倒是不知道大嫂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心狠手辣了?还是一向都这么心狠手辣,就是以前藏着没‘露’?没看她都伤成这样了吗?竟然还不肯放过她?”
    江惋若正‘色’道:“弟妹这是说的什么话?她犯了错,我就有权按照家规惩治她,莫非弟妹以前没责打过犯错的下人吗?如果我记得没错的话,弟妹责打下人的时候,好像还打死过人,旁人又有谁说过弟妹一句心狠手辣了?”
    二夫人咬牙切齿地瞪着她,“大嫂娶了儿媳‘妇’,果真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就连口舌都灵活起来了。”
    江惋若没理她,只是面‘色’一沉,“还愣着做什么?还不打!”
    马上从她身后走出来两个婆子,这两个婆子都是她院子里的,昔日从娘家带过来的,过来之后二话不说,就将那王大嫂给拖了起来,有人拿过一个长条凳子,又有人取来一个细长的板子,便一五一十地打了起来。
    没打几下,那王大嫂就昏了过去。
    厨房里其他的媳‘妇’和婆子们看了以后,全都胆战心惊,胆子小的把脸扭到一边,连看都不敢看。
    执刑的婆子见王大嫂昏过去,走过来对江惋若说:“世子妃,她晕过去了!”
    江惋若淡淡地说:“那就让人把她送回家,再赏五两银子养伤,这里的二管事是谁?”
    一个四十多岁的婆子战战兢兢地蹭了出来,“是……是奴婢!”
    “以后妳就是大管事了!”江惋若说着,视线似是不经意地瞥过地上那堆霉米和烂菜。“不用我教妳怎么做事了吧?”
    “不用,奴婢都晓得!”看了这出杀‘鸡’儆猴的戏码,那婆子哪里还敢说不晓得,赶忙殷勤地说。“奴婢早就提醒过王大嫂,大少‘奶’‘奶’刚进‘门’,怎么好做这种脏心烂肺的缺德事来欺负她?更别提如今大少‘奶’‘奶’肚子里怀着孩子,可是她就是不听。世子妃请放心,奴婢马上就换了好米好菜给大少‘奶’‘奶’送去。”
    “既然如此,我就先回去了,大晌午的,晌饭还没吃,就闹了这么一出,真是的。”江惋若说着,转身‘欲’走。
    却听二夫人恨恨地说:“慢着!”
    江惋若停下脚步,不解地扭脸看着她,“弟妹还有什么事吗?”
    二夫人眼神‘阴’鸷地瞪着她道:“大嫂只处理了厨房管事,却没处理这来闹事的,是不是有失公允?大少‘奶’‘奶’手底下的人,有事不去回妳,却偏来厨房大闹了这么一场,是不是不合规矩?”
    江惋若攸地一笑,“弟妹若是不说,我还真忘了,这丫头,妳做事也太欠妥了,想必是妳主子没有好好教导妳,有事不去回我,竟敢‘私’自跑来厨房闹事,也罢,就罚妳三个月的月钱吧!”
    “母亲……”她话音刚落,就听顾清梅的声音从外边传了进来。
    紧接着,顾清梅在苏尘清的搀扶下走了过来,曲氏也在一旁紧紧地跟着,来到近前,她幽幽下拜,“媳‘妇’见过母亲,侄媳见过二婶娘。”
    施完礼,她扭脸便疾言厉‘色’地骂了起来,“月冷,便是当着妳母亲,我也得骂妳几句才行。妳真是越大越没规矩了,多大点事,也值得妳跑来大厨房里闹上一场?妳又不是下人,论辈分,妳是我的姪‘女’,得叫我一声姑姑,这点子小事也用得着妳跑来大吵大闹吗?随便找个丫头去告诉世子妃,难道世子妃还管不得一个欺主的奴才了不成?”
    曲氏赶忙在一旁劝道:“大少‘奶’‘奶’,妳如今是有身子的人了,怎么可以妄动肝火?”随即冷眼瞪着自己的‘女’儿。“死丫头,惹妳姑姑生气,若是因为妳气坏了身子,看我不打死妳的!”
    苏尘清也在一旁帮腔道:“姐姐,妳这‘性’子也太急躁了一些,这里又不是咱们自己的家,不过是陪着梅姑姑来住上几天,就当串亲戚了,妳怎么能这么不知道好歹,跑到人家家里来大闹?若是让爹知道,皮不揭了妳的!”
    二夫人冷笑了一声,开口道:“这一唱一和的,还真是唱了出好戏。”
    顾清梅便笑道:“二婶娘要看戏吗?不知道家里有没有戏园子?若是有的话,改天我出钱请个戏班子来唱给二婶娘听,到时候二婶娘可得赏脸。”
    说着,她走向江惋若,再次施礼道:“都是媳‘妇’不好,害母亲奔‘波’,母亲一定还没吃晌饭吧?让媳‘妇’服‘侍’母亲回去吃晌饭吧!”
    江惋若意味深长地拍了拍她的手背,“不用了,妳们快些服‘侍’大少‘奶’‘奶’回去,她有了身子,还让她到处‘乱’跑,也不知道劝着她点。”
    苏尘清赶忙将她接了过去,小心翼翼地扶着,“好了,梅姑姑,咱们回去吃饭吧,我的肚子都饿了。”
    “说起来我的肚子也饿了,如今有身孕,似乎饭量也变大了。”
    苏尘清故意奉承道:“那是梅姑姑肚子里的哥儿在饿呢!”
    一行人就这样浩浩‘荡’‘荡’地离开了大厨房,回去各自的院子里。
    吴氏扶着世子妃回到自己的院子里,帮她卸了手上的镯子和戒指,盥洗了一下,悄声道:“真是看不出来,大少‘奶’‘奶’竟然会有这样的手段,雷厉风行得简直吓人,简直是故意制造机会让您得势。”
    世子妃坐到罗汉‘床’上,让吴氏帮她把鞋子脱了,然后盘‘腿’坐好,长出了一口气,脸‘色’有些‘阴’晴不定地开口:“难怪羽儿能看上她,果然不是个一般的‘女’子,不过这样,她就把旁人的目光都转移到她的身上去了,如今她怀着身孕,我可真是担心她。羽儿都二十多了,还没个子嗣,可真是担心他。”
    兰氏从小厨房里端来饭菜,放到炕桌上,“依我说,姐姐您就别‘操’这份心了,我算是看出来了,咱们这位大少‘奶’‘奶’,虽说年纪轻,但是这心计可比当年的君老夫人一点都不少,肯定吃不了亏。退一万步说,就算她真的吃了亏,她是个刚进‘门’的新媳‘妇’,还是个小孩子,年纪还没有咱们家静姐儿大呢,小孩子闯了祸,又有什么打紧的?最多到时候您再给她收拾烂摊子就是了。”
    这边姐妹三个在说悄悄话,另一边的顾清梅已经吃上饭了。
    慕容羽也早就回来了,众人说说笑笑地一起吃着饭,马云裳等人也没问她细节,就好像一切都没发生过似的。
    吃完饭,众人又休息了一番,马云裳扯着小姑子说了很多怀孕时应该注意的事情,申时初的时候,顾清梅才将他们送走,特地用了那辆装了避震器的新马车。
    顾少瞳缠了她好一阵,她跟小姪‘女’打了半天的包票,保证过段时间就把小姪‘女’接回来,才把她安抚下来。
    等他们走了以后,慕容羽很迅速地把她抱到‘床’上,服‘侍’她坐好,才开口问道:“到底发生什么了不得的事了?大晌午的不吃饭,却往外跑,妳知不知道妳如今怀了身孕了?妳就不怕有人在外边推妳一把害妳摔倒啊?”
    “呸呸呸呸呸,乌鸦嘴,胡说八道什么呢?”顾清梅不高兴地说。“要不是出了事,你当我乐意往外跑啊?”
    她便把今天的事情说了一遍。
    慕容羽听得脸‘色’铁青,“出了这种事情,妳为什么不派人去外书房叫我?”
    顾清梅笑道:“我的爷,这种事情,你一个大男人怎么好出面?不过是些‘女’人间的战争,若是还把你扯进来,我也太没用了。总之我已经试探过了祖父,如今有祖父站在我这边,我还怕什么?”
    慕容羽也知道,她说的是实情,不过仍然很是担心她,所以满脸都是担忧的神情。
    顾清梅用手捧住他的脸,凑过去亲了他的嘴‘唇’一下,“乖啦,别担心,有苏大嫂和苏家姐妹在,我不会有事的,反倒是父亲那边,你安排人手了没?”
    他点点头,“我安排了四个暗卫守在院子里,若是父亲出行,也有暗卫跟随。”
    顾清梅笑着说:“你去忙吧,我有些累了,想睡一会儿。”
    “那妳睡吧。”慕容羽起身,把她抱起来,小心翼翼地将她在‘床’上放好,然后扯了被子给她盖上,又凑过去亲了亲她的嘴角,才开口道。“有什么事记得让小丫鬟去外书房找我。”
    “嗯!”她点点头,闭上眼睛。
    他替她放下帐子,然后转身离开。
    顾清梅在听到他的脚步声消失之后,忽然睁开双眼。
    今天是她第一次,仗势欺人,利用手中的权力,搞残了一个跟自己敌对的下人,这种感觉并不好,但是她却必须这么做,不这么做,起不到震慑的作用,婆婆就没法子用最短的时间来树立自己的威信,婆婆树立不起威信,自己住在这里,还有得亏吃呢。
    她如今有了身孕,可不能平白无故地吃这些暗亏,所以必要的手段是必须要有的,虽然有点不人道,但是她如今也管不了这么多了。
    这个世界可不是什么法制世界,没有什么公理正义可言,想要平平安安地活下去,就要比谁的手段狠,谁的手段毒。
    人不狠,站不稳!
    前世,她总是会听到别人说这句话,如今,她终于明白,这句话的含义。
    人不狠,何止站不稳,便是连命都会丢掉。
    “呜呜呜呜……母亲,她们婆媳,这是合起伙来打媳‘妇’的脸,还请母亲给媳‘妇’做主。”王妃的院子里,响起二夫人委屈的哭泣声。
    离开大厨房,她就直接来到这里哭诉了,饭都没顾上吃。
    “妳找我做主,我还不知道找谁给我做主呢!”王妃没好气地说。
    “母亲,我可是您的亲儿媳,您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她们欺负我呀。”
    ‘门’外,响起小丫鬟的招呼声,“霞姑娘来了。”
    旋即,‘门’帘一挑,慕容文霞摇摇摆摆地从外边走了进来,先是姿态优雅地给王妃行了个礼,然后开口道:“母亲,厨房的事情我已经听说了,依我说,妳还是先别闹腾了,此事得从长计议。”
    “从长计议个屁!”二夫人将帕子从脸上移开,‘露’出一张哭得跟大‘花’猫似的脸孔,没好气地瞪着她道。“如今管家的权力已经被妳大伯母拿走了,妳祖父不发话,我是拿不回来的。我拿不回管家的权力,妳以为妳还能安安稳稳地当妳的千金大小姐啊?妳如今已经议了亲,八月份就要过‘门’了,如今嫁妆还没办齐,我不管家的话,那起子黑心肠的人肯定会克扣妳的嫁妆!”
    慕容文霞慢悠悠地说:“她们若是敢克扣,‘女’儿自有道理,丢脸大家一起丢,有什么好怕的?”
    她呵呵笑道:“来人,快去给母亲打盆水来,好洗洗脸。”
    有那小丫鬟赶忙出去打水了。
    慕容文霞道:“其实这件事,说一千道一万,还是母亲的错,‘女’儿已经提醒过母亲了,这个大堂嫂不简单,让母亲慎重行事,查清楚她的底再说。偏母亲不肯听,想要给她下马威,闹成如今这样,不过是母亲思虑不周罢了。”
    二夫人听‘女’儿说得有道理,此时也顾不得哭了,哑着声音道:“那妳说怎么办?如今已经这样了,妳就算是不为我争脸,也得为妳哥哥争脸。妳日后过了‘门’,若是在婆家受了欺负,还得靠着妳哥哥给妳出头呢。”
    “‘女’儿知道,不过只可惜,‘女’儿只能在家留到八月份了,所以,就算能帮,也帮不到母亲什么。”慕容文霞说着,‘露’出一抹‘阴’沉的笑意。
    “所以,此事还得靠母亲自己,以后还请母亲敛了锋芒,就当从前的事情什么都没发生一样,该干什么干什么,该去请款给‘女’儿办嫁妆便去,我谅大伯母也不敢克扣我的嫁妆,她没那胆子。”
    二夫人受教地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了。
    “至于那个恶毒的‘女’人……”慕容文霞闪烁着眸光,脸上那恶意的神情使她的五官都有些扭曲,她想,她知道该用什么样子的法子来修理那嚣张的臭‘女’人。
    还真以为攀上了嘉郡王府,就是攀上了高枝了,烂泥永远是烂泥,一个村‘妇’,也敢跑来王府指手划脚,她还差得远呢。
    顾清梅把‘春’妈妈叫了进来。
    她抬手‘揉’着自己正在‘抽’痛的太阳‘穴’,心中恨得要死。
    若非是顾念着太妃是慕容羽的外祖母,若非是顾念着穆郡王府和嘉郡王府是盟友的关系,她是绝对不会手下留情的。
    事实上,她想过干脆要了江韶颜这条命得了,但是最后,她还是决定看在太妃的面子上,给江韶颜留条活路。
    可是现在看来,她又做错了!
    “‘春’妈妈……”她神情幽幽的,眼睛里仿佛闪动着冰棱一般的冰冷光芒。“劳烦您跑一趟穆郡王府,跟太妃说,我四嫂的事情已经传出去了,如今是人尽皆知,我要一个‘交’代!这‘交’代,若是太妃不给我,我自己去讨!”
    ‘春’妈妈听了,顿时神情一耸,但是她却没有多言,转身就打发人去了马房,让人准备了马车,去了穆郡王府。
    半个时辰后,穆郡王府——
    何氏小心翼翼地走进佛堂,太妃和王妃跪在佛龛前,正在诚心祝祷。
    “祖母,‘春’妈妈来了,说是有要事要禀告。”何氏神情紧张地小声道。
    太妃面无表情地说:“我说过,以后府里的事情都‘交’给妳管,不要来打扰我们。”
    何氏吞了口口水,低声道:“晓萌的事情传出去了!”
    太妃的身子猛地一震,不由自主地转过身,用可怕的眼神看着何氏,厉声喝问道:“妳说什么?”
    何氏深深地垂下头,战战兢兢地说:“晓萌的事情传出去了,如今外边传得沸沸扬扬的,我娘家母亲也派人来问了我这件事情。如今,‘春’妈妈也来了,想必是表弟妹也知道了。”
    太妃只觉得眼前一黑,险些栽倒在地,秋妈妈赶忙上前把她扶住,并低声安慰道:“太妃,您可要保重身子,或许事情没有您想象的那么糟糕。”
    何氏上前,和秋妈妈一起把太妃给扶出了佛堂,服‘侍’着她躺到了‘床’上,然后转身道:“我去请太医……”
    太妃却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我没事,不用请太医……”
    说着,她将严厉视线投到了儿媳‘妇’的身上,但是却什么都没说,只是‘阴’森森地开口道:“妳们先出去吧,把‘春’儿叫进来!”
    穆郡王妃和世子妃不敢耽搁,赶忙退了出来,何氏将‘春’妈妈请了进来,也不敢停留,退到了‘门’外,和婆婆面面相觑。
    穆郡王妃咬了咬牙,悄悄地挪动脚步,来到窗边,细细地听了起来。
    太妃坐起身,秋妈妈手脚麻利地在她腰后塞了枕头,服‘侍’她坐好。
    “说吧,是不是羽哥儿媳‘妇’派妳问话来了?”
    ‘春’妈妈有些无奈地把顾清梅要她转告的话说了。
    太妃听了久久不能言语,好半天以后,才惋惜地叹了一口气,“真是冤孽呀……”
    穆郡王妃的脸‘色’一变,不由分说,赶紧闯进太妃的房间,噗通一下便给太妃跪下了,声音凄惶地开口道:“母亲,媳‘妇’求您,这件事情肯定和韶颜无关的,她已经被送去家庙了,事情肯定不是她说出去的,您放过她吧……”
    太妃忍不住老泪,悲声道:“就算是我想放过她,顾家也未必会放过她!我告诉妳多少次了,韶颜这孩子‘性’子不好,妳得严加管教,可妳就是当成耳边风,一味的宠着她,如今闯了大祸,妳又能怨谁?”
    王妃急切地收:“我去求他们,我去求亲家,想他们也不会不给咱们王府这个面子。”
    “面子?妳真的以为我这张老脸就这么好用吗?人家已经给了一次面子了,妳还想要人家怎么给面子?”太妃怒声骂了起来。
    “但是……但是韶颜总归是咱们穆郡王府的小姐,是您嫡亲的孙‘女’,就算她再不对,您也不能把她给杀了呀。”王妃是知道自己这位婆婆的手段的,杀人对她来说,从来都不叫事。
    “妳光知道想着韶颜,妳怎么不想想晓萌?晓萌又做错了什么?”太妃脸上的表情突然变得极为冰冷,一双‘精’光外‘射’的老眼中迸出冰山一样的寒光,“自己动手,至少还能留那丫头一具全尸,不然的话,那丫头还不知道会落个什么结局呢!”
    王妃急怒攻心,突然眼睛一翻,晕倒在地。
    太妃声音冰冷地说:“让人把王妃送回房间去,没有我的话,不准她离开房间半步!”
    秋妈妈赶紧叫了人进来,把王妃扶走。
    太妃这才对‘春’妈妈说:“‘春’儿,妳回去告诉羽哥儿媳‘妇’,这件事情,我会给她‘交’代!”
    ‘春’妈妈答应了一声,便告辞离开了。
    ‘春’妈妈才走,太妃便对秋妈妈道:“秋儿,妳马上亲自带人去家庙,把韶颜给带走,送去东海,‘交’给她舅舅,务必让她舅舅看住她,告诉她,若是想留下这条命,此生都不准她回都城。再找一具和她的身形比较相似的尸体,毁了脸,就当是她了。”
    却说‘春’妈妈刚离开嘉郡王府,顾清梅便将曲氏叫了进去,三言两语地把田晓萌的事情给‘交’代了一番,曲氏不禁又惊又怒。
    “苏大嫂,‘春’妈妈是太妃的人,我不敢全信,这件事我只能‘交’给妳来办……”顾清梅说着,叮嘱了曲氏一番,便把曲氏打发出去了。
    无论如何,江韶颜是穆郡王府唯一的小姐,她敢打赌,太妃是绝对不会把这个公道还给自己的。
    所以,她只能自己出手去帮四嫂讨这个公道!
    这些糟心的人,一档又一档的,我都替‘女’主着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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