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怡梦

逃跑未遂


我战战兢兢地在树林里穿梭奔逃,剧烈的心跳让我几乎喘不上气来。看来身体还没恢复啊,止不住的感叹,心里却是越来越慌张。
    我知道很快葛尔丹•策零就会追来,所以我绝对不能停。
    只是我没有想到眼前竟然亮起两对棕色的灯火,并渐渐朝我逼近。他追来了!
    两只藏獒很快就现了身形,其中一只更是躁动狂野的迅速下蹲后腿一个用力,不等我发出声音就直朝我面部扑来!
    几乎是本能的,我拿过包袱朝它挡去,由于巨大的惯性冲力,我被它直扑的连连后退,然后被脚下的藤蔓绊住,朝后直接倒去!
    几乎是来不及呼疼,就感到肩部传来撕裂般的疼痛。“啊……”我陷入绝望的痛呼出声。
    就在我等待它的第二口时,一串马蹄声逼近,我这下更是陷入冰窟!
    葛尔丹•策零追来了!
    两只似熊似狮的藏獒立刻后退一步,异常温顺的蹲坐在一旁。与刚才那张着血盆大口的样子俨然不同。
    这时葛尔丹•策零带着残忍的笑在我的头侧停下,接着一脚踩上我的受伤的肩膀,上我再度痛呼出声。
    我恨恨的看向葛尔丹•策零,不肯认输的接着咬住下唇。
    他却很是享受的旋踵用力,直到我再度尖叫出声,才嫌弃的蹲下,凉凉的手指拨掉我被汗水浸湿的凌乱头发,露出我的眼睛,残忍的笑着说道,“你会看到你逃跑的代价。”
    我挣扎着打掉他的手,然后慢慢的以手撑地坐起来直视着他,“你会这么恼羞成怒,当真是在乎我?你怕是因着那军事部署图吧?”
    他不置可否,只是朝身后的人打个手势,我就被他们捆上双手拴到马鞍之上。让我跟在他们的马后连走带跑的回到出逃的酒家。
    还来不及为脚底磨出的泡被磨破感到疼痛,就被眼前血淋淋的一幕震惊在原地!
    那帮着我的妇人被呈大字掉在酒家门口的廊下,身上遍插着羽箭,两只眼睛只剩下血呼呼的黑洞!
    “葛尔丹•策零,你个疯子!”我歇斯底里的吼道,而眼前却是这消化不掉的事实。
    葛尔丹•策零摇摇头,指指那妇人的尸体,说道,“谁叫她有眼无珠,竟然帮着你逃走!不过,你的故事编得可真好。”
    如同回忆般,他脸上的阴云一发浓厚。
    “你怎么忍心?”我终于浑身无力的瘫坐在地,“她在你眼中难道不是人吗?”
    “错,应该是你怎么忍心!”他双眼透着狼般的阴冷,嘴角更是无情的颠倒是非,“是你造成了一切,你不逃她会死吗?”
    “你……”委屈,自责让我的心乱如麻,可是再感到酒家的死寂之后,一种更大的恐慌撅获了我——“你把酒家的其他人怎么了?”
    “怎么了?哼。”他冷哼着用下巴指指外面的马厩,“都在那里。”
    什么?我顺着他的视线望去,就见一片尸体七扭八歪的摞在一起,那副血腥的场面让人浑身战栗。
    “所以,你还认为是我的错?”他笑得阴险,“是你利用了他们,不,是我对你的信任。不然他们绝对不会丧命。”
    “你胡说!”我不想听他的话,可是脑海里却回旋不去。那时,的确是我求这妇人帮忙在他们的酒里下药。可是,我没想到后果会如此严重!
    我明明看到他们喝了酒的,怎么才两个时辰就醒了过来?怎么会?
    “你是不是很好奇我们为何这么短时间就清醒?”葛尔丹•策零看出了我的心思,随即笑道,“还得感谢这个女人,要不是她只放了一半的蒙汗药,你觉得我们会醒得这么快?”
    什么?我难以置信的看着那悬挂着的尸体,心里更是悔恨不已,同时也更加觉得葛尔丹•策零恩将仇报,“你明知道她减少了蒙汗药才让你们这么快醒过来,你怎么还忍心痛下杀手?”
    “不管怎样,我只知道就是在她的帮助下才让你逃走了!”葛尔丹•策零轻描淡写的说道,“对于一个太过同情心泛滥的女人来说,她早该死。”
    “谬论,谬论……”我歇斯底里的朝他吼道。
    “难道不是吗?”他异常无辜的眨着眼,“你不记得你是怎么说服她的吗?”
    我怎么说服她的?我被他问住,当天的一幕幕回到脑中。
    我们刚到这家酒家我就托故四处转转,在厨房遇到了这个妇人。我先是称赞她的家的菜烧得厨艺高。后来才来她到一角借一步说话。
    那时我向她哭诉说,自家夫君就住在天字号房,我们家境殷实,夫妻和顺。美中不足的是长期无子。我的婆婆嫌弃我是个生不出蛋的母鸡,有意要我夫君纳小……
    见她万分同情的看着我,我又万分纠结的说到自己的打算,说我纵是千般不愿也不能让我夫君断了香火。可是我夫君却是不同意,说什么决不娶二妻。我婆婆被他气得久病在床……
    当时我的境遇极大地引起了她的同情,她最后问道是不是想她帮什么忙?
    虽然我的面上还是一副为难的样子,我的心里立刻笑开了花,我记得我万分动情地说“能得夫君如此待我,我牺牲自己又有何妨?”
    这妇人紧张的攥住我的手,好似我马上就会寻短见似的。
    我一时被感动了,心中不忍。但是想到自己的出逃任务,还是连连点头,保证自己不会做傻事。只是为了延续香火让婆婆病好,暂时想到庵里住些日子。可是,又怕被他接回来。所以恳请她帮忙。
    她先是为难的沉吟着,随后接过了我给她的蒙汗药。
    现在,葛尔丹•策零说她该死,就是由于她的同情心。难道人就该无情无心吗?
    “不是,”我坚决的说道,不管葛尔丹•策零的血色瞳孔,直接口吐为快“人若无心无情与畜生何异?”
    “你说我是畜生?”葛尔丹•策零咬牙切齿的说道。一旁的侍卫赶忙后退一步,看来他的怒意已经达到顶峰即将爆发。
    可是我知道,我没有错,尽管他一再说这一切是我造成的!难道他不知道他的说法多么可笑吗?人用刀子杀了人,却说不是我的错,是刀子的错,简直就是可笑。
    葛尔丹•策零看到了我眼里的嘲讽,不怒反笑,一把抓起我将我丢到马车上,随即大手撕扯着我的衣服,恐惧蔓延全身,惊恐地对上他暗沉的眼睛,他要做什么……
    却见他嘴角带着嗜血的味道,阴冷残酷的说道,“畜生?杀个人就叫畜生?看来你还不知道什么是畜生!今天我就让你见识见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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