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嫡女攻略

65 六十五 闹心


在春雨他们精心的呵护下,肖华终于慢慢地康复了。
    肖华在病中就问过春雨王妈的后事是怎么样安排的,春雨伤心地回答到:“王爷大概也觉得王妈是个衷心的,有些后悔自己的做法,选了个风水宝地把王妈厚葬了。”
    想到自己重生以来王妈像疼自己的孩子一样疼着自己,最后却是为了自己在王府的地位而牺牲了自己的生命,不觉潸然泪下,揪心地疼痛铺天盖地的袭来。
    也许自己就是个倒霉的根源,无论是前生还是今生,好像只要是和自己沾了边的就不得善终,自己的走到哪里,那里就矛盾不断,祸事不断。要不是自己连累了王妈,也许王妈一定可以在肖府里安度晚年。
    想到自己的命运是这样的不济,身边的人又这样的衷心,而这些衷心的奴仆最后也许连个安身立命之地就没有,不觉更加悲哀,她紧紧抱着双肩,把头埋在臂弯里抽泣着,呜咽着,任谁劝也劝不住。
    春雨和几个丫鬟都无能为力,只得跟着肖华一起痛哭流涕。
    肖华只哭得气结,才有气无力地歪在榻上昏昏地睡去了。
    肖华在梦中看见了自己前世的妈妈拿着漂亮的风筝在喊着自己:“华儿,来抢呀!抢着就给你玩儿!”一会儿今生的妈妈提着裙摆,踮着脚尖笑靥如花地轻轻叫道:“花儿,花儿,娘亲来找你了!你躲在哪呀?”
    一会儿又见王妈满脸是血地抓着自己的手说道:“小姐,一定要坚持呀,不要让夫人地下不安了!”静缘大师也唱着佛号道:“阿弥陀佛,施主还要辅佐王爷成事,切莫太过执着!情随心动,武随心生!阿弥陀佛!”
    肖华猛地惊醒过来。梦中的情景是那样的真实,仿佛还在眼前,肖华的眼中蓄满了泪水,无论爱与不爱,亲与不亲,自己还是这么的思念她们,心里的眷念如同水草般缠绕着自己,怎么也找不到头绪。
    肖华决定去看看她们,虽然相隔时空,相隔生死,但只要能让自己心安,就是走走过场也是邻人欣慰的。
    肖华站起来,和春雨几个小丫鬟稍作说明,春雨有些不放心肖华的身体,劝说道:“小姐,还是等你好利索了再去吧!你现在的状况,奴婢怕……”
    肖华强挤了个笑容安慰道:“春雨别为我担心,我自己的身体自己知道,不碍事的!”
    春雨知道自己小姐的脾气,没再劝说,只得吩咐管事万妈妈去外院联系马车,准备到广恩寺去祭拜几位亲人。
    肖华也没禀明皇甫孝,在丫鬟婆子的簇拥下出了王府大门,向广恩寺而去。
    负责传递消息的长松连忙向皇甫孝报告肖华的去向,询问该如何应对。皇甫孝惊得站起身来准备去追,想了想复又坐下,他沉吟片刻吩咐道:“派队人马远远地跟着负责安全即可,千万不要惊动她们。”
    长松领命而去。
    皇甫孝虽然一副漠不关心的样子,但是,黎家驹知道自家的主子心里已经不在这里了,早就跟着肖华而去。他叹了口气,对这两个冤家闹得心力交瘁,不知所以。
    黎家驹还没哀叹结束,只见皇甫孝旋风般地拿起马鞭,直向马棚奔去,似乎连吩咐下人也会耽误他多少时间似的。
    黎家驹才出竹苑就见皇甫孝骑着马匹绝尘而去。黎家驹来不及细想,也只好叫了几个随从骑马紧随在后,亦向广恩寺方向奔去。
    皇甫诚听了马华的建议,只是侧面打听着肖华的动静,知道肖华的病况已好,心下大安。
    这一日,他只觉得府中郁闷,便与马华二人到街上随意逛逛,散散心,解解闷,也好排遣心中的不快。
    二人行行走走,不知不觉来到东大街广恩寺下的街道,突然看见福王府的马车停在广恩寺的门口,心中没来由地一阵狂跳,潜意识地觉得肖华就在广恩寺里。于是,带着马华走了进去。
    本来只是一种感觉,可是当皇甫诚真的看见肖华时,心里的甜蜜自是无法用言语能表达的。
    自从皇宫相见以后,皇甫诚就再也没有看见过肖华,此时的肖华比起那时清减了很多,本就高挑的个子显得越发风姿卓越。
    皇甫诚见她清新如荷花般的面容,弱不禁风的身躯没来由地心里一疼。他明白,自己这一生不可能和她有什么交集,但是就是想去安慰安慰她,让她不会显得那样的无助和孤单。他不由自主地走上前去,和她肩并着肩站在了肖华刚刚请立的牌位前。
    肖华看着面前的两个牌位,眼中的泪水无声地奔涌而出。静缘大师曾给她说过,神灵面前不得大声喧哗,不得失声痛哭,虽然肖华来自现代不相信这些神鬼之说,但是目前她能做得到就是这些了,也许这样才能使自己的心理稍稍得以安宁,得以慰藉。
    她虔诚地合拢十指,祈祷着,希望所有和自己相关的人都能得到好报,都有一个好的归宿。
    就在她准备再上一支香就离开时,发现皇甫诚和自己站在一起,也和她一样十指合拢,嘴里念念有词。
    肖华吓了一跳,但还是忍着没有叫出声来。皇甫诚见肖华发现了自己,也没有多说,只是随着肖华默默地退出偏殿,来到寺里的院子里。
    广恩寺由于建在皇城东大街旁的一个凸起的丘陵上,地理位置的优越使它的香火鼎盛。它占地面积很大,寺里的僧人也多。寺里除了应承一些供奉、受香、受捐等事宜外,有时候也负责斋饭的供应。
    肖华今天在广恩寺为王妈和今生的娘亲立了两个生死牌位,出手相当大方,于是被主持留饭。
    肖华对着皇甫诚点点头,算是对他祭拜自己亲人的感激。她心如止水,对任何事情都提不起兴趣,平静无波的眸子里如万丈深渊,激不起半分的涟漪。
    皇甫诚见肖华对自己的疏离,心里绞疼,但他是个谦谦君子,不会强人所难,只是想离自己喜欢的人近一点,仅此而已。
    他亦在肖华所在的厢房旁要了斋菜,边吃边等着肖华主仆。
    肖华是习武之人,身体已无大碍,但是由于郁郁寡欢食量很小,她用完斋饭休息片刻就和仆妇们离开了厢房,向山下走去。
    皇甫诚见肖华已经用完,自己也再无心思用膳,于是慌慌张张地站起来尾随肖华主仆而去。肖华见皇甫诚跟着自己,完全没了当初救自己时的洒脱和不羁,心里有些不忍。
    肖华又何尝不知道皇甫诚的心思?可是肖华对于皇甫诚除了感恩再无别的心思,她更不想皇甫诚有所误会。
    何况从上次的事情中,肖华不是看不出皇甫孝和皇甫诚、太子两个关系微妙,虽然如今自己对这皇甫孝的感情已然看淡,但是避嫌是古代应该遵守的原则之一,否则吐沫星子也会淹死自己。
    肖华嫣然一笑对皇甫诚说道:“皇弟请便,嫂嫂先行回府!”
    虽然皇甫家的男人早熟,但在现代他不过是个半大的孩子。肖华不想伤害皇甫诚,于是只得用言语来告诉他自己是她的嫂嫂,是无法改变的事实,不要异想天开。
    肖华希望皇甫诚能够明白自己的良苦用心,不要在自己身上瞎费力气。
    肖华一行人回到自己的马车上,准备回府。马车夫拿起马鞭,正准备起驾,可是一匹高头大马却突兀地拦在了肖华的马车前,惊得套车上的马儿原地刨了几刨,嘶鸣了几声,吓得肖华慌忙抓住座椅,才没有摔倒。
    肖华正准备询问是怎么回事,轿帘已然撩起,一张铁青的脸出现在肖华的面前。
    陡然的变故使得肖华有些措手不及,不知发生了什么大事,只是冷冷地盯着皇甫孝。
    皇甫孝眼中似乎闪过一丝痛苦,还没等肖华扑捉,刹那间又换上那惯有的扑克牌脸,冷漠,致人于千里之外。
    肖华心里漠地一疼,原来自己还陷在与他的情感之中,他的一个眼神,一个动作就能左右自己的情绪和心境。
    肖华对自己的行为很是不满,但是又有什么用呢?自己能够控制自己的言行和表情,又怎能控制住自己的心呢?
    算了吧!由它去吧!如果连自己的心就要禁锢,那活着真是不如死了,行尸走肉的生活更加痛苦。
    皇甫孝并没多说,只是淡淡地好像竭力克制自己似的控制着自己的声音不变腔:“王妃辛苦了!本王这就陪王妃回府!”
    不着边际的话使得肖华一头雾水,自己好像没有邀请他呀?他似乎对自己的言行了如指掌似的。
    当然,肖华也清楚皇甫孝的侍卫是无处不在的,要想知道自己的言行易如反掌,难道今天自己和皇甫诚同行他发现了?肖华苦笑,看来他又要和针锋相对了。但愿这次不要殃及池鱼,由自己一人承担即可!
    马车晃晃悠悠载着肖华回到了王府。
    皇甫孝亲自从马车上扶下肖华,然后再把她扶上软轿才离去。做这些事的时候,皇甫孝始终木着一张扑克脸,没有一点儿的表情。
    肖华本想告诉他和皇甫诚的事,但看着他一副公事公办的神情没来由地生起气来,也懒得理他,随他想去。
    旁晚时分,肖华正在院子里散步,就见皇甫孝姗姗而来,依然面无表情。
    肖华依然散步,并没有和他解释的打算。皇甫孝眼中的怒火越烧越旺,如果能喷火,肖华早就被怒火烧成灰了。
    皇甫孝的眼光追随着肖华,令肖华越来越感到针芒在刺,行动受阻。肖华站着定了定神,转过身来问道:“你想知道什么?只要你问,我一定给你满意的答案。”
    皇甫孝气结道:“你还有理啦!你一次又一次地和皇甫诚来往到底居心何在?”
    皇甫孝和黄甫仁母子有仇,狠屋及乌,连带着皇甫诚也狠上了,肖华偏偏和他们两兄弟扯不清道不明的,皇甫孝哪能不闹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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