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宠——名医庶女

第175章


    因为不知道她是谁,所以他厌恶这场婚礼,借酒消愁么?
    很快,她被送入洞房,当她松开红绸的刹那,她似乎听到他一声叹息,一种解脱的叹息。
    有那么一瞬间,她真想不顾一切地掀开盖头,告诉她,自己是谁,只为让他不要那样压抑和痛苦。只是那样一来,便会断送两人的未来,她只能忍着。
    新房里到处贴满了喜字,挂满了红绸,大红蜡烛炽烈地燃烧着,偏生让人让人觉得清冷。
    千凰坐在床榻上,手抚着大红的锦被,微微笑了起来。
    她在等,等他回来,掀开她的盖头,发现她的身份。
    只是,直到月上中天,她要等的人,还未归来。
    明明是没有酒席的,他却挨到这样晚,只有一个原因,他不想来,或许,不会来。
    她忽然想起拜堂时,在他身上闻到的酒气,该不会,又找了个地方去喝酒吧?常笑纠结地想着,终究还是没忍住,站起身,朝外唤了一声,“桩儿!”
    桩儿立即推门进来,“公主有何吩咐?”
    常笑掀开盖头道:“吩咐你打听的事如何了?”
    桩儿一笑,点点头道:“桩儿花了点儿银子,打听到昭王在常笑阁里,听说他拜完堂就去了,到现在都没出来。你说这昭王也未免太过分了,怎么说,今日也是公主的大喜之日,他怎么能将你晾在这里,就不怕有失西秦的颜面么!只是丞相已经回驿馆休息了,我们做奴才的,又不好去请,倒是委屈公主了!”
    常笑淡淡一笑,不以为意,“常笑阁怎么走?”
    常笑阁,常笑阁,这是专为她而建的么?
    桩儿有些诧异,“公主这是?”
    “自然是去见我的夫君了!”常笑故作不悦道:“难道他不来,我就要一直等在这里吗?”
    桩儿忙摇头,“桩儿不是这个意思,公主想去,桩儿就陪公主一起去!”
    常笑打断道:“不必了,你就在这侯着就行了,本来他心里就不痛快,相信此时身边也没什么人,我带你去,人家还以为我是在示威呢!有的事,还是两个人解决比较好,再怎么说,我也是他明媒正娶的正妻,他既然已经拜了这个堂,自然不敢拿我怎么样。”
    看出她的坚决,桩儿只得让步,“是,公主!”
    从新房走出来,常笑顿觉神清气爽,那虽然是她和李熙的新房,一个人待在那儿,还真有种压抑的感觉。
    按照桩儿所指的路线,七弯八拐,便到了一座庭院前。
    许是深夜的关系,一路上倒也没遇着什么人,只是偶尔有巡夜的侍卫,看到她时,惊讶一下,便默默地走开了。
    但是,在常笑阁门口时,还是被拦住了去路。
    “王爷有令,闲人不得入内!”侍卫语气生硬,毫无换转余地。
    常笑皱了皱眉,忽然冷声道:“睁大你的眼睛,好好看看我是谁,难道,我堂堂昭王妃,想去看自己的夫君,也不行么?今日你若拦我,信不信我明日便让王爷革了你的职!”
    她也不想这样声色俱厉的,没办法,谁叫她真正的身份还不能用,只能这般狐假虎威,一切等见到了李熙再说。
    两个侍卫却不为所动,语气越发冷硬,“王爷有令,任何人不得入内,王妃请回!”
    常笑一噎,却有些无计可施,这时,从旁忽然响起一个熟悉中带着欣喜的声音,“果然是王妃!”
    常笑转头,就见陶刚从一条小径大步走来,脸上有一种恍然的惊喜。
    看来,自己白天那一眼还是提醒了他,这会子才来找答案了。也幸亏自己提醒了他,否则,今日便得被拒之门外了。
    “陶大人!”常笑正想说些什么,却见陶刚对她微微摇了摇头,常笑会意,不免住了嘴,只是微笑。
    隔墙有耳,他是在提醒她,不要暴露身份。
    陶刚走过来,对那两个侍卫道:“这是王妃殿下,你们让她进去吧,有什么事儿我担着!”
    两个侍卫面面相觑,终究还是让开了。
    常笑暗想,看来,陶刚在昭王府很有地位啊,或者说,是阿熙身边的红人?也是,听说他为了追随阿熙,举家都迁到了豫州,这份忠心,倒也难得。
    常笑对陶刚感激一笑,便大步走了进去。
    进了院子,常笑看着月下熟悉的景致,心里又是惊讶,又是感动。
    因为,这个院子里的景物,竟与当初在京城王府自己和他住的那处院落一模一样,一景一物,还原到这般细致,他是花了多少心思?
    常笑觉得眼睛有些湿润,忽闻屋里头传来一声瓷器摔碎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分外刺耳。
正文  第162章 回来就好
    常笑觉得眼睛有些湿润,忽闻屋里头传来一声瓷器摔碎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分外刺耳。
    房门没锁,不知道是主人忘了,还是压根就没把这事儿放在心上,一路走来,这思笑阁里竟没有看到一个奴仆,关不关门,又有何区别,想到此,常笑竟没来由得有些心酸。
    屋里没有点灯,月光从屋外照进来,一样将屋子里的事物照的清清楚楚,只无端显出几分冷意。
    空气中有一种浓郁的酒气,柳玉熙趴伏在桌子上,桌上横七竖八地倒了几个酒坛,脚边还有一只摔碎的酒坛,碎片溅了一地,夹在着些许的酒渍。
    常笑虽然脚步轻,但她站在门口的身影正好挡住了照在那人身上的光线,但凡有一点意识,掀一点儿眼皮,都会察觉到他的到来,但他却一点动静都没有。
    这几个时辰都在这么喝么?又究竟喝了多少酒?
    常笑敛眉,缓缓走近了。
    李熙的脸庞,掩在青丝和阴影之中,看不太真切,但从他身上散发出的悲伤气息却十分浓郁,带着一种颓废自弃,让常笑心疼的同时,还有些气恼。
    她固然是走了,可还有他们的孩子在啊,他何以颓丧至此?难道,自己之前所做的努力,通通都白费了么?
    她不是怪他深情,她只是后怕,若自己真回不来,难道他就要颓丧致死么?
    到底是心疼大过愤怒,只这么一想,她很快又舍不得了,终究叹了一口气,唤了一声,“阿熙!”
    这一声很轻,却让原本沉寂的人,微微动了一下身子。
    “阿熙!”常笑垂眼看他,声音很是柔和,就像是一位晨起时叫醒丈夫的妻子,温和细致,不厌其烦。
    这一回,李熙缓缓抬起了头,脸上的发丝垂落下来,露出那张俊美到妖异的脸,不知是酒气的关系,还是刚刚醒来,那双比黑夜还要浓郁,随时保持清醒的眼睛,隐隐约约,似罩了一层水汽,竟显得异常朦胧。
    他的神情,也是懵懂而迷茫的,让常笑想起了初生的婴儿,对未知的世界,充满了胆怯的期望。
    常笑忍不住伸出手,轻轻抚摸他的脸。
    李熙也看清了常笑,涣散的眼神渐渐聚焦,神情依然是凄迷的,带着一种显而易见的脆弱,一把抓住她的手,却不敢太用力,生怕捏碎了什么,惊扰了什么,这份几近卑微的呵护,让她心里犹如扎了一根刺,好疼。
    “笑笑,你好久没来了,我好想你!”他闭上眼睛,用脸颊贴着她的手,一种依偎的幸福的姿态,偏生透着无止境的悲伤之意,“我要娶南国的公主,你是不是在我生的气,否则,为何这几日我将王府的酒窖都快搬空了,你却迟迟不肯相见?我真想你,即使你生我的气。”
    初听他的话语,常笑还有些疑惑,听得后半句,倒是瞬间恍然了!
    敢情他是以为自己在做梦了,不过,他又做了几回这样的梦境,喝了多少的酒水?
    他看起来比上次在江畔时更消瘦了,虽然被酒水熏红了脸颊,仍可以看出几分肌肤原色泛着冷玉般的清辉,褪去了原有健康的白皙,倒显出几分病态来。
    憔悴,脆弱,颓丧,这是以往的李熙,未曾有过的,为了她,却消极到了极点。
    常笑没有抽回手,顺势坐在他的身边,话语温婉,“我不气这个,我是气你不爱惜自己。”
    李熙便笑,“那我好好爱护自己,你日日来看我可好?”
    常笑第一次看他笑的这般傻气,眼眶却有些红了,“傻瓜,难道你这样就够了,只让我出现在你的梦中,而不要我朝夕与你相处?还有我们的孩子!”
    常笑的手指轻柔地抚过爱人的眉眼,眼睛也是一寸寸地细扫着,仿若要将分离的这些日子,都给看回来。
    李熙却惊呆了,握住她右手的手掌,微微颤抖,“笑笑,你——”
    不想再吓他了,常笑张开手臂,抱住他的身体,脸颊枕在他的肩上,温柔地低语,“怎么,我回来了,你不高兴吗?”
    李熙浑身一震,忽然扳过她的肩膀,眼神仍是不可置信的,“笑笑,真的是你,不是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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