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郎弃妇传

第3章


  
  半个小时很快就在闲聊中过去了,而她怀揣着Lu的大部分牛郎的名片离开了,男公关俱乐部的潜规则,客人最好小坐一个到半个小时之后离开,第一次来的客人费用比较便宜,再来就需要挑一个自己喜欢的专属男公关,也就是所谓的指名。被指名的男公关拿的佣金会更高,所以这个晚上向凡攸已经见过Lu店里所有的男公关。
  
  现在还早,所以向凡攸决定去六本木的草雉坊看看,招了辆的士,向凡攸向草雉坊出发。                    
作者有话要说:  
☆、第六章、草雉坊
  六本木看起来和新宿差好多,新宿看起来是平民化的,楼宇招牌林立,除了街上人们目地不同之外看起来就像是夜市。而六本木则是商厦高楼,仅仅是外观就在人们心中留下了精英的形象,霓虹招牌并不想新宿那样杂乱,相反看起来很有一种艺术的味道。大大的全身海报在灯光的隐射显得格外诱人。
  
  草雉坊外是同样的男公关照片,只是橱窗里的镭射灯光显得更为高贵,而不是圣诞树红绿灯泡一闪一闪。
  
  头牌是一个叫秀一的男人,半长的黑发,雪白的肌肤,衬着亮白色的西装,有种不似凡人的感觉,照片上的他淡漠而疏离的笑着。
  
  一进入店内就感觉出和Lu完全不一样的气氛,Lu是杯盏交错的,装修虽大气却并不奢华。而草雉坊是金碧辉煌的,水晶的隔帘、明亮的灯光都显出草雉坊的高人一等。
  
  而这种高人一等显然很让这些衣着明鲜的女人们高兴,男男女j□j雅的举杯,低声细语的交谈,轻声浅笑。似乎这里并不是女人们寂寞空虚寻欢的场所,而是一家正在举行有格调并且档次极高的上流社会酒会的酒店。
  
  依然是和草雉坊的所有男公关打了个照面,印象最深的果然是NO.1的秀一,Lu里的褚说所谓的头牌就是一举一动都能吸引众人瞩目的人,果然如此,哪怕是简单的斟酒,秀一也能让人觉得他倒的酒就是天上的琼汁玉液。
  
  一种淡泊的风情,一种触手不及的距离感。有人说这世上最美好的不过是得不到和已失去,秀一就是一种得不到的诱惑,让人上瘾并欲罢不能。
  
  至于别的人,向凡攸到真的没有注意,因为看起来都似乎像是秀一的盗版,绅士有礼却少了一些从容,那股子里的淡泊更是学不到半分,只让人觉得虚假。
  
  向凡攸想,草雉坊之所以能和Lu齐名,大概便是银座里的高贵气息和秀一吧。可惜,秀一这样的人儿,向凡攸是没机会了,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怎么看也不像是她能勾搭上的。
  
  从候选名单里划掉草雉坊,向凡攸心在滴血,孩子他爹的选择又少了好多,希望原宿的花の居不要同样让人失望。
  
  浅酌小酒,跟牛郎们谈天说地,渐渐的把话题转向花の居。
  
  据说,花の居和所有的男公关店都不一样,坐落在竹下通街。店里的男公关全部不超过27岁,并都以花为名,只有当男公关认同你之后才有可能将本名告诉你。花居只在傍晚十分营业,太阳落山之后就关门。不卖酒只卖茶,据说店主是位非常温柔的男性,对底下的男公关们很好。
  
  与之相对的就是招人的严格,只有男公关身上有与某种花相对应的特质才能入选,而且店内从不存在两朵一样的花。也就是说如果店里已经有了莲,那么只有当莲退出,才会有新的继承莲的人出现。
  
  并且店里面的男公关并没有要求着统一的制服,只是要求必须穿日本传统服装狩衣。
  
  当然在草雉坊人的嘴里,这些都不过是哗众取宠的东西,不过是想引人注意,毕竟很少有哪家俱乐部会将店选址在原宿竹下通街。原宿是年轻人的时尚圣地,出没的也大多是些未成年。
  
  当然,新宿的歌舞伎町在他们口中也不是什么好地方,鱼龙混杂,什么杂七杂八的都有。只有银座才算得上是公关业界的天堂。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七章、花の居
  浑浑噩噩的躺在满是泡泡的浴缸里,向凡攸望着头上的水晶吊灯,在粉红色灯光微醺的气氛中,独自怅然。
  
  虽说牛郎多帅哥,但是架不住一人一杯的灌酒,她可以理解酒钱=工钱,所以男公关们死命的敬酒。但是她不能因此就忽略自己危险的酒量,妈也,她真的想迅速找个男公关包养了算。
  
  得明天还是就只去花の居好了,这简直就是为她量身打造的不喝酒的男公关俱乐部,她的胃叫嚣着要休息休息。
  
  吃了睡睡了吃,电话里唯一保存的号码是外卖,向凡攸不知道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悲哀。不过如果说这是一种悲哀,她愿意加上一个期限一万年,只要不会胖得走不出家门。
  
  接近傍晚的时候,向凡攸穿上昨天的小礼服,囧,对于一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家居黄脸婆,你不能要求人有十件八件小礼服。这件就是她仅有的,而且还是在不得不陪许闻衍出席宴会的情况下特地买的。
  
  因为向凡攸清楚自己的酒量,所以即使在男公关们如潮水般连绵的酒水攻势中,她依然只不过是加起来喝了两三杯酒,所以衣服上是没有酒味的。
  
  打车到原宿竹下通街,向凡攸抓着小包差点就想打道回府,要问为什么的话。
  
  那就是眼前如蚂蚁密密麻麻的少年少女们,她知道自己已经不年轻了,老天也不用这样提醒她吧。看看别人身上充满朝气的深蓝色水手服加上格子裙校服,她真想蹲墙角画个圈圈,怨念啊。
  
  遥想当年,她高中的校服是蓝白相间的运动服,蓝是老土的蓝,胸前是红色的校名,伤不起。再想现在,自己一身的白色礼服装,虽然是亲民的,但是格格不入。
  
  当看着路过的小女生投过来的一束束眼光,听见窸窸窣窣的议论,向凡攸反而淡定了。姐三十而立,有种成熟女人特有了风情和妩媚,完全不是这些小女生能比的。
  
  只是这样想的向凡攸完全忘记了自己的素面朝天,媚妩什么的在这张毫无掩饰的脸上是搭不着边的。让我们下意识忽略这个吧,给刚被抛弃的女人一点面子,不然发疯的女人可是很可怕的。
  
  眼看时间一点点过去,从街头走到街尾,再从街尾走到街头的向凡攸疑惑了,她看到各种潮流店,就是没有花の居。难道不再这条街上?
  
  “小妹妹,请问花居在哪?”向凡攸露出自认为和蔼可亲的笑容拦下了一对逛街的小女生。
  
  “花の居?”小女生疑惑地看着向凡攸,上下打量,然后在憋笑得有些扭曲的情况下,由另外一个长发女生接口。
  
  “花居就在你左手边的小道过去第一栋大厦顶层就是了。”
  
  无语,为什么建在这么难找的地方,难道有什么不能见人的,害得她丢脸丢到家了。向凡攸转了转走得有些疼的脚,碎碎念的黑着脸向东京原宿大厦走去。
  
  在第36层,她终于见到了传说中的花の居,出了电梯左转是一扇象牙白的欧式浮雕推拉门。轻轻推开大门,微黄的日光射在她身上,眯着眼,向凡攸觉得她突然推开了一个新奇的世界,鸟语花香。                    
作者有话要说:  
☆、第八章、韶华已去,人不再
  在西边阳光的照射下,铺了鹅卵石的楼梯和镶了闪闪发光的宝石的扶梯,绘有百花的墙壁,都比不上那近在咫尺的湛蓝天空来得震撼。空气中微小的浮尘,在光束中游走,像一场无声的雪。
  
  从许闻衍离家的那一天,向凡攸就已经忘记了天空是什么模样,偶尔想起也一定是灰蒙蒙的阴沉天空。她早就已经失去望着天发着呆的本领,只剩下各种悲伤。
  
  可是今天当她猝不及然的看到一片蓝的发亮、染上余晖的比大海更宽广的天空时,有什么东西悄悄地在她心中发芽了。
  
  蓝色,多么美的蓝色。是谁说,蓝色代表忧伤,你看看天空和海洋。
  
  小心翼翼的踏上阶梯,向凡攸像个虔诚的信徒,缓缓的向上。绿色的藤蔓从蓝天里伸出它的触角,像凌乱微翘的发梢。而那片光里却突然出现了一个阴影,向凡攸屏住呼吸,努力将眼睛睁大。
  
  是个男人,手持一朵艳黄色的娇花,对着她轻轻一笑。霎那间,天地失色,只剩下那人带笑的眼神、美得让人失神的笑颜。
  
  “欢迎光临。”
  
  吞了吞口水,向凡攸看着那人躬身做了一个邀请的手势,看到白皙优美的颈部还有在不经意中露出来的精致锁骨。
  
  苍天啊大地啊,同人不同命,你怎么给了一个男人如此惑众的容貌,又给了他让人迷乱的身段,这是怎样让身为女人的她都欣赏赞美不嫉妒的人儿。
  
  如果只是差一点,你可以嫉妒,你可以毁坏。可是天壤之别呢,唯一剩下的就是真实的赞美,敬仰。
  
  跟着男人走到一处伴着潺潺流水高低落差的假山旁,一张精巧的木质小桌,和两个蒲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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