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笙踏歌

第114章


只是把下巴隔在她头顶,轻轻的拍着她的后背安慰起来。
    “难过救哭出来吧!只不过,我只许你哭这一次了。往后的日子,我要你每天都为我而绽放笑颜。”
    “呜呜??惊鸿,是我错了。我没有救下师娘,害得火儿下落不明,害得流碟为我而死。都是我不好,都是我的错。我怎么可以那么理所当然的幸福着,自己却踏着他们的鲜血欢笑?”笙歌呜咽着自责,眼泪簌簌的往下掉。额头上的碟隐隐发红,似乎在安慰着哭得昏天暗地的人儿。
    “不哭不哭,我看看能不能带你回去好不好?流碟的事情我一早就与你去师傅那里,看看能不能找到法子补救。然后再想办法回深雪一趟,去看看染玉和火儿好不好?不哭了啊。”惊鸿擦拭着笙歌不断掉下的泪水,只能先安慰着再说。
    “你师傅会帮忙吗?他不是恨死我娘亲和我了吗?”
    “师傅不行还有你爹爹啊!他一定会帮忙的。”惊鸿顺口就扯出了楼渊,惹得笙歌皱眉。这楼渊如此对自己的娘亲,自己心里若说没有怨是不可能的,这个时候要自己去求他,心里怎么也不舒服。
    “是流碟的性命重要还是你赌气更重要啊?再说了,这一切也不全是你父亲的错。这只能怪他们之间没有缘分,被命运捉弄了。”惊鸿叹息着,接着道“而且现在他也还是没有放弃,你这样怪他怨他又有什么道理呢?
    被惊鸿这么一说,笙歌突然觉得茅塞顿开,自己的行为真是固执愚钝得可笑了。
    爱情里真的没有谁对谁错。它像一场拉锯战,两人手里握着一根皮筋,谁不愿放手,受伤的就是谁。
    辗转千年,寻寻觅觅。谁是谁生命中的过客?谁是谁生命中的转轮?前世的尘、今世的风,无穷无尽的哀伤的情缘与怨恨,最终谁都不是谁的谁。
    是醉了吧!笙歌黯然的想到。这世界上,最伤人的,莫过与情之一字而已。
 救流碟
    “流碟还有救吗?”笙歌神色紧张的盯着楼渊,忐忑的问到。
    他蹙着眉头,“你当初究竟遇到了什么,竟然差点连魂魄也散了?要不是这只碟再第一时间以全身灵力凝聚起你的魂魄,你当真会魂飞魄散的!”抚摸着笙歌额头的手隐隐,似乎在为当时的笙歌儿后怕着。
    不待笙歌回答,他叹息着道“这救人又有些麻烦了,要把她从你的魂魄离剥离出来是一件极其危险的事情,很有可能会两败俱伤。”
    惊鸿听到这里,紧紧的抓住笙歌的手,皱眉不语。若是要流碟和笙歌来换,他是断然不肯的。他承认,他是自私了,不愿看到笙歌再一次在自己的面前发生危险。那一次是她的大劫,他已经知道了,也无法阻止。可现如今却是再也不愿让他们再陷入那种局面。
    刚刚才和她成亲,如何能就这样结束?
    笙歌抬眸,看懂了他的担忧。
    “爹,无论如何,我一定要救流碟,而且,我不想死。”坚定的话语,融化了两个男子的心。
    听到笙歌竟然开口唤他爹了,楼渊激动极了,着揽住了笙歌,张了张嘴,确是再也说不出一句话来。
    “好!好!就是拼了这命,爹爹也会护着你,还了那丫头的救命之恩。”
    惊鸿看着笙歌在楼渊的怀里暖暖的微笑,心里成一汪泉水。他的笙歌,终于不再那么固执了。她成长了许多。
    “爹,我想,要是能够把流碟与我分离的话,我实现服下药物护住心脉可不可以啊?”笙歌坐在桌边,一手为楼渊泡起了茶,两人商谈着救流碟的事情。
    讲着讲着,天就暗了下来。楼渊唤来楼倚,和笙歌惊鸿四人坐在一桌,一起用了晚饭。虽然楼倚依旧是臭着一张脸,却也无可奈何。更何况,笙歌还恭恭敬敬的叫叫了楼渊爹爹,叫了他叔叔呢?伸手还不打笑脸人呢,楼倚只能闷闷的点头吃饭了。只是,看着大哥脸上洋溢着的欢笑,和掩饰不住的喜悦,他也不好给笙歌脸色看。
    彼此之间的相处,差的,只是时间上的磨合。过去的恩怨终究要过去,不是吗?
    翌日,惊鸿徘徊在暗室外,等待着笙歌出来。虽说有了楼倚在一旁帮忙,却还是忐忑着。想来想去,心神不宁的拿起一边的三弦琴,随心而奏。
    暗室里的笙歌听闻,嘴角勾起一抹笑容。无论如何,还有外面的人在等着自己,陪着自己。
    黄昏已近,在惊鸿几乎要失去信心的时候,门终于开了。
    楼渊怀抱着几乎虚脱的笙歌走了出来,身后跟着楼倚,他的手里,郝然抱着流碟。
    成功了!惊鸿掩饰不住惊喜,接过了笙歌,“她怎么样?”
    “放心,她很好。一切都很顺利。”楼渊额头上尽是汗水,却欣慰一笑。虽然几乎化去他毕生功力,也值得了。
    惊鸿提起的心,终于静静的落下。拨开她额前的一缕碎发,安静的转身,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抱她上塌,褪去了外衣。
    深深的吸了口气,紧紧的抱着她。
    还好,她还在自己怀中睡去。
    不一会儿,两人的呼吸便沉沉的,安稳下来。
 楼倚的悸动
    天,是暗的吗?为何我的眼里只有一片黑暗?床榻上兀自陷入梦魇的女子不安的挣扎着。
    火,炙热的灼烤着她的身躯,忽冷忽热的温度几乎要把她淹没,床被踢了下去,一阵寒凉的风袭来,惹得她瑟瑟发抖。
    一个男子突然来到床榻前,拉起地上的杯子,轻轻地盖在了女子的身上。
    拨开她满是汗水的额头上,男子莫名的蹙着眉,为这个女子雄起来。
    “醒来吧!你也该为你自己好好活着了。”蓦然想起了刚刚抱起她的身体,得宛如一只碟,是啊,她本就是一只火热的碟,燃烧着她美丽的生命。听鸿儿讲,这个女子真是傻得可以,甘愿为了一个女子儿为奴万年,据说还只是因为那个女子是大地之神,给了她第一个温暖的笑。就一个笑而已,她竟然舍弃了自己的自由和大好生命,毅然守护着她。这就算了,她竟然还为了宁笙歌儿赴死。真是愚钝得令人生气!
    女子嘤咛了一声,蹙着眉头,似乎是很难受。
    刚刚服下了药,药性太猛烈,定是冷热交替。楼倚嘴角勾起邪笑,似乎想到了什么好玩的事情,突然抱起了女子,往屋子的后方走去。
    氤氲的水雾迷蒙着他的眼,迷糊了他的面容,他眼里闪出的精光和皎洁显示出了他顽劣的心思。果然,一阵的水声传来,他怀里的女子已经被他扔到了温泉里。
    “咳咳咳??唔”水里的女子被惊醒,刚刚醒过来,就被水给淹得七晕八素了。水?天啊!她根本不会游泳,谁能告诉她这是怎么回事啊?
    “救、救命!唔??”女子在水里呼喊着,朦胧中听到了一个好听的男声懊恼道“笨死了,连游泳都不会,真不知道你是怎么在深雪活下来的!”
    水淹没了她的身子,本就全身无力的她没有力气挣扎了,沉沉的陷入水里,她黑如缎的发一波一波的散开,荡起柔美的弧度。
    楼倚见自己玩过头了,心里一阵惊慌。飞快的游到她的身边,扶起她柔弱的身子,快速的游到岸边的狐裘上,拍拍她的脸颊“喂、你醒醒!”
    然而,流碟像是陷入了昏迷般,身子一阵阵冰凉着。
    摸着她冰凉的身子,楼倚第一次乱了续。自己怎么那么糊涂?她分明才耗尽灵力救笙歌,刚刚从笙歌的身体里脱离出来,好不容易可以好好的过日子,没有一身的责任了,却被这么一玩闹,给弄得小命堪忧了。
    楼倚耳朵贴在她的胸口,仔细倾听她的续。还好,虽然微弱,但是至少还活着。
    楼倚看着她被水浸染的衣,玲珑的身段尽显,苍白的小脸上,没有丝毫生气。
    “喂、我是为了救你,你不要误会啊!”楼倚心虚着别开眼,手触及她的肌肤,莫名的。她的肌肤宛如初生的婴儿般嫩滑,脖颈不由得染上一层绯红,这是他初次与女子如此接近,身为祭司是不能随便和女子接触的,除了命定的妻子。想起来,不知道自己命定的妻子会不会是她呢!楼倚被自己脑海里突然冒出的想法吓了一跳。手下动作迅速,褪去了她的衣裳,裹上了狐裘。
    、
    尽管如此,还是不可避免的看到了她裸露在外的玉臂和白皙的脖颈。楼倚压下心里的悸动,抬步往外走去。
    “喂、你!叔叔,你要把她带到哪里去?”刚刚醒来的笙歌被惊鸿扶着欲去看流碟,救看见楼倚抱着只裹了条狐裘的流碟往外走。
    这情形不得不让人想歪啊!笙歌咂咂嘴,意味深长的望着楼倚。
    楼倚面上的绯红还没有褪去,却依旧冷下脸,尴尬的道“关你什么事?”说着,把昏睡的流碟抱到床榻上,重新盖上被子。
    笙歌暧昧的笑笑,看到楼倚温柔的动作,心里想到;这两人有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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