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再续前缘

第22章


宁清奇疼的龇牙咧嘴直求饶,花玉这才放过他,拍拍手,道:“这就对了吗!娘子我也不是小气之人,有话就直说,不好吗!”
  
  宁清奇摸着被花玉捏红的耳朵,低声抱怨道:“直说了,还不被你打的半死。”
  
  “你说什么!”花玉举起拳头,横眉竖眼问道:“有种再说一边。”
  
  “我什么也没有说,真的什么也没有说。”宁清奇抱着头缩到一边,可花玉却不打算就此放过他,拿拳头招呼他。
  
  这厢宁清奇正受花玉的摧残,那厢苏芸雪与华韵飞却沉默相对。自宁清奇夫妇离开后,华韵飞就让众奴仆退下,单独留下苏芸雪闲谈。
  
  华韵飞不发言,苏芸雪也不好说什么,于是,两人就这么干坐着,谁也不发话。后来,苏芸雪实在忍不住,率先开口打破这寂静,“夫君渴不渴,要不要妾身为你泡杯茶?”
  
  “不用。”
  
  华韵飞的回答简单明了,没有多余的费话,苏芸雪一滞,而后继续笑着问道:“那夫君饿不饿,要不要妾身为你准备些糕点?”
  
  “不用。”
  
  又是一句不用,苏芸雪被华韵飞弄的彻底没招了。他留自己又不说话,自己寻话题他又不接话茬,这让她如何是好?总不能让她与他吟诗作画吧!她又不识字,更不要说吟诗作对了,怎么跟他谈论诗书。想到此,苏芸雪有些沮丧的低下头,对华韵飞这样冷漠略不满的撇撇嘴。
  
  华韵飞并没有将这一幕错过,转过头,望着窗外,温和的问道:“如若我此次没醒来,你怕不怕?”
  
  苏芸雪微抬起头,有些不明的望向华韵飞,但很快又低下头,木然道:“害怕又能怎样,不害怕又能怎样,结局还不是一样。难道一句话,就能改变一切吗?”
  
  “对,你说的对。害怕也好,不害怕也好,都已经是事实,无法再将其改变。与其假设有的没的,还不如面对现实,接受一切。”
  
  “我没有这个意思。”苏芸雪怯怯的回应,有些不明白华韵飞怎么突然讨论这个话题。她前世有与他结为夫妻,但两人见面三次,话更是没有说上几句。这一世虽有缘再见,但也多时话不投机占多。如此想来,苏芸雪才发现想必小张氏,她对华韵飞可以说一无所知,有些不知所措起来。
  
  “我知道,我知道你没有这意思。带病卧床的这几日,我想了许多许多。我曾因为了悟透尘大师的警言,直到这一刻我才真正的领悟。所谓的亲者痛,仇者快,唯有亲身体验过才能深刻体会,也只有这样才能明白自己是多么愚钝不堪。”华韵飞凄然一笑,眼眸中含着点点闪光,“深刻的教训,只需一次便可,我绝不会再让其反生。”
  
  “难道伤夫君之人是夫君的仇家?”苏芸雪听了华韵飞的一番感言,想也不想的脱口问出。
  
  “你想多了,绝无此事。”在苏芸雪灼热的注视下,华韵飞将视线错过,平静的回道:“香梦的无理,我也有一定责任。若不是我不经意的轻视,也不会让她们生出错觉,以为可以任意欺辱你。”
  
  苏芸雪坐于一旁,静静的聆听华韵飞叨絮,心思却飘到其它地方。华韵飞虽矢口否认,可苏芸雪却不会因此当真。他以为她不知道这一切,可她自己却心知肚明,她是知道的,而且知道的一点也不比他少。然这种心思,苏芸雪却不能向他明言,只能藏在自己心中。她怕,她不敢告诉华韵飞事情的真想。
  
  絮絮叨叨说了好一会儿,苏芸雪依旧沉浸在自己的脑海中,华韵飞却中断了话题,说道:“经这些时日的休养,我的身子也好了不少,明日便去敬茶吧!”
  
  “啊~”苏芸雪还没有缓过神,就脱口而出。话一出口,她又发现问题,急忙捂住自己的嘴巴,有些不好意思,讪讪道:“夫君说什么便是什么,妾身一切都听夫君的。”
  
  华韵飞对苏芸雪的态度很是不满,语气有些不悦道:“你虽进了淮阳侯府门,但还为给两老敬茶,身份上还是有些名不正言不顺的。这样重要的事,你竟然如此忽视,也难怪……”华韵飞似意识到话有些过,便不再吱声。
  
  一旁被训的苏芸雪,低垂着头,心中也很是委屈。她也不是不想去,只是她去不了啊!她也不想这样名不正言顺,让人寻得把柄,可如今的她又能如何。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十五章 敬茶刁难
  次日,华韵飞在小丫环的掺扶下,带着苏芸雪一早就去给淮阳侯和小张氏问安。
  
  两人行至正屋门口,守门的老妈子上前行一礼,恭谦道:“世子爷重病刚愈,还是不要太过操劳,不然老奴们无法向侯爷和侯夫人交待。”
  
  闻言,华韵飞只是静静的看着面前恭谦的老妈子,浓密的睫毛将所有情绪掩埋。
  
  华韵飞的一言不发,让守门老妈子有些心慌慌,想开口再说什么,可话头卡在喉中怎么也说不出来。
  
  寂静,除了寂静,还是寂静。
  
  跟在华韵飞身后的田妈妈,有些看不过眼,上前对着守门老妈子叫道:“亏你也是侯府老人,做事怎么这般没分寸。世子爷与世子夫人要去给侯爷和侯夫人问安,你也敢拦,是不是不要命了!”
  
  “老奴不敢,老奴绝无此意。”守门老妈子被田妈妈这么一唬,吓得慌忙下跪直求饶,“还望世子爷饶老奴一命。”
  
  “发生何事?”守门老妈子的求饶,惊动了屋内的小张氏。小张氏带着几个丫环,从内屋出来,一见是苏芸雪和华韵飞,便将守门老妈子狠狠呵斥一番,并让人带下处罚,而后笑着向两人问道:“飞儿与芸雪怎么来了?”
  
  小张氏眉头微皱,上前拉住苏芸雪的手,略有责备道:“芸雪你也真是的,飞儿身子才刚愈,你怎么就让他在院中乱晃,小心再伤着身子。”责备完苏芸雪,小张氏对着华韵飞又是一番怜爱不忍之意,“飞儿,我知你有孝心。可如今你自己身子尚有不适,这样的操劳对恢复不利,侯爷知道了又要心疼了。你那般有孝心,定然不希望侯爷因你之事而病倒吧!”
  
  苏芸雪听了小张氏的一席话,心中不由佩服万分。她还是一如前世般,那样的巧舌如簧,将黑的说成白的,将自己的过错说成他人的过错。纵使自己重活一世,苏芸雪觉得自已对付小张氏还有很大的难度。
  
  见华韵飞依旧不言,苏芸雪深吸一口气,壮起胆子对小张氏道:“婆婆的意思芸雪与夫君明白,可礼不能废。芸雪与夫君已经晚了多日,今次再推脱,怕有些不好吧!”
  
  “怎么会呢?芸雪你实在太多虑了。飞儿身子不适,不能前来问安,并非他所愿,何人敢心生微言?”小张氏秀眉扫过四周,众奴仆在小张氏的威严下,皆垂首大气也不敢喘。
  
  如此一来,苏芸雪便没了说头,垂眸开始重新谋划。她就知道小张氏表面一团和气,内里却打着不好的主意,看似处处为他们着想,实在是暗中整治他们,将他们压得喘不过气来。眼角余光偷偷的瞄向华韵飞,想看看他有何反应,不想与他的目光接触。苏芸雪在接触到华韵飞的目光后,急忙错开自己的视线,心中开始不安。
  
  只是这短短的一瞬间,苏芸雪可以明确看出华韵飞眼中的意思,他想让她出面化解小张氏使的绊子。一想到此,苏芸雪就百愁莫展。她也有想过入了淮阳侯府,必定会再与小张氏接触,与她一番斗争也是必然的,只是没不想这一日会这么早来。
  
  在无人察觉之际,苏芸雪再次望了华韵飞一眼,见他态度强硬,只好硬下头皮想办法对付小张氏。以前她是孤军奋战,如今她一定要找些个帮手,而华韵飞就是最好的选择。化解小张氏的为难,应该是华韵飞给她的一个考验吧!
  
  微叹一口气,苏芸雪笑着迎上卖力劝说华韵飞的小张氏,“婆婆说的故然对,但百善孝为先。夫君身子不适,不能前来,可芸雪却不同。前些日子没有前来问安,芸雪心中以是愧疚不安。芸雪这就在此给婆婆请罪,还请婆婆能原谅芸雪前些日子的不懂事。”
  
  话说间,苏芸雪就要下跪给小张氏告罪。一向以贤惠仁善出名的小张氏,自然不能让苏芸雪这么做了,不让就弄成她小心眼,为苏芸雪没有给她问安而怀恨在心。
  
  “芸雪,你快些起来,我并没有此意。”小张氏单手去扶苏芸雪,眼睛向身旁的香芹示意,香芹上前将苏芸雪扶起。
  
  苏芸雪既然打算如此行事,自然不会轻易让香芹扶起,依旧保持刚才的动作,坚定道:“婆婆不让芸雪问安,就是说明婆婆心中还是气芸雪的。以往芸雪不懂事,此时怎能懵懂不知?”
  
  小张氏见苏芸雪是铁了心,再侧目观华韵飞一片坦然,心知是他们是有备而来,今日问不到安是绝不会罢休的。若她坚持不让他们问安,恐怕不久淮阳城就要传遍她刻薄长媳的事了。想到此,小张氏‘叹了一口气,很是为难道:“既然芸雪一再坚持,我再阻扰就成了小人了。算了,你们还是进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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