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虎难下

第40章


    带着哭喊的几分断续,却是如这不大不小的雨水般,怎样都浇灭不了安君轩心中扬起的愤怒和不堪。
    她又怎没有答应过他,自此以后,不再于他有所欺瞒。
    却是生生字句下的谎言,而后,投怀送抱的假面。
    他自幼便是缺乏爱护,安全感甚微,却对她一忍再忍,直至极限。
    关于他爱她,他想要的,不光是言语上的相允,而是生生世世,永生得以执念的爱情。
    猛然急踩的刹车,是瞬然的惊心。
    “你个小伙子到底是怎么开车的?眼睛长在哪里啊?”
    那一处是骂骂咧咧的几分,因为恐惧而涨红的一张面上满是愠怒的几些。
    这一处却是怎样都还未反应过来的几许,好不容易是摇下了车床,安君轩面上或是因为歉意而涌起的几分神色惶然。
    “赔钱吧,不赔钱我就叫警察了。”
    黑人大妈身上散发的浓重气息是叫安君轩在那本已持续的头昏脑涨上更多了几分不悦的氛围。仔细勘察下本该是分毫未伤的事件,却是叫那面前人生生演成了那样一出夜幕闹剧。
    情绪积郁下是早欲发泄的几分,却是尚未开口,便叫那身边人,生生是抢了白。
    “我们赔钱,你拿了就走吧。”
    数过那处递上的踏踏几分,那处蜡黄的牙间终是露出几分笑意,便也就再未说些什么,一溜烟小跑离了去。
    “你这是做什么,明明就是她没事找事,你干嘛还帮着她?”气不打一出来,安君轩面上竟是毫无掩饰地恼怒,“找警察就找警察啊,你是觉得我怕她还是怎样……”忽然的顿点,意外的转折,“还是说你就是想要我难堪?”
    流火别过身,遇见的竟是这番怎样也想象不到的对话。她自知他心里的苦楚,却不愿相信这一番言语下是字字句句于她的责备和不堪。
    便是不愿再做言语,却不料那一处的咄咄逼人。
    “为什么不说话?是和那穆慈亲密无间了几分之后对我厌恶了?”
    回过头,男人眸子里满是嫉恨或伤痛。
    却是尚未反应过来就忽然攀上的唇间,一丝一毫,宛若纠缠的藤蔓,叫人抗拒不得的几许。
    是奋力挣扎后轻易划破的樱唇,带着丝丝血腥和浓重的气息,一股脑奔涌而出。
    “有什么事,我们难道不能回家再说么?”
    终是忍不住开了口,却是如石沉大海般的毫无回应。
    “要不是因为你和安氏……我今天……又怎么会这样去找他……”
    几近喃喃的低声自语,叫人心疼的哽咽断续。
    安君轩又怎会不知道,她于他的感情和爱慕。只是怒火却是那样毫无预兆地奔流直下,言语里满是如刺猬般的铮铮伤痕。
    “找他去做什么?以身相许?然后跪下来求他放过我?”一度是冷哼,带着不屑的轻蔑,“你是真以为穆慈就会这样轻易的答应这种得不偿失的交易?还是说,这不过是你想了那么久以来,精心编排的借口?”
    “安君轩?!”
    忽然的咆哮,直是叫那面前人慌了神的急转。
    流火别过身,眸子里是再也按耐不住的泪花,和着满肚的委屈斐然,一股脑倾巢而出,“放我下车。”
    却是怎样都没有再停下的风驰电掣,带着这个夜晚粘稠的风,还有那叫人窒息的空气。 
正文 第40章 久别重逢
动作的粗蛮是流火怎样都没有想到的一出,被打横抱起的身子下再也用不出任何气力,而抬眼间,遇见的却只有男人冷若冰霜的颜面。
    “君轩……”终是软了下的语气,带着少有的乞怜,“你不要这样……”
    得到的只是强硬的沉默,还有不容置信的决绝。
    于是翻云覆雨,颠*鸾*倒*凤下是好一番的生生执念。
    不留情面的长驱直入,而后的接连不断,还有作为男人的不堪和几近迸发的屈辱。
    就这样,一次一次,直到那身下人是再也按捺不住的娇喘连连。
    “君轩……君轩……我……”
    终是不再抑制的一泻而出,带着这个夜晚所有的怒意的倾巢,叫人一时把持不住的强硬。
    流火闭上眼,面上却早已是清汗淋漓,绯红一片。
    而后便是缠*绵下的沉默,带着女子的娇羞,还有男人终究发泄而出的愤恨和怨怒。
    “流火……”喘息下是鼻翼张合间的温暖气息,紧贴着肌肤的起伏,叫人心跳的啃咬,“我真的……真的很怕失去你……”
    转过身来是回应的臂膀,贴上的樱唇里满是身为女子的甜腻,“我知道。”
    就是这般沉也似地昏睡了去,在那夜色朦胧下,忽然欣慰的光耀。
    然而这多少是个叫人辗转难眠的夜,这一处,穆慈的横眉怒目着实是叫面前本已是哆嗦的身影愈发战抖了去。
    “说,是谁让那小妮子进来扰人清梦的,”几近是咆哮,带着到手不得的愤恨,“老子我花了那么长时间,好不容易是叫那小绵羊上了钩,你们倒好,不但是不争气,反而给我搞出这种乌龙来。”
    怎样都发泄不出的怨怒,言语里是叫人心惊胆战的冷面。
    便是那一处好久才有人上前的挺身而出,言语里不禁亦是因为恐慌而涌起的颤抖,“那个……穆……穆总……”
    “说!”
    猛然回头下是不留情面的咆哮,而着实是叫那本已踏上了步子的人儿又忽然退后了几分。
    “今天……那个……那个小妮子……好像,好像是我们科……就是……保全科,科长……老刘……哦不……是刘志全的妹妹。”
    “你说……什么?!”
    这刘志全于穆慈来说,说近不近,说远不远。其实原来也不过是个二流子,只是在穆慈最为穷困的时候,好一番展现的是兄弟义气,便也是由此被感恩,待到雅菲尔成立之后一路青云直上,直到是做到了那处的保全主任。
    要说这事是刘志全干的,穆慈是打死都相信不得。就凭那方三大五粗的模样,就算用脚趾头想,也知道他做不到那个份上。
    “就刘志全来说,你们最近还有没有听过什么别的消息?”
    那人点着头,满面是一副的汉*奸*相,“听说他之前处了个朋友,似乎关系还挺好的样子,之前还和几个保全科的兄弟们说要介绍介绍来认识呢。”
    “是么?”心中几些是狐疑,穆慈抬起眼,踱步上前一把揪住的却是那处早已颤抖的臂弯,“所以呢?之后还听到过什么。那个妞儿叫什么?什么时候勾搭上的?”
    “这个我知道,”见是所谓“权威”的这番焦虑,或也因着抢功的迫不及待,这一处是一个箭步上了前,抢了本该是另一边的话稍,“好像叫未什么来的,挺古意的一个名字,要我说那妞儿的爹娘说不定还是个什么知识分子呢。”
    话语里竟是不由的几分色心渐起,穆慈低下头,极力遏制的是眸子里的满目厌恶,“叫未什么?”
    “好像叫……未倾什么的……”
    是与想象中不同的意味,却依旧是扯不断的分毫。
    “有照片么?”
    “这我们兄弟几个哪会有啊……”值班的夜警忽似松了口气般的打闹了起,话语里也多了几分掩饰不住的嘲弄,“这个你可得问老刘,他可是每天都揣着那妞儿的照片,值班不带还睡不着了去……哈哈哈……”
    “就是就是,你看他那熊样,就是衣服没有娘们活不下去的样子……”
    这一番你来我往着实是叫穆慈愈发生厌了去,一番折腾,便是连火气都再上不来的虚脱,只好是甩手叫那面前人离了去,过了几些才终于得来的清静。
    只是方才那一番断续的讯息却是怎样都叫他平不了气,未倾,多少是叫人熟悉的名字,却是怎样都差了点什么的出路。
    想必是要亲自会会才能得来的消息几分,穆慈闭上眼,却是不知为何的心慌。
    想起的是曾经那个被自己一再折磨而毁了容貌的女子,那双冰凉的眸子,还有那番冷静到叫人不知所踪的语气。
    “今天你这样对我,终有一天我会毫无遗漏的还给你。”
    几近是烦恼地挠了挠头,转过身来,却更是几分的辗转难眠。
    入夜。
    寂寥。
    翌日。
    昨夜的缠绵还历历在目,流火睁开眼,身边却早已是空了的一片。
    不禁些许失落了起,想来他或也是忙着的,无法日夜与她作伴。
    洗漱一番之后几近是邋遢地出了门,却见的,是餐台前的笑意盎然。
    “你可是终于醒了,我的小懒猪,”男人面上是叫人倾心的温和,带着这一抹雨后的红晕,激起流火心底的千层千帆,“早饭已经做好了,过来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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