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仙劫之龙女闯情关

第34章


你想毒害我?”
卿儿镇定地摇摇头,“那御酒是姐姐带来的,妹妹如何下毒?妹妹只不过在夜光杯上涂了一点致人昏睡的蒙汗药。只是一点而已,妹妹可不敢谋害姐姐,姐姐这不是好好的吗?”
“你?你大胆!竟敢在杯上抹药害我?我马上禀告太子和父王,让他们治你的罪!”樊锦阁抹了把湿漉漉的脸叫道。
“好啊,妹妹正是要见楚王和太子呢,找他们来评评理!”卿儿说着朝门口走了两步,“姐姐,此刻家宴未散,应该去水榭台吧?”
樊锦阁见卿儿一脸坦荡,完全不把下药的事当回事,心中嘀咕起来:“你难道不怕被降罪?”
“我当然怕了,不过有姐姐陪着,我便安心多了!”卿儿笑吟吟地回答:“姐姐从家宴上带来的那壶御酒和酒杯我已收好了,酒和酒杯都用银针检验过了,姐姐为了妹妹当真是煞费苦心。御酒的酒壶是转心壶,壶内的酒一半有毒一半无毒。有毒的酒中你下了鹤顶红,而无毒的酒中你又加了少量雄黄。而两个酒杯的内壁上都涂抹了一种银丹花粉,雄黄一沾上银丹花便化作穿肠毒药,姐姐哪里是来探望妹妹,分明是来要妹妹的命的!”
说到这,卿儿尖锐的目光穿透樊锦阁的伪装:“所以,姐姐即便不去找太子,妹妹也是要去的!姐姐你想想,你公然在家宴上拿着这壶下了鹤顶红的御酒去向楚王敬酒,居心到底何在?姐姐你再想想,是妹妹下了点蒙汗药的罪过大,还是姐姐这样处心积虑地来毒害罗国公主的罪过大?”
樊锦阁被卿儿一席话震住了,她万万没料到自己的一番精心谋划都被若莹一一识破了,刚刚盛气凌人的样子一下子就没有了。
“姐姐一定要问,妹妹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怎么料到你今日要来害我的?”卿儿又开口道,“其实,妹妹也不确定,只是姐姐下了懿旨,执意要四品以上的主管太监一律不得缺席家宴,否则以不敬罪论处。后你又亲自给每一处宫所的主管太监都签发了一张和欢请单,可见今年家宴的隆重程度。只是,往年都无此先例,姐姐这样做就太匪夷所思了。妹妹猜测再三,觉得姐姐近日来如此安静实在不寻常,说不定会在这家宴之日就有异常举动,妹妹焉能不防?我猜姐姐是想调虎离山,使祝尚荣离开倾冷宫,免得他把你的行踪报告太子。妹妹只好将计就计,祝尚荣被你调离,也就理所当然地成了我在家宴上的眼线。知道姐姐离开水榭台,妹妹就在菩萨面前祈祷,祈祷姐姐最好到倾冷宫来,结果果然应验,姐姐就真的来了!”
樊锦阁听完卿儿的一番说辞顿时觉得颓败,这个若莹公主看着与人无害,可耍起手腕和心计来却比自己高出不少。“你如此设计我,是想让太子废了我吗?我告诉你,我樊家是西楚王朝的功臣世家,若要废妃没那么容易?!”
樊锦阁索性与卿儿撕破了脸,摆出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神情。
卿儿缓步移回座椅上,轻轻地重新坐下来:“姐姐不必如此激动,这件事我既然还未立刻禀报太子和楚王,就是想和姐姐商量一下,如何解决才能做到对大家都好。”
“怎么,你不准备告发我了?”
“告发姐姐对我也无太大的好处,姐姐最大的惩罚也就是被废了太子妃,而我——对那太子妃之位并不垂涎!”
“什么?你不想当太子妃,那你在御花园对太子说那些话是什么意思?”樊锦阁问。
“没什么,那日闲着无聊,妹妹就约了太子到御花园逛逛,也想着看看姐姐与太子之间的夫妻情分是深是浅,姐姐莫怪了!”
樊锦阁满眼的迷惑不解,“你既然不想当太子妃,为什么又要当楚皇妃?”
卿儿轻叹一声道,“姐姐难道忘了,妹妹曾和姐姐提过一个条件,这个条件姐姐今日不妨再认真考虑一下,只要姐姐答应救人,妹妹保证不再当太子的楚妃。”
樊锦阁瞬间就想了起来,若莹曾亲自到锦瑟宫去找她,让她答应救刺客风影。“你真的愿意为了救他,连楚皇妃都放弃?”
卿儿目光果决的点头道:“姐姐容不下我,我即便当上了楚皇妃又有什么意思呢?妹妹实是不愿意与姐姐争宠!”
樊锦阁见卿儿说话的语气毫不犹豫,便料定她是决心已下。
数日都过去了,西楚国书都递走了,父亲和罗国使节已在回西楚的路上,她还在与自己讲这个条件,可见她真的并不想嫁给太子。只是,她的那个条件太难了!
“你既然如此说,我便相信!只是,人字号牢房关押的都是重犯,牢房的位置十分隐蔽,我也并未去过。那里的钥匙只有两串,一串在牢头手里,一串在太子身上,要怎么救人?”樊锦阁皱着眉头,有些为难。
“这个不打紧。姐姐是太子的枕边人,既然太子身上有钥匙,姐姐自然能暗中得手。明日是太子到锦瑟宫的正日子,我亲自带人到锦瑟宫后面,你把钥匙带出来扔到墙外,我让人带了模子刻印下来再还你!人字号牢房的位置我已打听清楚,就在千禽湖中心的一座人工填埋的孤岛上。姐姐只要再携带太子的一张金牌御令,我们就可以前去救人!”
“这么说,你早就思量好了?”樊锦阁道。
“是啊,妹妹万事俱备,只欠姐姐这阵东风了!”卿儿微笑着点头。
第四十七章  锦瑟宫夜
八月十五是锦瑟宫一年中最喜庆也最具昭示意义的一天,樊锦阁不但会收到銮仪宫的楚王和王后赏赐的礼物,还会与太子共同到太液池沐浴焚香,然后同为西楚祈祷国泰民安。
樊锦阁一身华服锦带,头戴楚王御赐太子妃的翠玉牡丹钗,携着太子从太液池回到了锦瑟宫。月色清凉如水,照耀着樊锦阁红艳、奢华的寝宫。
一道宽达丈许的崭新红毯从锦瑟宫寝殿的殿门口一直铺到了宫门口,荆无嗔与樊锦阁踏着红毯进了寝殿。
寝殿内淡淡的熏香缭绕在口鼻间,深吸一口气,便觉得腹中有涌动的情欲。垂幔珠帘遮挡住视线,寝殿尽头,红帷幔帐化作缱绻温柔乡,月光从窗口洒落一地的清辉,明艳的烛台上火烛通明。
荆无嗔置身其中,被这种努力宣泄的极度夸张所憾,忽然觉得自己竟对近在咫尺的寝帐中安坐的樊锦阁生出情欲,不禁有些诧异。
撩开帐帘,荆无嗔坐在樊锦阁身边,低声问道:“怎的今日把宫中布置得如此华美?”
樊锦阁已换下宫服,洗浴之后的她铅华尽退,如墨的长发披在肩上,细白的皮肤光滑似锦,她未答话却将头轻轻靠在了荆无嗔的胳膊上。
“臣妾自知无能,比不上若莹妹妹的美貌和气质。昨日我到倾冷宫去探望妹妹,已和她尽释前嫌。以后锦阁一定好生和妹妹服侍太子,不再多生事端!”樊锦阁说着,如同小猫一般将头往荆无嗔的怀里蹭了蹭,一条胳膊缠住了他的腰,口中呢喃一声,“太子——”
荆无嗔周身滚烫,血脉喷张,粗壮的手臂抱住樊锦阁倒在了玉床上。
男人的粗重喘息伴着女子的娇弱轻吟,自是一番颠鸾倒凤的狂野风雨。在樊锦阁刻意承宠下,太子荆无嗔以鲜少爆发的激情回应了她,之后他就沉沉睡去了。
樊锦阁盯着太子睡着的脸,将一只手抚在他的下颌处喃喃道:“没想到,宜春香的作用真的这么有效,你且好好睡下吧,我这么做也是迫不得已!”
樊锦阁悄悄起了床,摸出太子始终拴在衣襟上的几把钥匙,随后穿戴好衣服,溜出了寝殿。
所有通往后园的路上都设了心腹的人把守,这些人看见樊锦阁出来都是一愣,继而赶紧低头见礼。樊锦阁不理他们,一路急切地来到后园的墙根处。
锦瑟宫的后园有几间不高的房舍,种着整齐的几排林木,这里是锦瑟宫的杂役们居住的地方,管理并不严格。
后园的墙不高,用半尺厚的青砖垒成,两段墙中间有一个角门,门边有一座小耳房,每天夜里由后园的人负责看守。说是看守,其实就是换个地方睡罢了。
樊锦阁站在墙根下,依照和卿儿约定的办法捡了一个石块,朝着砖墙有力地敲了四下。笃笃笃笃,四声之后,樊锦阁赶紧侧着耳朵谛听,四丈开外的一棵龙爪槐树下传来两声笃笃的回应,樊锦阁匆忙走了过去。
站在槐树下,她极力压低了嗓音问:“若莹妹妹,是你吗?”
墙外面有人低声回答:“姐姐,是我。你赶快把钥匙扔过来吧!”女子的声音,尽管压抑着嗓音但听得出是若莹。
“好!你什么时候能把模子做好?”樊锦阁有些担心地攥着钥匙,不确定卿儿多长时间还给她。这件事若被太子察觉,以太子的脾气定然大发雷霆,到时候说不定她就被打入冷宫了,樊锦阁也不敢太冒险。
“你扔过来,不消片刻就好,姐姐不必担心!”卿儿安慰樊锦阁。
“那,你接好了!”樊锦阁用力向外一抛,手中的几把钥匙掠过墙头掉落在墙外,发出轻微的落地声。
果然,片刻之后,墙外的卿儿就把钥匙扔了过来,“姐姐记着我们定的时间,到时候我在御花园等姐姐!”
樊锦阁这才放了心,重新捡了钥匙匆匆回到了寝殿,见床上的太子仍然睡得十分香甜,一颗悬着的心才放了下来。
卿儿用手绢包裹着那块印着钥匙模子的面团,拨开身前的草丛,上了一条宫中的小路。银俏正在路边等她。
“公主,事情办好了吗?”
“已经好了,我们快回去!”卿儿不敢再逗留,两个人趁着没人注意挑拣着一条僻静的路往倾冷宫走。
“这条路不会被人撞见吗?”卿儿问银俏。
宫中的路银俏熟悉,因为怕被值夜的侍卫看见容易引人怀疑,又要多费口舌节外生枝,卿儿才吩咐要走僻静的小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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