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铃兰花开

第60章


君影仔细看诊断,指着其中两段说道,“记忆力减退,做过的事不记得,行动有迟缓现象,经常发呆,应该是阿兹海默症,就是所谓的老年痴呆症。”她联想起了早上十七楼的状况,大概就是那个病房里的人了。
 
 
    “嗯,没错,而且还是家族遗传性的,你看有没有办法治疗?”刘教授自己都知道,这是不可逆的,问问君影不过是多尽一份力罢了。她摇摇头,“如果是家族性的,没办法。”目前这类的病,就只能靠药物延缓病情发展,效果不佳。教授微微叹了口气,让君影出去,“小影,这事,别和人说,就当没听见。”“嗯,知道了。”君影点点头,不惹那麻烦。
 
 
    这话虽这么说,但天下就没有不透风的墙,蒋泽光因为身体原因,提前退休的事传得沸沸扬扬的,君影又聪明,自然猜得到。现在回想,她忽然觉得蒋奕墨他爷爷住院的时候,有点怪异,老人的脾气古怪,是不是和这病有关,当时这么多检查都没查出老人有这个病,她怀疑是被人隐瞒了。
 
 
    自然,如果蒋家有这个遗传病,那蒋泽光的地位肯定要受影响的,他隐瞒了这个情况,想等到退休,可惜老天爷没给他这个机会,他提前发病了,病情还来得这么急,瞒都瞒不住。这样看来,老爷子的死真的有古怪了,说不定是蒋泽光动了手脚。她不敢乱猜测,把怀疑放在心里,这事跟她无关了。
 
 
    她没猜错,确实是蒋泽光得了阿兹海默症,老爷子那个时候出院,就已经查出了这个病,只是检查报告被调换了,真的那份送给了蒋泽光,他害怕被俞志远抓着把柄,如今他们的斗争已经呈白热化,不能出任何麻烦的。他每天在老爷子的茶里下一种药,才会导致老爷子的脑梗,不过人没死,只是成了植物人,被他藏起来了。
 蒋奕墨最近很麻烦,他的麻烦不仅是他爸的事,还有一个阴魂不散的女人纠缠着他。什么叫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说的就是他,把陈曦请来本来想着,即使不能破坏婚礼,也给俞少维二人找点麻烦的,现在好了,麻烦找到自己身上了。陈曦可聪明了,既然俞少维那头靠不上了,干脆就择良木,把握这个黄金单身汉才好。
 
 
    外界只知道蒋泽光身体不好,并不知道他是因为阿兹海默症退休的,也不知道这还是家族性的遗传病,所以蒋奕墨还是可以被重用的。他们家的嫡系可都在朝中,没那么容易被撼动根基,少说还得有个几年,才能把他们的势力完全扫尽了,不过,那个时候,蒋奕墨自己也能培养出一批能重用的朝臣了。所以他这么有前途的有为人士,陈曦还不像水蛭一样缠上,做上了蒋太太,她风光无限。
 
 
    蒋奕墨开车回家途中,又被陈曦的车跟上了,他烦躁地一打方向盘,去了酒吧,一个电话,约周兴出来喝酒。周兴和蒋奕墨坐在二楼的包厢里喝酒,陈曦站在包厢门口,眼泪汪汪的,看的人来人往的客人,都怜惜不已,“造孽啊,姑娘你是不是来抓奸的,你老公还是男朋友在这里……”
 
 
    一群人闹哄哄在门口叫喧,里面的蒋奕墨在包厢里直冷笑,难怪俞少维这么不待见陈曦,果然是个演戏高手,这么会演戏,不去做演员,可惜了。周兴讽刺一笑,不愿多话,拿起酒杯喝了一口,“蒋少,你怎么打算的,你爸爸这事?”有些事周兴也知道,自古帝王家都无情,老爷子的身体一向都很好,无缘无故就病了,还失踪了,他是近臣,怎么会没联想,装着不知道罢了。他这意思,是问,像老爷子那样处理吗?
 
 
    蒋奕墨摇摇头,他没有他爸的狠心,把爷爷搞成这样,就是傻了,不会自理了,又怎么样,他还是会照顾他,他没有家人了,只有这一个爸爸,再失去,就真的成了孤家寡人。他闷闷地喝下一口苦涩的酒,外面的哭声和吵声都刺激地他头大,他怎么就陷入了这般境地,世上不公平的事可真多,凭什么那些人就能甜甜蜜蜜,恩恩爱爱,他就只能收拾残局,吞下苦酒。
 
 
    越想越觉得生气,他很烦躁,也很郁闷,说实话,他心里的杀机已起,本就不是耐心之人,外面的女人可惨咯,她在最不合时宜的时候,做了最讨人厌的事,触动了蒋奕墨的杀机,算她倒霉。
 
 
    周兴见他阴冷的神情,知道不对,连忙劝解,“蒋少,有些事过去了,就过去了,别再想了,有些人,不想看到的,送走就是了,也别闹大了。”蒋奕墨微微一笑,拍了拍周兴的肩膀,“怎么,怕我想不开?不会,我已经忘记那个人了,我想,晚上我该和外面的女人玩玩。”她迫不及待想上他的床,他就如了她的意。
  陈曦以为自己要如愿了,但现实告诉她,她栽了。蒋奕墨究竟是良人还是一匹恶狼,她从心底有了认识。一个男人,两个男人,三个……她不记得了,只知道,酒店的床上,雪白的床单上,她无力地被压着,那些男人可以肆意玩弄她,她却反抗不了。而他,坐在沙发上看戏。这个男人是残忍的,也是无情的。
 
 
    蒋奕墨个性中有其悲剧的因子,对他来说,只有他要的人,才能获得他的关爱,别的人,都无关紧要。就如当初他深爱白玫时,无论君影怎么做,都打动不了他的心,他现在心全在君影身上,陈曦的纠缠自然让他厌烦。他总是一厢情愿,总是把自己的意愿强加于现实,自以为是,自我封闭。
 
 
    如果不是他的个性使然,或许他的悲剧不会重演,如果他放开心胸,接纳别的女人,而不是纠结过去,或许他也有个幸福的家庭。他可以笑看陈曦无望挣扎,陈曦同样也可以伺机报复,她咬着牙狠狠地盯着他,唇边的血液滴落床单,晕染成花,煞是惊心。她在心底发誓,总有一天要他付出代价。
 
 
    陈曦可不是省油的灯,至少这场折磨结束了,她还能淡定地穿上衣服,一言不发地离去,就知道她是个多有城府的人了。她想了很多,想着怎么报复蒋奕墨,甚至是俞少维和君影,她嫉妒那个女人,为什么她就能得到俞少维和蒋奕墨的爱,而她就只能被羞辱,被欺负。
    她想了一个一石三鸟的计,既能让俞少维和蒋奕墨彻底爆发矛盾,互相斗得你死我活,又能让那个女人成为残花败柳,身败名裂,成为被人唾弃的对象。
 
 
    君影像往常一样,下了班,就回家。走到医院停车场的时候,看到一个小男孩坐在地上哭,他的腿上摔破了一块皮,她马上拿出车后备箱的纱布和消毒药水,跑到孩子身边,给他处理伤口,“小男子汉还会哭啊,羞羞脸,看,阿姨给你消完毒,再包好伤口,就没事了,这两天别伤口沾水,很快就会好的。”
 
 
    男孩停止了哭泣,诡异地笑了一下,拿出手里的喷雾对着君影的脸喷了一下,她就晕了过去。等她醒过来的时候,已经被绑在一张椅子上,动弹不得了。看周围的环境,像是地下室,阴潮不透气,头顶一盏淡黄色的灯,微弱的光一闪一闪。
 
 
    她微微叹了口气,现在是真的什么人都不能信任了啊,连小孩子都被用来作为工具。确实,如果是个成人,她的防备心会大点,碰到孩子,尤其是个受了伤的孩子,自然就没那么防备了。吃一堑长一智,她以后可不能大意了。
    绳子绑得很紧,稍微动一下,绳子就嵌入皮肉中。她停止挣动,观察周围有没有可以割断绳子的利器或者是墙的边缘,都没有。她想,现在只能是坐在这,等着绑架她的人出现,再想逃脱的办法了。
“还真是个美人呢,难怪讨人喜欢。”陈曦打开地下室的门,缓步走进来,拖曳的长裙被优雅地提起,跟前几天被人蹂躏的狼狈相可不同,这会的她又可以装成纯洁无比的“白雪公主”了。
    君影眯着眼睛,借着昏暗的灯光看清了来人,蠕动了两下干燥的嘴唇,沙哑出声,“你绑我做什么?”她不相信陈曦没脑子到这个地步,她的行为会让她自己和她的家族都成为炮灰。
 
 
    “我既然把你带进来了,就没想再把你放出去,就算结果是大家一起毁灭,我也赚了,能拉上你一起陪葬,黄泉路上不孤单。”陈曦手上拿着针慢慢地靠近君影,“这是好东西哦,别怕啊,等会有你舒服的时候,放心,我不会像蒋奕墨那样,随随便便就找几个杂碎,我得让他亲自伺候你,然后让俞少维看看,你怎么YIN荡地在别人身下求欢。我想,结局一定很有趣。”
 
 
    君影听了她的计划,简直要为她鼓掌了,这么毒辣的主意她都能想出来。幸好她的手镯还戴着,不然真被她得逞了,她的幸福生活就毁在这个疯子手里了。她在摸镯子上的珠花,先按下中间的总开关,黄色的是针,蓝色的是解毒药丸,红色的是炸弹,这个不能顺便乱按,不过她好像有点不记得顺序了,哪个是黄色的啊,看不到就是麻烦,两个都按吧,反正不是黄色就是蓝色,红色还需要按另外一个凸起,不担心,她把药丸和针都拿在手里,以备不时之需。
 
 
    镯子还有一个功能,就是装有定位系统,相信现在,俞少维应该在来的路上了。陈曦是挺聪明的,不过到底还是嫩了点,被这短暂的胜利冲昏了头脑,被接下来的幻想兴奋地失去了理智,她就想等着蒋奕墨的到来,让这个曾经不可一世的男人,在她面前下跪,像只狗一样求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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