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还有

第39章


不想说这么酸腐的话的,但还是忍不住脱口而出。
  花骨朵在一个阳光明媚的午后,伴着懒懒的阳光出了医院的门。是陈一泽办的出院手续,这一次我没见到花骨朵的父母,也不知道那天下午他们四个人关在房间里面究竟说了什么,我只知道后来王肃告诉我,花骨朵的母亲推开病房的门怒气冲冲地走了出去,花骨朵的父亲训斥女儿不懂事,却被花骨朵不留情面地顶了回去,然后他也黑着一张脸出去了。
  王肃之所以会这么说,是在我离开之后,他被花骨朵的母亲以同样的理由请了出去,这一次,花骨朵没有阻拦,与我迫不及待的逃离相反,王肃慢慢地不情不愿地走到医院走廊上的长椅上坐下。
  王肃跟我说这些的时候,我能感到他身上散发的悲伤,估计他是因为花骨朵拿他当外人而感到不高兴吧。
  “她是为你好,这些事情你最好不要卷入其中。”我看着王肃,真不知道他是真不明白还是假不明白。
  “我想替她分担烦恼。”出发点很好,可惜你要看是什么事情啊!我在心中叹气道。
  “清官难断家务事。更何况,你还不是官,没有处理他们家务事的权力。”这是我目前对花骨朵家事的态度。
  这次谈话以王肃最终向我说了声谢谢而告终,我想他也许暂时不能明白我话中的含义,时间长了,他就会明白,有些事情,不管对错,只能当事人来处理,别人不能插手,不管时间证明是你对了还是错了,他只会记得自己当时受的委屈,从而忽视你的努力。
  花骨朵虽然不是这样的人,可是她到如今都拿捏不好改用怎样的态度来面对自己的父亲,别人的介入只会让亲情这段毛线越理越纠在一起。
49父亲病发
  花骨朵出院后,我曾力邀她回去和我一起住,毕竟这是她租的房子,她不回去,我和爸妈住在里面倒显得是鸠占鹊巢了,我内心非常的不安。
  陈一泽则说他在郊区有个别墅,风景怡人,空气清新,正适合修身养性。
  对我们两个人的提议,花骨朵都是淡淡地拒绝了,她说已经让王肃在外面给她租了一个单身公寓。
  我想了想,觉得这样也好,王肃心细,想必会照顾好花骨朵,但是我听花骨朵的描述,好像是她想一个人住,她刚出院,需要人照顾,怎么能一个人住呢?对此,我表示坚决反对,让她搬回去和我一起住。花骨朵还没来得及说什么,王肃便笑着说他把花骨朵隔壁的房子也租了下来,以后就是邻居了,让我不要担心。
  我听到他这样说,心想这家伙果然厉害,连这一点都想到了。花骨朵听到后,只是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说行啊你!然后便在王肃的殷勤中坐上了车子,朝着自己的新住址而去。
  我本来想跟着去的,花骨朵说这些天也累坏我了,让我回家休息,我想了想,这几天我早出晚归,没时间陪父母,早说过两天还要上班,是时候好好休息一下了。最重要的是王肃的一脸期待,我不想扫他的兴致,若是换做别人,就是再累,我也得跟着去。
  回到家的时候,老爸老妈坐在客厅里看电视,见到我独自一人回来,老妈笑着问:“回来了,许云呢?”
  “她搬到新家去了,妈,我有点累了,先睡一觉,有什么事情等我醒了再说好吗?”然后不等老妈说什么,便朝着房间走去。
  人真的很奇怪,当你反复对自己说你不应该累的时候,仿佛就会生出无限的动力,真的觉得不累了,可一旦你闲下来,排山倒海的困意瞬间就将人给淹没了,此时的我就像是一根绷紧绷久的发条,闲了下来,直接松弛了,从头到尾都透着慵懒之意。
  “咳咳~”一声重重的咳嗽声让我转了过去,之间父亲趴在沙发上,不住地咳着痰。
  “爸,你这是怎么了?”我眼睛看向不住抚着父亲后背的母亲,老妈眉头拧成“川”字,叹气道:“都好些日子了,出院一开始还好,只是轻微的咳嗽,之后便越厉害了。”
  “妈,你怎么不跟我说呢,这万一是后遗症,怎么办?”难怪,前些日子我偶尔会听到这类似的咳嗽声,当时问母亲是怎么一回事,她只说没事,我当时看父亲一切正常,也没往心里去,现在想想,心中突然升起无限的恐惧。
  “不可能吧?胃病跟咳嗽有什么关系?”老妈也慌了起来。
  “我没事,你们就是瞎操心。”已经缓过劲来的父亲一脸疲惫地靠在沙发上,父亲左手肘撑在沙发上,头斜靠在左手上,闭目养神了一会儿。
  “有事没事去医院检查就知道了。”我拿起已经脱掉的外套,对着爸妈道,“走,去医院。”
  “没事花那个瞎钱干嘛?”老爸自沙发上站了起来,摆了摆手,准备走向卧室,却突然朝后方倒下去。
  “爸~~”我连忙上前,自他身后接住他,然后和妈一起合力把他抬到沙发上。
  “清清,你爸他~~”老妈大惊失色地看着我。
  “妈,你看好爸,我去对门找人帮忙。”说着,我便开了门朝对门走去,敲了几声都没人应,我这才想起来卢森那家伙好像是出国去旅行了,已经好久没见踪影了。
  我拿起手机又拨打了陈一泽的电话,无人接听,我只好拨了一个前几天发誓以后尽量少拨打的号码,很快,手机便接通了。
  “许云刚出院,你就急着来上班啊?我放你两天……”费君瀛调侃的声音清晰地传来。
  “你现在在哪里?你就说你在哪里。”我无暇听他的调侃,连忙打断他的话。
  “怎么了?这么急着见我?”费君瀛又是那副玩世不恭的语调。
  “你再不说我便不理你了,我爸晕倒了。”我提高了音调,语气中满含不悦。
  “我在你家楼下,你等我下,我马上上来。”说着,不等我说什么就挂了电话。
  在我家楼下?他在我家楼下做什么?
  “妈,准备一下,我们马上去医院。”我看着一脸惊慌、期待、伤心的母亲。
  “太好了,隔壁有人是不是?”听到我如此说,老妈立刻高兴起来。
  “不是,是……”
  “清清,伯母,伯父怎么样了。”费君瀛的声音自门外传了过来。
  “君瀛,你怎么在这?”看见费君瀛。老妈是一脸的错愕。
  “先把伯父送去医院吧。”费君瀛也没废话,直奔主题。
  于是,费君瀛的车子载着我们一家三口一路狂奔,沿途闯了好几个红灯,本来我是想要老妈留在了家中的,可她死活不肯,非要跟我们去医院。
  我想了想,把她一个人放在家中我也不放心,于是点头同意,不过事先约法三章,到医院后凡事都得听我的,还好,到了医院后,我把她安排在医院走廊的长椅上,老妈很顺从地坐了下来,只是两眼通红地看着我们跑来跑去。
  在费君瀛的安排下,父亲很快就被急诊部推进了手术室,而我则是坐在母亲旁边安抚他。我看着这家医院,心想可真有缘啊,这已经是我第三次到这家医院了。
  “你怎么在我家楼下?”我问出一直想问的问题来。
  “刚好路过。”费君瀛的神色有几分不自然。
  “对了,君瀛啊,你最近怎么没到家里来啊?”老妈看着费君瀛,那是一脸的感激,我心中微微叹气,想必在老妈的心中,费君瀛的地位已经超过我了吧?
  “妈,他管理着一家公司,平时自然忙,再说了,我又不在家里。”我连忙插话。
  “没事。伯母若是喜欢,以后我可以多去看你和伯父。”费君瀛笑着接过了口。
  “你平时忙,再让你来陪我们……”老妈说的很含蓄。
  “没事,反正我也是要下班的。”费君瀛仍是淡淡地笑了笑。
  一想到还在病房中抢救的父亲,我的眉间又染上了深深的哀愁,似乎感觉到什么了,刚刚热闹的氛围一下子就冷清了下来。
  在焦躁不安中,时间过得很漫长,不知过了多久,手术室的大门打开了,主治大夫皱着一张脸解开了口罩拿在手中,看着我们道:“病人目前暂无生命危险,不过,情况不容乐观。”
  “医生,能不能具体点?”我焦灼地问。
  “病人得的是胃癌早期,还敢喝酒?不要命了?”本来不愿多说的医生,也不知道触到他那根神经了,说了一通,便准备走人。
  “那现在究竟是什么状况?”这次开口的是费君瀛,他的声音沉稳有力。
  “目前病情暂时控制住了,不过以后会怎样,得等病人苏醒后检查一番才能得知。”这医生不敢接触费君瀛的目光,说了句有营养的话之后就匆匆离开了。
  等到能进入探望的时候,我们三人连忙前去看望父亲,父亲并未苏醒,一张脸苍白的像是马路上刚浇好的斑马线,在充满消毒水的病房里,看的我是一阵触目惊心。
  “妈,爸什么时候出去喝酒了?”我回想着医生临走时说的话,事出必有因,明明老爸的情况是越来越好,怎知一下子又发作了起来。
  “我……”老妈不看我,支吾道。
  “都这个时候了,还有什么不能说的啊?”我看着吞吞吐吐的老妈,心中一阵着急。
  “你爸之前一直嫌呆在房间里无聊,我就陪他到小区去走走,时间长了,就和小区那帮下象棋的人认识了,他也就没事经常和他们一起下下象棋玩玩,后来有几次我发现他喝酒回来了,我怎么劝他也不听,好在他后来喝了醒酒汤,我也就放下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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