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偷龙成凤

第40章


“阿锦……”沅罗瞪了她一眼,“接下来该轮到你说了,本宫知道你作为琴妃身边最得脸的丫环,一定清楚她的所作所为。你别希冀她会来救你,因为她以为你在宫倾之日就被杀了,所以效忠本宫,本宫才会给你活路。”
“王后娘娘重新执掌后宫,已经赢了琴妃。如果我全盘说出,王后娘娘真的会饶我一命吗?”
“那是自然。”沅罗欢快地说,“本宫还可以许你富贵。”
“我不要富贵了,能保住小命,我就心满意足。”阿锦咬了咬牙,看着沅罗的脸色,心惊胆战地说起,“琴妃为了争宠和对付王后娘娘,做过的坏事可太多了。”
“本宫有的是时间,说!”沅罗摸了摸肚子,那个孩子给了她斗争的勇气。她要活着,孩子要活着,就必须坐稳后位。
“琴妃做的第一件坏事,就是给陛下下药,让陛下不能到处留种。”
“什么?”沅罗拍案而起,愤然说,“原以为本宫没有怀上龙种,是命理的事,没料到,竟是琴妃的手段。那么,她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
“琴妃只是一段时间给陛下下药,从龙种没了之后,她巴不得陛下可以和她生孩子,所以陛下后来痊愈了。但是,琴妃肚子里的孩子,确实不是陛下的。”阿锦豁了出去,既然说到这种地步,她只能选择效忠沅罗。
“那是谁的?”沅罗心里有一种快意,琴妃怀的不是龙种,这不是给她赢的筹码吗?
“王后娘娘想一想就知道,韩将军知道自己的表妹被害死,却不去告发琴妃,因为他们早就有#奸#情。当时琴妃利用韩将军对她的爱慕之情,勾引韩将军,之后便有了孩子。我之所以肯定这个孩子是韩将军的,因为当时如妃刚死,陛下伤心不已,并没有宠幸琴妃。” 
“好个琴妃,他连杀害自己龙种、栽赃到我头上的事情都干得出来,还有什么不敢做?”沅罗鄙夷地说,“她是不是还火烧凤浴宫,想要置本宫于死地?”
“千真万确,琴妃怂恿花千树,叫她火烧凤浴宫。”
“哼!歹毒至极!琴妃所做的一切,条条都是死罪。”沅罗恨得咬牙切齿。
“娘娘,那你打算怎么办?”小奴问,“要告诉陛下,让她立马治罪琴妃吗?”
“不急!既然她要演这场戏,本宫就让她演下去。她加诸本宫的痛苦,本宫哪能这么轻易饶了她?”沅罗对阿锦说,“你就留在凤浴宫,本宫会命人护你周全,等你将来作证,替本宫扳倒琴妃。”
“能为王后效力,是奴婢的荣幸,谢谢王后不杀之恩。”
阿锦退下去后,沅罗对小奴说:“小奴,你为本宫受了很多苦,等扳倒琴妃,本宫便可光明正大提拔你。”
小奴感恩戴德:“谢谢王后,能跟在王后身边,已是奴婢最大的心愿,其他的并不重要。”
沅罗先将小奴和阿锦藏起来,不至于打草惊蛇。她先派人去查清给南宫琴诊脉的太医,这个太医一定收了南宫琴的好处,才敢瞒天过海。
“奴才李春阳,拜见王后娘娘。”李春阳背上直冒冷汗。
“李春阳,从琴妃第一次怀孕,一直都是你在照应。如今,本宫问你,琴妃的龙种可平安?”
“回禀王后,琴妃一切都安好。”李春阳捉摸不透沅罗的话,只有走一步是一步。
“好个信口雌黄的太医!”沅罗怒不可遏地说,“有人已经告诉本宫,琴妃所怀并非龙种,这种欺君犯上的事情,你堂堂一个太医,也敢做吗?就不怕陛下诛你九族?”
李春阳腿都软了,他不停地叩头:“王后饶命!奴才并非有意隐瞒,只是琴妃以奴才的九族来威胁奴才,奴才也是迫不得已,才选择帮她。”
“那么本宫再让你选择一次,如今你知道她怀的不是龙种,可还要帮她?”
“奴才愿意帮助王后娘娘,请王后娘娘开恩,饶恕奴才。”
“好,既然真相大白,你也选择帮我,本宫会给你机会。”沅罗很是开心,“今日我召见你之事,不要告诉琴妃,你继续帮她调理好身体,本宫再筹划一段时间。”
沅罗非常明白,接下来她要对付的人,就是镇国将军韩山。
在这之前,她先为自己选择了一个忠心耿耿的太医,因为她要和琴妃做同一件事,隐瞒孕期,好让左擎苍以为自己怀的是龙种。她选择的太医,比李春阳医术高明。而这个太医之所以愿意帮助沅罗,只有一个条件,让沅罗替他倾覆南宫家。
“奴才在太医院当职,父亲和南宫焕是世交。宫倾之日,左少穹围剿南宫家,我的父亲冒死前来营救南宫焕。哪知,此等忘恩负义之人,在逃亡之际,将我的父亲当作挡箭牌,害死了他,自己逃走。奴才发誓,一定要报仇雪恨,倾覆南宫家。”王范紧握的拳头,节节泛白。
“本宫了解你心中的苦,只是,医者仁心,你稍安勿躁。假以时日,本宫定会让你如愿以偿。”
“谢王后,奴才这条命豁出去了,也要为我父亲报仇。”
“本宫物色了那么多人,也只相信你。你要做的是,照顾好本宫的胎,让陛下以为本宫怀孕只有一个月,这个孩子是他的。”
“王后放心!”王范信誓旦旦。他们不过是在交易,只是他们都选择了相信对方。
沅罗让王范将自己怀有龙种之事告诉左擎苍,左擎苍听后极为兴奋,他满面春风地跨进凤浴宫:“沅罗,这是真的吗?你有孕了?”
沅罗点点头,倚在他怀里:“上天厚待我们,经历了那么多波折,终于让我们得偿所愿。”
“很好!本王今日实在太开心,等到孩子降生,本王定要大赦天下。”左擎苍亲切地搂着她,“琴妃有孕,本王都没这么开心过。”
“陛下对臣妾是真的好。”沅罗从左擎苍怀里出来,似笑非笑地盯着他,“臣妾听宫人说了陛下一个秘密。”
“本王有什么秘密可言?”左擎苍捏着她的鼻子。
“陛下曾经宠幸了一个和臣妾长得相似的妃子,可惜她红颜薄命,不知陛下可还记得她?”
左擎苍叹了口气:“她确实很无辜,如若本王知道她心有所属,定不会勉强她,更不会棒打鸳鸯,既让她投水身亡,又令韩山从此郁郁寡欢,就连本王重返王宫之日,韩将军也告病在家。”
“韩将军是大凉国的功臣,是陛下的左臂右膀。发展到今日这种地步,真是可惜。”沅罗提道,“这件事与我也有关联,不如臣妾召他入宫,为陛下和韩将军解开这个心结。”
“这……”左擎苍露出喜色,“也好,就交给王后去办。”
韩山自从左擎苍重返王宫后,就一直告病在家,他再无颜面入宫去见左擎苍,在宫倾后的一个多月,是他人生最痛苦也是最开心的日子。他与南宫琴相濡以沫,行了夫妇之礼,那时候,他断然想不到左擎苍还可以重返王宫。当这一天到来后,他知道他与南宫琴又该到君臣之别的时候。只是今天,不是别人,为何偏偏是沅罗召他入宫?
“卑职参见王后娘娘!”韩山行礼,眼神却有些不屑,他讨厌沅罗不是一两天的事,也许因为他喜欢南宫琴,所以更加厌恶沅罗。
沅罗不以为意,她轻轻说道:“陛下曾提及韩将军与表妹雨如情投意合,而雨如又与我有几分相似,可是本宫不明白的是,韩将军看我的眼神,似乎对我十分不屑,那么又怎么会倾心令表妹呢?”
韩山未曾料到沅罗会旧事重提,不管怎么说,厉雨如是他心中永远的痛,他懊恼地说:“故人已逝,王后莫要再提。”
沅罗鄙夷地问:“韩将军是不敢提吗?厉雨如最不幸的是,她身为韩将军的表妹,更荒唐的是,她不该倾慕韩将军。”
韩山不忍再触及往事,急忙打断道:“不要再说了。王后娘娘,你到底知道什么,不如摊开牌来。”
沅罗冷笑说:“本宫知道的事情可多着呢,韩将军,是你的一世英名重要,还是她重要?还是她肚子里你们的孩子重要?”
韩山泄气地说:“王后娘娘,你什么都知道了。一失足成千古恨,这是我人生最大的污点。请容我回去好好想想,接下来卑职该怎么面对陛下和娘娘。”
“一点即通,韩将军倒是个坦诚的人。”沅罗也不好逼下去,“就请韩将军回去想想。”
三天之后,韩山府里的管家焦头烂额,捧着一封书信,入宫求见左擎苍。适时左擎苍和沅罗正在御花园赏鱼,管家呼天抢地,跪在地上嚎啕大哭:“陛下,我们将军没了。”
“什么?”左擎苍愣住了,久久没反应过来。
“这是我们将军给陛下的书信,请陛下过目。”管家呈上书信,沅罗示意管家退下。
左擎苍颤抖地打开书信,这是一封血书,书写了韩山满腔的愧疚和无奈:“陛下,卑职该死!当你看到这封信时,卑职已经畏罪自杀。卑职有两大罪,其一,隐瞒了如妃真正的死因,如妃乃是被琴妃叫内监推下鲤鱼池淹死;其二,卑职秽乱宫闱,与琴妃通奸,并令她怀有身孕。卑职明白,就算死一千一万遍也不足以泄陛下之恨,但卑职效忠大凉国和陛下的心,从未改变。琴妃之事,皆是卑职一时鬼迷心窍,才酿成大错。卑职不敢乞求陛下原谅,只是请陛下开恩,饶过将军府里众人以及曾与我浴血奋战的士兵,相信他们忠于陛下之心,别让他们被卑职连累!”
左擎苍看完书信,脸上青筋暴起,他目眦尽裂,痛恨不已地丢下血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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