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夏那朵等爱的玫瑰

第24章


以前她自己一个人随便做点什么就果腹了,还可以一边吃着面条一边看书。现在她做完饭已经花去了一个多小时,吃饭时也只能看两眼电视,饭后还要被傅明义拖着不是去公园就是去超市,怎么感觉自己俨然是个家庭主妇了呢? 
而且最可气的是,她还越来越习惯这样的生活节奏,一天不散步还不习惯了。 
“喂,你以后每周只能过来两天,不,一天!我还积压了好多书没有看呢,你这样天天来,都害得我没时间提升自己了。”向晚端着一盘糖醋里脊从厨房出来时抱怨道,还尽是这些耗时费工夫的菜,他就是成心的。 
“你什么时候改的名字?我记得你那时对我说的就是向晚啊。”傅明义放下杂志,接过向晚手中的盘子,直接忽略她的抱怨,只关心他觉得不对劲的地方。 
“其实我身份证上一直都是陈婉婉这个名字,当年我妈要带我去改名可惜手续没带齐就没改成。”后来这件事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就耽误了,虽然在学校大家都叫她向晚,但是她的学籍上其实还是陈婉婉三个字的。 
向晚其实不喜欢这个名字,总觉得婉婉两个字叠在一起感觉很幼稚,念起来也不好听。但是每次陈文彬这样叫她的时候,她就觉得真要去将户口身份证都改了,那她和陈文彬就真的一点关系都没有了。 
“那你高考的时候也是用的陈婉婉的名字?”傅明义终于明白了为什么他回高中去查向晚的分数时怎么也找不到这两个字了,还以为她落榜了,原来她比兔子还狡猾,狡兔虽然三窟,但是人家都只有一个名字,她倒好,跑来跟他说她叫向晚,却用别的名字考试升学。而且还有个笔名,真是不想人误会都不行。 
向晚觉得傅明义有点奇怪,“什么叫陈婉婉的名字?那是我的名字。”就不爱跟理科生说话,老是有语病。 
“那你是什么大学毕业的?”傅明义在心里祈祷,别告诉他他们是校友,这会让他崩溃的。 
哪知向晚头也不抬,只是随口一答,“K大啊,想我当年还是九中的文科状元呢。”然后夹菜吃菜,没有看见傅明义绝望的神情。他就觉得陈婉婉这个名字很熟悉,那个时候他在公告栏上一遍一遍地寻找向晚这两个字,谁知道陈婉婉这三个字就立在文科红榜的第一栏骄傲地嘲笑着他的无知。 
向晚知道傅明义也在九中,但那也是最近的事。可他非要说她是为了他才考去九中的。天地良心,那个时候她早忘了傅明义是何方神圣了,再说了她是因为成绩优异被保送九中的,和他一分钱关系都没有好不好。 
“不对啊,为什么我从来没有在K大见过你?”傅明义的话让向晚彻底服了,“你是白痴吗?都说了我是文科生了,我在文学院,你在工学院,不同校区好不好。再说就算我们在同一个校区,每年有几千名新生,你就能从千万人中认出我来?请问你是大师兄吗,还有火眼金睛不成?” 
“要是我们在同一个校区我一定可以认出你。”傅明义放下碗筷,双手扳正向晚的双肩,郑重其事地说,“我在4S店一眼就认出了你,你那天打扮得完全不像现在的你我都可以认出你,你说我能不能在千万人中一眼找到你,我找你的时间虽然不如何大为找周蕊的长,但是那种心情绝对有过之而无不及的。” 
向晚看着傅明义一本正经的样子,消化着他话。原来那天在春天广场不是他们的第一次重逢。她也终于解开傅明义一直误会她的原因,几乎是立刻的,存在她心中对傅明义一直以来的隔阂瓦解了。她活该被误会,因为那天她就是故意要让人误会陈文彬的,她带着戏弄和报复的心态打扮得妩媚妖娆,对着陈文彬说着模凌两可的气话,她忘记了这个世界人们对于男人总是宽容的,对于女人却是尖酸刻薄的。 
不管是谁看见了那一幕,都只会调侃陈文彬的风流本事,但是却会对她嗤之以鼻,难怪傅明义会误会了,这根本是她自作自受。 
“那天你看到那个男人叫陈文彬,他是我爸。”向晚扑倒傅明义的怀里,这个男人即使误会她和陈文彬的关系仍旧一头扎进来,她还能说什么,还需要说什么?莫浅浅说得对,女人独有的天真和温柔的天分应该留着真爱她的人,不管未来多苦多累,有他陪在身边就够了。 
傅明义抱着向晚,抚摸着她柔软的头发轻声说道,“我知道,我早该想到的,对不起误会了你这么久。”
32.洒脱的背影
莫浅浅也要走了,当向晚接到这个消息时,她几乎想都没有想就要冲去莫家找她,还是傅明义阻止了她。莫浅浅去意已决,谁也留不住她,向晚也明白这个道理。 
第二天在机场,周蕊和向晚拉着莫浅浅的手万分不舍,三个人都眼含热泪。还是莫浅浅豁达,抬起双手帮好友拭去脸颊上的泪珠,“好啦,又不是生离死别,哭什么呀,我指不定什么时候就回来了呢,到时候天天上你们家蹭吃蹭喝,你们别嫌弃我这条米虫我就万幸了。” 
“那你什么时候回来?”向晚抽泣着问,莫浅浅不是第一次离开她们了,但是以往的每一次她们都知道她的目的地和归期,这一次却什么都不知道,不是莫浅浅不告诉她们,而是她自己也不知道。 
“也许三个月,也许三年,谁知道呢。”莫浅浅笑得没心没肺,“反正先将东南亚11个国家玩遍了再说。” 
“你带了多少钱?去那么多地方你的钱够不够啊?”周蕊考虑问题就是要实际得多,在家千日好,出门在外可就不一样了,什么地方都要用钱,莫浅浅一向没有什么积蓄现在还要背着吉他去流浪,真担心她在外面风餐露宿。 
“整整五千闷呢,我全部家当都带着身上了,放心。”莫浅浅拍拍周蕊的肩膀让她们别担心了。 
“五千块怎么够?”向晚说着就要打开包包将自己身上的钱拿给她,莫浅浅连忙制止,“我是谁啊?会唱歌的莫浅浅,你别小看我了。放心吧,我带着吉他呢,实在不行我还可以卖唱。” 
“切,你会泰语吗?会马来语吗?你唱歌谁听得懂?”周蕊打趣。 
莫浅浅却不在意地摆摆手,“别说东南亚了,现在全世界哪里没有华人,你们没有听过一句话吗?只要是有华人的地方就一定有邓丽君的歌声,我可以唱她的歌啊,以后就是有华人的地方就有我莫浅浅的脚印。” 
向晚还是舍不得莫浅浅走,她拉着她的手,“浅浅,你还是别走了,你不是一直想去罗马吗?等我和周蕊拿了年假我们陪你一起去享受罗马假日,这次你就别走了。” 
莫浅浅摸摸向晚的脸,“傻丫头,我买的是廉价机票不能退的,我本来就穷,你还要我损失这几大百吗?”完了莫浅浅抬起头看着站在一旁一直没有说话的傅明义,冲他点点头,傅明义也回她一个了然的笑容,有些事不需要言明,彼此心照不宣就行了。 
“那你记得每到一个地方一定要给我们报个平安,越南老挝很乱,泰国也时常政变,我们必须要知道你是平安的。”向晚知道怎么也留不住这个血液里有风的女人,只得退而求其次提出这最低限度的要求。 
“好啦,我答应你们。”莫浅浅笑着允诺,然后她从背包里拿出一封信交给向晚,“我走了你再看,有些话我当着你的面说不出口。” 
最后在登机时间快到的时候,周蕊将莫浅浅拉到一边,“浅浅,我想告诉你,初二的时候我看见傅明义真的晃神了,所以才会脱口而出说这个男生好帅,但其实那一刻我想起的是何大为。我从来没有觊觎过傅明义,你担心的事永远不会发生。” 
莫浅浅听着周蕊的话微微一愣,随即与她紧紧相拥,“你这个妖精,什么都瞒不过你的眼睛。我当时看见你看傅明义的眼神,的确担心过,但是现在你不说我也知道自己的担心不仅多余,还很龌龊,对不起。” 
“别说对不起,我们三个永远不会相互伤害,我爱向晚也爱你,我知道你们也一样,你自己保重。”周蕊放开莫浅浅,看着她潇洒的背影,感慨万千。其实做人能像莫浅浅一样说走就走也真是一种极致。 
只不过这洒脱的表象之下也是一颗受伤的心。 
回到家之后,向晚打开莫浅浅给她的那份信,在机场的时候她还纳闷怎么莫浅浅会单独给她一封信,周蕊就在边上,她这样做不是区别对待吗?奇怪的是周蕊居然一点反应也没有,连问都没问。 
看了这封信向晚才知道,原来莫浅浅是带着伤痛出走的,还是一段她不能说出口的情伤。 
婉婉: 
我经历过长长短短不下二十次恋情,从来没有哪一次像这次这样令我痛彻心扉,因为我爱上的是一个有妇之夫,他是我驻唱那家酒吧的老板。我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这样迷恋一个人,你和林立分手时我不懂,为什么你会这样伤心。现在我懂了,原来不是我不会伤心,而是我还没有遇到让我伤心的那个人。但是我和你的情况刚刚相反,我是插足的那个小三,这一刻我才明白这种痛真的没有人可以理解。你是林立的正牌女友,你发现了他劈腿可以哭可以闹可以用世上最恶毒的语言去诅咒他,也可以将所有的怨气都归结在插入你们中间的那个第三者,但是我不能。 
我的确在台上唱着《nine million bicycles》,我以为我真的可以无怨无悔地爱着他直到我死去。但是我在台上看着对我深情微笑的那个人拥着他的妻子笑得那么开怀才明白原来一切都不过是我的臆想。他们笑得那么幸福啊,我看到他们相似的笑脸才知道被人嘲笑的滋味竟然这样苦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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