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极是。”
说话的人是个古稀年纪的老人,手里拄着拐杖,一双眼精光四射,满是历经岁月睿智。
一群人马上分开两边,让出一条道。
老人拄着拐杖慢慢走来,淡定君一反面瘫状态,神色略带恭敬,“校长。”
此人正是英都的第三任校长,仲伯是也。
仲伯在张宴晨面前站定,那小子虽是有些胆怯,却还是一动不动任他打量。
显然是张宴晨的表现让他满意了,仲伯说了句“有胆量为自己争取,也是值得表扬的”转身就走。
言下之意就是,你小子还算有几分胆色,我就姑且收了你吧。
“是。”
一场闹剧就这样收尾了。
到家时,某娃简答明了地向隐楼和简宝宝等人报告了结果,总结一下就是三个字,搞定了。
然后很惬意地捧着大大的冰激凌杯挖着,一边津津有味地享受大型的家庭液晶电视带来的震撼效果。
晚上隐楼老爸因公未能返家,兴奋过度的某娃直接约了全奚三人疯玩了一夜。
接下来的日子,某娃就轻松多了。因为几个老师都不约而同地认为他们的东西已经教得差不多了。
高老头表示某娃虽然是朽木一块,不过好在他雕技过人,好歹弄出了个可以现人的模样。以后只要时不时去进行一下维护就成了。
礼仪老师木燕表示这个原本不成气候的学生经过她锲而不舍的j□j,勉强可以出去见见世面了。
舞蹈老师心地善良,只含蓄地说自己本事不够好,已经教不得她了。
这让某娃大受打击,她觉得自己的水晶小心肝啪啦啪啦地碎了一地。
唯有武打老师很給力地没有继续打击,只沉重地摇了摇头,而后直接走人。
隐楼老爸将他们一一含笑送走,然后宣布某娃在开学前可以自由活动。
好吧,某娃含泪,如果被老师们激烈地打击之后能换来一点自由,那咱也还是可以接受的。
八月末的一天傍晚,邮递员送来了一个大包裹,签收人是某娃。
拆开,最上面便是大红镶金的帖子,俨然是英都正式的入学通知书,还有一些关于学校的介绍以及规章制度的资料。下面便是春夏秋冬的四季校服,每季两套。全部是黑红相间的格子裙,只有长短厚薄不一致,简单大方。
“啧啧,高等学校就是不一样。”
某娃摸摸身上的校服,咂嘴。
九月一号,正式开学。
某娃穿戴整齐地准时出现在英都门口。
此时的英都不比那日的冷清,整座学校似刚从沉睡中醒来一般,到处都在沸腾。
老生轻车熟路地拉着行李进进出出,还不时抽空打量着这一届的新生。
校门口设有接新处,由高年级的学生带领新生。新生惴惴不安地跟着前辈们走,手里大包小包的。
不安是有原因的。
因为英都的规则之一——不许家长陪同进入学校,一切事情都必须由学生个人打理。也就是说,在这里不再有家长或者佣人帮着你干活了,什么事都必须亲力亲为。
那些孩子大都没经历过这个,就难免有不安之感了。
但培养学生的独立性格,是英都是目标之一。
接待分两批,一批是走读生,一批是住校生。
某娃是选择住校的,她有意锻炼一下自己的自理能力。
接下来便是注册,入住宿舍,到新班级报到,领教科书。一连串事情,都有前辈们的细心指导,一切都那么有条不紊。
完成了这些,某娃大叹着摔在自己的床上,差点没被硬邦邦的床板撞得内伤。
哎呦,疼死了!
☆、第18节 第18章 018
门恰好在这时开了,一个留着及肩短发的女孩子走了进来,愣愣看着扭着身子翻滚兼呼痛的某娃。
人倒霉真是喝水都塞牙缝,某娃捂着脸哀嚎了一声,真是糗死了。
这却让女孩以为某娃很疼,她忙三两步跨过来,神情带着不察觉的紧张。
“哪里疼?很厉害吗?等等,我这就去叫老师!”
某娃赶紧放下手拉住她,“不用不用,我没事,就是不小心撞床上了。”
女孩回头,黑亮的短发划出一个好看的弧度。
“真的?”
“嗯嗯。”某娃连连坐好,并用力拍了拍胸膛以示自己的强壮。
靠,用力过头了,咳咳。
“真是吓死我了。”女孩松了一口气,坐在床沿。“我还以为你也有什么遗传病呢?”
某娃眯眼,敏感地抓住了“也”这个字眼。
“你是说你……”
女生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说错话了,连忙解释道,“不是我。是我们同宿舍的柳涵。”
“柳涵?”某娃看向对面的床铺。
宿舍是以四人一间为单位的,宽敞明亮,大小适中,并配有独立的冲凉房,外面是可以晾衣服的小阳台。总体而言,还算是不错的宿舍。
“恩,上铺的是王珊,下面的便是柳涵。”女生指了指,“哦,对了,还没自我介绍呢。我是你的上铺,我叫陆泯泯。”
某娃看得笑得开心的泯泯,点头,“你好,我是隐言。你刚刚说的这两个人去哪里了?”
泯泯的笑容顿时黯淡下去,“涵涵刚才病发了——是先天性心脏病。我和王珊吓了一跳,还好附近就有老师。”
大概是方才的事让她还心有余悸,所以才对她那么紧张吧。这娃受惊了,某娃很理解地拍了拍她的肩。
“我们给她服了药,现在她在医务室休息,王珊在那陪着,我是回来——”
说到这里,泯泯突然惊跳起来,“啊!我是回来帮她拿东西的——完了完了,怎么就聊起天了?又是这样,我真是笨死了……”
泯泯几乎是无比自责地扑到对面铺,抓起上面一只老旧的公仔,就要夺门而出。
某娃无语。从泯泯的碎碎念,可以推断这娃一定是只有很多前科的迷糊虫。
“诶诶,你等等,我跟你一块去。”
“那好,走!”泯泯一把拖起某娃,目露凶光,杀气腾腾直冲医务室。
医务室门外——
某娃正一手撑着墙大口喘气,挨千刀的跑步!
泯泯怜悯地给了一个“太弱了”的眼神,而后大咧咧地推了门进去,“涵涵,我来了。”
某娃嘴角抽搐脚步发软地跟随其后。
病榻上的女孩子脸色苍白,但这丝毫不损她的美丽,相反的,三分病色还为其增添了七分的惹人怜惜。
见泯泯来了,立即扬起一个虚弱的笑。
活脱脱的病西施啊,某娃暗暗赞叹。
“你就是言言吧?我看了宿舍的分配名单。”
某娃乖乖点头,“恩,我是隐言。”
旁边一个女孩子冲某娃微微颔首,接过泯泯手里的娃娃,往柳涵怀里一塞,“快睡吧,睡醒再说。医生说你需要休息。”
那是个头发微卷的女生,洋娃娃一般可爱,样子看起来很镇定从容。应该就是王珊无疑了。
柳涵抱着娃娃,心满意足地闭上眼,没一会就沉沉睡去了。
王珊看着她入睡,蹑手蹑脚地拉着两人出了医务室。
早在来这里的途中,某娃就已经从泯泯那里得到柳涵为什么非要拿布娃娃的原因。
据说是小时候的一个小哥哥送的,从小到大无论去到哪里都得抱着它才能入睡。泯泯如是说。
赤果果的奸|情啊,小哥哥神马的最暧昧不过了,某娃暗自贼笑。
王珊带着两人走到一条林间小道,很是安谧,“刚刚还没自我介绍,现在正式认识一下——我是王珊。”
某娃看着伸到面前的盈盈素手,额角隐隐跳动,不过才八岁,至于么?
“你好……“能来到英都的果然都不是一般人,思维都不在她能够理解的范畴内。
“哎呀,少来这套了。“泯泯在一边跳脚,”闹了一天,我都饿死了,咱们吃饭去吧!“某娃附议,心中突然想起了那只胆小的小白兔。
不知道中途才转入的她会不会不适应新环境。她是在过后才想起来小白兔并不与她同岁的,考的年级应该也与她不同,最后的那场笔试想必内容也是不同的。
“言言,你还在发什么呆,快走吧!““来了…“某娃回过神,慢吞吞地蹭过去。
这里暂且不提某娃三人去觅食的细节了。
在另一边,宿舍楼。
“你哪个集团的小姐?姓米,难道是king集团的?“一个富家小姐打扮的女生很女王气质地把小白兔米舒堵在床前,身后还有两个看戏的女孩子。
小白兔受惊异常,低头小声嚅嗫着说,“不……都不是……““不是?“女生挑眉,”那是政治世家的?““也不是……“女生不耐烦了,往前逼近一步,“那你家是干嘛的?“小白兔惊恐地后退一步,双眼噙泪,语不成调,“你,你要干嘛……“这情景,这神情,怎么看怎么引人误会。
女生大概是最不烦这些爱哭哭啼啼的同胞了,当下就炸毛了,双手钳住小白兔的肩膀。
"你哭什么?"身后的两个女生笑着上前拉她,“阿渝,你不要一见到人哭就发飙嘛。“名为阿渝的女生气呼呼地正要放开小白兔,事情却在一瞬间有了改变——
“你们在干什么?“三个女生吓了一跳,齐齐望后一看。
三个正太面色不虞地站在门口,正是前来寻找某娃的全奚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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