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语也屁颠屁颠地跟随其后。
晟文深的坚持不是没有道理的,因为他有一手顶呱呱的厨艺。
要抓住一个男人的心首先要抓住他的胃。
某娃以做了她九年女生的经历打赌,这道理对女人也是行得通的。
果然,宁乐吃得很是欢快,吃着还赞不绝口的。
虽然很不甘心,不过这家伙的厨艺还真不是盖的。某娃忿忿地咬了一口肉。
几人吃得差不多时——
晟文深放下筷子起身。
“我去把汤端出来。”
宁乐抢着要去端,却换得他神秘一笑,“还是我来吧,这可是压轴的。”
端出来一看,不是什么稀罕物,却是最最普通的玉米加胡萝卜炖骨汤。
黄红相间,色彩分明,很有视觉冲击效果。
某娃的口水没志气地留下来了。
为毛偏偏是她最喜欢的食物啊?!不行,要忍不住了!
晟文深很直接地忽略旁边两只垂涎欲滴的娃,亲自为宁乐盛了一碗汤,“试试,这可是我最拿手的菜哟。”
却不料对方不但没有想象中的高兴,神色里反而多了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落寞。
宁乐吸了一口气,强笑着说了声,“抱歉,我不喝这个汤的。”
晟文深端着碗的手顿了顿,几滴热汤洒了出来,在白皙的手上顿时留下淡红的痕迹。
宁乐低低地惊呼一声,“你的手——”
“没事,不要紧。”晟文深不动声色地拉下袖子盖住手腕。
语气平淡,也不知道所谓的不要紧是指方才宁乐的拒绝还是烫伤。
饭桌上的气氛顿时有些古怪。
小语这只单细胞照样吃得不亦乐乎。
某娃心里因为爽得很,于是扒饭也扒得灰常欢快。
宁乐大抵是不好意思吧,忐忑不安地又吃了好些菜,算是弥补对晟文深的伤害。
饭后,两人又一同收拾残局,颇有你盛水来我洗碗的架势。
出来后的两人又恢复了之前的那种样子。
某娃方才好不容易在饭桌上找回来的一点平衡感又没了。
心里严重失衡的某娃一直坚持到晟文深两父子告别后才恋恋不舍地离开。
其实说白了,就是她又被自家老妈赶走了。
“好了,时间不早了,再不回去你那帅气得人神共愤的老爸又该生气了。”
宁乐之所以会这么形容隐楼,还要归功于自家女儿。
某娃从方才就一直给自家老妈推销自家老爸,把他夸得天上少有地上绝无的。
“我说的是真的,老爸真的很好,您再考虑考虑吧!”
宁乐无语,嘴上敷衍道,“好好,我会考虑的。先回去吧。”
于是某娃就这样再次无功而返了。
接下来的日子,某娃又小小忙碌了一阵。
先是陆续有不少男人女人老人小孩来拜年,每个人都指名要给她红包,实质是想把钱给谁那就不得而知了。
饶是如此,某娃还是大赚一番,小金库涨得饱饱的。
乐得某娃晚上睡觉嘴角都带着笑。
然后又和宴卓三人约了一起去玩。
过了年都十一岁的三个半大少年穿得帅气明了,惹得一些情窦初开的小女生总是有意无意地凑近几人。
某娃发育得慢,个子一向不高,加上年纪尚小,在三人的身边就像是几个哥哥带着妹妹出来溜圈。
女生直接无视她的行为严重引起某娃的不满。
丫丫的,再过几年小爷也可以鄙视你们。
新年之始,大街小巷的到处都有好玩的东西。
游戏机室更是爆了棚,无论是小孩子还是青年,都玩得热火朝天。
一行四人也不例外地凑了热闹,其实主要也就是某娃兴奋提议,简宝宝大力支持罢了。
男生在玩游戏方面总有让女生想掀桌的天赋,宴卓和全溪一出手,就无言地将某娃狠狠鄙视了一番。
某好面子的娃倍觉丢脸,扯过一旁的简宝宝不由分说地就拖走了。
简宝宝好言相慰了半天,某娃才找回平衡感。
两人正寻思着找比较容易上手的游戏,意外地碰到了在一角落里眼巴巴望着某处的米舒小白兔。
“你在这里干嘛?”
某娃实在好奇得很,这小白兔看起来不像是会到这种的地方的人啊。
“我,我和表哥们一起来。”说着眼睛瞟了一下不远处玩得忘乎所有的男生。
“哦,那你在这发什么呆?”
小白兔扭捏着不说话了,只一个劲地瞄向某处,眼带渴望。
简宝宝恍然大悟,“你是想要那个啊?”
某娃顺着简宝宝所指的方向一看。
那是一些姿态可掬的毛毛熊,为游戏奖品,不外卖的。
简宝宝伸头研究了一下游戏规则,不由得笑眯了眼。
“原来是这个啊,我会,让我试试。”
“这个”指的是在台上跟着音乐跳舞步的游戏。这种游戏起初并不难,但随着音乐的播放,动作的难度就会越来越高。
说做就做的简宝宝动作利索地就跳上台。
音乐起,台上的人也随着踏起了步子。
一连串动作行云流水,节奏分明。
而简宝宝还很不自知地时不时对着台下的某娃灿然一笑,惹得围观的人越来越多。
舞到正酣,简宝宝干脆连薄外套也一并脱了扔给某娃,自己只余单薄的长衫。
这番举动惹来不少口哨声和尖叫声。
隐言有些愣了。
台上的人还在轻快灵活地踏着舞步,些微的汗水濡湿了几缕额发,平时阳光单纯的人此刻看起来竟是有些狂傲不羁。
音乐渐近尾声,动作也愈来愈激烈。
翻腾挪滚之间,明明还是半大的孩子的人却好像突然成长了不少,乍现少年之姿。
长身玉立,面容清隽,笑容明烈,最是那如风的少年。
隐言忘神地看着他,忽略了周遭的一切喧嚣。
旋律愈加激昂,至于巅峰,而后骤然停止。
同时定格的还有台上舞动的人儿,一片寂静。
然而,帅气的舞姿在一阵沉默之后赢得更多的是喝彩。
“哇,帅!”
“再来一个!”
“酷毙了!”
欢呼声中,简宝宝黑亮的大眼睛直直看向某娃,得到后者的肯定后,便是一个明晃晃的笑容。
这时,游戏结果也出来了,毫无疑问,是历史新高。
老板亲自把那只最大的玩具熊送到简宝宝手中,同时还附送了几只小的毛毛熊。
简宝宝很是高兴,拖了一大堆的礼物就寻向台下的两人。
“恩……”简宝宝对着俩人想了想,“这个这个,还有这个都给你。”
说着,简宝宝把那些小毛毛熊都塞给了小白兔。
小白兔红着小脸接了过去。
然后,简宝宝又抱过那只最大的毛熊,“小言,这个给你。”
“为什么给我?”
简宝宝有些失望,“你不喜欢吗?”
好吧,某娃承认自己也矫情了一把。可是那个女孩子不希望有男生卖力为她赢得礼物呢?
“谁说我不喜欢了,随便问问不行吗?”某娃一把抓过毛熊,假作恶声恶气地道。
语气虽是恶劣,眼里的喜悦却是分明的。
正高兴着的俩人没有注意到,一旁原本也很开心的小白兔在简夏恒将毛熊送出后眼底一闪而过的嫉妒。
之后,心生愧疚的宴卓和全溪两人对某娃唯命是从,于是某娃这一天过得灰常尽兴。
日子一溜又过了好些天,闲了下来的某娃又开始琢磨自家老妈的事情了。
话说,那天晟文深的出现让某娃有了很大的危机感。
长得差强人意又多金的男人本就比较有竞争力,何况这还是个出得了厅堂下得了厨房的男人。
她觉得有必要将撮合自己老爸老妈的计划提前了。
但是要怎么做呢?某娃灰常苦恼。
苦恼其实不止某娃,隐楼老爸也默默地在郁闷。
一直暗暗守护这宁乐的他怎么会不知道近些日子宁乐身边出现了一个相当优秀的男性呢?只是他该以什么身份去责怪她?
丈夫?一个有了私生子的丈夫?还是一个分居了八年的丈夫?
隐楼苦笑。
心爱的人明明近在咫尺,他却连伸手去挽留都不能,这算不算是件悲哀的事?
苦思冥想了一番,某娃还是没能找到什么好的方法。
她觉得只要事关自家两位大神,她那自认聪明的小脑袋瓜子就不够用了。这就是所谓的关心则乱吧。
狗在她小腿处磨蹭了几下,然后很安分地趴在她的脚边。
“唉,”某娃把它抱起来,“狗啊狗,你说我该怎么办?”
对方只拿着黑碌碌的眼睛看着她。
“不如问问别人吧。”
某娃下意识地就拨了简宝宝的电话。
电话接通后,某娃三言两语地就把来龙去脉先交代以一番。
末了,就迫不及待地进入主题。
“……就是这样,你有什么办法?”
“想让两人见面啊……”简宝宝很卖力地思考着,“对了,不如装病吧!”
“装病?”
“对啊,你不是说你妈妈很疼你吗?你要是生病了她一定会来探望你的,这样就会跟你爸爸见面啦。”
“简夏恒,你这主意真馊。”
没想到向来不善言语的简宝宝居然回了一句,“再馊也是主意呀。”
“……”
挂了电话后,某娃摸着下巴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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