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言接了,欢快地吃了起来。冰凉入口,令她享受地眯起了眼。
两人细细地聊了几句,简夏恒又说,“阿溪还有阿卓想见见你。”
“咦?!”隐言郁闷地拍了拍自己的脑门,回来后光顾着处理事情,之后又因为和旁边这家伙交往,几乎都忘了要和他们聚一聚的事情了。
“好啊,不过阿卓不是在国外吗?”她记得他是追那条小鱼追到国外的吧。
啧啧,这条鱼可真够能耐的,这么个太平洋也让她游了过去。宴卓啊宴卓,你就慢慢钓吧,哈哈……
没有看出自家女友此时的恶劣想法,简夏恒童鞋犹自解释着,“恩,似乎是回来办点事,不过这两天就要走了。”
“嗯嗯,”隐言了然,“择日不如撞日,那就现在去吧。”
“恩?!你现在走得了吗?”简夏恒纳闷。
隐言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草屑,回头给了他一记神秘兮兮的笑。
交代他先在这里候着,然后隐言就跑校医爷爷那边跟他耳语一番,后者摇着头给了一张单子。拿到单子的隐言又跑到教官那边照样说了些什么,对方狐疑地将其大量一遍,最后无语地抬手放人。
如此这样一番之后,隐言回来了。
“走吧。”
简夏恒在这期间已经打电话约好了地点。就着对方伸出的手起身,略一思索,他也大概明白了是这么一回事。
“居然串着校医一块忽悠教官,让他知道怕是要扒你一层皮。”
隐言瞪他,“有你这么恐吓自己女朋友的吗?!”
“嘻嘻,”简夏恒嬉笑着,一副不甚正经的样子,“哪能啊,他要扒还得看我同不同意呢!”
“一边去,少耍嘴皮子。”
“哪有,就算是耍嘴皮子,我也只对你耍……”
“……”
两人打打闹闹地来到约定地点,全溪已经抵达。
许久不见,当初文质彬彬的少年也长高了许多,些许年少的锐气已然收敛,只在眼眸深处隐约可以捉摸到那一闪而过的精光。
清隽的五官加上这儒雅气质,正如上好的泼墨画,有着氤氲墨香。此刻专注看书的模样,引得咖啡厅里年轻服务员时不时的侧目,然后又是一阵脸飞红霞。
“阿溪!”
久不见这位发小,隐言童鞋一时忘了自己已是名花有草的身份,忘形地扑了上去,准备给对方来个大大的拥抱以示强烈的思念之情。
结果,结果自然是扑空的呀。不为别的,就为旁边有占有欲十足的男朋友一只。
简夏恒面无表情地自身后架住自家女友的两只臂膀,往后一拖,离开扑倒的有限区域。
“喂喂,阿恒你干嘛啊?”
没能如愿扑倒目标,隐言不爽地扭着头问道。
这么一闹,全溪早就从书中回过神,笑意在眼里弥漫。
看来小言对女朋友这个身份的自觉性还不够高啊……
“注意形象。”
简夏恒自然看出好友的调侃之意,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拉开一旁的椅子将自家女友按坐下去。
隐言左右看了看,发觉大厅内粉色泡泡满天飞,恍然大悟,悄悄地用手肘碰了碰全溪。
“诶,你小子行情还是那么好嘛,跟我说说,最近有什么桃花运没有?”
全溪好笑地看了她一眼,才把自己推销出去就迫不及待地关心起他了么?
拿起面前的咖啡小抿一口,全溪慢条斯理地答道,“桃花自是有的,关键是好是坏。”
经过广大女同胞锲而不舍的熏陶,隐言多少也学得了一些八卦之道。闻言,当下八卦之火熊熊燃烧起来。
没等隐言进一步挖掘内情,宴卓便出现了。
当年的小冰山如今功力大增,成功晋级成为大冰山,肉眼估计怎么着也得是能掀翻泰坦尼克号的那种级别了。
所幸虽然此男脾气不甚好,皮相却是不差的,多少也弥补了他性格上的恶劣。
不比简夏恒的清俊阳光和全溪的温润儒雅,宴卓这小子打小就一条心地往酷哥的方向发展,其顽强精神可歌可泣。
这样望去,侧脸线条流畅而刚毅,眼瞳里幽光流转,抿直了的唇线更显出主人的冷酷个性。周身蕴含隐隐气势,给人一种蓄势待发的威迫感。
“哟,阿卓,你来迟了。”隐言笑眯眯地朝正往这边走来的男生招着手。
宴卓不紧不慢地走到三人跟前坐下,脸上虽没什么笑意,可眼里的寒色却不比平日那般坚不可摧,而是有淡淡的柔软蕴于期间。
“塞车。”
言简意赅的解释,隐言不爽地撇嘴。这死小子,这么久不见还是搞那副酷哥形象。
于是捉弄之意顿生,仿若不经意地问了声,“怎么,只有你一人?”
只凉凉的一句,就惹得宴卓不悦地散发着冷气,眼刀刷刷地飚向嬉皮笑脸的隐言。
隐言多年来练就的厚脸皮派上了用场,任宴卓千刀万刀地刮,她就是不动安如山,笑意盈盈的。
自家女友恶劣因子暴走,身为男友的简夏恒自然少不得出来圆场,免得一场好好的聚会变成绝交会。
“咳咳,阿卓他一向是只有一个人的。”
此话一出,眼刀的攻击范围和攻击对象即刻扩大扩多。
本来这话是没什么不对的,简夏恒童鞋也出于一番好意说出来的。可是坏就坏在咱们的宴卓童鞋不久之前刚刚抱得美人归,出双入对的好不惹人钦羡。
但是最近两人却因为一些误会正在闹别扭,才导致这次宴卓的单身赴会。
所以说,简夏恒和隐言童鞋此言不偏不倚地正戳中了冰山大人的心窝。
简夏恒童鞋好心圆场,却无故挨刀,现下正好不委屈。
一边的全溪腹黑依旧,看足了戏便也跟着铺台阶,好让冰山大人找回面子。
“哎呀,小言跟阿恒还真是很有夫妻像嘛。”
一旁的宴卓放够了眼刀,哼着气道,“狼狈为奸。”
隐言笑得眉眼弯弯,“哪里,这叫心有灵犀。”
“物以类聚。”
“阿卓,没人告诉你在骂人时要小心别把自己绕进去么?”
“我出淤泥而不染。”
“噗——”隐言拜倒,敢情冰山大人把自个儿当雪莲了……
于是这一次,隐言童鞋厚颜无耻程度不敌宴卓冰山,黯然退场。
好久没聚一起的四人分别聊起近年自己的经历,再想起几人曾一起度过的岁月,浅谈轻笑之际,大有时光如斯的感慨。
兴到头上时,隐言干脆起身,借了咖啡厅的钢琴,奏了一曲流水时光。
大大的落地窗夕阳斜照,弹着钢琴的人儿娴静恬然,三个男生侧耳倾听,姿态悠然。
一时厅内琴声倾泻,众人神态安详,莫不静好。
最后要离开之时,老板娘死也不肯收钱,只道是当年她也曾听闻过隐言的神童之名以及他们的Crazy乐队一事。现在这一次,权当是请自己偶像喝杯咖啡。
“哈哈,想不到我们也出名过。”
“小言若是你没离开,现在或许还不止如此呢……”
……
夕阳下四道身影慢慢远去,姿态各异,逐渐拉长的影子像是无言诉说了几人由稚童到如今的成长。
各成一形,却又相互交缠;各自精彩,却也共同辉煌。
☆、第44节 第44章 044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和宴卓全溪见面的缘故,总之这两天隐言过得很是顺利。顺利到连她自己都反倒不大自在了。
以前麻烦这玩意可是时不时便前来找她叙旧的,害她还不得不自我安慰说因为自己是主角,所以悲催的事才这么多。不是有人说自己是自己人生舞台上的主角吗,她这个主角若是过得太过 舒坦,那观众岂不是没有了乐趣?好吧,所以她杯具了,观众嗨皮了。
但是这两天居然神迹般的平静,让身为主角的她很是不安。没能有大把的杯具餐具供观众娱乐,主角表示很内疚。
不过主角很大意,因为她忘了一句话,那就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军训的最后一天,麻烦来了,意味着主角的有一个杯具来临。
隐言无语问苍天,不是说人人生而平等吗,为毛女人每月总得有那么几天的痛苦日子啊啊啊,流血神马的那应该是爷们的事!
好吧,挠墙挠完了,还是得乖乖地去军训。
抬头,还是那个冷血的太阳,但是,好吧她承认它的光并不冷,而且还相当地……灼人。
军姿神马的果然最讨厌了!隐言低头看着汗水沿着额头流到下巴,再由下巴滴至地面,小小的圆形液体没一会就蒸发了,只余淡淡的水渍。
太阳还是这么猛,教官大人还是这么讨厌,周围的东西还是在转……
恩?!东西在转?!
反射弧愈来愈不行了的隐言总算发现了自己目前身体状况的不对劲。
并不打算来个突发状况考验一下大伙的临时应变能力和心理承受能力的隐言弱弱地举起了肥胖的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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