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惨的还属全溪了。而今只有他依然是独身汉一个,寡不敌众的他被迫唱了一首单身情歌,惹得在场不少女生自动发起攻击。抛媚眼送飞吻的不计其数,让这位以温文尔雅著称的男生苦笑连连。
虽然五人都舍不得,但现实决定了他们不可能仍然是继续这样无忧无虑的日子的。
狂欢之后,各人都纷纷退场。
一旁的宋瑜已经喝得酩酊大醉,正在借酒疯拼命大骂宴卓。而某人口中的大灰狼则毫不怜香惜玉地扛起她,嘴角勾着一抹冷笑,估计是在心底盘算着怎么跟她好好算这一笔账。
隐言很有眼力见地没有阻止,只是默默地给了宋瑜一个怜悯的眼神。小鱼儿啊,你自求多福吧。
单身汉的全溪也是迫不及待地匆忙告别,以脱离众魔女的手。
简夏恒和隐言两人是最后离开的。
今天的隐言格外的高兴,就连到了停车场,她还一直不停地在说话。
“阿恒你知道吗,刚刚那个酒保的姓很不错耶,好像是姓……恩,姓付。”隐言晃了晃有点迷糊的脑袋,“如果是我,我就取名叫付钱,哈哈……”
简夏恒背着自家显然也开始醉了的女友,有点无语。
俨然是不爽对方的沉默,隐言不客气地大力拍着自家男友的肩膀,“喂,说话!”
练过功夫的人就是不一样,简夏恒动了动发麻的肩膀,颇是无奈地接话,“我说我说,恩……要是姓古呢?”
“恩……就叫……对,叫古董!”
“……”
又是一阵猛拍,“说话!”
好吧,他算是明白了,自家女友有非常强烈的取名恶趣味。
“姓祖呢?”
“当然是叫祖宗啦,哈哈,祖宗,真好笑……”
“……”
“说话!好吧,你不说我说!”
“……”
隐言眯着眼凑近自家男友,距离近得让简夏恒有不好的预感。
“我告诉你哦,如果姓冷的话,就取名叫——冷、笑、话……哈哈……”
“……”
跟她交往这么久,抗打击能力已经很强的简夏恒十分淡定地把自家女友塞进副驾驶座,动作利索地系上安全带。
隐言嘴里不停地嘟囔着,还不高兴地扯着安全带。
简夏恒一边哄着自家女友,一边慢慢地将车开出停车场。
今夜的月色很是清凉,透过车窗直接洒在车内两人的身上。
“……姓程就叫程序,姓周就叫周末……”
对于自家女友取名的执着,简夏恒除了佩服别无他话。
偶尔撇过一眼,看到自家女友略略泛红的双颊,因为醉酒而显露的孩子气,还有迷迷糊糊的眸子,突然心里突突一跳。
“要是……姓简呢?”
说完简夏恒都对自己也有点无语了,他跟一酒鬼说啥呀……
隐言闭着眼,皱眉找了个稍微舒服的姿势,已经开始睡去。
模模糊糊间,却还是呢喃着说了两个字,“……简单……”
简夏恒心情很好地开着车,虽然取名有点恶趣味,不过起码将来结婚生孩子有个会取名的老婆也是件不错的事。
话说,简夏恒求婚之后——
隐言琢磨了两天之后,决定先探探自家老爸的口风。
“老爸,你觉得宴卓这人如何?”
照常看报纸的隐楼不着痕迹地瞟了已经长大的女儿一眼。
“冷静沉稳。”
“恩……全溪呢?”
“温雅有礼。”
“简夏恒咧?”
“开朗阳光。”
“那我要是和其中一个交往呢?”
隐楼抖报纸,抿咖啡,稍作沉默。
“不行。”
“咦?为什么?”不是评价都挺好的么?
“姓宴的小子不言苟笑。”
“……”您刚刚不是才说他冷静沉稳么?
“姓全的笑里藏刀。”
“……”方才是谁说他温雅有礼来着……
“至于姓简的——”
“怎么样了?”其他两个不要紧,毕竟这个才是正主。
隐楼很想打击一番,无奈找不到什么毛病,只好冷笑着说了一声,“整天笑嘻嘻,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东西。”
“……”隐言已经完全不知道如何应答了。
然而即使隐楼再怎么挑剔,还是无法否认简夏恒是一个好丈夫人选这一事实。
于是隐言要嫁了,于是隐楼把一腔舍不得女儿的热情全部放在跟钱死磕上面了。又于是,一场不逊于当年韩林和杨扬结婚时的盛大婚礼出现了。
看着身旁挽着自己手臂盛装打扮的女儿,隐楼颇为感慨。
这么辛苦地把她拉扯大,像是打了一场超级持久战,而对方啥都不用干就能直接接收胜利果实,怎么想都不平衡。
但是不平衡归不平衡,该嫁的还是要嫁的。
简夏恒笑容满面地自岳父手中接过自己老婆的手,心里则忍不住嘀咕,岳父大人的脸怎么拉得这么长?
已经接受苍家大部分事业,且已结婚生子的隐智这天也现身了。
“小叔叔,你太没良心了,这么久也不来看我一回!”
隐智携着自家年仅四岁的娃,好没正经地求饶道,“我错了我错了,姑奶奶您行行好放小的一马吧。今天可是您大好的日子,要注意形象啊。”
隐言立马抬头挺胸作矜持状,远看似乎浅笑着说着什么的文雅模样,实质却是恶狠狠地威胁道,“原谅你也不是不可以,不过待会我老爸要是对阿恒耍什么手段,你可得帮着点。”
一下子隐智满头大汗就飙出来了。跟三哥反着干,这不是嫌命长么?
最后新娘大人以逃婚相要挟,隐智不得不应了这话。
“诶,小叔叔,那个女人呢?”
隐智被自家侄女要挟,正觉得窝囊无比,闻言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你当你家老爸是吃素的啊?早些年不动她,是因为还对苍家有点感情。后来你老妈一出现,为了以防万一,老早地就把人赶国外去了——没什么事的话,估计这辈子是不会回来的了。”
虽然心里已经有所预感,但是真听到了隐言还是忍不住感慨了一下,“……那老头,咳,我是说老爷子不反对?”
隐智拿起香槟,浅酌了一口,语气散漫,“他倒是想,不过你爸那时可不像以前那么好拿捏了。”
啧啧,果然这年头,还是谁的人民币厚就听谁的。
“还有个小混球呢?”
“什么小混球,那是你哥——他只要安分地作他苍家的小少爷就好,起码你爸的意思是这个。”
隐言嗤笑,“我哥?要我喊也不是不行,不过怎么着也得我爸先点头不是?”
见她又抬出隐楼,隐智噎住,半响无语,只得忿忿地拉起自家娃说,“儿子,走,再待下去你该没爹了!”
而隐言真不亏是隐楼的女儿,一下子就猜中了自家老爸的心思。
这头越想越不平衡的隐楼不动声色地召集了些许人,决定给自家女婿来个全身心的酒的洗礼。
但是无奈自家女儿要当别人老婆了,第六感忽然爆棚,早早地叫了自家小叔叔作挡酒牌。新郎没灌倒,倒是把隐智灌得七七八八了。
婚礼的盛大就不多说了,来的宾客也是尽显富贵的。
隐言身为两个主要角色之一,自然也是忙得团团转的。
值得一提的是,宴卓和宋瑜这回分别担当伴郎跟伴娘的角色,隐言很坏心地使了个手脚,让宋瑜同志灰常“顺利”地接到了花束。宴卓同志一反冰山的形象,罕见地一整天心情愉快。
全溪童鞋照常单干,无意间却与一眉清目秀的女生有了点交集,然而此刻两人都不知道,日后他们之间将会发生更深更深的羁绊……
新婚夜——
当简同志迫不及待地要享受当老公的福利时,已经升级为人家老婆的隐言正襟危坐,伸出手作暂停状,“慢着,咱们先来讨论一下主权问题。”
主权问题?简同志当机了。
“意思就是谁主外谁主内?”
这个还用说么?简夏恒同志毫不犹豫地选择了主外。
“那好,睡觉吧。”隐言同志很是干脆,被子一盖,准备睡觉了。
喂喂,这是什么意思?简夏恒同志傻眼了,于是又把自家老婆挖出来。
“老婆,你解释一下吧。”
隐言巴眨着眼,道,“如果你是主内,那么在家的时候听你的;反过来也亦然。”
这下简夏恒懂得彻底了。
为了自己的“幸福”着想,简同志一咬牙,“我主内!”
“当真?”
“千真万确。”
“很好。”
于是某刚晋级的老婆被自家老公拆骨入腹了,当然了,这也昭示着简夏恒同志家庭主夫生涯的伊始。
“老婆,今天也不能留下了么?”
“别忘了当初我们可是说好了,我主外你主内的。”
隐言穿戴整齐地站在门口,对着自家还恋恋不舍的老公嘱咐道,“我出门了,记得做好饭等我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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